第16章 神秘人
- 黑白螺旋
- 瘋狂的咸帶魚
- 2445字
- 2020-11-18 14:38:19
陸蕭坐在辦公室里,桌子上攤了一大堆的資料,簡言李嬌的,齊榮的,還有那對母子的。雖然陸蕭并不覺得那對母子可能是兇手,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陸蕭還是決定看一下他們的資料。
李俊華,女,四十九歲,離異,帶有一子,是某商場的清潔工。
李輝,男,二十一歲,李俊華獨子,高中畢業(yè)后,一直在家待業(yè)。
齊榮,男,二十六歲,某飯店廚師,曾因心理疾病自殺未遂,多次咨詢心理醫(yī)師。
簡言,男,三十三歲,某公司職員。
李嬌,女,二十八歲,某公司職員。
資料中還有這五個人的學(xué)歷資料,業(yè)績,關(guān)系網(wǎng)等等。但是陸蕭已經(jīng)不去在意其他的東西了,他拿起齊榮的資料,資料上附帶著一張照片,照片里的人笑著,絲毫看不出有犯罪的可能。
在齊榮的資料后面,附帶著一張他心里咨詢師的資料。陸蕭捏著這張資料,思考了許久。
他打電話預(yù)約了一下這個叫林正言的醫(yī)生,下午便只身一人前往。
林正言所在的醫(yī)院算是海灣一個比較大的醫(yī)院,地處繁華地段,周圍有很多大型商場和寫字樓,這里以心理醫(yī)療為主,醫(yī)院下面停了不少豪車,也從側(cè)面反映出了上流社會的人,心理壓力其實也并不輕松。
陸蕭來到四樓,他問了一下導(dǎo)航臺的小護士,就直接進入了四樓最里面的間診室。診室門口掛著牌子,寫著心理咨詢師,林正言。
陸蕭敲門,得到應(yīng)答之后推門而入。坐在辦公桌后面的是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男人,他梳著偏分,衣著西裝,外套這一件醫(yī)生的白大褂。他戴著金絲邊的眼睛,一絲不茍的裝扮反映著這個人的嚴謹。
“請坐。”林正言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順便指了一下自己對面的沙發(fā)椅。
陸蕭走過去坐下道,“您是林正言醫(yī)師?”
“如假包換。”林正言帶著微笑道,“先生不是普通的市民,您從事的行業(yè)應(yīng)該閱人無數(shù),您的穿著雖然有些隨便,但是眼神很銳利,從進來之后您的目光沒有從我的臉上離開過”。
“但是你狠迷茫,不然你就不會到我這里來了。”林正言笑著起身,給陸蕭倒了一茶,略帶歉意“很遺憾,我這里只有這個。”
陸蕭接過茶水,看著林正言,林正言繼續(xù)道:“你的茫然不是來自于你,而是別人,你不是來看病的,你是來問話。”
啪啪啪。
陸蕭都忍不住鼓掌了,在他眼里,心理醫(yī)生不過就是聽人家講故事的,但是這位只是看了他的眼神就能知道他的意圖,不得不給他鼓掌。
“林先生真是厲害。”陸蕭喝了口茶,目光瞥向林正言的手“離了婚也依然能看診。您左手無名指上有戒指的曬痕,帶戒指的地方還是很白,說明才離婚不久,你的穿衣打扮很得體,但是您的后領(lǐng)翻立不整卻沒人告訴您,您現(xiàn)在是一個人住的。”陸蕭推理的時候,林正言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陸蕭也不理他,繼續(xù)道,“而且你還是一個很自信,且自戀的人。”
“哦?怎么看出來的?”林正言棲身過去,俯身與他對視。陸蕭并沒有躲。
“你在說話的時候基本用的都是肯定的語句,你對于你的推理很有自信。”陸蕭往后稍微挪了挪站起身,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你的房間主色基調(diào)是黑色,這是自戀的人常用的色調(diào),但這不能證明,屋內(nèi)的擺放整齊,而且時尚,你說我進來之后目光只停留于你而不是環(huán)視四周,你對于你的品位很自信但對于我只注視你并不生氣,你很自戀。”
“不得不說,先生你也很厲害。但對于自信來講,你我屬于同類。”林正言笑了笑。
“不敢當(dāng)。”陸蕭亮出自己警證,“我們來談?wù)聝喊桑热荒阒牢沂菃杽e人的事兒來的,也就沒必要繞彎子了,我想問問一個叫齊榮的男人,別說為你的病患保密,他現(xiàn)在可是兇殺案的嫌疑人。”
林正言眼睛瞄了一眼警官證,并沒有很驚訝。
“齊榮這個人...”林正言依著他的辦公桌,“再來我這兒之前,有重度的抑郁癥,也有些人格分裂,但是現(xiàn)在好多了。”
“好多了?”陸蕭有點茫然,然后他覺得這個不是重點,想了想又問,“他之前為什么得了抑郁癥,具體原因是什么?”
“他的抑郁癥和我離婚的原因是一樣的,”林正言笑了笑,他看陸蕭在一臉茫然的喝茶,俯身在他耳邊悄聲說了一句,搞得陸蕭一口茶直接噴了出去。看見對方反應(yīng)這么大,林正言覺得好笑,“先生不會有歧視吧?”
“沒有沒有沒有沒有..”陸蕭連連搖頭,但如果像林正言說的,齊榮就不會用那樣的手法殺了李嬌了。
但如果對方說謊的話...
陸蕭想到這,不由得開口問,“你不是騙我的吧..”
當(dāng)他問完這句話,恨不得一嘴巴抽死自己,果然對方失笑起來。
“我為什么要騙你啊,如果說我要是為了幫他而騙你,不更證實了我說的了嗎?”林正言被陸蕭的傻樣逗了,陸蕭也是很久沒有這么蠢過了,自己給自己的智商點了個蠟。
果然沒辦法了,還是得求助林禹晨。
陸蕭無奈只能離開林正言的醫(yī)院。當(dāng)然,在這之后陸蕭也做了一個林正言為齊榮說謊的假設(shè),但那是后話。
陸蕭離開了醫(yī)院,隨手打了輛車,直奔林禹晨的酒吧。
剛到地方,陸蕭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
只見偌大個酒吧,連個燈都沒亮,大門緊鎖。周圍還有幾個小青年想來酒吧玩,發(fā)現(xiàn)就把沒開,蹲在門口等開門。那一排排的非主流殺馬特,臉上的妝個個帶著殺氣,那冷風(fēng)一吹,揚起一陣肅殺之意。
陸蕭交了車錢,從懷里摸出個黑色的小手機,這個手機是他和林禹晨聯(lián)系專門用的。他撥通電話,通話等待音響了三聲就被掛斷了。陸蕭心里打起了鼓,林禹晨這個人特別不喜歡接電話,一般能發(fā)短信解決的事兒,堅決不打電話。但是陸蕭的電話他一定會接的。
難道他現(xiàn)在是出了什么事兒嗎?
陸蕭看了一眼這死氣沉沉的酒吧,決定先回局里。
而此時的林禹晨,現(xiàn)在難得的不是坐在吧臺,而是坐在他辦公室里。他的對面坐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羽絨服,戴著一件黑色的棒球帽,他的臉纏著繃帶,完全看不清他的容貌。
林禹晨圍著這個神秘的男人來回的踱步,但是從任何角度都無法看清他的長相,只能勉強看出一個臉型。而對方似乎也根本不在意林禹晨這么注視著自己。
“既然來了,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林禹晨問道。
“因為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那人開口,聲音略帶沙啞,有些低沉。但這種聲線也偏大眾,林禹晨沒有聲波測試,無法分析出這個人是誰。
本來他并不想接待這個男人的,但是這個人遞進來的東西讓他不得不見他一面。
那是一張很精致的小卡片,卡片上,有黑色的底和黑色的暗花。在卡片上面畫著兩條金色的蛇,在互相纏繞,張開血盆大口,想要吞噬著中間的紅色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