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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抵達中原

  • 染江山
  • 不死成灰
  • 3037字
  • 2020-10-24 01:09:27

起程已行兩日有余,赫茲就已經覺得事有蹊蹺。

當日額祈葛送行并未看見妹妹赫彥,原以為她是不舍這離別場景,哪知今下午竟然發現她身上穿著護衛隊的服飾混跡在隊伍里,赫茲把她拉回營帳內:“赫彥,你這是胡鬧,此事豈能兒戲,我立馬命人送你回去,趁額祈葛還未發現,現在就給我回去!”

赫彥將腰中的鞭繩扔在一旁,坐在案桌上,晃著腿,一副事不關己的散懶痞子樣:“額祈葛想必早就發現了,現在回去也是為時已晚,再說了,哥,我已經給額祈葛留了一封信就放在我的梳妝臺上,現在回去我定會被指責得更慘的,我又不傻,不回!”

偷偷抬眼瞧了瞧自家哥哥,又跳下桌子黏糊到赫茲身側,扯著他的衣袖,巧言討好道:“哥,我的好哥哥啊,你就別攆我回去好不好,我從小都沒到中原去過呢,聽東籬哥哥說那個地方可熱鬧了,還有很多美人呢,哥哥不想看看中原的美人?”

“回去!”赫茲說什么也不會答應赫彥留下來。

赫彥都快急哭了,好說歹說赫茲都不答應讓她留在這,氣急敗壞甩開他的衣袖:“你……你,你若不答應,我回去就告訴額祈葛說你喜歡上了那個妖女,哼,看額祈葛怎么處置你。”

“無妨。”赫茲從小都知道他這妹妹打的什么鬼主意,倘若輕易的答應她,還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來。

赫彥拉下臉是求了又求:“哥哥,哥…我保證我給你惹事,也不會去找那妖女的麻煩,哥,我說到做到怎樣,這下總可以了吧?”

其實赫茲是知道她這妹妹是趕不走的,之前不過是糊弄糊弄她:“要我答應你自是可以的,但我有條件,你凡事預則立,后則行,什么事都得聽我的,不可擅自做主,你可做得到?”

赫彥一臉的不服,皺著眉頭:“算了,算了,都聽你的就都聽你的,只要肯讓我留下來。”

“快去把你這身衣服換了,成何體統。”繞過赫彥身后,仔細端詳案桌上擺放的中原地圖,赫彥做出個鬼臉轉身離去:“哼!換就換,誰稀罕似的。”

這一路行程除了赫彥這場鬧劇,就是遇上經過荒漠席卷而來的那一場沙風,索幸的是這場風沙并不是很大,并沒有造成多大損傷,只有兩個護衛被淹沒在了荒漠,為尋找他們又耽誤了兩日行程。

自那日帳后,凡生就一直未曾離過季蠻兒身側,那場風沙是凡生死死擋在她前面護住的她。

凡生一天緊崩著臉,不言而喻的誰見了都會退避三舍,敬而遠之,但卻不是宮鈴口中所說的那樣風趣活絡,相反的,這樣一來季蠻兒行事只需一句話一個手勢的問題凡生就可以領會,倒也省了些麻煩。

而赫彥這邊也如她說的那樣,期間并沒有給赫茲惹什么麻煩,可是看見季蠻兒也會冷眼相待。

赫茲并沒有太多空余時間來找季蠻兒,他要整理快馬加急的文書和貢奉的清點等,見面的時日屈指可數。

時間一日一日的過去,季蠻兒每晚都要翻寫她的那本注記,凡生則守在她的帳外,夜幕更像是一灘死水,這份寂靜都快讓人窒息,季蠻兒如往常一樣喚道:“凡生,可還在?”

帳外窸窸窣窣,話音剛落,一身黑色著裝的凡生便進來了:“在,姑娘深夜所召何事?”

季蠻兒遞給他一封信箋,輕描淡寫的說道:“摸約后日就可抵達中原境內,你務必在抵達中原之前把這信送到那人手里,今晚就出發,越快越好。”

凡生接過信箋懷揣在衣袖間:“那昨夜送的那封信……”

季蠻兒拿著她的注記,仔細的翻看:“昨日叫人送走的信箋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巴科他疑心病甚重,定會命人途中攔截,凡生,你說人老了會不會都這樣?”

凡生看著面前侃侃而談而論的女子,保持著她與生俱來的姿態,時而溫順,時而桀驁:“凡生不知,待姑娘老了一切就知道了。”

季蠻兒抬頭,看著不茍言笑的凡生輕笑一聲:“呵,無趣,出去吧。”凡生一臉無害,竟被一個女子說成無趣。

“是。”轉身出去,剛到帳門,就聽里面的人說道:“夜深露重,若是不想冷死可多穿一些有御寒之效。”凡生聽后腳步一滯,繼而離去。

今日一早,赫茲到了季蠻兒所在的帳營,多日未見,彼此還都未曾言語,端水的丫鬟呼吸都比平日放慢了許多,顯得有些局促,季蠻兒在一旁寫著漢字,問道:“赫茲哥哥今日怎么有空到我這里?”

赫茲隨意翻看著案前的一本書,都是些游記,學術等一類“就想來看看你,快到中原了,你有何打算?”

季蠻兒回言:“得過且過罷了。”

聽到她這樣的回答,赫茲也就不再多言,只是看了一眼對面專心寫字的她,發現書上有一本泛舊枯黃的書,書的外面明顯有她的筆跡,寫著紀年傳三個字。

赫茲放下手中的書,翻開一看才知道書中講述是的一個高麗人,他用他的一生游歷在各個地方,并記錄下那里的地理地貌,風土人情,季蠻兒在空白格處都會寫上自己的見解:“蠻兒,這書你是怎么得來的?”

擱下手中的蠔筆,用硯臺墨著墨:“這是我從集市上買來的,這傳記許是作者自己杜撰的,我見著有趣,便每日看上一些。”

“這書可否送給我。”

季蠻兒回道:“可是上面有我的批注,赫茲哥哥不介意的話,可以拿去一看。”

坐了大約一刻鐘,赫茲剛合上書,門外就有人稟報說有事要報:“赫茲哥哥有事就去忙便是,無須在此陪我。”

理了理衣服,拿著那本泛黃的書,見季蠻兒仍在低頭寫著字,不假思索道“那我去了。”

季蠻兒點了點頭,赫茲便揚長而去。

中原,這十年未曾來過的地方了,往日的模樣,今昔我往矣。

“何人!”一支箭羽直射屋內椅子上的人,幸而有旁邊的人及時護住,握住近在咫尺的箭,本想尋箭追出去,椅上的人品著清悠淡茶,剛才發生的一幕好像并不是針對自己的:“只影,不必再追了。”

稱作只影的人誠惶誠恐,握住箭羽的手有幾分顫顫巍巍:“是屬下設防不周,立馬加派人手,讓大人受驚了。”

那人慢悠悠喝下一口茶,嗤笑道:“此人輕功甚好,只怕你也并非是他的對手,不必追。”

只影從箭端上取下信箋呈給那人,信箋表面空白一片,內里卻大有乾坤:“大人,這類的信箋已是第二封了。”

那人接過信箋,打開一看,紙上只有寥寥幾字“一世賭,功成萬骨枯。此至中原,盛世浮華卷。”那人看完后,隨即就把紙浸濕在茶杯,模糊了一片。

只影命人撤下茶杯換上新的茶水,信箋早已成為一團墨跡染透了茶色:“此人到底是誰,這三年里他竟知道大人你的行蹤。”

那人背著手,看著窗外的蘭花,這是她最愛的一種樹,還記得她曾在樹下被先生責罰她不許走動,自己則在一旁傻傻的陪著她,無非就是想兩人好壞都呆在一起,時過境遷,物是人非,花在人早以不見:“此人絕非善善之輩……”

翌日,午時三刻時分,赫茲的大隊人馬抵達中原境內,赫彥按耐不住,總是踮起腳尖四處觀望:“哥,哎,哥,往那邊看,那美人一直在看著你呢!”

走在大市井繁華的街道上,這一行隊伍無不是最起眼的,赫茲的面容引得那些大膽的姑娘頻頻回望,甚至還有姑娘扔出紅花在他面前,見他不理,就掩淚傷心的離開了。

赫茲不明所以,身后蒙著面紗的季蠻兒笑著說道:“赫茲哥哥不如就留在中原,這里的姑娘對你可是青睞有加,都向你投花了。”

赫茲看了一眼季蠻兒,轉身說道:“你也是中原女子吧,不如我娶了你便是,這也省的這么多麻煩,斷了她們的念想,不是更好。”

就這樣等待著季蠻兒的回話,那知她只是行了個禮,如此生疏的動作他是多久沒再看到了,只覺得心中百般無言,一句欲言的話便就被這個禮哽咽在了喉間。

季蠻兒淡淡的說道:“赫茲哥哥這話切不可再說了,你乃一軍主將,蠻兒怎可配得上你,我不過是個落敗的將門之女,前途無知,今日這話蠻兒就當是笑話一場罷了。”

赫茲每次都真情相與,都會被她堂而皇之的避開,她可知道她的每一句話都會讓他感到狼狽不堪。

行了一月有余,比預想的時間晚到了幾日,停留在譯管。

當天下午便下起了這綿綿潤雨,街上穿梭的行人以及那叫賣的混沌攤子,都在趕緊收拾著貨物往回趕……

季蠻兒椅靠在驛管房間內的窗口上,瞧著這些行人匆匆忙忙,思慮千千萬,眉間緊鎖,沉寂的眸子似要淹沒在這繁華的臨安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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