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一覺醒來已是辰時,想來怕是昨夜太過纏綿。秦逸文偏頭望向懷中的人兒,說也奇怪,若是別的女人,這一夜過來必然發(fā)絲凌亂,身上黏住些許穢物,極為不雅。可洛憶卻不同,眼前的洛憶除了胸前的紅痕之外,沒有任何異物或異味,反而依舊游曳著一股清香。握著她柔軟的腰肢,秦逸文又是一陣心猿意馬。
正當(dāng)他又準(zhǔn)備一陣翻云覆雨之時,洛憶緩緩睜開了眼,一對琉璃般的眸子望向秦逸文:“夫君昨夜可盡興?”眉眼間跳躍著一絲靈動之氣,其間又帶著些許魅惑。
秦逸文不曾想到洛憶會這般開口,一時間也不知如何回答。
他輕輕地將手伸到洛憶耳后,結(jié)下了她始終拂面的白紗,十字刀疤蜿蜒地伏于洛憶左頰之上,甚是可怕,可秦逸文不但沒有把它掩起來,反而用手指沿著疤痕的形狀一邊邊撫著。這時分這刀疤在他眼里也倒顯得格外別致了。
“洛兒,告訴我,為什么這么輕易你就可以俘獲我的心?”秦逸文輕撫洛憶的臉龐問道。
洛憶倒是有些詫異秦逸文的舉動,只是也不多想。用纖長的食指在秦逸文胸前畫著一個一個的小圈,莞爾一笑低聲道:“假若我說我給你施了迷藥,你信是不信?”
秦逸文自然知道洛憶是在說笑,隨意答道:“即便洛兒給為夫下了不解之毒,為夫也心甘情愿在牡丹花下死。”
望著秦逸文的深情款款,洛憶右邊嘴角微微一揚:“奴家只怕,有一日真讓夫君死在牡丹花下了。”她的異樣并沒有被秦逸文瞧見,此時此刻的秦逸文只當(dāng)做洛憶是俏倩嬌妻,所說的這些不過是玩笑話。
他還沉浸于昨夜的良辰美景,哪來的心思揣測洛憶心中所想。只有洛憶自己知道,秦逸文為何會對自己如此渴望,為何要自己要得這么徹底,這么淋漓盡致。
趁秦逸文晃神之際,洛憶如同水蛇一般從秦逸文臂彎之間溜出,取了一件輕紗裹身,下了床榻喚蘇蘇打水以供二人洗漱。
秦逸文措手不及,就這么讓她給跑了,他雙唇間玩味一笑,翻身下床便來捉洛憶,這一動作把一直覆在他身上的被褥順勢帶到了地上,鵝黃錦緞床單之上幾點處子落紅如同綻放的紅梅一般映入秦逸文眼中。
秦逸文臉上一副心疼模樣,飛快移到洛憶跟前,將她橫抱而起輕放在貴妃榻上,愛惜道:“昨夜定是累壞了洛兒,乖乖躺一會兒,我去叫人把寢具換過,今日我就陪洛兒在家中休息,哪兒都不去了。”他的眼神中盡是疼惜之情,讓洛憶心中一陣暖意。
洛憶乖巧應(yīng)下,倚在貴妃榻上蜷起身子,像只小貓一般惹人憐愛。惹得秦逸文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子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
那面秦逸文才已動了真情,這面洛憶心中卻在暗暗盤算,若是這秦逸文當(dāng)真對自己動心,豈不壞自己大事,事情一日不成,自己就要被多困一日,得使個法子把他支了去,否則昨夜的一番心思都白費了。
只笑這昨夜才共赴巫山的兩人,而今卻是各有心思,互不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