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再戰江湖
- 獵命天下
- 西城諾
- 3438字
- 2020-10-24 00:25:28
“我有攔著嘛?”白佐銘沒好氣的說道,要知道白佐銘剛才可是一邊與老人耗著內力,一邊做交易的。
老人看向王宛霖問道:““記住我說的方位沒?”
“宛霖記下了,宛霖多謝老前輩出手相救,宛霖感激不盡,敢問前輩尊姓大名,宛霖日后也好報前輩大恩。”
“我一孤云野鶴,你找也找不到的,名字也就不必說了。”老人很淡然的婉拒了。
“宛霖還有一事相求,還請前輩相助。”王宛霖心里有些坎坷不安,老人救下自己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可是王宛霖還是鼓起勇氣相求。
老人有些詫異,“哦,還有何事?”
“宛霖猜測,現在按察使司的官兵,可能也被困在陣中,按察使司的官兵只是奉命行事,前輩若要怪罪,宛霖愿一力承擔,還請前輩放了他們。”王宛霖語氣中透出一種堅定,那神采可謂是巾幗不讓須眉。
李戈偷偷拽了拽王宛霖的衣袖,對方嘀嘀咕咕半天,好不容易決定放自己走,王宛霖干嘛還要多事,惹惱了對方,那誰都走不了,白佐銘的身手,讓李戈想想都渾身發抖。
“你看?”老人眼中閃過一絲贊賞,征詢的看向白佐銘。
白佐銘本來就沒想著對按察使司下手,人家也是為了混口飯吃,白佐銘一向本著“嚴打罪大惡極,放過身不由己。”的原則。
“那么亂我怎么記得,怎么走出來,讓他們朝北極星方向,一路把樹砍完好了,這樹林才多大一點啊。”白佐銘很是不滿,這些人思維怎么就這么僵化呢。
老人一陣錯愕,不過這確實是現在這種情況下,最有效的方法。這片林子本生就不大,要是一開始按察使司,就用這個野蠻粗俗,而又有效的辦法,估計現在就該到自己附近了。
而王宛霖等人更是面面相覷,白佐銘這一舉動無疑的嚴重的打擊了,他們的自尊心,白佐銘簡直就是在挑釁他們的智商,一塊小小的樹林,難住一千多號人,定向思維害死人啊。
長久以來,大家一直被灌輸著一種思想,那就是要想破陣,就要找到陣的生門與死門。在戰場上肯定沒錯,要知道戰陣可是由千萬軍士組成,人家有攻擊力,你跑錯地方就會打不過人家,打不過人家,你就會掛掉。可是這里組成戰陣的是一群樹木,沒有攻擊力的樹木,過不去了你把它砍了就完了,樹是死的,人可是活的啊。
王宛霖一行人,神情恍惚的離去了。
白佐銘抗議道:“老頭你累不累啊,你就是這么對自己合伙人的?”白佐銘見老人沒有要罷手的意思,依舊與自己耗著。
“我這不是幫你敗火嘛。”老人毫不在意的回答道。
白佐銘不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實戰經驗對功力的長進最有幫助,自己體內的乾坤訣真氣,還不能完全的融合進風雨決中,老人這是在幫自己找感覺呢。
“對了,咱倆好歹也是合伙人了,你起碼要告訴我,你叫什么吧?干什么的吧?家在哪吧?我怎么找你吧?還有你能不能別蒙面,讓我知道你長什么樣子啊?”白佐銘有點找回當年“得罪”女子的感覺。
“你就叫我峰老吧,要找我的話,到天涯行客商行,說找北辰星,會有人接待你的。另外你用這個,可以隨意調用縱橫鏢局的人手。”說著峰老扔了一枚古刀幣過來,“還有我不會獅子大張口,這一點你大可放心,我只要你與我將來一起,扶保莊王繼大位就行。”之后峰老摘下面罩,只見峰老鶴發蒼蒼、眼睛炯炯有神,至于其他的,白佐銘就懶得評價了,因為白佐銘知道,其他的都是假的,峰老易容過了。白佐銘很后悔,自己還真是傻的可愛,為了顯示誠意,很自覺的摘去面巾,就這么赤裸裸的暴露出自己的樣子,姜還是老的辣。峰老告訴他,記住約定就行,他這些年一直是以這副容貌示人,臉的真假無所謂。
“哦?為什么是莊王?”白佐銘饒有興趣的問道。
“我還有更好的選擇嘛?莊王平庸,其實是壞事也是好事。”峰老意味深長的說道。
“哼,是啊沒本事的人,好控制啊,峰老小心閃著腰啊。”白佐銘說著怪話。
“我可沒有那么高遠的志向,是你心里想多了。”老人依舊樂呵呵的說道,聽得白佐銘氣不打一處來,峰老這句的意思,用俗語來說就是“不是我嘴臟了,是你心臟了”。
兩人默契的同時撤去內力,白佐銘稍一運氣,發現乾坤訣真氣,已經可以熟練的與風雨決配合,只是融合的還不好,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白佐銘心情還是很激動的,他發現原來乾坤訣,可以將風雨訣的威力提升這么多。然后心里暗暗盤算著,什么時候能干敗峰老。
“時候不早了,啊嗚,折騰一晚上了,回去補個覺,別讓我失望啊。”和藹可親的樣子,永遠是峰老招牌“迷惑術”。
“對了這么短的時間內,布好一個陣,你怎么做到的。”峰老有些想不明白。
看見峰老疑惑的樣子,白佐銘心情大爽,但偏偏故意裝作一副輕松自如的樣子,“其實很簡單啦,其實這就是個迷宮加障眼法,把該堵的地方堵住,不該堵住的地方放開,砍兩棵樹移動幾塊石頭,再煞有其事的把先天八卦和后天八卦加上,沒什么章法,這就騙過了你們。”
峰老恍然大悟,笑逐顏開,接著問道:“你弄得這么亂,就不擔心你自己一時半會出不去了?”
白佐銘詭異的笑了,打了一聲口哨,樹林中竄出一匹駿馬,此馬體型飽滿優美、頭細頸高、四肢修長、皮薄毛細,步伐輕靈優雅、體形纖細優美,再襯以彎曲高昂的頸部,勾畫出它完美的身形曲線 。
“聽過老馬識途嘛?”白佐銘得意洋洋的說道。
“ 橫江后浪推前浪啊。”峰老感嘆一聲,白佐銘今天的表現,讓他很吃驚。然后打量著那匹駿馬,問道:“這可是產自西戎的汗血寶馬?”(這里只有橫江,沒有長江)
“正是,不過你可別想打它的注意啊。”白佐銘看著峰老那雙眼冒光的樣子,心里很是不放心。
“哈哈,最后一件事。”峰老突然壓低聲音,“小子,鬼靈子是你什么人?”
白佐銘心中一驚,微微一愣繼而一副笑嘻嘻的樣子:“你說鬼靈子啊。”
峰老目不轉睛的盯著白佐銘,期待著白佐銘的下文。
白佐銘奸笑著,得意著的說道:“那當然是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啊!”
峰老一愣,他是真沒想到白佐銘會耍他,登時暴跳如雷,大聲罵道:“白佐銘,你個小王八蛋。”
峰老忽然笑瞇瞇的看著白佐銘,白佐銘心里一陣發慌,峰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反手,將白佐銘穴道制住,然后樂呵呵的把汗血寶馬的馬鞍上卸掉,把白佐銘困在馬背上。
“放心老馬識途,月色真美啊。”老人滿臉得意的欣賞著將要落下的月亮。
回到山水居白佐銘連著三天趴著睡覺,屁股沒敢挨椅子,那豈是一個慘字了得啊。
王宛霖一行人離開了三河驛站后,王宛霖回了紫月教,而李戈奉命前往淮州首府—徽州府,因為云京傳來消息,暫時停止追查白佐銘的下落,眾人均是不明白,襄王為什么突然不查了。
李戈的到來,可是忙壞了徽州府上下,雖然人家只是襄王府的典薄,正九品的小官,可是俗話說的好啊“宰相門前七品官。”何況是這得了勢的王府呢,而且聽說李戈此次前來是奉襄王之命的,所以這徽州府上上下下官員,那是拼了命的巴結討好,李戈自打進了城就沒閑著。
不過這徽州府也不是人人都買襄王府的帳,還真就有兩個不買賬的。一個是徽州府知府(正四品)鐘文興,另一個是徽州府同知(正五品)李賢,鐘文興是個清明廉潔之人,他一向看不慣襄王府的所作所為。而李賢頗有才干,他本來只是翰林院正八品典籍,后來被桓王意外遇見,桓王頗為欣賞此人才干,便調他入云京府出任推官(從六品),所以桓王對他可謂是有知遇之恩。
桓王失蹤后,李賢頗受排擠,從云京府治中(正五品)被遷至徽州府同知(正五品)。
“高源呢?”鐘文興皺了皺眉頭問道。
“還能去哪!萬花樓陪著李戈喝花酒呢。”李賢不滿的答道,李賢向來與高源不對付,高源本就是一個靠著阿諛奉承,搭上了襄王大船的小人,除了溜須拍馬沒什么本事,這兩年在徽州城沒少胡作非為,中飽私囊的事更是沒少干,簡直就是徽州一霸,李賢與高源明里暗里沒少斗,盡管李賢心思縝密,處事老道,手段高明,但是還是拿高源沒辦法,李賢再有本事,也架不住人家來頭大,后臺硬啊。
雖然高源只是徽州府通判(正六品),按理說品級還在李賢之下,可是人家掛著都察院右僉都御史,那可是正四品,反倒和知府同級,而且淮州按察使(正三品,掌管一省的司法檢察)姚懷忠也是襄王黨的,所以高源才能如此肆無忌憚。
淮州的情況比較復雜,左布政使(從二品,省行政長官)是莊王的人,右布政使(從二品,省行政長官)是襄王的人,而淮州都指揮使(正二品,掌管一省軍務)曾經是桓王部下。所在首府徽州府,那就更不用說了,知府鐘文興無派系但是偏向李賢,同知李賢是桓王的人,通判高源是襄王的人,可是這個高源還偏偏掛著個右僉都御史的職位,反倒轄制知府、同知,這讓李賢很是憋氣。
“這都什么時候了,他還有心情去萬花樓,連日以來的暴雨致使池河水位暴漲,河堤多處有潰堤的危險,這個高源是什么都不管啊。”鐘文興既是氣憤又是無奈,修理河堤所需銀兩巨大,府衙是拿不出來的,得要問戶部要,但要先經過按察使司的審計,可是因為多了高源這個都察院右僉事,這事必需先經過他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