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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秦飛,你信不信命中注定

秦曉見到夜一的時候,大大的吃了一驚,很久不曾見過夜一如此模樣了。

整個人靠著墻壁坐在盥洗臺上,頭發散亂,兩鬢的發絲浸濕貼在了兩頰,眼睛似剛哭過的紅腫,面色蒼白,雙眼緊閉,睫毛微微的顫動,雙唇微腫,下唇瓣有一道明顯的咬痕,白色襯衣上有著點點猩紅,雙臂垂放在腿上,右手指背的關節處隱約可見血跡氤出,雙腿垂下,如同被定住了一動不動。

秦曉撲過去抱住夜一,眼淚掉了下來,急切問道:“一一,這是怎么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夜一微微動了動嘴,剛想說話,一陣疼痛襲來,左手抬起輕推了下秦曉,低頭看著剛被她蹭到的右手,一片紅腫。

秦曉半蹲著,捧著夜一的手輕輕吹氣,哽咽著道:“一一,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又砸墻了?到底發生什么事了?你快說,你快告訴我,別嚇我......”

夜一搖搖頭,低喃出聲:“曉曉,別問我了,我想回家。”

“好,回家。我不問,我們先回家!”趕緊起身扶著夜一走出去,離開了妖夜。

坐在的士上,秦曉擁著夜一靠在自己身上,心疼的看著。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夜一已經很久不曾做出砸墻的事了,哥哥明明說一一的情緒已經好很多了的,怎么會這樣。

到了翠苑,的士停在翠苑外,扶著夜一下了車,剛走進大門就迎上來一個男人,秦曉直接開口問道:“你是誰,怎么會在翠苑?”

來人看了看被攙扶著的夜一,看到她右手上的傷,瞇了瞇眼,又打量了下秦曉,眉眼與飛少有些相似。

開口回道:“秦小姐,我是蕭東,我家主子蕭離是您哥哥的朋友!剛主子來電話說您們要回來,讓我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夜小姐的手恐怕是傷到骨頭了。”

秦曉一聽慌了下神,急忙道:“你快幫我找醫生來,我先扶她回去。”

蕭東正欲上前幫扶,秦曉一手擋住:“不用幫忙,你叫醫生就好,她不讓人碰的。”

愣了下,這毛病倒是和主子相似,隧開口:“秦小姐,先去主子那等下吧,我通知醫生過來。飛少的別墅還在靠后面。”指了指第一棟別墅,表示比較近一些。

秦曉點點頭,扶著夜一往別墅走去。蕭東打電話通知了歐陽景過來一趟,又打給了蕭離。

蕭離接到電話后,問了下情況,又囑咐了蕭東好好照顧。然后告訴了秦飛和莫燁,三個人開車趕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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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東在門口等到了歐陽景,一起進去了屋里。

夜一已經躺在沙發上,淺睡了過去,秦曉蹲在一旁,正用毛巾擦拭著夜一濕了的頭發。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到蕭東帶人進來了,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下,又指了指睡著的夜一。

歐陽景放輕腳步走過來,彎腰低頭看了看夜一的手,伸手扶起來準備細看。秦曉看到他的動作,剛想開口阻止,就看到歐陽景捂著眼睛跌坐在地上,滿臉的驚異。

這時的夜一已經睜開眼睛,瞪著地上的歐陽景,眼里一片厭惡,左手握拳停在半空。

沙發一側站著的蕭東,此時心里不由慶幸,幸好之前自己沒有去幫扶,不然那一拳就落在自己身上了。

秦曉反應過來,伸手包住她的拳頭放下去,輕聲道:“一一,他是醫生,是來看你的手傷的。”

看到夜一又閉上了雙眼,才回身對歐陽景不好意思道:“抱歉,我忘記提醒你了,不提前告訴她,就會是這個樣子的,真不好意思,麻煩你再看看她的手。”

歐陽景放下手,頂著一個熊貓眼對秦曉笑了笑道:“不要緊,秦小姐客氣了。”站起身重新為夜一檢查,這次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的小心翼翼,生怕再挨一拳。一旁的秦曉和蕭東看到歐陽景的模樣和動作,不禁憋笑。

待確定過夜一只是軟組織損傷,骨頭并無大礙,上了藥包扎好,幾個人各自松了口氣,再看夜一已經安靜的睡著了。

秦曉無奈,聳了聳肩對蕭東說道:“我手機沒電了,你幫我通知我哥哥現在回來一趟,一一睡著了,我抱不動她。”

蕭東回道:“已經通知過主子他們了,應該快要趕回來了!”

話音剛落,門就被推開,秦飛快步走到夜一身邊,莫燁和蕭離隨后跟著進來,秦飛看了看睡著的夜一,又看到被包扎起來的手。

正準備開口問歐陽景,就聽到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她就是夜丫頭?”

秦飛點點頭,還沒來得及再開口,就被人直接拽到了一邊,就見一個人已經站在了自己剛才站著的位置。

看著蕭離的動作,不由呆楞住,不知道這是唱的哪一出。

蕭離此時的心情極是復雜,心里恨不得掐死的女人,現在就躺在自己面前,不再囂張不再反抗,卻是臉色蒼白,手上帶傷,安靜躺著。

伸出手輕輕撫了撫夜一的臉頰,動作一反平時的凜冽。看到她的眉頭皺起,手移過去試著撫平,感覺到手下的眉頭舒展開,不由唇角勾起。

目光下移,待看到那只包裹了幾層白紗布的手,心里大怒,這女人不是會幾下三腳貓的嘛,怎么會弄成這個樣子。

周身的氣息瞬間冷了幾分,低沉開口:“歐陽,她的傷怎么樣?”

等了一會都沒聽到歐陽景的回答,怒意更甚,回身道:“歐陽,你的耳......”

沒說完就停住了,看到一眾人目瞪口呆的模樣,眉頭皺了皺,緩緩開口:“你們這是什么表情?”在看猴嗎,身上冷意加重。

眾人回神,收回表情,彼此對視,眼神中都是不可思議。蕭東率先開口,語氣里滿是不可置信:“主子,夜小姐...夜小姐是個女人。”

蕭離厲目瞪了一眼蕭東,冰冷的聲音吐出:“我難道看不出她是女的,你在懷疑你主子我的眼神不好?”

蕭東連忙擺手,訕笑道:“不是不是。主子,我是說,我是說......”不知道該怎么表達,憋的臉瞬間通紅。

莫燁眼角一挑,接過話:“蕭東的意思是說,你居然肯主動接近女人。離,你認識一一?”

蕭離皺眉,認識?不算吧,回了一句:“不認識,碼頭見過一面,并不知就是夜一。”今晚的見面就不用說了。

莫燁看了秦飛一眼,兩人對視,同時疑惑,只是一面,剛剛蕭離的動作,可稱得上是緊張了。

蕭東看著蕭離手中還抓著夜一的手,忍不住又開口道:“主子,夜小姐好像也沒有反抗您。”

蕭離看白癡似的眼神,撇了眼蕭東,冷冷道:“她都睡著了,還反抗什么。蕭東,你的問題再這么白癡,就去......”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秦曉打斷。

“離哥哥,一一睡著時候也是會揍人的,之前醫生剛碰到她手,然后就那樣了。”秦曉手指向了歐陽景。

蕭離三人順著看過去,這才看到一側沙發上坐著的歐陽景,左眼框烏青,一副哀怨的表情。

嘴角抽了抽,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中握著的,夜一的玉脂小手,再看看她安靜的睡顏,回頭對上秦飛和莫燁探究的眼神,一時不知該怎么說。

輕咳了一聲,又看向歐陽景,冷聲問道:“歐陽,她的傷?”

“沒有大礙,只是軟組織損傷,過兩天消了腫就沒事了,不過......”轉頭看向秦飛道:“飛少,夜小姐手部,似乎經常受到此類的傷。”

蕭離蹙眉看向秦飛,秦飛點點頭道:“她這是自己砸墻傷的,以前也會這樣,這半年情緒好些再沒有過,只是今晚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蕭離心下一緊,今晚,是自己最后說的那些話傷到了她吧。如今知道她是夜一,也就理解了她對他身體接觸的排斥了,那個吻。

眉頭皺起,她哭是因為還惦記著那個賈錦嗎。

心下不舒服起來,想到她愛那個人之深,居然在那個人離開之后思念成疾,天天借酒消愁,還患上了抑郁癥,砸墻傷害自己,如今更是因為自己吻了她一下,就又砸墻,是覺得對不起那個賈錦了嗎。

蕭離想著,手下不住的收緊,眉頭緊緊的擰著,渾身的冷氣不要錢似的外泄,秦飛等人也感覺到了蕭離突然冷下來的情緒,心中疑惑。

突然,夜一輕吟了一聲,眉頭皺起,動了動被蕭離握著的手。

他這才發現,抓疼了夜一,松了松手,雙手輕輕的揉著被自己抓疼的小手,看著她眉頭展開,卻反手抓住了自己的手。

唇角勾勾,輕聲對秦飛說:“飛,你們回去休息吧,她留在我這。”

秦飛愣住:“離,什么意思?”蕭離動了動自己被抓住的手,看著秦飛,聳了聳肩。

秦飛看到夜一的手,想了想,道:“可以。但是你打算這么蹲一晚上?”

蕭離眼角一挑,理所當然的回道:“當然不會,我抱她回房睡。”

一句話驚呆了所有人。秦曉嘴巴大張,手指著蕭離,控制著自己的音量,盡量不吵到夜一,問道:“離哥哥,你們怎么可以一起睡,你又不是一一的男朋友。不可以,不可以。哥哥,不可以同意,一一醒來之后會殺了我們的。”

蕭離也不說話,只是看著秦飛。半晌,秦飛別扭的瞪了他一眼,別過臉對秦曉道:“一一就留在這吧,我們回去。”轉身先走了出去。

莫燁盯著蕭離不動,蕭離沖他點了點頭,輕哼一聲,什么話都沒說,拉著呆在一邊的秦曉離開了。

歐陽景為蕭離的手臂換過藥,和蕭東也一同離開。

偌大的客廳里只剩蕭離和夜一兩個人。蕭離抽了抽手,卻被抓的更緊,無聲輕笑,撫了撫額。

湊到夜一耳邊,溫聲說道:“先松開。我抱你回房睡。”聲音很輕,很溫柔,還帶著濃濃的寵溺,鉆入了夜一的耳中。

夜一似聽進去了,手微微松了松,蕭離抽出手來,將夜一抱起,向樓上走去。

整間臥室都是簡單的黑白調布置,黑橡木地板和白色墻壁相得映彰,屋子正中一張大床上一襲純白,一側是一盞落地燈,黑色木枝成長條狀圍著中間的燈芯,朦朧的燈光透過木條縫隙傾灑而出,最上面毫無遮擋的放出柔和的亮光。

大床的另一側是一個白色的床頭柜,上面并無放置任何東西。整面墻之大的落地窗兩邊垂掛著白色的窗簾,右側開著的玻璃門外是一處陽臺,陽臺上擺放著一套黑色的木藤桌椅。落地窗正對屋內的衣帽間,兩扇推拉式磨砂玻璃門隔出了衣帽間獨立的小天地。

簡單、黑白,卻透著高雅的格調,似乎臥室主人的世界之中只有黑白兩色,再無其他絢爛色彩。

蕭離抱著夜一步入臥室,扯起被子輕輕將她放在大床上,伸手剛想解開她襯衣上的紐扣,似覺得不妥,停下動作,可又看著白色襯衣上的猩紅點滴實在礙眼。

猶豫之際,眼神瞟過夜一那只受傷的手,眉頭皺起,這女人如此倔強還是作罷吧。

扯過被子,給她蓋好,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將門關上,轉身離開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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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一片靜謐,那邊卻是雞飛狗跳。莫燁靠著壁架,看著沙發上來回跳著的,嘴里還直嘟囔自己的秦曉,無奈至極。

從拉她出門那刻起,秦曉的嘴就沒停下來過,還時不時的錘一下自己想要掙開,進到屋里后剛松開手,她就跑往玄關處,被攔了回去后,便脫鞋跳到沙發上不肯消停一刻。

撫了撫額,終于開口:“曉曉,一一已經睡著了,我們再抱她回來會驚醒她的。”

秦曉也終于停下,雙手環胸坐在沙發靠背上,哼哼兩聲:“怎么會驚醒?我們說話都沒有吵醒她,你們就是想把她賣給離哥哥。”

莫燁哭笑不得,賣,秦曉的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不知該如何解釋,秦曉應該理解不了那種莫名的依賴吧。

搖搖頭無奈道:“曉曉,離不會把一一怎么樣的,他只是怕一一醒來會再難入睡才留下她的。一一今晚的狀態,就像回到了半年前,醒來還不知會做出些什么。”

秦曉眉頭擰起,今晚找到夜一時看到的那個樣子,確實是很像,想到以前一一半夜醒來會喝酒,會砸墻,會泡在冷水里,會赤腳屋子里亂走......

撇撇嘴,哼哼唧唧的嘟囔:“萬一離哥哥獸性大發呢?”

“他不會的,燁哥哥保證,他今晚肯定不會的。”至于以后......當然后半句沒說出來。

走過去,將秦曉從沙發上拉下來,摸了摸她的頭,嘴角掛著寵溺的笑,哄道:“別折騰了,看你哥哥都不想理你了,先去休息,保證你明天一睡醒就看到一一了。”

秦曉看了眼一旁坐在吧臺靜默喝酒的秦飛的背影,嘟著嘴穿好鞋,走到秦飛面前,低頭道:“哥哥,我不鬧騰了,我去上樓睡覺。”秦飛點點頭,秦曉挪著步子上了樓。

莫燁走過去吧臺,坐到秦飛對面,倒了杯紅酒慢慢品著,開口問道:“你也發覺了吧,一一昨晚一直不肯說手腕上的青紫是怎么來的,我想應該是離抓的,而且他們似乎都不知道彼此是誰,只是不知道,昨日他們在碼頭發生了什么事。”

伸手揉了揉眉心,又低緩道:“飛,你信不信命中注定這種事?”

秦飛猛地抬頭看向莫燁,頓了幾秒,慢慢憶起十五年前的事。

當時的秦飛和莫燁也只有七歲,那時候秦飛一家還是住在秦家的,夜路景和秦世顏經常帶著夜一回來秦家。

有一次回來后,正巧蕭離隨父母來秦家,秦飛便拉著蕭離去后花園,要給他介紹自己的表妹認識。

那天的夜一,一直彎著眼角偎在蕭離身邊,什么玩具都不玩,只是盯著蕭離的眼睛直夸漂亮。

蕭離那天也一反以往的冰冷小臉,唇角彎勾,眼神帶笑,耐心的陪著夜一。那是他們唯一的一次見面,那之后蕭離便去了馬賽。

直到一個星期后的周末,夜一在秦家后花園里失蹤了,所有人都在找,快天黑時秦飛才在一處廢棄了的庫房找到大哭的夜一。

他記得,他當時和莫燁找到附近時,就聽到一陣虛弱的哭聲,還夾雜著沙啞的聲音:離哥哥,你在哪里,一一好怕。

循著聲音找過去,才發現聲音是從一個廢棄倉庫里傳出來的,兩人跑過去使勁力氣也推不動那扇笨重的門,夜一在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

秦飛急得直拍門,大聲喊著一一,莫燁繞著倉庫想找到其他入口,終于在倉庫背面發現一個一米多高,沒有任何遮擋,可供一人鉆入的小窗口,窗口下還倒著一架梯子。

兩人相繼踩著梯子,爬到窗口跳入倉庫,才看到夜一蜷縮著躺在角落,身上的衣服都是塵土,雙腿膝蓋處血跡斑斑,應該是從窗口跌落進來造成的。

秦飛上前抱起夜一時,夜一微微睜開眼,眉眼彎起,嘴角帶笑,沒看清面前人,就迷糊道:“離哥哥,我終于找到你了。咳咳,我想告訴你,咳咳,我長大后當你的新娘好不好。咳咳......”

她抱著咳個不停的夜一愣住了,看向同樣愣住的莫燁,半晌才反應過來,伸手拍著夜一的后背,輕聲說:“好,一一以后當離哥哥的新娘。先睡會,哥哥帶你去找離哥哥。”

夜一似聽進去了,撅起小嘴,迷糊著低喃:“原來是哥哥,咳咳,哥哥要幫我找離哥哥,一定要幫我找。”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等大人們找到之后,夜一已經睡得香甜,處理腿傷時疼的小眉頭皺起,輕聲喊著“離哥哥”,莫燁伸手抓住夜一的小手后,她才松開眉頭,卻也沒有醒過來。

那次之后,秦世榮為了夜一能和秦飛秦曉天天在一起,就和張雅帶著孩子搬去了驪山苑,也是為了照顧秦世顏和夜一,那時候的夜家一團糟,夜路景也忙的焦頭爛額。

秦飛剛到驪山苑,就被夜一拉到她的房間里,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畫給秦飛看,畫上是兩個丑陋的小人手拉在一起,有一個小人的眼睛是藍色的,而且沒有眼白,都是藍色,他看的直憋笑。

夜一一邊指著圖畫,一邊告訴秦飛:“哥哥,這個就是離哥哥,你拿著這畫幫我找離哥哥,一定要找到。”秦飛好笑的收起畫答應了下來。

再后來夜一上了幼稚園,有了很多玩伴,不再追著秦飛找離哥哥,再后來有了賈錦天天陪著她,她也似乎慢慢忘記了,自己三歲時的豪言壯語。

秦飛和莫燁也忘記了,或者說,從沒當回事過,他們誰都沒有告訴過蕭離這事。

秦飛想起這些,看向莫燁,輕聲道:“一一當年才三歲,我以為她早已經忘記了,如果記得,怎么會不記得離。”

莫燁緩緩開口:“緣分這個東西誰能說得清,今晚你也看到了,一一不排斥離,而且我們說話也沒有吵醒她,若不是想起那次她摔傷,我拉著她手充當離,我都要懷疑,她今晚是吃了藥,才睡得那么熟。”

“當初那種情況下,她不叫夜叔叔和顏姨,不叫你也不叫我,卻叫著只見過一面的離才能安定,如今在變了那么多之后,依舊還是如此。”

輕嘆一聲,隨即又苦笑,蕭離只陪過夜一一次,三歲而已。自己守了曉曉十八年,她都從沒有過一次,是非他不可的時候。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吧。

秦飛沉默不語,夜一愛賈錦之深誰都看得出,三歲時候的玩笑話,豈能蓋過十一年的日日相伴。

而且蕭離的性子霸道狠絕,如今夜一又倔強冷清,這樣的兩個人中間還夾著一個占了夜一十一年時間的賈錦......

“離從小的處境你也了解,當年他對一一的那種笑容你見過幾次?今晚他對一一的那種緊張你又見過幾次?也許他會是一一的救贖呢,或者是彼此的救贖。”莫燁又開口道。

秦飛想了想,才開口:“可是離......”

“不用可是。飛,你其實明白的,不然你不會把一一留給離。”被莫燁直接打斷。

無語反駁,是啊,他明白!如果只是為了夜一醒來后,會情緒不穩,他完全可以守她一夜。

他只是發現了蕭離的反常,也知道他不會傷害夜一,而且他最后也明確表示了,他不會把夜一怎么樣。自己都默認了又何必糾結。

吧臺上的手機響起,秦飛接起,嗯了幾聲,掛斷直接對莫燁道:“先去休息吧,明早你去接一一過來。離剛有事出去了。”

停了停,又道:“我們看得明白又如何?他們自己都看不明白。”

莫燁也不接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轉身離開。

剛走到玄關處,就聽到秦飛低沉的聲音:“我這兩年幾乎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一一身上了,疏忽了曉曉很多,也是因為有你。燁,如果哪天你累了,等不及了......”

莫燁站在門口,并未回頭,打斷了秦飛的話:“飛,再不明白的人,遲早有天總會明白的,我相信曉曉也是的。好了,你早點休息。”

沒等秦飛回話,就直接推門離去。走出來,腳下踉蹌了兩步。

其實,明白又如何,又怎么敢肯定秦曉對方傾的就不是愛,就如怎么敢肯定夜一對賈錦的愛會抵不過那一點點本能的依賴。

莫燁甩了甩頭,覺得今夜喝的酒,特別容易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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