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絕魂谷
- 九陽玄劍
- 鳶尾鳥
- 3190字
- 2020-10-24 01:27:47
白發老者盯著張天景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又走近些,在他腦后摸了幾下,再摸了摸自己腦后,臉上竟然出現了笑容,看張天景的眼神也越來越熱切,張天景被他這些動作弄得莫名其妙,此時看見他臉上露出笑容,心里一寒,只覺得他這笑容當真是比他臉露兇芒還要恐怖。
當下便奔著前方沒命的逃跑,跑了幾十步,將將松了一口氣,那突然聽見那老者聲音從身后傳來——
“小子,你跑什么啊?老夫又不是要吃了你,老夫有好事要找你,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張天景回頭一看,見他就在身后,嚇得他發力狂奔,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嘴里含糊的說:“你,你找我,能,能有什么,好,好事!你便是現在就,就放了我,那,那才是真的好事。”
老者又道:“好小子,你還跑,你知道不知道,旁人求都求不來,你還沒命的跑,哼哼!不過老夫認定你了,你跑是沒用的,乖乖的聽了我的話,那才是好的。”
張天景只是不答應,兩人一連跑了一個多時辰,張天景跑到精疲力竭,躺倒在地上,大口的揣著粗氣。
轉頭一看,那老者站在他的身旁,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張天景渾身一激靈,站起來又想跑,那老者啪啪點住他的穴道,圍著他轉了一圈,嘖嘖聲不斷,又轉了一圈,不住地點頭。
張天景怒極,大聲嚷道:“臭老頭,賊老頭,快放了你小爺,點住小爺的穴道算什么英雄好漢,有本事放了我,看我不把你揍得滿地找牙。”
老者不理他,任由他在一邊大喊大叫,只是自顧自的打量著他,突然一怔,像是想到了什么,打斷了張天景的話,問道:“你這小娃子,我來問你,你的師父是誰?”
張天景被他問倒了,仔細一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師父的名諱,只知道他是一名游俠,是大唐有名的劍客,卻不知道他的姓名,只是這時可不能說不知道師父的姓名,于是便胡亂將自己記得的名劍客套用上,大聲道:“哼!臭老頭,我師父可是大唐第一劍,天下萬人敬仰的大俠陳永年!”
老者一聽,先是一怔,接著便哈哈大笑,笑的前仆后仰,指著張天景說不出話來。
張天景自己也沒有見過陳永年,只是小時候老是聽到二叔提及這人,說他是大唐第一名劍,只是這些年江湖上再也沒有過他的消息,想來也就沒有人再見過他,至于他收沒收徒,那便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于是才說出這人的名字出來,卻不想這有什么好笑的,竟給這老頭子笑成這樣,心里大囧,暗想:莫不是我說的假話被他識穿了,這才笑話與我。
老者笑了半天,這才緩過勁來,看著張天景笑著說道:“你既然承認是我的徒弟,那便是再好也沒有了,省了我不少事。乖徒弟,看見為師,還不快快下拜。”說完伸手解開了張天景的穴道,站在一邊,似是要等著他下拜。
張天景心里不解,又想了一遍他說的“你既然承認是我的徒弟”,心里大驚:難道他就是大唐第一名劍陳永年?
只是總是難以將“大唐第一名劍”這個名號跟這樣一位行事怪異的老頭子聯系在一起,于是試著問道:“老前輩就是陳永年陳大俠,人稱大唐第一的劍客?”
張天景一副打死也不信的表情,陳永年卻也不生氣,嘻嘻笑,說道:“那還有假?乖徒兒見了師父快快行禮!”
張天景不得已,只好抱拳道:“晚輩張天景,見過陳老前輩。”
陳永年眉頭一皺,惱怒道:“這可不成,你是不愿意拜我為師了?”
“前輩您誤會了,晚輩真的上有師尊。”
“哼!瞧你這稀松平常的功夫,有師父也當沒有,那許許多多庸碌之人豈可做了我陳永年徒弟的師父,那不是要和我一個輩分,不成不成,大大的不成。”
陳永年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只是不同意張天景的說法。
張天景正待還要解釋,陳永年眼中突然明光一閃,叫了聲“有了!”
張天景只覺有一股大力從手上傳來,陳永年抓緊了他的右手,將一股真氣源源不斷的輸入他的體內,張天景感覺體內有兩股真氣在沖撞交鋒,身體忽冷忽熱,一會兒似要爆炸開來,一會兒又覺得全無半分力氣,動彈不得,這時,陳永年拍手道:“好了,哈哈!這下你就只能是我陳永年一人的徒弟啦,他人搶不了啦!”
張天景感覺全身無力,試圖調動一下真氣,卻發現連同陳永年輸入體內的真氣,自己的真氣消失的無隱無蹤,張天景心底大駭,這時才明白過來陳永年剛才原來是要廢了自己的武功。
張天景心里大恨,不愿拜陳永年為師,陳永年不停的勸說、恫嚇、誘導,他只是不應。
陳永年大怒,抓住他后背的衣服,倒拖著走,張天景此時內力全無,哪里還能有半點反抗之力,被他拖著在地上磕磕絆絆,儒雅的長袍都給滿地的亂石掛破的不成樣子。
陳永年拖著他走了一會,將他往上一扔,落在一匹馬上,這是一匹青驄馬,身架頗為高大,想來也是塞外草原上的駿馬了,到不知為何被這惡老頭抓住了,不能自由自在的在草原上馳騁了,想到此處又聯想到了自己,輕聲說:“馬兒馬兒,我們兩個真是同病相憐,遇到了這等的歹人,真是命不由己!”
陳永年喝道:“姓張的那小子,你最里面嘀嘀咕咕的在說些什么?想讓我放了你?你只要向我拜師,我傳授完你武功,自然便會放了你。”
“陳老前輩,拜你為師,那是決計不成的,晚輩真的違背師門,還請您老人家行行好,放了我吧,我自當對您心懷感激。”
“不成,不成,那可不成,放不得,小子你既然不愿意拜我為師,那我只好帶你回去了,日后時間一長,倒不怕你不答應我,哈哈哈!”
陳永年將馬鞭一楊,狠狠的抽下去,那青驄馬長嘶一聲,飛奔而走,張天景橫臥在馬上,看不清楚方向,也不知他要帶自己去何地。
陳永年帶著張天景縱馬疾馳了幾個時辰后停在一處石壁前,張天景抬頭一看,這面石壁十分橫亙在兩座山間,高約數十丈,這里無路可行,卻不知陳永年停馬在此為何?
陳永年,下了馬,走到石壁前,也不知他在石壁上搗鼓了什么東西,石壁中間竟然出現了一條狹窄的縫隙,可容一人一馬通過,陳永年牽著馬,進了山谷,張天景回頭一望,見山谷一旁的石壁上寫著三個血紅大字:絕魂谷!
這谷的名字他沒有聽說過,再見石壁,又慢慢的合上了,嚴絲合縫,瞧不出一絲端倪。
這石谷倒是不小,陳永年趕著馬一直走到一處草屋,將馬拴在一邊,自己走向那草屋,回頭示意張天景跟上自己。
張天景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但是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都到了這種地步了,也沒有比這更糟的了,于是跟了上去。
這草屋搭建的當真是簡陋之極,幾根粗細不一的樹干撐住了頂棚,胡亂的搭上一些茅草,連門都沒有,只用了兩根木板攏邊做了一個門框,草屋直通向后面,張天景一邊跟著走,一邊隨處打量。
草屋的后面有一個簡單的院子,種了一些蔬菜,穿過院子,就到了山谷的底部了,陳永年立在一口水潭邊,看著張天景,示意他下去潭水。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秋了,潭水是從山間滲透下來的,這水定然極冷,張天景卻也不猶豫,脫下衣物鞋帽,撲通一聲跳了下去。
張天景一進水中,頓時打了一個激靈,這水可比他想象中的要冷上許多。陳永年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手上不知何時拿了一根長棍,那意思似乎是告訴他,只要你敢上來,我就要把你打回去。
張天景只好咬牙忍受,寒氣從腳底升起,迅速的傳遍身上每一個部位,腳底漸漸的沒了知覺了,牙齒不自主的發出“咔噠咔噠”的響聲,他想出聲呼救,張了張嘴,卻發現嗓子已經沒了知覺,嗚嗚幾聲,卻發不出任何一個完整的詞。這時,寒氣涌上腦門,張天景腦袋一沉,昏了過去。
那陳永年在潭邊看了半天,也不著急出手相救,這潭水不深,一時半會還淹不死他,待見到張天景眉毛頭頂發間都出現了一層白霜,他才露出一絲笑容,縱身一躍,足尖在水面上一點,一手抓住昏過去的張天景,將他提上岸,當下將他身體擺成打坐狀,自己也跟著坐在后面,伸出雙手催動內力,貼在張天景的背上,陳永年的內力漸漸的流入張天景的體內,在他的穴道間橫沖直撞,攪得張天景精氣打亂,氣血亂涌,直沖頭頂,將他沖醒了,張天景只感覺自己身體像是架在烈火上焚燒一般,熱的他感覺自己就要炸開了。
他“啊!”的一聲慘叫,對著旁邊的潭水就跳了下去,也不管這寒冷刺骨的潭水剛剛差點要了他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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