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防御升級
- 死亡隔離線
- 肥夜貓
- 2568字
- 2020-10-24 00:14:55
水靈雖然驚訝但是并沒有叫出來,她朝洞口里面張望被我拉了回來。
雖是驚訝,但是我還是保持了理智,看洞口向下的走勢來看,應該很深,說不定連接著下水管通道。
“oh my god!”水靈還是忍不住叫了起來。
這實在有點超出一般能承受的范圍了,看著這個洞口,靈魂似乎都脫離了肉體一般,這里,在張老太的家里,居然出現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水靈,去找一下有沒有手電筒之類的,反正是能打燃光亮的東西”我朝驚魂未定的水靈喊道。
她顯得有些木訥,哦了一聲準備轉身出去找,突然又轉回來關切的說“蘇飛,你…你不是想要下去吧!”
“不確定!”
“我怕!我怕你出事”說著用手托著我的衣袖。
“好啦!我知道的,別擔心,快去吧!”我安慰她道,聽別人說水靈打小就沒有父母,跟著過世的外公,去年外公的離世對她的打擊很大,我很喜歡她,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一樣,她也把我當哥。
十分鐘之后,水靈遞給我一只老式的鋁質手電筒,我試了試還能用,只是光源亮度不是很理想而已,我朝著洞口照進去,迷霧般的黑暗瞬間將這微弱的光源吞噬,我換了下角度試了試,效果也不是很理想。
“你說這的有多深?”水靈朝我問道。
“不好說,至少…”突然我想到一個辦法,朝水靈說“去,找個玻璃杯過來”
這個東西好,用處測量深淺程度最合適不過了,因為玻璃杯在落地破碎的時候能發出很響的回聲,當然必須在很空曠安靜的條件下。
我掂量了幾下,重量不錯,調整了一下角度,一丟。
我和水靈保持著絕對的安靜,靜靜的凝聽著從洞中發出的回聲。
時間一秒鐘一秒鐘的過去,玻璃杯卻像石沉大海一般無聲無息。
我和水靈對視了一會兒,誰都沒有說出話來,思緒卻早已飛出了九霄云外,難道這個洞是沒有深度的,想到著連我 都覺得吃驚,不應該啊,無底洞這種智能出現在小說之中的東西真的存在,就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嗎?想著,全身的雞皮 疙瘩在我的身體上盡情舞動。
“要不我下去看看,找根麻繩就成!”我打破了沉默。
“不行,這太冒險了,這個洞這么深,要是麻繩斷了可怎么辦!”水靈激動的說,看得出來她很擔心。
我們沒有再說話,突然屋里的警報聲響起,從警報器里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緊急通知!所有住戶十分鐘之后到醫療會議室集合!”
警報響了三次,前所未有,一種不安感頓時油然而生,肯定出了什么大事兒,我和水靈趕忙用海報封住了洞口,我們都知道今天所看到的誰都不能說出去,簡單的打理了一下現場,我帶著水靈朝醫療會議室走去。
我在水靈的臉上看到了一絲不安定,她好像很怕,握著她的手,冰涼涼的。
沿路碰到了不少的住戶,樓下的胖子王老是想跟我套近乎,被我幾句話打發掉之后,其他的住戶都自顧自朝會議室走去。
大家都坐在會議室里,本來就不大的會議室顯得更加的狹小,大家都在議論著,和往常一樣,不過這次大家好像有了新的話題。
“嘿,這次死得可有點邪乎!”我旁邊一個戴眼鏡的男人對我們說。
“誰又死了?”我疑惑的問道,我沒有接到通知,不過現在死亡對我來說已經不是很震驚了,當你身邊的親人死去,可能會痛不欲生,但是當所有人一個接一個死去,你就會麻木起來。
“東鍋廠劉師傅,你上午去收拾老太太的遺物沒有在現場,嘿,那死的叫一個嚇人,兩只眼睛被挖走不見了,舌頭也被剪掉了。”眼鏡男繼續說著,他說起來自己都覺得恐怖。
“挖走?剪掉?你是說不是病,是人為?”我疑惑道。
“是啊,你說劉師傅多好一人,能是誰干的呢?”說著,眼睛男湊近壓低了聲音說道“最恐怖的啊!他的心臟憑空的消失了”
“消失了?”
眼鏡男剛想說話,從會議室大廳走進來幾個身穿黑色緊身服的人,人群的目光馬上轉移到他們身上,他們沒有穿隔離服,他們甚至穿的是那么隨意。
突然我在他們會一行人中發現了一個人,是個女人,我認識她,她叫伊凡,我詫異得差點從板凳上跌落下去,她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或者說她為什么會存在這個世界上。
六年前,我離開家來到第一個城市,舉目無親,我隨便找了一間低廉合租房,跟我合租的人正是這個女人,那個時候我沒有工作,手上的錢因為租房的原因用的所剩無幾,我知道我不能朝家里人要,開始這個女人很警惕我的出現,她甚至沒有想到是一個男人跟她合租,她為了這個事找了房東好幾遍,最后房東還是沒有妥協讓步。
其中發生了很多事情,出現了很多變故,我們由合租關系變為同居,我其實現在都覺得這是一場夢,很美好,畢竟是夢,總有醒來的一天,這個美好的關系并沒有維持多久,那天雨下的很大,她從外面回來,全身都雨水淋透,我問她,她也不回答,只是傻傻發呆,當天晚上她提出了分手,要求我離開這個城市,離她遠一點。
我咆哮了一整晚,她沉默了一整晚,還是沒有能挽回她。
分手的第三天,我接到了她的死訊,警察告訴我是車禍,我看到她的時候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尸體,像那晚一樣沉默著,保持著永遠的沉默。
我聽從了她最后的叮囑,我離開了這個城市,我選擇了離那個城市較遠的這里定居,至少我滿足了她最后的心愿,至少我是這樣想的。
她又再一次出現在我的眼前,這種感覺很難說清楚,仿佛是一種時空錯位感,她在一個空間而我在另一個空間 。
“你怎么了?”水靈看見我臉色的變化,摸著我的手問道。
我沒有回答,我不知道我現在該怎么做,我上去質問她嗎!我再一次去咆哮她嗎!現在的我真的能做到嗎?
水靈見我沒有說話,狠狠的掐了我手背一下,肌肉神經的疼痛讓我才從剛才的莫名之中醒來。
“干什么水靈?這么用力”我不滿的發著牢騷。
“誰叫你不理我”
他們一行人走到我們的前面,帶頭的是一個老頭,緊身衣包裹在他的身上極度不協調,像是一只被逮到的肥老鼠。
老頭揉了揉鼻子,后面的醫療隊員也趕了過來站在他們的身后,開始說話“大家一定不認識我們,但是,在將來的一些日子中,我們可能要長期的打交道,大家都知道今天有一名居民被人謀殺了。”
老頭說完這句,下面的人群一陣騷動,不少人開始閑言交談,老頭咳嗽了兩聲繼續說道“上面派我們下來接手這個案子,所有人都有嫌疑,在我們沒有找到犯罪嫌疑人的時候,所有人都會不時的被調查取證,希望大家配合我們的工作。”
“并且我們會在向外延伸警戒線十米。”醫療隊的中年人補充了一句。
“憑什么對我們限制自由,還把我們當罪犯”不知道是誰在下面喊了一句。
“對你們的限制是對隔離線外群眾的保護,也可以限制犯罪嫌疑人的動向,沒有什么好爭議的”老頭怒聲喝道。
老頭對醫療隊的中年人點了點頭,中年人開始說道“現在我來講講關于額拉斯病毒的最新消息”
我看見伊凡站在那堆人的最后,冷冷的像個雕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