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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你個糟老頭,果然壞得很

  • 世襲靈瞳
  • 譚何容易棉襪
  • 5290字
  • 2020-11-18 17:55:45

可怎么樣把佘煜偉的故事掏出來呢?袁國新突然心生一計,對佘煜偉道,“剛才你不是說了,科學(xué)是需要假設(shè)的,那我們現(xiàn)在也假設(shè)一下,假設(shè)我就是袁崇煥的后代,你是不是有什么證據(jù),拿出來看看?!?

“好吧,那我就假設(shè)一次,假設(shè)你是袁崇煥袁督師的后代,反正這么遠(yuǎn)也都跑來了,也別白跑了。我跟你說,這些東西,我們的族人已經(jīng)保存了快四百年,從來沒有給外人看過!”佘煜偉說著又重新打開背包,從背包里拿出一個文件夾,一邊翻開一邊道,“我在整理先人留下遺物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本祖先佘信留下來的遺囑,遺囑上除了讓我們世代為袁崇煥掃墓,世代不能為官和不準(zhǔn)回祖籍東莞以外,還說了一句,讓我們把袁崇煥的遺物歸還給袁崇煥的后代?!?

“這樣說!”袁國新?lián)屵^佘煜偉的話頭,一邊思索一邊分析道,“根據(jù)歷史記載,袁崇煥被崇禎斬后是您的祖上佘信收拾的遺骨,就算按照您之前說的,你們族上守的是空墓,但袁崇煥被崇禎處斬,這事情佘信肯定是知情的,按正史上來說,袁崇煥死后并無子嗣,而佘信留有遺囑要將遺物歸還給袁崇煥后代,這一看就自相矛盾,因為如果佘信知道袁崇煥被處斬而且沒有后代,他的遺囑就立不住腳,換一句話來說,你的祖上既然立了遺囑要你們后代把東西還給袁崇煥后代,那就是說佘信知道袁崇煥有后代也就是知道袁崇煥小妾產(chǎn)子一事。草,我都繞暈了,不知道你聽明白了?!?

“我肯定聽明白了,因為袁兄猜測的,跟我猜測的一樣,既然我的祖上要我們將遺物還給袁崇煥的后人,肯定是他知道袁崇煥有后人也就是袁崇煥小妾產(chǎn)子一世,甚至我還覺得我們的祖上佘信還可能參與了這起事件,要不然不會無緣無故的要我們給袁崇煥守墓,還要把遺物還給他的后人。”佘煜偉道,“這也是我這么多年一直堅持研究明朝歷史的原因。因為我想弄清楚這件事情的真相,還歷史一個真相,也給自己和自己的族人一個交代,同樣給袁家一個交代?!?

“給您這種崇高的實事求是勇于負(fù)責(zé)的科學(xué)精神點個贊先!”袁國新說著伸出了大拇指,朝佘煜偉蓋了一個章,然后道,“那袁崇煥的遺物,現(xiàn)在能否讓袁某我見識一下?”

“當(dāng)然,既然我們假設(shè)了袁兄就是袁崇煥的后人,肯定需要給袁兄過目?!辟莒蟼フf著將打開的文件夾給袁國新遞了過來,一邊遞一邊道,“祖上留給下來關(guān)于袁崇煥的遺物是一個箱子,箱子里面除了一些比較零雜的東西譬如衣服、朝牌之外,最主要的東西是袁崇煥留下的遺書及手稿,還有一個神秘的盒子?!?

“袁崇煥的遺書及手稿?”袁國新一聽來了興趣,連忙接過佘煜偉遞過來的文件夾,一邊看一邊道,“還有神秘的盒子?”

“當(dāng)然,因為這些東西已經(jīng)保存了三四百年,已經(jīng)相當(dāng)?shù)拇嗳?,?jīng)不起折騰。”佘煜偉文件夾是遞給了袁國新,但并沒有松手,雙手依然抓著文件夾,跟生怕袁國新會搶走一樣,一邊看一遍解釋,“所以我只帶了這些東西的照片?!?

袁國新沒有說話,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文件夾中的照片上面,相片一共只有兩張:第一張相片上是一本嚴(yán)重發(fā)黃的線裝本,本上寫這四個剛勁有力的毛筆字《自如遺訓(xùn)》,邊上還寫著一首詩:死后不愁無勇將,忠魂依舊守遼東。袁國新對袁崇煥也稍微有些研究,知道自如是袁崇煥的字號,自如遺訓(xùn)當(dāng)然也就是袁崇煥的遺訓(xùn)了。這首詩在歷史上也查得到,確實是袁崇煥關(guān)在大獄寫的絕命詩,袁國新畢竟是做古玩生意,他知道如果這真的是袁崇煥親筆寫的,這本遺訓(xùn)能值得不少錢。

古玩里面值錢的東西,一般分為兩類,一類是寶物,譬如金銀制品之類的,還有一類是有歷史研究價值的,特別是文字資料,因為文字資料容易破損,存世很少,尤為珍貴。譬如皇帝的圣旨,歷史重要人物的手稿等等,而袁崇煥的手稿,那就更加的值錢了,因為他的事跡,特別是他為什么要殺毛文龍,崇禎皇帝為什么要殺他,他殺后的遺骨到底在哪里,有沒有后代這些事情在歷史上一直爭論不斷,就好比議會里的兩個黨派,各執(zhí)己見,但又誰都說服不了誰,而且誰都沒有證據(jù),如果你擁有了這個手稿,你自然也就有了說服力。

第二張圖是一個黑紅色的盒子,古香古色的。袁國新正要細(xì)看,佘煜偉卻合上了文件夾,然后塞進(jìn)了背包里,一邊塞一邊笑道,“這東西就好比是人家的老婆,你看一眼過過眼癮就行了,想深入了解,那就不行了?!?

“我曹,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還懂得什么深入了解,你還能深入嗎你!估計下了水的面條都比你的硬,還深入了解,進(jìn)不進(jìn)得了還是個很大的問號!”袁國新嘴巴上調(diào)侃著,但是心里卻在不斷的翻騰,盡管看到的只是張照片,但袁國新畢竟是倒騰古玩的,一眼就看出那個是非比尋常的盒子,肯定有故事。

這種盒子一旦進(jìn)入古玩市場,肯定是寶貝級別的,多的是人趨之若鶩。袁國新雖然在長沙古玩街名頭不小,但是那些東西都是虛的,因為自己拿得出手的寶貝實在太少了,一個店再有名沒有東西賣,就好比老婆再漂亮再柔情似水那啥功夫再好,但老公體子虛沒有存糧那有什么用呢?于是他望了望佘煜偉,滿是期盼的道,“要不?賣給我?”

“如果你是袁崇煥的后人,我自然會給你,也不需要你買?!辟莒蟼ネ送瑖拢盐募A收起來,放進(jìn)背包里,又將背包拉上,笑道,“如果你不是,給你也沒用,不但沒有,甚至還會給你帶來災(zāi)難,因為這個盒子上,同樣有血咒,我就給它命個名字,叫袁氏血咒?!?

“你的意思是?袁崇煥在他的這個盒子上下了袁氏血咒,只有袁崇煥本人和他的子嗣后代才能解封去看對吧?”袁國新道。

“對的!”

“哎!”袁國新嘆了一口氣,感覺有些泄氣了,這就好比談戀愛的時候女孩子說那啥一定要等到結(jié)婚以后才能干一樣讓人頓時沒有了方向沒有了動力,但遇到這種事情,是男的都不會輕易放棄,肯定會軟磨硬泡爭取一下,實在不行再放棄,于是袁國新盯著佘煜偉看了那么幾秒鐘,突然不懷好意的嘿嘿笑了幾聲,問道,“你作為一個歷史學(xué)家,你就沒有研究過這個盒子?就跟隔壁老王一樣,你就沒有偷偷摸摸的解開過別人家老婆的腰帶封條?”

“盒子的封條我確實解開過!”佘煜偉倒也老實,道,“但別人家老婆的腰帶封條,我倒是真的沒有解開過,這點我跟你不同,我是有編制的,國家會管的?!?

“國家管有個毛用!”袁國新鼻子一嗤,道,“一個個道貌岸然的樣子,但是內(nèi)心猥瑣得要死,中國每年落馬那么多官員,幾乎每個落馬官員都有這么一句表述,長期與他人保持不正當(dāng)?shù)男?關(guān)系,他們不都是被國家管著嗎?我看國家確實管著他們了,不但管他們吃,管他們住,管他們的車,連他們跟小三情*婦們開房的費用,甚至姨媽巾,國家都給管了?!?

“這個問題我們就不深究了!”佘煜偉笑了笑道,“但是不能否認(rèn)的是,最后國家也確實把他們給管進(jìn)監(jiān)獄了。”

“好了,我們不討論這個問題了。”袁國新有大多數(shù)男人的通病,那就是一說到貪官污吏就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他們撕碎,其實他內(nèi)心也知道,如果自己當(dāng)官了,可能還比不上那些進(jìn)了監(jiān)獄的,于是把話題重新拉回來,道,“既然你能解開這個盒子的什么袁氏血咒的封條,為什么不能讓我也解解看?”

“所以我受到了詛咒!”佘煜偉的聲音,驟然的小了起來,明顯哽咽的道,“這也是我只給照片不給盒子給你看的原因,因為這是為了你好?!?

“你受到了詛咒?”袁國新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跟看怪物一般的看了看佘煜偉,道,“你剛說你七十六歲了,我看你身體挺好啊,不像是受過詛咒的樣子???”

“有些詛咒并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靈上的!”佘煜偉說著正了正身體,似乎在努力回憶著什么似的,神情了頓時焉耷了下來,身體也明顯的抖動了一下,緩緩的道,“這些事情,本來我打算爛在肚子里,不跟任何人講,但是今天你問了,我就說說給你聽,你還記不記得我剛才跟你說過,我結(jié)過三次婚?!?

“記得!”袁國新玩笑道,“這跟這個詛咒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是這個詛咒讓你結(jié)三次婚?如果真有這種詛咒,我想很多男人都愿意被詛咒?!?

“哎!”佘煜偉不管袁國新的玩笑,重重的嘆了一口,閉著眼睛,似乎在回味,而且是很痛苦的回味,他端起眼前的茶杯,放在嘴邊,但沒有喝進(jìn),反而幾顆濁淚,滴進(jìn)了茶杯里,佘煜偉將茶杯放大,閉上眼睛,緩緩的道:

“我的第一任妻子,是我的同學(xué),我們很恩愛,那時候建國不久,提倡破四舊,年輕無知的我,忘記了祖訓(xùn),絞盡腦汁想著怎么當(dāng)先進(jìn),我決定把這本《自如遺訓(xùn)》和這個盒子交給組織,讓組織來處理。在交的前一天晚上,我拆開了封條,打開了這個盒子,我記得盒子上面寫著一句話“非袁氏子孫觸碰必誅其后”,我當(dāng)時不以為然,可當(dāng)天晚上,我的妻子就死了,死在浴缸里,那時候我的妻子,懷孕兩個月?!?

“我的第二個妻子,是我的同事,我的第一任妻子死后,當(dāng)我再次把這個盒子交給組織的時候,組織竟然拒收了,甚至連看都不愿意看我的,我想也許是因為他們知道了這個盒子有詛咒的事情,這個盒子也就這樣保存了下來,但我心灰意冷,我報名去了大西北,在那種艱苦的條件歲月里,我跟一個比我小十幾歲的同事走到了一起,有一次,我們遇到了一個古墓,跟我在盒子里看到的地圖有些相似,于是好奇的我再次打開了地圖,也進(jìn)入了古墓,可我的妻子,永遠(yuǎn)留在了古墓里。”

“我們佘家,十七代單傳,我也想給我們佘家,留個子嗣,所以我六十歲那年,迎娶了我的學(xué)生,一個二十歲的姑娘,也許在世人的眼里,我們年齡相差那么大,這姑娘肯定是圖我的錢來的,但真的不是,雖然我們是爺孫戀,但我們是純潔真摯的感情,我們的婚姻也很幸福,而且不久后,我的第三任妻子還懷孕了,不久后,她給我生了個活潑可愛的兒子,我想,我終于給我們佘家留后了,我一直沉浸在這種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中,也漸漸的忘記了袁氏血咒的事情?!?

“草!”袁國新心想,“你個糟老頭子,果然壞得很,六十歲了還取個二十歲的姑娘,你當(dāng)你是科學(xué)家啊,不過你比科學(xué)家厲害,六十歲了還能讓人家姑娘懷孕,還能生個活潑可愛的兒子。”

“兒子轉(zhuǎn)眼一歲多了,很調(diào)皮,喜歡翻箱倒柜,有一天,他爬到我的書房,卻也死在了我的書房!”佘煜偉終于忍不住了,孩子般嚶嚶的哭了起來。

“啊,死在你書房?你們家長怎么這么不小心?!?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嗎?”佘煜偉道,“他是被這個盒子給砸死的。”

“怎么可能?”袁國新想,這么一個東東能有多大殺傷力???”

“我兒死的時候,手里就拿著這本遺訓(xùn)?!辟莒蟼ヅΦ耐W×丝蓿霸瓉砦覂涸谖业臅艿紫路搅诉@本遺訓(xùn),翻開看的時候,放在書架上層的這個盒子,竟然沒有任何理由的掉下來砸在我兒的腦袋上,我妻子看到后馬上把兒子送到醫(yī)院,可是已經(jīng)不行了,我妻子也受了打擊,瘋了,現(xiàn)在還住在精神病醫(yī)院?!辟莒蟼フf完,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別哭了,”袁國新也實在找不出好的詞語來安慰佘煜偉,只好拍了拍他的背心,道,“有些死亡是為了別人更好的活著,你看今年的新型肺炎,死了那么多人,死了那么多的醫(yī)生,今天還有報道,湖北又犧牲了一個42的醫(yī)生和一個才29歲的護(hù)士,但是他們也沒有白死,因為他們的死讓我們找到了治愈這種病毒的方法和經(jīng)驗,當(dāng)下次再有這種病毒入侵的時候,就不會死人了?!?

“所以我想在我有生之年,找到袁崇煥的家人,把這本遺訓(xùn)和盒子交給他們,無論是給我們佘家,還是袁家,都一個交代。”佘煜偉說著轉(zhuǎn)過身,握著袁國新的手,淚眼婆娑的道,“你一定要幫幫我,幫我找到袁崇煥的家人,我今年已經(jīng)七十六歲了,我不知道我還能在這個世界上活幾年?!?

“我一定,我一定!”袁國新握著佘煜偉的手,道,“但是您也知道,我并不是袁崇煥的后代,我也不知道怎么樣才能找到袁崇煥的后代,不過您放心,如果有線索,我肯定第一時間通知您?!?

“老夫我閱人無數(shù),也有不少的人自稱是袁崇煥的后代,其實他們的目的也很明確,就是想騙袁崇煥的這些遺物,這本遺訓(xùn)和這個盒子,放到古玩市場,肯定值得不少的錢,但我一看就知道他們不是,他們的身上,沒有袁崇煥的那種氣質(zhì)。”佘煜偉說著盯著袁國新看了看,道,“不知道為什么?從見到你的第一刻起,我就感覺到袁先生并不是一個凡人。”

袁國新連忙轉(zhuǎn)過身,這樣被佘煜偉看著很是不好意思,就跟第一次去程艷茹家里提親被程艷茹父母看著一樣,但他心里想不是凡人我還是個神仙不成?

“袁崇煥從福建一個小小的知縣,做到了遼東督師,靠的不但是勇氣和智慧,更是一種氣質(zhì),那種足足可以把別人甩幾條街的氣場,他的后人,也應(yīng)如此,今天我一進(jìn)袁兄的門,就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氣場,所以袁先生,絕非凡人?!辟莒蟼ヒ娫瑖罗D(zhuǎn)過身,竟然轉(zhuǎn)了一個圈,重現(xiàn)站在袁國新對面,不但足足盯了袁國新十幾秒鐘,甚至還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在袁國新的眉心和額頭處比劃了一下,一邊比劃一邊喃喃的道:“不應(yīng)該啊,不應(yīng)該啊,難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

“佘老,您念什么呢?”袁國新說著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對佘煜偉道,“佘老,今天可能真的沒有時間陪您了,今天情人節(jié),再不趕回家后院的茅草會燒起來的?!?

“我懂的,我懂的?!辟莒蟼ヒ哺髩舫跣岩话悖@才回過神來,快步走到袁國新的辦公桌前,寫下一串?dāng)?shù)字遞給袁國新,道,“這是我的聯(lián)系方式,如果你有線索,記得第一時間聯(lián)系我?!闭f著佘煜偉背上背包,走出了門外,走的時候嘴里在喃喃著不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之類的話,讓袁國新感覺到莫名其妙。

“哎,可憐的老頭!”袁國新望著佘煜偉離開的背影感嘆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六十多歲了還娶個二十歲的老婆,你要這群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怎么活??!”于是用一個手指點了點佘煜偉的背影,道:“你個糟老頭子,果然壞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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