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都打發走了,阿承將珠簾撩起。
夏初景見來人都走了干凈,掀開被子看見里面偷著樂的銳意。
“你笑什么呢?”
銳意一臉笑盈盈的說道“那打碎花瓶的貓是阿承對吧!”
阿承木訥的點了點頭,他要是不鬧出一點動靜,那些宮婢怎么可能乖乖的退出去。要是銳意被發現了,這夏初景指不定要鬧出什么亂子。
夏初景一記殺死人的眼神朝阿承直射了過來,阿承當然明白,識相的退了出去。
銳意為了躲那些宮婢,過于著急沒有來得及拖鞋。她將夏初景的床上踩了好幾個腳印,就連夏初景的衣褲上也沾了些許污漬。
銳意抱歉的說道“胖哥實在不要意思,將你的床鋪弄臟了!”
說的本來好好的,誰知她趁夏初景不注意直接脫了一只些往夏初景的身上印了去。
“哈哈!你看,除了床上,你的肚子上還有一個呢!”銳意一臉得意的指了指夏初景的肚子。
看見一臉笑意的銳意,夏初景開心極了。好多天都沒有和她好好獨處了,這種相處的時間太難的了。
夏初景不自覺的也跟著笑了起來。
一陣歡笑過后,夏初景擔心的說道“丫頭,你犯什么事了你母后要派人抓你?”
若是她真的犯什么事了,自己替她擔著。
銳意搖了搖頭,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個小小的香囊道“我母后請了最好的女紅師傅教我女紅,她們讓我做香囊。你也知道,我哪有那個閑心啊,就胡亂的做了一個,喏就是這個。”
銳意攤開手,將香囊展現在夏初景的眼前。
夏初景伸手拿起香囊細細的觀賞“挺好看的啊!這個香囊我特別喜歡。”
雖然銳意說是自己胡亂做的,但是夏初景知道這一定是她花了大心思做的。只是沒有達到皇后娘娘她們的要求,所以銳意才這么說的。
“你喜歡有什么用,母后她們說這個很難看,特別幼稚。非逼著我重新做一個。”銳意有些委屈的說道。
自己明明很盡心的做了,她們不僅不表揚,還隨意踐踏自己心血,銳意很難過。
所以當她們要求銳意重新做的時候,銳意偷偷的跑了出來,這才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夏初景是何等了解銳意,她說的這些自己早就知道了。
所以他只能陪著她靜靜的坐著,畢竟自己也不是萬能的,這女紅自己是真幫不上什么忙。
“丫頭,這個香囊我特別喜歡,你能送給我嗎?”夏初景眼巴巴的看著銳意說道。
這個是銳意的第一個女紅作品,對她的意義非凡。同理對夏初景意義更是非凡。這是他第一次向銳意討要禮物。
銳意面露難色,有些不愿意的說道“這個還是算了吧!我重新做一個給你吧。這個香囊連母后都說太幼稚了,你讓我怎么送的出手嘛。”
“可我就喜歡這個香囊啊!難道你自己都懷疑你做的香囊不好?”
“沒有!我覺得這個香囊很漂亮。”
“既然漂亮,那就送給我啊!我一定好好珍藏。”夏初景一臉虔誠的說道,他將香囊緊緊的攥在手里舍不得松開。
“好吧!你可要好好的愛惜哦!”銳意狠下心來說道,這個畢竟是她的第一個作品,就這么送人了還真有一點舍不得。
“謝謝!!”
夏初景如獲至寶,小心翼翼的將香囊掛在腰間和父皇贈送的玉佩細在了一處。
原本銳意的生辰快要到了,以往宮中早就開始張燈結彩,可今年不知為何始終沒有動靜。
原本銳意的生辰快要到了,以往宮中早就開始張燈結彩,可今年不知為何始終沒有動靜。
最近幾日皇后娘娘也免去了夏初景的請安,夏初景隱隱約約的感到不安。
“殿下,聽說最近幾日娘娘突然感染疾病,免去了所有人的請安。就連公主都沒辦法見到娘娘。”阿承將打聽到的消息告訴夏初景。
德毓與夏昭簽訂十五年的互利合約,前五年夏昭將夏初景送到德毓為質子,后十年兩國互通貿易。
現在剛好是夏初景到德毓的第五個年頭了,還有半年夏初景就將回國。雖然回國心情迫切,可回國后見銳意就難了。
聽到這個消息,夏初景起身向銳意住所方向去了。娘娘閉門不出,也就沒有人再敢管銳意和夏初景了。
這丫頭大白天的關什么門啊!夏初景獨身一人,絲毫不避諱的推門進去。
“誰啊!?”銳意探出一個小腦袋,警惕的問道。
整個寢宮里除了銳意一個人也沒有,銳意今日沒有梳洗打扮,只是簡單的披了一件外衣。
“是我。”夏初景溫柔的回答,輕言細語的怕嚇著銳意。
看清楚來人銳意放下警惕,她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道“胖哥,你來了。我今天狀態不好沒心情和你玩。”
銳意隨意的將身上披著的外套脫下,扔在了屏風上,赤著腳走到桌子邊倒了一杯茶。
兩人從小青梅竹馬,在夏初景面前銳意沒有任何的包袱。她就是簡簡單單的樣子,當然這也僅僅是對夏初景一個人而已。
見慣了銳意蓬頭垢面的樣子,夏初景早就習以為常。他熟練的到柜子里面拿出了一件湖藍色繡花披風,強勢的披到了銳意身上,在細心的細了一個蝴蝶結。
“身子本就弱,你還穿著里衣,光著腳到處亂跑,是不是故意想生病讓娘娘關心你啊?要是娘娘看見你在我面前這個樣子,又得罰你關禁閉了。”夏初景一臉寵溺的看著銳意,順便彎腰給她將鞋穿上。
“母后不會再關我禁閉了。”銳意喝著茶,享受著夏初景小心翼翼得伺候的感覺。
“你怎么知道?難道你不害怕你母后生氣了?”夏初景有些錯愕,平日里銳意最在意的就是她母后。
“怕什么!!!!我昨天晚上乘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的到母后寢宮去了。母后病的很嚴重,現在特別憔悴。父皇去邊疆視察軍務了,還有兩個月才回來。所以現在我就算脫光了站在你面前也沒人管我了。”
銳意譏笑了幾聲,以前嫌棄母后管的太多,如今到想讓人管了,卻沒有人在敢管自己了。銳意感到特別的惆悵。
“那你就脫啊!反正我還沒看過你光著身子呢!?”夏初景一臉壞笑的說道,他怎么可能真的讓銳意這個樣子。
銳意白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的沉默不語。要是以往早就和夏初景掐起來了。
“你個小腦袋里面想什么呢?看你眼睛一動不動的,就知道你人閑著心沒閑著。”
夏初景何等了解銳意,她是如此的簡單!!簡單的只要她屁股一撅就知道她要朝那個方向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