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似流水,轉眼夏初景到德毓已經四年了。
初到德毓的時候,他滿心歡喜的到處找媳婦,結果媳婦沒找到倒練就了一身的本事。
“殿下,你就別纏著我了,該教你的我都教了。你如今已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我拿什么教你啊?!?
徐將軍被夏初景纏的實在受不了了,飛身一躍跑了。
見那人已走遠,阿承萬般無奈的說道“殿下,我爹真沒騙你。你如今不僅將我爹的本事學了個全,還將皇上的東西也偷學了個八九不離十,如今我們德毓國怕是沒人能做你的師傅了?!?
短短四年,夏初景已經蛻變成了一英俊少年,不變的還是身穿一襲白衣。
“行,那是你爹!你肯定幫他說話了?!?
夏初景一臉嫌棄的看著阿承。相處這幾年,夏初景早就將阿承當成了自己的兄弟。
阿承自陪夏初景習武以后,就一直居住在了皇宮里,和夏初景同吃同住。他對夏初景的小心思了解的一清二楚。
“自古人生三千疾,唯有相思最難醫。殿下你不是想練功,你是犯病了?!?
如今夏初景和銳意大了,從去年開始皇后將兩人分開撫養。平日里見一面都很難,除非是要練習武藝,或則只能在習文的時候才可以遠遠的瞄幾眼。
奈何,教導他們習文的人偏偏又是皇后娘娘。在娘娘跟前夏初景哪敢有什么小動作。
“我這病是無藥可醫了。落花戀流水,流水卻無情??v我心紅如鐵,那丫頭卻千尺寒冰?!痹诎⒊忻媲?,夏初景從來不掩蓋自己的心思,他就是愛了。
“殿下,你都沒有好好的追過公主,你怎么就斷定公主對你沒有意思呢?”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阿承覺得公主對夏初景與旁人不同。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那是青梅竹馬的情誼。
“誰說我沒有好好的追過,我前幾天不還偷偷的爬屋頂上看她了嗎!昨天給皇后娘娘請安的時候我也偷偷的瞄了她幾眼。我都做這個份上了,怎么就沒好好的追了。”
男兒懷春,和女子是一樣的。夏初景每每在面對銳意的時候,總是會做出許多自己都把控不了的事來。
聽到夏初景的糗事,阿承一個勁的笑。
“你在笑,我就把你舌頭拔了。”
夏初景氣惱的說道,如今他的本事可比阿承大多了。就憑他偷學銳鐸的本事都夠阿承喝上一壺的了。
“殿下,你怎么還是這么戾氣肆虐?。」髡f了,她希望你溫文爾雅,這戾氣太盛可不是公主喜歡的?!?
果然,還是阿承了解夏初景。每次只要他一搬出銳意,這夏初景就跟順了毛的貓一般。
“知道啦!我已經改了很多了?!?
夏初景埋頭不語,任憑微風吹亂他額前的發絲。自己平日里已經很控制自己的脾氣了,武藝與德毓皇帝也差不多了;娘娘的本事也是學了個干凈。她喜歡白衣,自己除了白衣就是白衣,可不知道她是否知道這些。
阿承知道夏初景太久沒有和銳意好好說過話,所以心中郁悶。
他安慰道“殿下,我知道你對公主的情誼。可你偷偷的去看她你得讓知道??!比如你從來不敢將對她的感情告訴她,在比如你對她好每次都是躲躲藏藏的。愛一個人不應該只是自己知道,那個人更應該知道。”
阿承字字珠璣,句句明理。夏初景如醍醐灌頂般明白了。
天啊,你怎么還不下雨??!你若是下雨,在賜幾個雷下來吧。夏初景倚在窗前默默的祈禱。
銳意從小就怕打雷,若是天下雨了在伴隨幾聲雷聲,那夏初景就有理由去慰問一番了。
“殿下,你每天不是盼風就是盼雨的,在不就是盼有刺客,話說懷春也不是你這個懷法呀。”
阿承對夏初景已經無語很久了,這幾日夏初景恍恍惚惚的如行尸走肉一般過日子。
他實在沒有搞明白愛情的魔力會有這么大??!大的叫夏初景今日失了心智。
“阿承,你說丫頭現在會不會和我一樣看著這片天,望著飄過的那片云呢?那邊的太陽會不會比我們這邊熱???你覺得她熱著沒有,需不需要我去看看。”夏初景一臉柔情的問道。
“神經病!”阿承脫口而出。
按照夏初景的本性,就憑這三個字阿承就的挨一頓揍,可夏初景不就沒有揍他,還很配合的點了點頭。
阿承實在受不了了,他想出門轉轉,這樣可以離這個瘋子遠一些。
他剛一打開門就看見銳意左右瞭望的朝著他們這邊走來。
“殿…………殿下,公主?!?
阿承過于激動有一些口吃。
“嗯,公主被皇后娘娘關著呢?!毕某蹙把燮ひ膊惶б幌碌恼f道。
“真的是公主,你快來看?!?
知道阿承沒有開玩笑,夏初景一記位移就到了門外。只見銳意滿頭大汗的朝著自己跑來。
“胖哥,快把我藏起來。我母后正到處抓我呢?!变J意左右的觀察這周邊的環境,深怕自己就抓了。
夏初景二話不說就將銳意帶進了住所。
“咚咚…………”
“誰?。∵@么沒規矩。”阿承一臉的不耐煩。
一宮婢見來人是阿承,客氣的說道“徐公子,公主偷偷的跑了出來玩。這宮里四處都找遍了,可還是沒找見人。娘娘命奴婢來問問在沒在殿下這?!?
“公主不見了就來這里找,莫不是你們懷疑殿下私藏了公主?!卑⒊锌此评碇睔鈮?,實則外強中干。
那宮婢拿著皇后的旨意定是要好好查看一番的。雖說這有可能得罪夏昭的二皇子,可得罪皇后娘娘那日子怕是更難熬。
宮婢苦笑了一下“徐公子就讓奴婢進去看看吧!這樣也好回去給娘娘復命。”
“殿下還在睡覺,你們小聲些。殿下的脾氣你們是知道的,到時候扔出來的是刀是劍大家都不清楚。”說完阿承起身給她們讓了道出來。
幾個宮婢輕手輕腳的進去找了找,看了看。撩開珠簾,看見夏初景正側身睡著,還時不時的打了幾聲呼嚕。
不應該啊!明明就是看見公主進來的,這人跑哪里去了?
幾個宮婢對視一眼,都覺得莫名奇妙。難不成公主就這么跑了?
放下珠簾,幾個宮婢又找了好其他地方,突然不知是誰不小心打碎了一個花瓶。
刺啦一聲…………
“何人放肆?”夏初景低沉著聲音問道。
一旁的阿承見狀忙說“一只野貓跑了進來,打碎了一個花瓶?!?
“那貓抓住了?”
“沒有跑了!”
“沒用的東西,一個貓都抓不住。”
聽起來夏初景有些生氣了,阿承示意她們趕緊出去,不要惹禍上身。
幾個婢女屏著氣,皆是一臉的無奈。沒辦法只得規規矩矩的退了出去。雖然她們沒有找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公主肯定藏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