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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輸真氣

  • 帝釋劍皇
  • 無花沒草
  • 3551字
  • 2020-10-23 23:52:28

第九章 輸真氣

丁獵叫道:“師門有難,咱們做弟子的只教有一口氣在,說甚么也要給師父賣命。六師弟,走!”無為道:“對!師父見你是為他出力,一定不會怪你擅自下崖。”

丁獵飛奔下崖,說道:“師父就算見怪,也不打緊。師父是彬彬君子,不喜和人爭執,說不定真的將掌門人之位讓給了旁人,那豈不糟糕……”說著展開輕功疾奔。

丁獵正奔之間,忽聽得后面山道上有人叫道:“ 丁獵,丁獵,你去哪兒?”突然間一個人影一晃,擋在路心。

來人是紅衣裳,丁獵道:“師門有難,我必須去。”紅衣裳道:“我也去。”

丁獵道:“我擅自留你已是違背門規,你就不要再給我添亂了。”紅衣裳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了丁獵的穴道,道:“你不讓我去,你也不能去。”

丁獵道:“好,好……”紅衣裳解開了他穴道,三人急忙向山下奔去。

從思過崖到昆侖派的正氣堂,山道有十一里之遙,除了無為外,二人腳程均快,片刻間便到。一到正氣堂外,便見七郎、梁發、施戴子、司馬鳳、汪元等數十名師弟、師妹都站在堂外,均是憂形于色,各人見到大師哥到來,都是大為欣慰。

丁獵向廳內瞧去,只見賓位上首坐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瘦削老者,右手執著令旗,正是武當派的孫柏。

他下首坐著一個中年人,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者,從服色瞧來,分別屬于青城、崆峒兩派,更下手又坐著三人,都是五、六十歲年紀,腰間所佩長劍均是昆侖派的兵刃,第一人滿臉戾氣,一張黃焦焦的面皮,想必是無為所說的那個龜孫。

師父和師娘坐在主位相陪。桌上擺了清茶和點心。只聽那武當派的老者說道:“司馬兄,貴派門戶之事,我們外人本來不便插嘴。只是我武當是八大派武林召集人,共榮共辱,要是有一派處事不當,為江湖同道所笑,其余各派共蒙其羞。適才司馬夫人說道,我武當、青城、崆峒三派不該多管閑事,這句話未免不對了。”

這老者一雙眼睛黃澄澄地,倒似生了黃膽病一般。丁獵心下稍寬:“原來他們仍在爭執這件事,師父并未屈服讓位。”

司馬夫人道:“孫師兄這么說,那是咬定我昆侖派處事不當,連累貴派的聲名了?”老者微微冷笑,說道:“素聞昆侖派藍女俠是太上掌門,往日在下也還不信,今日一見,才知果然名不虛傳。”

司馬夫人怒道:“孫師兄來到昆侖是客,今日我可不便得罪。只不過武當派一位成名的英雄,想不到卻會這般胡言亂語,下次見到赤松子掌門,倒要向他請教。”

那姓張老者冷笑道:“只因在下是客,司馬夫人才不能得罪,倘若這里不是昆侖,司馬夫人便要揮劍斬我的人頭了,是也不是?”

司馬夫人道:“這卻不敢,我昆侖派怎敢來理會貴派門戶之事?”

這時只聽得孫柏大聲道:“哼,甚么‘鐵君子’?‘君子’二字之上,只怕得再加上一個‘偽’字。”

丁獵聽他如此當面侮辱師父,再也忍耐不住,大聲叫道:“孫子的孫和龜孫一起來,有種的給我滾了出來!”司馬縱橫當即斥道:”獵兒,不得無禮。孫師伯遠來是客,你怎可沒上沒下的亂說?”

龜孫見昆侖大弟子丁獵挑釁,當即罵道:“我道是誰,聽說昆侖大弟子不但好酒,好堵,既然好賭就一定會嫖!昆侖派門下果然是人才濟濟。”

丁獵道:“想必這位前輩就是龜孫先生,我好嫖 ,難道你是龜奴!”

眾師兄弟聽了哄堂大笑,司馬縱橫怒喝:“你……你還在胡說八道!”丁獵聽得師父動怒,不敢再說。

但廳上孫柏和帶來的人等已忍不住臉露微笑。龜孫倏地轉身,左足一抬,砰的一聲,將一扇長窗踢得飛了出去。

他不認得丁獵,指著昆侖派群弟子喝道:“剛才說話的是哪一只畜生?”昆侖群弟子默然不語。

龜孫又罵:“他媽的,剛才說話的是哪一只畜生?”丁獵笑道:“剛才是你自己在說話,我怎知是甚么畜生?”

龜孫怒不可遏,大吼一聲,便向丁獵撲去。丁獵見他來勢兇猛,向后躍開,突然間人影一閃,廳堂中飄出一個人來,銀光閃爍,錚錚有聲,已和龜孫斗在一起,正是司馬夫人。

她出廳,拔劍,擋架,還擊,一氣呵成,姿式又復美妙之極,雖是極快,旁人瞧在眼中卻不見其快,但見其美。

司馬縱橫道:“大家是自己人,有話不妨慢慢的說,何必動手?”緩步走到廳外,順手從梁發腰邊抽出長劍,一遞一翻,將龜孫和岳夫人兩柄長劍壓住。

龜孫運勁于臂,向上力抬,不料竟然紋絲不動,臉上一紅,又再運氣。司馬縱橫笑道:“我們是如自家人一般,龜師兄不必和小孩子們一般見識。”

司馬縱橫感到龜孫接連運了三次勁,微微一笑,龜孫劍上壓力陡然消失,手臂向上急舉,只聽得當當兩聲響,兩截斷劍掉在地下,他和司馬夫人手中都只剩下了半截斷劍。

他正在出力和司馬縱橫相拚,這時運勁正猛,半截斷劍向上疾挑,險些劈中了自己額角,幸好他膂力甚強,這才及時收住,但已鬧得手忙腳亂,面紅耳赤。他嘶聲怒喝:“你……你……兩個打一個!”

但隨即想到,司馬夫人的長劍也被司馬縱橫以內力壓斷,眼見孫柏、師弟二百五等人都已出廳觀斗,人人都看得出來,司馬縱橫只是勸架,請二人罷手,卻無偏袒。但妻子的長劍被丈夫壓斷并無干系,這一下龜孫卻無論如何受不了。他又叫:“你……你……”右足重重一頓,握著半截斷劍,站在一旁。

這時龜孫師弟二百五出列,向司馬縱橫刺出四劍,出招固然捷迅無倫,四劍連刺更是四下凄厲之極的不同招式,極盡變幻之能事。第一劍穿過司馬縱橫左肩上衣衫,第二劍穿過他右肩衣衫,第三劍刺他左臂之旁的衣衫,第四劍刺他右脅旁衣衫。

四劍均是前后一通而過,在他衣衫上刺了八個窟窿,劍刃都是從岳不群身旁貼肉掠過,相去不過半寸,卻沒傷到他絲毫肌膚,這四劍招式之妙,出手之快,拿捏之準,勢道之烈,無一不是第一流高手的風范。

昆侖群弟子除丁獵外盡皆失色,均想:“這四劍都是本派劍法,卻從來沒見師父使過。”但孫柏、龜孫等卻對司馬縱橫更是佩服。眼見二百五連刺四劍,每一劍都是狠招殺著,劍劍能致司馬縱橫的死命,但司馬縱橫始終臉露微笑,坦然而受,這養氣功夫卻尤非常人所能。

二百五等人來到昆侖,擺明了要奪掌門之位,司馬縱橫人再厚道,也不能不防對方暴起傷人,可是他不避不讓,滿不在乎的受了四劍,自是胸有成竹,只須二百五一有加害之意,他便有克制之道。他雖未出手,但懾人之威,與出手致勝已殊無二致。

這時二百五見沒刺到司馬縱橫,惱羞成怒,劍鋒一轉刺向丁獵。丁獵離二百五最近,是最佳刺殺距離,丁獵被一劍穿胸,一股鮮血噴在二百五臉上,司馬縱橫想救也來不及了。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紅衣裳大叫:“丁獵!”同時出手,手似鋼爪插入二百五前心,把一顆血淋淋的心抓了出來扔在地上,二百五還在看自己身體為什么出了一個洞?已栽倒在地。

紅衣裳抱起丁獵出屋而去。

廳里個個人驚愕,驚得武當派孫柏帶領來眾人急退,臨走時放下重話:還會再來。

丁獵一直在昏迷之中,身子一時冷,一時熱,已昏迷。

紅衣裳抱著丁獵奔到一破廟中,紅衣裳見丁獵傷口不斷流血,她把插在丁獵身上的劍拔出來,再掏出藥粉給丁獵止血。

血是止住了,但丁獵的脈息越來越弱,紅衣裳臉上焦急的很,再瞧丁獵的臉色越來越差,她終于作了一個決定,扶起丁獵,坐下來為他輸真氣。

紅衣裳心里明白,丁獵兩次被一劍穿胸,心臟周圍經絡已混亂,從此不能練功,迄今為止武林中還沒有人能解決此問題,唯有靠不斷輸送真氣,而且功力要達到化境,武林中能達到此境界的不超過三人,而且他們的行蹤飄忽不定。

紅衣裳給丁獵輸真氣,她這么救治丁獵的后果她也知道,因為她練的功與丁獵練的功是完全相反的類型,后果不可預測,但她現在只能這么做。

天色見亮,丁獵醒來的時候,發現紅衣裳斜靠在他身上,自己的傷口雖然沒愈合,但沒有痛感,而且內力充沛。

她也醒來急忙站起身 ,道:“你不要多想,你昨晚身體忽冷忽熱,我靠在你身上只是為了你取暖。”

丁獵居然露出壞壞的笑,紅衣裳道:“你還笑,你的傷很嚴重,我要定時給你輸送真氣,你得長扮在我身邊,你的身體隨時會出現問題,直到我能想出治療你的方法。”

丁獵沉默了,似乎為自己的處境憂郁,紅衣裳過去安撫他,丁獵突然跳起,樂的不亦說乎,道:“道,死就死吧,死前你要陪我喝個痛快。”

紅衣裳道:“你現在不能喝酒,與人交手時更不能動真氣,以后要常扮在你身邊。”

丁獵道:“要常扮在你身邊可以,但要向師父師娘辭行。”說完,高興地在向前邊跑,跑著跑著就倒下了。

昆侖弟子見到二人,飛奔回去報知。司馬氏夫婦聽說這個姑娘擄了丁獵后去而復回,不禁一驚,當即率領群弟子迎了出來。

司馬 氏夫婦剛出正氣堂,便見紅衣裳背著丁獵行來。

司馬夫人忙搶過去察看,只見丁獵雙頰深陷,臉色蠟黃,伸手一搭他脈搏,更覺脈象散亂,性命便在呼吸之間,驚叫:“獵兒,獵兒!”丁獵睜開眼來,低聲道:“師……師……師娘!”

司馬夫人眼淚盈眶,道:“獵兒,師娘與你報仇。”司馬縱橫道:“鳳兒,先送你娘回內室。”拱手向說紅衣裳道:“尊駕光臨昆侖,不曾遠迎,還乞恕罪。不知姑娘尊姓大名,是何門派。”

道紅衣裳:“我是山野村姑,不留名也罷,司馬掌門,你不介意我留在昆侖幾天吧,你的徒弟是我的朋友,他傷的很重,我留下會對他有好處。”

司馬縱橫猶豫了一下,道:“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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