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傳劍
- 帝釋劍皇
- 無花沒草
- 2636字
- 2020-10-23 23:52:28
第八章 傳劍
化清風(fēng)滿臉喜色,一拍大腿,道:“這就有法子了。一晚之間雖然學(xué)不全,然而可以硬記,第一招不用學(xué),第三招只學(xué)小半招好了。你記著。故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后相隨……”一路念將下去,足足念了三百余字,才道:“你試背一遍。”
丁獵早就在全神記憶,當(dāng)下依言背誦,只錯了十來個字。化清風(fēng)糾正了,丁獵第二次再背,只錯了七個字,第三次便沒再錯。化清風(fēng)甚是高興,道:“很好,很好!”又
傳了三百余字口訣,待丁獵記熟后,又傳三百余字。那“奔雷十九劍”的總訣足足有三千余字,而且內(nèi)容不相連貫,饒是丁獵記性特佳,卻也不免記得了后面,忘記了前面,直花了一個多時辰。
經(jīng) 化清風(fēng)一再提點(diǎn),這才記得一字不錯。 化清風(fēng)要他從頭至尾連背三遍,見他確已全部記住,說道:“這總訣是奔雷十九劍的根本關(guān)鍵,你此刻雖記住了,只是為求速成,全憑硬記,不明其中道理,日后甚易忘記。從今天起,須得朝夕念誦。”丁獵應(yīng)道:“是!”
化清風(fēng)道:“奔雷十十九劍的第一招‘紫氣東來’,有種種變化,用以體演這篇總訣。第二招是‘大漠升紫煙’,用以破解普天下各門各派的劍法。第三招‘驚天閃雷’用以破解單刀、雙刀、柳葉刀、鬼頭刀、大砍刀、斬馬刀種種刀法。”
丁獵聽得奔雷十九劍的第二招可破天下各門各派的劍法,第三招可破種種刀法,驚喜交集,說道:“這奔雷十十九劍如此神妙,徒孫直是聞所未聞。”興奮之下,說話聲音也顫抖了。
化清風(fēng)道:“奔雷十九劍的劍法你師父沒見識過,這劍法的名稱,他倒聽見過的。只不過他不肯跟你們提起罷了。”
丁獵大感奇怪,問道:“卻是為何?” 化清風(fēng)不答他此問,說道:“這第三招‘驚天閃雷’講究以輕御重,以快制慢。
丁獵和相化清風(fēng)處十余日,雖然聽他所談?wù)撝附痰闹皇莿Ψǎ谒h論風(fēng)范,不但欽仰敬佩,更是覺得親近之極,說不出的投機(jī)。
化清風(fēng)是高了他兩輩的太師叔,可是丁獵內(nèi)心,卻隱隱然有一股平輩知己、相見恨晚的交誼,比之恩師司馬縱橫,似乎反而親切得多,心想:“這位太師叔年輕之時,只怕性子和我差不多,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任性行事的性格。
他教我劍法之時,總是說‘人使劍法,不是劍法使人’,總說‘人是活的,劍法是死的,活人不可給死劍法所拘’。這道理千真萬確,卻為何師父從來不說?”他微一沉吟,便想:“這道理師父豈有不知?只是他知道我性子太過隨便,跟我一說了這道理,只怕我得其所在,亂來一氣,練劍時便不能循規(guī)蹈矩。等到我將來劍術(shù)有了小成,師父自會給我詳加解釋。
師弟師妹們武功未夠火候,自然更加不能明白這上乘劍理,跟他們說了也是白說。”又想:“太師叔的劍術(shù),自己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只可惜他老人家從來沒顯一下身手,令我大開眼界。比之師父,太師叔的劍法當(dāng)然又高一籌了。”
回想化清風(fēng)臉帶病容,尋思:“這十幾天中,他有時輕聲嘆息,顯然有甚么重大的傷心事,不知為了甚么?”嘆了口氣,提了長劍,出洞便練了起來。
練了一會,丁獵擺著姿勢時,一個魅影到了他身前,沒等丁獵反應(yīng)過來已被來人人點(diǎn)了穴道。不過來人沒有惡意。
還是那天的黑衣蒙面人,繞道丁獵前面,摘去面紗,來人居然是紅衣裳。
紅衣裳道:“你這個小沒心肝的,我去買酒給你止痛,回到屋里,你居然不在,我好容易找到你在這,那個瘋老頭又指點(diǎn)你點(diǎn)我的膻中穴,你知道女人那個位置是不能點(diǎn)的。”說著說著紅衣裳臉紅了。
但丁獵卻大笑,笑的一塌糊涂,是啊,這段時間小師妹的移情別戀,使他痛的說不出來,那種滋味只有自己懂,現(xiàn)在終于可以笑個痛快。
丁獵從小是孤兒,被師父師母收養(yǎng),接觸的異性只有小師妹和師娘,師娘沒變,但小師妹變了。
眼前的這位紅衣裳很像師娘,紅衣裳解開他的穴后,就從她的包袱里拿出為丁獵準(zhǔn)備的豆腐干、花生米,烤雞和牛肉,居然還有一瓶上等的女兒紅。
丁獵平時油嘴滑舌,但這些天他受的面壁苦,失去師妹的苦,他與紅衣裳喝了幾杯竟然像孩子一樣趴在她的的肩上哭了,紅衣裳沒有拒絕,任由丁獵趴在她肩頭哭,接著丁獵又舉杯豪飲。
這時只聽見無為氣急敗壞的奔上來,叫道:“大……大師哥……大……師哥,大……事不妙。”
丁獵忙問:“怎么?小師妹怎么了?”無為縱上崖來,將飯籃在大石上一放,道:“小師妹?小師妹沒事啊。糟糕,我瞧事情不對。”
丁獵聽得司馬鳳無事,已放了一大半心,問道:“甚么事情不對?”
無為道:“有好幾個人拜山,青城、武當(dāng)、崆峒三派中,都有人在內(nèi)。”
丁獵道:“那是平常得緊哪。”無為道:“不,不……你不知道,還有兩個人跟他們一起上來,說是咱們昆侖派的,師父卻不叫他們師兄、師弟。”
丁獵微感詫異,道:“有這等事?那三個人怎生模樣?”無為道:“一個人焦黃面皮,說是姓龜,叫龜孫。還有一個叫二百五的人。”
丁獵點(diǎn)頭道:“或許是本門叛徒,早就給清出了門戶的。”無為道:“是啊!大師哥料得不錯。師父一見到他們,就很不高興,說道:‘龜兄,你們兩位早已跟昆侖派沒有瓜葛,又上昆侖山來作甚?’
那龜孫道:‘昆侖是你縱橫師兄買下來的?就不許旁人上山?是皇帝老子封給你的?’
師父哼了一聲,說道:‘各位要上昆侖山游玩,當(dāng)然聽便,可是司馬縱橫卻不是你師兄了,“縱橫師兄”三字,原封奉還。’那龜孫道:‘當(dāng)年你師父行使陰謀詭計,霸占了昆侖一派,這筆舊帳,今日可得算算。你不要我叫“縱橫師兄”,哼哼,算帳之后,你便跪在地下哀求我再叫一聲,也難求得動我呢。’”
丁獵“哦”了一聲,心想:“師父可真遇上了麻煩。”無為又道:“咱們做弟子的聽得都十分生氣,小師妹第一個便喝罵起來,不料師娘這次卻脾氣忒也溫和,竟不許小師妹出聲。
師父顯然沒將這二人放在心上,淡淡的道:‘你要算帳?算甚么帳?要怎樣算法?’那龜孫大聲道:‘你篡奪昆侖派掌門之位,已二十多年啦,到今天還做不夠?應(yīng)該讓位了罷?’
師父笑道:‘各位大動陣仗的來到昆侖,卻原來想奪在下這掌門之位。那有甚么希罕?龜兄如自忖能當(dāng)這掌門,在下自當(dāng)奉讓。’那龜孫道:‘當(dāng)年你師父憑著陰謀詭計,篡奪了本派掌門之位,現(xiàn)下我已稟名武林總盟主武當(dāng)掌門赤松子,奉得旗令,來執(zhí)掌昆侖一派。’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支小旗,展將開來,果然便是盟主旗令。”
丁獵怒道:“盟主管得未免太寬了,咱們昆侖派本門之事,可用不著他來管閑事。他有甚么資格能廢立昆侖派的掌門?”
無為道:“是啊,師娘當(dāng)時也就這么說。可是武當(dāng)派使者孫柏,卻極力替那龜孫撐腰,說道昆侖派掌門該當(dāng)由那姓龜?shù)膩懋?dāng),和師娘爭執(zhí)不休。青城派、崆峒派那兩個人,說來氣人,也都和龜孫一伙兒。他們?nèi)陕?lián)群結(jié)黨,來和昆侖派為難來啦。大……大師哥,我瞧著情形不對,趕緊來給你報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