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神游了,不要皺眉。”嚴墨堯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回響著,他修長冰冷的手指輕輕地按壓著她眉心,想解開上面的鎖。
韓漪蘿看著俯視著她的嚴墨堯便嚇了一跳,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來到自己的身邊,只見到他已經坐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他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在研究著她的表情,想解讀每一個變化的意思。
韓漪蘿把身體往后挪了挪,試圖跟他保持一些距離,她不喜歡有人靠近她,嚴墨堯灼熱的目光更是讓她覺得渾身不舒服。
才剛一動,嚴墨堯便已經阻止她的閃避,精壯的手臂用力的按壓著她雙肩,把她死釘在原位。望著她的雙眸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他嘴角掛起邪魅的笑容,仿佛在盯著一個任由他擺布的獵物。
“你!”她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討厭被人掌控的感覺。
他冰冷的手指抵在她有些干裂的薄唇上面,“噓!聽我說。我已經讓警方撤銷對你的追捕令,但地下組織那邊我就沒辦法解決,他們還是會四處追殺你。所以,你要跟我回到白城。”
韓漪蘿眼眸里閃過一絲詫異的光芒,沒想到眼前的男人勢力強到可以掌控警方,甚至還抵得過政治家,連法瑞都被他輕易的解決掉。
她似乎有些明白為何魏叔叔會把她托付給這樣危險的男人,因為在彩界里,大概只有他能幫她。
嚴墨堯繼續說道:“不過我想你也看得出來,我不喜歡做虧本生意。如果按照我跟魏炳宇的淺薄交情,最多應該只幫你解決那天追殺你的法瑞,幫你脫離危機。但這之后的幫忙都遠遠超過我跟他的交情,所以我本該向他討債,但人都死了。。。”
他手指時不時地摩挲著她干裂的薄唇,仿佛想要撫平凸出來的死皮。
她抬起手臂,一把甩開那不安分的手指,讓他停止觸碰她嘴唇。
她身上已經什么都沒有了,她不懂他到底要干什么,“那你要我干什——”
“嗯唔!”
還沒說完,嚴墨堯便已經俯下身,炙熱的薄唇準確的覆蓋著她干裂粗糙的唇,手臂抵在她兩邊,按壓著柔軟的床,霸道的困住她,讓她無處可逃。他的吻熱切而纏綿,有些野蠻,有些令人窒息。
除了跟修皓煜那次意外的唇碰唇,韓漪蘿對男女之間的事沒什么經驗,而嚴墨堯的強烈攻勢讓她非常不知所措。她試圖抬起手臂推開他,但他的胸膛就像是一顆大石頭,怎么推也推不開,而本身就受重傷的她本來就沒什么力氣,只能任由他親吻。
她腦袋里一片混亂,一點都不明白他為何這么做。
感覺到身下人的不專心,他像懲罰她似,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強勢的撬開她的牙關,舌頭探入她嘴里,尋找著她的舌,加深這個吻。他不斷地吮吸著她嘴里的每一處,仿佛想把她一口吃掉。
“唔!”
這過分親密的舉動讓她頓時紅了臉,她不由得更加奮力的掙扎,開始捶打著他的胸膛,扭動著身軀,仿佛在向他無聲的抗議。
但對嚴墨堯來說,她那無力的拳頭打在他胸膛一點都不痛不癢,只能更加地勾起他的征服欲,而他也更加享受身下嬌小身軀的扭動。她每一次的閃躲只會招來他更強勢的攻勢,更用力的吮吸。
她不是柔弱的女人,平時也能憑著技巧打贏幾個大塊頭。但她今天清楚的感覺到女人的力氣遠遠比不過男人。
他都沒使出他的異能力,她就已經束手無策,這些年的努力仿佛都是在白費力氣。在這樣的男人面前,她就像十二年前那無助的少女,那個以前的自己。
這時刻,她腦海中居然浮現出修皓煜的笑容,發覺她有些想念他那天真無邪的臉,因為他的笑容總是能治愈她,修皓煜的存在果然對她來說是特別的。
雖然她不了解愛戀是什么,更是對戀愛一竅不通,但她知道修皓煜像是她的初戀,是令她有好感的男人,而嚴墨堯此刻的侵奪卻讓她非常反感,因為她清楚的知道她心里的位置已經留給別人。
但她知道她跟修皓煜是不可能,因為他再怎么說都是她仇人的兒子,想到這,有一股酸澀的感覺一直在她心底蔓延,而那感覺漸漸麻痹了她的心。
她放棄了掙扎,因為對她來說沒有感情的吻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發覺到身下的嬌小身軀再也沒有掙扎,以為她終于接受了他們力量上的差異,嚴墨堯便滿意的舔了舔她的嘴唇,繼續加深這個吻。
過了良久,他才終于舍得放開她。
嚴墨堯炙熱的目光繼續盯著還喘著氣,臉有些通紅的她,深邃的眼中還燃燒一些殘留的欲)望,難以熄滅。
他嘴角微微上揚,放射出不恭的神情,富有磁性的聲音在空中響起:“我早說過了,會從你身上收費。”
韓漪蘿不了解男人,她不知道男人是否像黃鑫說的那樣,都只是憑著欲)望行動,但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已經視她為有趣的獵物,任她怎么躲,也只是在白費力氣。
既然躲避是浪費力氣,而他又想要那樣的“費用”,那倒不如就讓她利用眼前的男人來接近劉藤濤。因為她知道在這樣的非常時期,在彩界能夠幫她的只有他。
她深吸一口氣,調整了被他無禮的舉止撩動的情緒。
她緊抓著床邊,吃力的支起身體,一把攫住他的腦袋,薄唇生澀的湊在他唇上,輕輕地親了一下,然后退開。
嚴墨堯被她這意外的舉動給震住,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只能呆呆的望著她,眼眸閃爍著差異的光輝,他沒想到她會如此大膽。盡管是生澀的一個輕吻,她還是輕易的撩動著他原本開始熄滅的欲)望。
不過她的下一句卻硬生生的把他拉回現實,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灑,熄滅著被點燃的欲)火。
“不過就是一個吻,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愿意幫我報仇。”她聲音非常冰冷,仿佛沒有任何感情,眼里還閃爍著詭譎般的光芒。
感情對她來說是多余的東西,只配拿來利用的籌碼。她也不相信眼前的男人是喜歡她或是愛她,只不過是一時興起,沒看過像她這樣的女人所以對她產生了興趣。
嚴墨堯不怒反笑,“哈哈哈哈!”,因為他知道她現在對他還沒有任何感情,但他有自信總有一天,她的心會屬于他。
他原本只是想測試這個滿心只有復仇的女人要是被他吻會有什么樣的反應,一開始的反應還在他意料之內,但這次的舉動顯然是意料之外。
他拍著手掌,在空中發出連串響亮的鼓掌聲,“沒想到才剛經歷過這么激烈的吻,你頭里面還是只有復仇這個念頭,真不簡單!”
嚴墨堯發現越了解眼前的這個女人,他的心就越蠢蠢欲動,他想得到她,不管以什么手段。
他開出條件,“我可以幫你,不過條件是兩年之內不準你接近劉藤濤進行復仇,就待在我身邊。因為如果你成功了,那我不就失去了一個玩具?等我膩了,我自然會放你走,還會給你機會接近劉藤濤。”
聽此,韓漪蘿有些詫異,她沒想到魏叔叔連劉藤濤的事也告訴他。
“如何?”嚴墨堯再次催促著她,想得到答案。
考慮了一下他說的條件,覺得兩年后紅城應該還沒開發完成,而搞不好嚴墨堯不到兩年就玩膩了,覺得這條件還算合理,于是便點頭答應了。
“不過我需要一些自由空間,這兩年你要讓我有時間訓練自己。還有,讓我成為你的保鏢,用這方法賺取我在你那里的生活費,我不喜歡欠別人。”
嚴墨堯有些不悅地擰著眉,冷哼一聲:“你以為在這彩界里還有能夠傷害我的人嗎?我不需要什么保鏢。”
“你的異能力的確比我強,比其他人都強,但我相信你也不能大搖大擺的在公眾面前使出你的能力,而這時候有一個保鏢就可以輕易幫你解決這些事。”
聽此,嚴墨堯的眉頭得的更深,冷著臉問道:“你認為我格斗能力很差?”
自尊心很強的嚴墨堯一點都不喜歡被她輕視的感覺。彩界里沒有人能質疑他的能力,就算是她,他也不準。
“等我傷好了,我們來一場比試,一場不靠異能力,只憑著格斗能力的普通比賽。如果我贏了,你就讓我當你保鏢。”
他瞇起眼,里頭透著危險的怒意,“你似乎忘了你現在的處境,能談條件的只有我,女人對我來說就只是個暖床的工具,我愿意給你自由空間已經算是我對你的仁慈。”
韓漪蘿一點都不在意他眼中悄悄升起的怒意,語態飄然的問道:“你是怕輸給我?”
“哈哈!”嚴墨堯再次被她逗笑了,原有的怒意也被她一掃而空。
他知道她是在用激將法,想讓他答應他。她倔強的不想百分之百變成他的玩物,想爭取自己的自由,所以才會提出當保鏢這個提議。
他平日里就欣賞聰明的人,看在她那么努力的份上,他也發發慈悲,點頭答應,“不過如果你輸了,就要按照我說的去做。”
嚴墨堯卻殊不知韓漪蘿心里打著別的算盤,不全是為了自由,而是想爭取機會接近劉藤濤,收集情報。
成為嚴墨堯的保鏢是她能接近劉藤濤的捷徑,甚至比她之前想要接的前線任務還要容易很多。像他這種能輕易解決警方跟黑城市長的人物必定會常常遇到劉藤濤這樣的人物。
只要成為他的保鏢,她就有正當的理由圍繞在他身邊,觀察他身邊的人物,包括劉藤濤。所以保鏢這份工作,她是勢在必得。
還有另一件事是嚴墨堯不知道的,那就是他生平第一次失算了,因為他低估了韓漪蘿在他心中的份量。兩年根本不足以讓他玩膩,等他以后發現了,他會發覺他一點都不舍得放開她,一輩子都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