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又見祖傳秘籍
- 大遼秘藏
- 秋戈
- 3279字
- 2020-10-24 01:04:49
我和秦暢到了嶗山之后便脫離了旅游團,因為我沒有確切的目的地,所以直接找了個還算干凈的小旅館,包了一個月。老板娘人不錯,見我倆年輕就只要了800塊錢押金。
我倆都累得不輕,實在堅持不住就睡著了,第二天吃了點早飯便上了山。秦長她一直喊著四肢酸軟沒力氣,所以這爬山的重任就光榮的交給了我。好在她體重不過百,我咬牙堅持著總算爬上了寶珠山。
寶珠山的老君峰下,太清宮環山靠海,氣勢宏偉,不愧為嶗山第一宮,而太清宮大門幾十米之外有一排擺攤算卦看相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郁風,你干嘛去。”秦暢見我拉著她往那邊走,不解的問我。
“算卦啊,看看咱們的姻緣怎么樣?”我說笑道。
只見她撇了撇嘴:“都是些大忽悠,凈挑好聽的說,我才不信他們。”雖然嘴上滿是不屑,但她還是乖乖的挽著我的胳膊跟著我走了過去。
擺攤的足有十幾個,周圍也是站滿了人,嘰嘰喳喳的還蠻熱鬧,但我一眼就看出了至少有一半以上是托兒。沒君子不養藝人,做哪行都不容易,我沒興趣趟這渾水。我之所以跑過來是因為我看見其中一個擺攤的小伙子年紀太輕,帶著一副眼鏡,文質彬彬,比我大不了幾歲的樣子。
算卦這個行當跟中醫差不多,姜是老的辣,太年輕的話很難混得開,所以年輕人擺攤干這個需要莫大的勇氣和耐力,還要付出多幾倍的努力才會有所成效。
我出身于世家,所以直接跨過了這個艱難的階段,所以對這些居于底層的年輕人著實贊賞。這小伙子被排到了最后的位置,而且跟前一個客戶都沒有,顯然混的很慘。
此時他正低著頭在紙上畫著什么,根本就沒有發現我倆的到來。我發現他身邊的地上擺著一本破舊不堪的手抄本,便蹲下身拿在了手中說道:“先生,算一卦多少錢。”
“5塊。”他依然專心的研究著,對我的話毫不在意,但也沒反對我看他的書。
我笑了笑繼續說道:“不貴啊,給我算一卦吧。”我說著就從兜里拿出十塊錢放在了他的地攤上,然后不經意的翻開了手抄本。
但是當我看見第一頁上的幾個字之后,身子禁不住一顫,竟然是《宮訣》,雖然署名是郁晉康,但我已經十分肯定,這和我郁家的《宮訣》百分百有著聯系。
“你看不懂的。”他抬頭掃了我一眼,拿起那十塊錢毫不客氣的裝進了兜里,然后繼續問道:“報一下你的生日時辰,我連你家的風水看一下,就不找你錢了。”
“行,沒問題。我是77年農歷四月二十三日晚上10點20分生的,麻煩先生了。”我一邊說自己的生辰,一邊仔細的翻看著手抄本。
我本以為他得按流星趕月的方式推出我的生辰八字,這樣我就可以多看幾眼手抄本,誰知道這位先生直接拿出本萬年歷查找起來。他這也太不專業了,肯定入行沒多長時間。
他仔仔細細的將我的生辰八字抄錄在本子上,又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起運期限,這才又追問道:“你的出生地是哪兒?最好具體到縣級。”
“燕地保州市博陵縣城北部十五里處的鄉村。”我知道他問的是出生地周圍的大致地形,所以直接將詳細地址告訴了他。
等他哦了一聲又繼續在紙上演算的時候,我已經大致將手抄本翻閱了一遍。這本手抄本只是記錄了有關八字與風水的內容,卻并沒有命理預測的相關論述,正好補充上了我家《宮訣》手抄本上的不足,心里邊盤算著怎么將這本書上的內容弄到手。
他終于演算完畢,然后推了推近視眼鏡說道:“你的生辰八字是丁巳年,丙午月,丁酉日,辛亥時。你出生的時候,家里院子很大,西方是主要交通要道,但寬度不超過四米。南方是一片開闊的嘈雜之地,應該是生產隊,對不對?”
“嘶……”我禁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他說的幾乎跟親眼看見的差不多,連南方的生產隊大院都能看得出,這也太匪夷所思了。難道這就是這手抄本上的不傳之秘?
“對不對?”他見我盯著手抄本不說話,便追問了一句。
“對對,你從哪兒分析出來的?我也對這些有點愛好,先生能不能一條一條跟我分析一下,我可以加錢的。”碰見如此精準的預測技術我怎么可能輕易放過,所以我又拿出來了十塊錢。
“這個……好吧,既然你也有興趣,那我就當跟你探討一下。”他將演算紙放下,掰著手指慢慢說起來:“你看啊,你生于丁巳年,丙午月,這兩柱都是火,所謂年為院外,月主院落,丁巳,丙午本身就屬于南方,所以說你出生的時候不但院子比較大,而且南方不遠處必定有開闊地。丁火為人文之火,太旺的話必然是人多嘈雜之地,那個時候也只有生產隊大院才能形成這種規模,所以我推斷你家南邊的開闊地是生產隊。”
“哦,是這個樣子。”他這一番話讓我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然后我又問道:“那西方的交通要道從哪兒分析出來的?”
“呵呵,這個就更簡單了。”他呵呵笑了一聲便不再往下說,而是將注意力轉移到我手上的十塊錢上。
我當然知道他的意思,干脆利落的將錢交給了他。他尷尬的笑了笑,將錢裝進兜里才繼續說道:“你生于丁酉日,辛亥時,所謂日主家門,所以你家的交通要道必然在西方,但辛金和酉金都是陰金,被年月之火克的太厲害,所以這要道并不算太寬,應該是4米之內。”
“哦,我明白了。”我若有所思的點頭稱是,其實我心里還是充滿懷疑,雖然他說的都能對應上,但我明顯感覺這里邊有許多理論缺乏有力的基礎說明,很明顯他沒有說出來。
也許是他不愿意過多透露,也許是他本身就沒有學到家,但我已經了解到這門理論肯定是值得研究的課題,而且可以挖掘的潛力不止如此,有這點就足夠了。
“先生繼續說說我的命運,比如婚姻,事業等等。”我想到此處就轉移了話題,試試他命理上是否還能這么犀利。
他見我不再堅持,便也不再說有關出生地風水的事情,而是直接預測我的命運歷程:“你這八字火旺無制,易怒,情緒不穩定,經常感情用事。我說的對不對?”
“也算對吧。”我不置可否的應了一句。我不太感冒他這句斷語并不是因為他說的不中聽,而是發覺他對于命理研究的還差火候。
老爹經常告誡我們哥倆,算命切忌談性情。第一是因為人的性情多變,不同時期會有不同的變化,就連最原始的本性都不容易判斷。第二,性情這東西就連命主本人一生都不可能自知,何況他人!
第三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看一個算命先生是不是有真水平,就看他的開場,如果以人的性情做開場的,一定不是真大師。這屬于純粹的江湖派,以性情下手,說些模棱兩可的話,然后順藤摸瓜套出命主的許多內幕,然后打持久戰,逐步讓命主放松警惕,不用算就會將自己許多的內情和盤托出。
他見我回答的不干脆,臉色尷尬的笑了笑就繼續往下說,我在意的聽了一會兒之后就直接將他的算命技術給否決了。
盡管他忽悠的天花亂墜,但我這個內行人已經看出了他真正的實力,除了有關風水方面的長處之外,其余則一無是處。
這也說明了這本手抄本到底有多重要。
等他大致將我的命運忽悠了一遍之后,我便開門見山的問道:“先生這一天能掙多少錢?”
他楞了一下,顯然不明白我的意思。但看他好像還沒學會社會中的圓滑,說每天能掙50到100。
我將手抄本在手上掂了掂問道:“我也對這些數術感興趣,你這本書能不能賣給我。”
“不賣,這是我家祖傳的,傳內不傳外。”他不假思索的回絕了我。
我早就料到他會這樣回答,便繼續問道:“你家姓郁?”
“嗯。”他沒多說話,也沒有再搭理我的意思。
我呵呵笑道:“正巧我也姓郁,咱們也算是本家,這不算外傳吧。”
他鄙夷的撇了撇嘴,用生硬的話回道:“那又怎么樣?天下間郁姓的人雖然不多,但出處卻有十來種之多,況且我們郁家是個特殊的家族,不可能和你是本家的。”
這貨態度居然這么惡劣,我就納悶就憑他這樣又臭又硬的脾氣怎么就能做好這一行。但此時不是賭氣的時候,我的目的是把手抄本搞到手,便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我是大漠一脈,跟你是不是一家?”
“什么?你也是大漠一脈?!!!”他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情緒有些激動。
我慢慢地點了點頭:“對,沒錯,如果你也是的話,咱們應該還是遠親。”我說完就將身份證拿出來遞給了他。
“想不到我有生之年還能看見本家的親戚。”他拿著我的身份證仔細的看了好幾遍,嘴里喃喃的嘀咕著。
我從他眼中看到的是落寞、孤獨,便出聲問道:“難道你們這兒沒有其他的本家?”
“沒有了,我是最后一個。”他搖了搖頭又將身份證還給了我,然后便不聲不響的收拾攤位。我和秦暢都不明白這位老兄這是干什么,只能在一邊慢慢等。
他收拾妥當之后才說道:“走吧,今天遇到了同族,就讓我盡盡地主之誼。”
我對手抄本志在必得所以也沒推辭,拉著秦暢跟他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