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私奔
- 大遼秘藏
- 秋戈
- 3086字
- 2020-10-24 01:04:49
果然,又過了半個小時,當火車快要駛進淄泉市區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但是她看了看來電顯示就摁斷了電話,臉色很不好看。
“怎么了?”我關心的問道。
“沒事兒,可能是打錯了。”她回答的時候雖然一臉微笑,但我沒看出她有半絲高興。
等她話音剛落,手機就又響了,我看她又要摁斷便伸手攔了下來:“接吧,也許有急事兒。”
她看了看我才遲疑的接通了電話,雖然電話里對方說的我聽不見,但我從她皺起的眉頭便看得出,打電話的多半就是要和她結婚的那位。
可能那邊還在嘮叨,但顯然秦暢已經沒有耐心再聽下去,當著我的面又不好發作,小聲的朝電話那邊說道:“李家豪,我都跟你說一萬遍了,我們不合適。你家條件那么好,去找個比我好的女孩兒吧,我祝福你們。”
說完她便掛斷電話,又強起精神朝我笑了笑。可還沒等我說話安慰她一句,她的電話又響了。
“接了吧,和他說清楚。一味的逃避不是長久之計。”我說著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兒。她這才又接通了電話。
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么話,秦暢終于爆發了:“姓李的,想不到你竟然跟蹤我,齷齪!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傷害我的朋友,我就是做鬼都放不過你。”
她發飆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瞅了瞅我,我立刻就想到了事情的大概,一定是昨晚我來濟泉的事情被對方知道了,并以此來說事兒。
想到此處我沒再猶豫,一把將秦暢的手機搶了過來,正好聽見了那邊的男人叫囂著要把‘那個癟三’怎么怎么樣的話語,我猜他說的那個癟三就是指的我吧。
“你好。”我打斷了他的叫囂,盡量放平心態的說道。
“你……你是誰?”那邊那男的可能被我驚了下,結結巴巴的問道。
“呵呵,我就是你說的那個癟三。”我鄙夷的笑了笑。
“尼瑪的……¥#%&*%¥#@……”我第一時間被他罵了個昏天黑地,心說怨不得這貨不受秦暢待見,素質還不是一般的低,最起碼一開始要裝的紳士一點嘛。
那邊一連串罵了半天,可能是口干舌燥才停頓下來,我聽到了喝水的聲音,便繼續說道:“喂,那個李什么,對,李家豪是吧,你能不能像個男人,找我單挑也行,找一幫大漢群毆我也行,可你這絮絮叨叨的跟個娘們兒似的可不咋地!不過你的口活兒不錯,跟小姐學的吧……”
秦暢剛喝下一口熱水,還沒等我說完便噗地一聲噴了我一身,然后咯咯的捂著肚子笑了個花枝亂顫。
電話那邊那位可能是被我詼諧的語言搞得不知道怎么答復,愣了一會兒才又開始叫囂:“你,你這癟三給我聽好了,識相的話就把我的女人給我乖乖的送回來,不然的話……”
這貨嗓門真大,諾基亞的聽筒本來就聲音小,愣是讓他吼出了90分貝以上的噪音,我本能的將話筒拿的遠了一點,捎帶跟秦暢開了個玩笑:“美女,你這手機質量不錯啊,話質清晰,沒有一點雜音。”
秦暢本來就沒有止住笑意,這下干脆直接趴在我大腿上笑到抽筋兒。
電話那邊還在指天罵地,我不得不打斷了他:“停!我說大哥,你這要求太苛刻,恕難從命。這么優秀的女人可難找,能做飯,會暖床,身材妖嬈爆-乳-娘,聲音甜美技術強……”
我正嘚瑟上勁的時候,那邊傳來一聲痛苦的狼嚎:“你,你,你個癟三,老子發誓讓你出不了淄泉車站,老子要把你的皮,抽你的筋,將你這癟三碎尸萬段!”緊接著就是砰、咔、嘩啦的一連串聲音響起,很明顯這貨氣急敗壞的將手機摔了。
我心想這貨一定是有錢人,手機質量這么好,摔的如此嚴重竟然都沒斷線。但等我掐斷連線的時候卻發現身周的氣氛有些不對。
對面坐著的老大媽一只手遮著臉將頭扭向了窗外,而她身邊的老大爺兩眼放光的朝我伸著大拇指。最可怕的是秦暢,此時憋得滿臉通紅的瞅著我,一只手已經伸進了我的腰間,咬牙切齒的眼瞅著就要在我腰眼上做勻速圓周運動。
“親愛的郁風,我的技術……有……那么……強嗎?”這話說的一字一頓,手指擰住我的肉肉,我不由得脊背生寒。
“停,停,我投降!剛才我那只是激將之計,不然他不說實話。”我被擰的呲牙咧嘴,趕緊找理由求饒。
“哼!你這嘴里就吐不出象牙,你還讓他說什么實話。”秦暢嬌嗔了一聲,用舌頭添著尖尖的小虎牙,看來我如果解釋不好的話,這丫的就要下嘴了。
“下一站是哪兒?”我只好說正事兒。
“淄泉,怎么了?”她反問。
“還有多長時間到站?”我繼續追問。
“二十分鐘吧。”她看了看表說道。
“他家庭背景怎么樣,你得給我說實話,這很重要。”我鄭重的問道。
“他父親是省公安廳的副廳長。”秦暢也看出我問的挺嚴肅,便如實交代了。
“秦暢,你是跟我走還是留下來跟他結婚?請你認真回答。”我抓住她的雙手,認真的問道。
因為我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那貨的背景竟然如此雄厚,估計能想出108種手段讓我消失。開玩笑,我可沒有都市小說中的主角那么牛叉,可以隨意的踩人打臉,無視一切權貴。有那精力我還多算兩卦,給將來兒子整點兒奶粉錢呢。
“郁風你怎么了?我當然是跟你走,難道你還不懂我的心嗎?”秦暢盯著我的眼睛說道,態度很認真。
聽完她的回答,我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了地,激動的再也顧不上身周的那么多雙眼睛,啪的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
“你干嘛呀,這么多人……羞不羞!”秦暢羞紅的臉都不知道往哪兒擱放,小手兒還在我結實的胸膛上捶啊捶地。
“現在跟我走,不然咱就走不了了,他已經派人在下一站等著咱呢。”我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一句,然后便起身收拾背包。
她也覺察出了事情的嚴重性,沒有再廢話的跟著我收拾起來。
幾分鐘后,我打開了衛生間的窗子慢慢的爬了出去,左手摳住了列車頂端的凹槽,右手幫爬出來的秦暢固定好平衡。
“怕嗎?”我硬著呼嘯的寒風大聲的朝她喊道。
“只要跟著你,我死都不怕!”她的臉色白的發青,卻仍然堅定的回答了我。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受傷的。我數到三,咱倆一起跳。”我喊話的時候,右手已經摟住了她的后腰,并開始數數兒。
火車拉著笛聲朝淄泉市開去,車速降了很多,我和秦暢同時跳下了火車,我在空中就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一手摟住她的后腰,另一只手捂住她的頭部,盡可能的用臂膀將她護住。
我腳尖落地的一剎那特意放松了腿上的肌肉,卸去了大半下沖的力量,然后將身子一斜一扭,秦暢就到了我的上邊,而我則平躺著像地上摔去。這一切動作做的還算漂亮,我的后背直接接觸到了地面,然后我倆緊緊抱在一起滾了出去。
軌道附近都是平鋪的碎石子,好在剛剛下過的大雪幫我卸去了大量的沖擊。饒是如此,我只感覺到肩背處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差點暈厥過去。好在滾出去沒多遠便被一道鐵絲網攔住了勢頭,我才徹底的放松下來。
我沒顧得上檢查自己的傷勢,因為秦暢此時沒說話,我趕緊用手摸索著秦暢的頭,沒感覺異樣之后才往她身上摸去,看其他部位有沒有受傷。
胳膊沒斷,腿根本沒著地,也不應該有事兒,大咪-咪完好無損,翹-臀……
“瞎摸什么,都這個時候了還沒忘記耍流氓。”秦暢趴在我身上用力的扭了扭身子嬌嗔道。
“我怕你受傷嘛。”我說話的時候依然十分享受的將雙手緊緊扣在她的翹臀上,這可是我拿命換來的福利,堅決不能放過。
她紅著臉從我身上爬下去,慢慢的坐在地上問我:“你感覺怎樣,有沒有受傷?”
“你摸摸不就知道了?”我笑著回答,其實我已經疼的冒了汗,胳膊腿兒倒是沒事兒,就是雙肩還有手背疼的要命。她將我慢慢扶起來,幫我檢查了一下身體,肩膀只是紅腫,手背擦破了皮,并無大礙。
幸好有一層厚厚的雪做了鋪墊,我倆的衣服還算完好,上午的陽光也格外給力。我倆翻過了鐵絲網,相互攙扶著朝淄泉市走去。
淄泉市是座文化名城,改革開放二十年給這里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秦暢在淄泉有個大學時的閨蜜,我倆當天晚上別住進了她閨蜜家。
秦暢的手機已經扔在了鐵軌上,作為一名正兒八經的警校畢業生,這點兒最起碼的反偵察手段還是有的。在她閨蜜家踏踏實實的休養了一周,我的身體便恢復如初。
要說高材生就是有智慧,秦暢這個閨蜜聽說了我們的經歷后,直接為我倆申請了個去嶗山的旅游團兒,我倆便高枕無憂的乘著大巴踏上了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