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地下冰原
- 大遼秘藏
- 秋戈
- 3078字
- 2020-10-24 01:04:49
“他?他,他,唉……”郁冬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了半截便長嘆一聲,表情很痛苦的樣子。我心說你繼續(xù)裝,看你怎么演下去。
“他受傷了還是死了?”我特意給了他一個臺階下。
果然,郁冬眼神一亮接著我的臺階往下爬:“是啊,我們當初就是按照你說的路線,進了那個標有地天泰的暗道,一開始除了一些紅色的帶有腥臭味的稀泥之外,倒也沒有什么兇險。可是后來我們越走越深,突然在通道里出現(xiàn)了成千上萬的蝙蝠直接撲上來咬人,我們左突右沖,拼命的往前跑。飛宇哥在關(guān)鍵的時候推了我一把,讓我安然逃出洞外,而他卻……卻……唉……”
他這一手玩的真高,不僅輕描淡寫的將責任推到了我身上,還把死去的宋飛宇說成了舍身救人的大英雄,但從始至終都沒有他自己的一點責任。
我當然不相信他的鬼話,所以根本沒有給他喘息的時間,立即追問:“既然那些蝙蝠成千上萬,而且還咬人,那為什么你身上一點痕跡都沒有?”他支支吾吾的答不出來,在我再三逼問的情況下,他也只好說出了實情。
原來他祖上就又好幾代人研究過這個遺窟,并且多次借助郁家血脈傳人來共同開發(fā)這里的寶藏。雖然還沒有走到最后的藏寶地點,但沿途許多機關(guān),險地都做了詳細的地圖,并且還制定了一些解決的辦法。就像剛才郁冬說的那個蝙蝠洞,就是因為他早在登上小島的時候就在身上抹了一種驅(qū)蟲藥粉才躲過一劫。
拿過郁冬手里的地圖,我也沒再追問他其他的事情,窮寇莫追的道理我非常明白。經(jīng)過我們幾個詳細的研究后,差不多掌握了這個濃霧空間的大致結(jié)構(gòu)。
我們身邊的這個弧形石壁確實是個氣勢磅礴的石柱,周長超過幾十里。而地圖上對這個深淵的深度并沒有說明,只是說深不見底,我想之前我扔下的石頭不過是砸在石壁上而已。
深淵的外圍是八個地域?qū)拸V的空間,地圖上是以八卦的乾、坎、艮、震、巽、離、坤、兌來標識的,而且這八個空間之間都有石橋相連。
我們所處的平臺位置,再往郁冬方才返回的方向走上不遠,就有一座石橋通往那八塊空間之中的乾位,這座石橋也是唯一能走出去的必經(jīng)之路。
在石橋的位置上標注了密密麻麻的花朵,在一旁還有說明,叫冰焰妖姬。這種妖花是一種至邪之物,無論男人女人碰觸之后都會染上花毒,如果找不到異性交合就會經(jīng)脈枯竭而死。但如果中毒之后沒死,就會對這種花毒終身免疫,甚至對市面上那些情藥都有很好的免疫力。
我將大概意思說了一遍之后就扭頭瞅了瞅于霞,于霞紅著臉就像往一般躲,但這里就她一人中過花毒,這提前開路的事情還非她莫屬。
“于姐,不,嫂子,這艱巨而光榮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我呵呵一笑,將地圖疊起來扔給了郁冬,我已經(jīng)將地圖上的東西看的清清楚楚,拿在手里也沒用。
“臭流氓,你是不是又想打于姐的主意?”沒等于霞說什么,秦暢就瞪著眼睛怒視著我。
我尋思著這女人到底哪根弦不對,怎么咬住這臭流氓三個字不放了,隨即無所謂的回了她一句:“于姐不去也行,我去,大不了精-盡人亡。”
“你敢!”秦暢不講理的喊起來。于霞見我倆爭執(zhí)不休趕緊出來圓場:“好了,好了,你倆別爭了。我既然已經(jīng)中過一次花毒,估計也有了免疫力,就我去吧。”
“哼!”秦暢撇嘴哼了一聲,挽著于霞的胳膊不再理我。
王勇此時無所謂的大手一揮:“走吧,我們夫妻倆給你們開路,大不了我再累上倆鐘頭,哈哈……”
“……”我由衷的朝他伸了個大拇指,又拍了拍郁冬的肩膀,示意他走在我前面,我可不想將這種危險分子留在身后的兩個女人身邊,還是盯緊點兒為妙。
又走了將近幾百米的距離,前面出現(xiàn)了一座石橋。與其說是石橋,還不如說是搭在深淵上的一道山梁而已。
山梁很窄很崎嶇,只能一兩個人并排走在中央,稍有不慎就會跌落下去。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是這山梁上竟然密密麻麻的長滿了那種冰焰妖姬,奇怪的是在上面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種毒蝎子。
于霞走在最前面開路,王勇緊跟其后,中間是郁冬,最后邊才是我和秦暢。于霞特意戴上了手套,手腳麻利的將沿途的冰焰妖姬一棵棵拔起,盡數(shù)扔進了深淵。
半小時之后我們才走到了山梁中間的位置,而于霞也滿臉緋紅,呼吸的聲音很大很急促,我走在最后邊都聽得清清楚楚。
“嫂子,咱們休息會兒吧。”我在后邊喊了一聲。王勇也及時的將大手扶在于霞的腰間,意思是讓她休息一下。
誰知道他的手剛貼上于霞的后腰,于霞身子一軟就倒在了他的懷里,不停的用胸前的兩只大白兔用力的在王勇的身上蹭。看樣子花毒又要發(fā)作,我果斷的停住腳步,而秦暢也一頭扎進我懷里,雙手捂住耳朵,仿佛她知道下來將要發(fā)生什么事情。
但我倆預料的事情沒有發(fā)生,于霞在王勇的懷里蹭了幾下之后就又坐在了地上:“給我喝點水,渴死了。”
王勇唉了一聲之后趕緊將水壺遞給她,她拿過水壺之后猛灌了兩口,然后紅著臉朝我們喊道:“你們轉(zhuǎn)過身去,閉上眼睛。”
我們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還是順從的轉(zhuǎn)過身去,閉眼不閉眼的倒無所謂,反正也看不見。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過后,于霞便又說沒事兒了,長吁了一口氣之后便又開始拔妖花。我轉(zhuǎn)過身子之后發(fā)現(xiàn)她脖子上都是水,就連腋窩處的衣服上都滲出了水跡,我想她應該是用水給自己降了降溫吧。
又過了半個小時,我們終于走過了山梁,一道石門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但石門緊閉,根本找不到任何開啟的地方。
“郁風,這兒有一個手印,估計跟洞窟外邊的那個是一個原理,你過來試試吧。”還是于霞心細,在石門上摸索了一會兒就朝我喊道。我趕緊走過去看了看那個手印,果然和外邊的那個一模一樣。
我毫不猶豫的將手摁了上去,然后不出意外的手心疼了一下,又等待了十來秒鐘之后,那道石門咔咔的就自行打開了。
石門剛打開的時候,一陣寒風從里面呼嘯而出,我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我扭頭看了看他們幾個,顯然比我也強不到哪兒去。幸虧進洞窟的時候是冬天,大家身上的衣服還不算少。
當我抬腿邁進去之后,首先映入視野的是一片白茫茫的荒原,頭上的穹頂不知道有多高,上面還有很多晶瑩閃亮的東西一閃一閃的,就好像是天上的繁星。地上鋪著厚厚的一層白雪,讓整個空間看上去就像冬天的月夜,清爽明亮。
“郁風,你看,是白雪,竟然是真的白雪。”秦暢第一個蹲下身,用雙手在地上捧起厚厚的一團白雪,興奮的朝我頭上扔過來。我此時正四處張望,哪兒有心思跟她嬉鬧,頓時被雪團砸了個結(jié)實。
雪團的碎屑順著我的脖子滑進衣領(lǐng),竟然化成了涼涼的水,還真的是雪。
“別鬧,大家都四處看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地圖中的那座小山。”我輕聲說道。他們也四處張望了好久,結(jié)果跟我一樣,除了四野茫茫,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
秦暢見大家都在想法子,也停止嬉鬧走到我身邊輕輕問我:“郁風,咱們是不是先確定一下方向,然后根據(jù)地圖上的提示去找找看,說不定會有所發(fā)現(xiàn)。”
“對啊,我怎么把這茬兒給忘了。”我聽秦暢這么一說,立即茅塞頓開,當即拍了拍大腿激動的朝于霞說道:“嫂子,把你的指南針拿出來,咱先看看這地方能不能用。”
于霞哦了一聲就從背包里翻出了指南針,小心翼翼的端在手掌心,我們?nèi)紘鷶n過來緊緊盯著指南針的指針。
指針左右擺了幾下之后就保持不動了,于霞又調(diào)整了幾個方位,指針指的方向依然很穩(wěn)定,我們這才松了一口氣。
最起碼能夠確定方向,不然就連什么六爻八卦,奇門遁甲等一切數(shù)術(shù)都會無所適從,那可就抓瞎了。
我記得地圖上標識的那座山在正東方,但此時大家都感覺很累,而且我發(fā)現(xiàn)于霞一直緊夾著兩條大腿互相磨蹭,很可能是花毒仍然對她產(chǎn)生了作用,只不過在大家面前強撐著罷了。
我將秦暢叫過來,在她耳邊小聲的將這事兒說了一遍,她立即紅著臉給了我一拳。不過她還算機靈,主動說有點累,想休息一下。
于是乎,我們五個約定休息過后仍然在此地匯合,然后就各自找地方休息去了。
我和秦暢嬉鬧著往遠處走的時候,于霞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掛在了王勇的脖子上,兩條大腿死死的盤在他的熊腰上不放,他嘿嘿的朝我們笑了笑之后便抱著于霞朝遠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