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出山
- 傾城食神呆萌妃
- 香凝痕
- 2343字
- 2020-10-23 22:39:56
“嗯,我記得之前來你們家的那個女孩有提過靈山,她不是說要和你一同去采草藥嗎?這兩天你都和她到靈山去采草藥,就是我熬給我每天喝的那個?”
花卿心想,那是她自己去采的千花草,楊姊姊說陪她去,但她沒讓。畢竟,楊姊姊是一個要做新嫁娘的人了,這幾天都在忙著繡嫁衣。她可不能因為自己采藥這點事,耽誤了楊姊姊繡她的嫁衣。
“嗯,靈山是我們族的圣山。上山后,你可能會看到一些你不喜歡的動物,可是無論,你都不能傷害它們,知道了嗎?”
墨懷瑾看花卿一臉認(rèn)真的模樣,便只好點頭應(yīng)允。
到山腳時,花卿拿出了羅盤,墨懷瑾滿是好奇,還沒發(fā)問,她便指著羅盤所指的方向道:
“從這邊上。”
“這有什么講究嗎?”
“嗯,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只要你在靈山腳下,不同時辰測量向測出來的方向都不一樣,但是我們族,有一個講究,就是上山必定是往西北方向走。下山必定往東南方向走。不然,你翻不過這座山的。”
墨懷瑾聽她說的玄乎又玄,心里雖是不信,可是人生地不熟,便也只好聽信了。
“那我跟著你走好了?!?
“嗯,我就是怕你跟丟了。那樣,找不到你就麻煩了?!?
墨懷瑾跟著她走,沒走多久,便聽得花卿“啊”地叫了一聲,他信手一接,花卿整個人跳了起來,兩條腿跨在他的腰間,雙手緊摟著他的脖子。
墨懷瑾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識去接住她。
“你怎么了?”
“有夜行蛇?!?
墨懷瑾借著月光往地上一看,可不是,地上真有一條黑質(zhì)而白章羅圈長蛇。他剛抬手,花卿便攔?。?
“不可以殺死它。不然我們就出不了山了?!?
墨懷瑾心想不殺死它難道等著它來咬我們?正欲下手,花卿又喊道:
“只要你不打它,它就不會咬我們。你打了它,我們就出不了這座山了。”
墨懷瑾看了一眼地上的蛇,只見它伸長脖子吐著舌頭看著他倆,模樣很是讓人害怕,可是它除了探頭看著他倆外,似乎確實并無更多的動作。
他失去耐心地道:
“那我就這樣和它對視著?”
“我背包有石流黃,你撒一點在腳下,它就走了。”
墨懷瑾這才注意到花卿背上的袋子,咦,這不就是那天晚上她拎回來的那個布袋?他信手打開一看,里面是一袋黃色的石粉塊,聞起來有一股刺鼻的氣味。
他按照她的吩咐將石流黃扔到地上,夜行蛇果真就這么走了。
真是越發(fā)斜了,原來她不是在裝神弄鬼。
“為什么殺了它我們就出不了山?”
“我也只是聽楊姊姊說過,我阿娘也跟我說,靈山上的動物不可以殺。你不攻擊它它也不會攻擊你,但是你若攻擊了它,好比剛剛那條夜行蛇,你殺了一條,它會立即來六條,因為傳說它有七姐妹。然后它那些姐妹在來的途中,還會通風(fēng)報信,之前,我們這里就有一個村民誤殺了一條蛇,結(jié)果被靈山的蛇族給結(jié)伴吞了。連尸骨都找不到,命都搭進(jìn)去了,還怎么出山?”
“那如果我們殺的不是蛇,是其它動物呢?比如兔子一類的,兔子不至于有七姐妹吧?”
“靈山除了蛇,沒有其它動物?!?
“一座只有蛇的圣山?那為何不叫蛇山?”
“誰說只有蛇啊,它是會動的生物就只有蛇,可是草藥卻很多,步步皆是草藥,一點都不夸張。比如我們腳下現(xiàn)在就有一枝花,獨角草,金錢草一類的小草藥?!?
花卿從他身上下來,轉(zhuǎn)了一圈,指著地上快到腰間的草藥到:
“那,我給你熬藥的千花草,這株便是?!?
墨懷瑾湊近一看,只見這株草藥結(jié)滿了花穗,之所以命名千花,倒不是因為它真的有一千多花,而是枝上花繁,而且整株草藥,一枚葉子也沒有。
花卿伸手去折了一些,放進(jìn)背包里。
“我可以向你保證,除了靈山,其它地方是看不到千花草的,千花草的花可以入藥,而且,包治百病?!?
“隨你怎么說吧,你怎么說,我怎么信就是。我只想走出這里?!?
花卿靜默,她知道他急于回到他的家鄉(xiāng)去,因為他說,那里有他牽掛的人。
兩人循著月色,繼續(xù)趕路。一晚都沒有稍作休息,直至天朦朦亮,體力不支的兩人才下到半山腰。墨懷瑾的肚子早已餓得咕咕作響,花卿解開包裹,給他兩個糯米做的類似餃子一樣的食物。
墨懷瑾記得,在中原像餃子這樣的食物,里面都是菜餡,但是花卿給他的食物,外觀看起來像餃子,卻比尋常餃子大一些,咬下去口感糯糯的,接著便是芝麻和花生的馨香混合甜蜜充盈整個口腔。
“這是什么?甜的?”
“嗯,糯團子,糯米做的,里面是爆香后碾碎的花生和芝麻,用蜂蜜調(diào)勻了。好吃嗎?”
墨懷瑾點了點頭,花卿看他一口氣吃了四個,不禁有點傻眼。心想,這家伙,也太能吃了。也不知道靈山后有多少座山,她帶的食物其實也不算太多,她就怕食物撐不到送他出去,她回村。
“你怎么不吃呢?”
墨懷瑾回頭看著臉微微泛紅的花卿,問道。
花卿揉了揉小腿肚,隨后將東西收拾干凈放回包裹里。
“我不餓,我在書上看過,中原和扶桑都是一日吃三餐的,但是我們南疆這邊,一日只吃兩餐。體質(zhì)有差,我還是等天亮再吃吧!等下了山,我去打點水?!?
下了山天都亮了,花卿拎著把東西解下后,回頭對墨懷瑾道:
“我去溪邊打點水。你在這歇會?!?
墨懷瑾坐下,剛解開衣服想察看一下傷口,并聽到花卿“哇”地大叫一聲,他忙將上衣扣上,慌不擇路地跑去尋她,只見綠草萋萋處,花卿抬起袖子抹淚,整個人的肩膀都在抖動,當(dāng)他看清了她的臉,才發(fā)現(xiàn)她在哭。
他幾個箭步跑上去抱住她,問:
“你怎么哭了?”
“有蛇?!?
她甚是委屈的看著墨懷瑾,身子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墨懷瑾只好將她橫腰抱起,低頭去撿她嚇得丟掉的水袋子,才發(fā)現(xiàn)東、南、北三個方向都有向他們吐著舌頭的黃泥蛇。
他心里忽然懊惱,她說打水的時候就應(yīng)該跟著她,此處從草茂盛,正是蛇蟲出沒的地方。
“不怕,我抱你回去。”
他本想下手把蛇都打死了,可是又怕她害怕,看幾條蛇都沒有要傷害他們的意思,便折步返回了。
接下來的路程,只要看到從草茂密處,墨懷瑾都會主動將花卿抱起,有時在山上,有時在山腰,有時在兩山相連的山腳下。
夜色暗了,天色又亮。直至兩人身上的衣物都被沿途的枝椏和荊棘勾破,白皙紅潤的膚色變得有些土灰沾染的灰黃,才在山頂上看到遠(yuǎn)處酒旗招展的驛站。
“公子,你看,我們快出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