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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龍尾惡煞

  • 迷蹤之島
  • 西派三伯
  • 4251字
  • 2020-11-18 18:11:43

我敲了敲門,里面卻沒反應,透過木縫子一看,里面空無一人,一床打滿補丁的被蓋整潔地放在床上,其他物件兒也不凌亂,漁具分門別類地碼放在墻角里,天花板上還掛著一盞馬鐙,看這動靜兒二叔應該還在這兒住著,估計這會兒是出海打漁去了。

接著,我像以前那樣,伸手去摸屋外的一個破魚簍,里面應該有把開門的鑰匙。兒時,我只要遇到二叔不在家,就會去破魚簍里摸鑰匙開門。可這次我將破魚簍倒騰了半天,也沒發現鑰匙的影子。難道二叔換鎖了?就算換鎖,鑰匙也該放在里面才對啊。

沒法,我們仨只得在門外坐等二叔回來。可這一等就是一個小時,二胖子曬得滿頭大汗,就提議一起去車站買點水啥的,也好方便上島飲用。

于是,我們仨耷拉著腦袋上了路,為了避開那個叫我秦鬼的人,我們并沒有原路返回,而是繞著山路來到了車站。

這車站年久失修,垃圾滿地,稀稀拉拉的人群中,偶爾有幾個漁戶拖著板車從這兒經過,場面十分冷清。

就在買水那會兒,我不經意地一個轉身,發現身后有一個黑影快速地閃了過去,等我定眼一看,卻沒了蹤跡,嚇得我大叫,“二胖子、汪海,我們被人盯上了!”

“哎呀!他就在你身后。”接著,二胖子也大叫了起來,唯獨汪海還在四處打看,我冷汗刷地一下就下來了,扭頭一看,只見一個漁民正牽著一頭毛驢從我身后經過,那毛驢見了我,嗚哧嗚哧地叫個不停。這咋回事?

一看二胖子和汪海那幸災樂禍的表情,我才知道自己被涮了,“風風啊風風,你就省省吧,我看你是港臺鬼片看多了。黑影?哪來的黑影?我看是頭大啞巴驢吧。”

“二胖子,相信我行不,我真看到了一個黑影閃了一下。”我還想爭辯,卻又被二胖子數落了一番,“回去洗洗睡了吧你,就你這膽子,看來還真得上島練練,否則我以后都不好意思跟別人說你是我哥們兒。”沒辦法,二胖子打死也不信,我們只得往二叔家趕。

路上,我時不時地回頭,看身后是否有尾巴跟著。但一路風平浪靜的,除了光禿禿的石頭就是路邊的蒿草,我當時也不知道咋了,竟盼著那黑影能再出來一回,因為我總想在二胖子面前證明我是對的,絕不是什么膽小鼠輩。這人啊,就這么怪,不出現吧盼著出現,估計真出來了,又得怕了。

回到二叔的木屋外,木屋還是緊鎖著,我們仨無聊得發慌,就坐到附近的礁石上發呆。

為了嚇嚇二胖子他們,我就給他們講了我阿公的那段詭異經歷,當然為了防止他們以后對我另眼相看,我自然將阿公換成了另外一個人。

可這二胖子聽后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倒是汪海問這問那的,拍拍屁股就往木屋方向走,說是回去看看我二叔回來了沒有。

我呢則跟在他后面屁顛兒屁顛兒地問個不停,“二胖子,你就不怕?”二胖子沒反應,完全無視我的存在。

最后被我問急了,他這才回過頭來,沖著我只說了仨字兒,“神經病!”,便徑直往木屋那邊走去。

“風風,你二叔到底回不回來啊,都兩個小時了,再這么耗下去,溜小狗都快來了。”我就說再等半小時,不回來再想其他辦法。

就在這時,汪海指著遠處的海面說,“秦風,你看,是不是你二叔回來了。”

我放眼望去,海邊的確有一個漁民打扮的人,朝木屋徑直走了過來。

我們仨趕緊躲到了木屋的側面,可等他走近一看,卻不是二叔,而是一個白胡子老頭兒。

“你誰?”那人見了我們,本想去開鎖的手一下子縮了回來,撒腿就跑。我們仨趕緊追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地把老頭兒放倒了。

二胖子舉起拳頭要打,那老頭兒立馬說話了,“有話好說,有話好說,用不著動拳動腳的。”

“我問你,原來這木屋里的人去哪兒了?”

“我咋知道,我在這兒住了好幾年了,見這木屋長期空著怪可惜的,就撿了便宜住了進去。今天見了你們幾個,我還以為是這屋子的主人回來了,這不才跑的嗎?”哦,鬧了半天,原來是這樣,我們趕緊扶起了老頭兒。

進了屋,三人坐定,老爺子給我們每人沏了一杯老花茶。

閑聊間,得知這老頭兒姓馮,村里人都叫他馮老爺,是當地有名的老把式。我呢,借此也把這木屋的來歷給馮老爺說了一遍,還說我二叔估計出了遠門兒,木屋你就先住著,等我二叔回來再說。

馮老爺滿口稱謝,說只要我二叔一回來,立即完璧歸趙。

當馮老爺問及我們去哪兒時,我就說去龍尾島玩,還想讓他幫幫忙,把我們幾個渡過去。

誰知,馮老爺一聽龍尾島這三個字兒,趕緊擺手叫我們別去,說那地方鬼得很。

其實,他的這一反早在我預料之中,當地人對龍尾島即鬼島向來就有頗多忌諱,幾乎談島色變,這一帶很早就直流傳著“打漁千里不驚龍,行海萬里不望尾”的說法,意思是說不管打漁還是行船寧肯繞行萬里也不經過龍尾島。

不過這次,我從馮老爺的嘴里倒是聽到了一段我從未聽過的故事,這引起了我的興趣。

說在十年前,萬家港發生了一起離奇的兇殺案,老漁民吳老頭無緣無故地死在了家里。當時他兒子吳大叫他吃早飯,可怎么叫也不起來,就跑去探個究竟。

一揭被蓋,差點沒把人嚇死,只見吳老頭嘴角上翹,呈現出一副詭異的笑臉,更奇怪的是眼皮底下不知為何掛著兩行淚水,難道在哭。

吳大起初以為老爹中了邪,就試著去搖醒他,可手剛觸到吳老頭兒的身上就趕緊縮了回去,吳老頭兒身體冰涼冰涼的,弄不好早就死硬了!吳大嚇得一個踉蹌,轉身就去叫鎮上的大夫。

沒多久,大夫挎著個醫藥箱趕來了,一見吳老頭兒這幅樣子,也覺得很奇怪,心說當了幾十年的醫生,還沒見過有人哭并笑死的,就伸手去翻吳老頭兒的眼皮,這一翻不打緊,嚇得醫生一下子蹦了起來。吳大不知道出了啥情況,就去問醫生,可醫生卻睜大個眼睛看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指頭抖得像觸電一般,死死地指著李老頭兒的眼睛。

順勢望過去,吳大也嚇傻了,他爹壓根兒就沒眼睛,只有兩個黑洞洞的窟窿。眼睛被人挖走了!這下了不得了,全鎮的人都知道了,把吳家圍了個水泄不通,鬧得沸沸揚揚。

不久,公安局的人就趕到了現場,勘察的勘察,詢問的詢問,記錄的記錄。等這檔子事兒都做完后,警察便準備抬吳老頭兒的尸體回去做醫檢,可就在這時,又出了一件怪事。

兩位警察一個抬腳,一個端頭,這么一使勁兒,感覺很詫異,發現這吳老頭兒的尸體輕得不可思議,低頭一看,嚇得警察也是一個踉蹌,只見一警察竟雙手捧起了吳老頭兒的人頭。

再仔細一看,原來吳老頭兒的胳膊、腿和頭早就分了家,翻過身來,背上還有“龍尾煞”三個被刀劃出來的血字兒。等警察們一走,村子里立即炸開了鍋,說這龍尾煞又回來了。

聽到這兒,我立即打斷了馮大爺的話,不解地問:“馮大爺,龍尾煞是個啥東西?怎么叫又回來了?”

馮大爺頓了頓,滿臉的驚恐未消,解釋說,“那龍尾煞自民國初那會兒就有了,這東西鬼得很,來無影去無蹤,偶爾見到過的人都說這家伙身穿黑斗篷,手拿一把利刃,不知其貌。凡是遭他所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那就是胳膊腿和頭分家,并挖去雙眼,背上留有“龍尾煞”三個血字兒。當時,民國有位大員來這兒立案調查,曾派人上島查看過,可一上去就沒人回來,這大員偏就不信邪,親自上島叫人燒山,說這樣管他是啥鬼東西,先燒他個片甲不留。于是這山火一燒就是一天一宿,完事后大員又叫人地毯式地搜山,卻一無所獲。不僅如此,三天后,這大員還丟了性命,死相和那吳老頭兒一模一樣。久而久之誰也不敢去查了,就成了一樁懸案,至今未破。”

聽到這兒,二胖子不屑地笑了笑,“老爹,編故事也要講究個邏輯是不,你說那龍尾煞民國初就有了,我剛才在心里合計了下,民國成立那會兒是在1912年,現在呢,都1982年了,如果龍尾煞是個青壯年,至少也都一百多歲了。退一萬步說,那家伙打從娘胎里出來就開始殺人,到現在也70歲的老頭兒了。我可沒聽說過這種犀利的殺手老太公。”誒~~對啊,別看二胖子五大三粗的,這真還讓他說到點子上了。

馮大爺呢聽后笑了笑,也夸二胖子這話問得好,“年輕人,你的這個想法早就有人提到過了,但沒人能解釋,這事兒鬼就鬼在這兒了,于是就有人懷疑這龍尾煞很可能不只一個人,而是一幫人,甚至是一個家族。”

一個家族?聽到這兒,我毛根子全豎了起來,聯想下我們秦家的遭遇和那詭異的背景,我不寒而栗,什么粽子、僵尸、鬼魂一股腦地倒了出來。

難道馮大爺指的那個家族就是我們秦家?如果是真的,那將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為什么我們秦家要被迫搬遷,也和這個龍尾煞有關嗎?我再也不敢想下去,唏噓地愣在了那兒。

二胖子見我神色大變,忙拍了拍我的肩膀,“風風,你怕了?”

我立即打了個激靈,從思緒中回到了現實,“沒啥,沒啥,還是繼續聽老爹講龍尾煞的事兒吧。”

“哎~你們這些學生娃子啊,就是不知深淺,趕緊回去吧!”馮大爺嘆了口氣,不再講下去,起身看了看窗外,已是中午時分,給我們打了個招呼,說時候不早了要出海打點兒魚。我呢,似乎被什么東西釘在了凳子上,半宿沒起來。

二胖子笑我膽兒太小,還問我還去不去,不去他一個人上島。說實話,我當時的確有些怕,但我這人性子倔,喜歡斗恨,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的激將法,聽了二胖子這話,我就沒好氣,“誰怕誰啊,不就一破島嗎?到時候你若是嚇哭了,大爺我免費給你提供紙巾。”

看著馮大爺遠去的背影,我們幻想讓老爺子撐船去鬼島的事立即化作了泡影。然而,二胖子卻不以為然,說漁船又不是馮老頭兒一家有,隨便找個漁戶借一條船自個兒上去。

于是,二胖子和汪海便回到漁村,挨家挨戶地借船。我呢因忌諱那個叫我秦鬼的人就借口身體不舒服待在了木屋里。等了十來分鐘,見二胖子他們沿著海邊拖回來一條小漁船。

我趕緊迎了上去,定眼一看,我靠!這船上的木板子都被蟻蟲蛀壞了,一使勁兒就能掰下一大塊兒。這哪兒成啊,估計還沒等到被鬼嚇死,我們仨就會先沉海喂魚。

二胖子見我挑挑揀揀的,不屑地說:“風風,你別跟選媳婦兒似的行不,能借到這船已經很不錯了。起初,人家聽說我們是借船去龍尾島,死活都不答應,頭搖得跟風扇似的,后來還是咱們汪大秀才聰明,說我們是內地的學生來這邊游玩,想劃劃劃船包攬祖國的大好河山,人家這才勉強答應下來,把這拖魚的尾船給了咱們。為此,你胖爺我還被坑了二十元錢呢。”

“我說二胖子,你就那么死心眼兒啊,漁船多了去了,你就不能選條靠譜的嗎?這船都朽成這樣了,干脆你去喂魚吧。”

“嘿!你小子是坐著說話不腰疼呢,鬧了半天,你還是怕上島是吧,不去可以,我和汪大秀才一起去,還不成嗎?”

汪海在一旁見我們斗起了嘴,忙打圓說:“得了得了,你們倆都別吵了,秦風,這船我看過,要說出海打漁那估計有點懸,但渡個海一點問題沒有,別看它木頭板子朽得厲害,可這船底可是用上好的鐵木打得,四周還釘著鐵皮字,放心!不會沉的。”說著,還蹦蹦地敲了幾聲船底,這才打消了我的顧慮。

話不多說,我們仨將家伙事兒往船里一扔,便準備趕在溜小狗上島之前,提前布置好道具。三人船槳齊飛,半小時后,一座灰蒙蒙的小島便漸漸顯露出了輪廓。我指著前方喊道:“大家再使使勁兒,前面就是龍尾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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