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遭人陷害
- 新婚下堂妃
- 彼岸花蕊
- 3526字
- 2020-10-23 23:56:42
初蕊微微抬起頭,水汪的眼里閃爍著點點光亮,她背對著窗跪著,從窗外映射而來的光亮將她嬌小的身子勾勒出的毛絨絨的一圈,仿佛是她的身子在發(fā)光,仇斯仿若看到那個女孩,陽光下那個溫暖的身影,不由地有些失神。
“為什么不放我走?”初蕊一直以為,仇斯把她留在身邊只是為了折磨她,而現(xiàn)在他既不折磨她,也不恢復她的身份,難道就是想這樣把她囚禁在這個院子里?
仇斯一怔,其實,連他都不知道為什么不放她走,只是心里有那么強烈的聲音不愿意讓她離開他身邊,即使只是將她的人禁錮在他身邊,他也不愿放手。“你是我的女人,這是你改變不了的事實,休想離開我!”仇斯修長的手指捏起初蕊的下巴,直視她含著淚的雙眼,用他冰冷而堅定的聲音告訴她。
一種寒冷整個包裹住初蕊的嬌軀,她從心底冒出來的寒氣,最后的一絲希望破滅,是的,她早該知道仇斯不會放了她。她嘴角扯起一道弧度,可是卻只是冷笑。
休息了三天,初蕊身上的傷慢慢好起來,下床活動時也只是感覺到隱隱的痛,蒼白的面容漸漸有了血色,臉上也開始泛起紅暈,仇斯依舊吩咐下人每日為她送去補藥,讓她調(diào)理身子,她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已經(jīng)不那么虛了。初蕊不知道仇斯給她的承諾是不是真的,她只知道她依舊是她的奴隸,仿佛什么都沒有改變。三日之后,初蕊重新變成恒奴,成為仇斯書房里的丫鬟。
仇斯確實沒有再動不動就對她發(fā)脾氣,折磨她,找她麻煩,但是卻依舊毫無憐惜地指使她干這、干那,挑水、燒柴、熬湯、打掃,仇斯生活里所有的重活、粗活似乎都落到了她的身上,嬌小的身子就那么承受著辛酸和疲憊,有時候剛有好轉(zhuǎn)的她也會因過重的活而累得有些暈眩,但是在恒奴心里知道這已經(jīng)是仇斯對她最大的寬恕。
有時候,仇斯看著她挑著水的身子微微發(fā)顫,可還是咬牙堅持著,心里總是會有那么一瞬的憐惜涌過,但是看到她那種骨子里透露出的倔強,又會不由地故意把院子里男人干的力氣活都指派給他。因為她在他面前的倔強,只能說明她心里根本就沒有他。仇斯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現(xiàn)在竟是那么在乎她的一舉一動,在乎自己在她心里究竟是什么。
用過晚膳,仇斯坐在書房的案桌前提著筆寫著什么,恒奴侍立在一旁,磨著墨,兩人都沒有說話,空氣一直沉默地窒息。這是這一陣子兩個人晚飯后常有的相處氣氛,往往一個晚上誰都不說話,但是仇斯卻很喜歡這種氣氛,心里總是踏實地覺得她就在他的身邊。
“將軍。”門外一聲嬌滴滴的喚聲打破屋子里的寧靜,一聽便知道是蔣玉蘭。
“還愣在那里做什么?”仇斯并未放下手中的筆,只是冷冷地對一旁的恒奴道。
恒奴放下磨石,打開了書房門,只見一身桃色的婀娜身段站在外邊,一見來開門的人是恒奴,臉色微露不喜之色,但是畢竟仇斯在里邊,立刻又換上一副嬌媚的神情。
“蘭主子。”恒奴淡淡地屈了屈膝。
蔣玉蘭故意忽略一旁的恒奴,徑直向案桌前的仇斯走去,“將軍。”她嬌媚地喚了一聲。
仇斯抬起頭,看了看蔣玉蘭,示意她過去,蔣玉蘭婀娜的身段剛走到仇斯身邊,他粗壯的手臂便攬上她柳枝般柔軟的細腰,順勢一帶,蔣玉蘭便滑到他的腿上。她顯然一驚,然后便露出如害羞般的嬌媚,將臉埋在仇斯的胸膛,“將軍,有人呢。”
她口中的人當然指依舊站在一旁的恒奴,她看著仇斯與蔣玉蘭親密曖昧的動作,只覺得刺眼,她知道今日是仇斯讓蔣玉蘭來的,他為的就是要在她面前當面羞辱她。恒奴明白他在報復她,他在報復她的不貞。
“還愣著做什么,要你準備的東西呢?”仇斯朝恒奴厲喝,聲音透著寒氣,讓懷里的蔣玉蘭不由地一顫。
“回將軍,燕窩在廚房煨著呢。”恒奴淡淡地回答,臉上依舊沒有表情。
“還不快去拿。”依舊讓人徹骨的冷。
“將軍,這么兇做什么,玉蘭被你嚇壞了。”蔣玉蘭在仇斯懷里嗲聲撒嬌道。
“有些人不對她兇,她是會忘記自己身份的。”仇斯的話狠狠地刺進恒奴心中,她用牙齒緊緊咬著下唇,默默退了出去。
確實仇斯在生氣,他就是見不得她的淡漠和不屑,她現(xiàn)在看他的眼神就仿佛他從未進入她的生命,連恨意都不肯給他。“今日皇上賞了些貢品,我便讓下人燉了燕窩,讓你嘗一嘗。”他的語氣軟了下來,他的眼神看著懷里嬌媚的蔣玉蘭,可是眼角的余光卻看到恒奴走到門口時頓住的腳步。
恒奴往廚房走去,突然看到一個身影從廚房出來,那個身影看到恒奴似乎有些一愣,只是對恒奴淺淺一笑,“小恒。”
恒奴走近發(fā)現(xiàn)是在后院打雜的小蓮,有些疑惑她現(xiàn)在為何來廚房,但也沒有問,也只是對她淡淡一笑,便進了廚房,端了燕窩便回了書房。
剛到書房門口,便看到仇斯坐在臥榻上,蔣玉蘭半躺在仇斯腿上,上衣已經(jīng)敞開,只有一件肚兜遮蔽在胸前,仇斯的唇在蔣玉蘭的肩胛、脖頸輾轉(zhuǎn)著。這一情景,讓恒奴不由想起幾日前仇斯對她的殘暴行徑,手不由地一抖,但她依舊定了定神,穩(wěn)住自己心緒,只是跨進書房淡淡道,“將軍,蘭主子,燕窩已經(jīng)燉好。”恒奴端著燕窩屈膝恭敬道,“奴婢告退。”說完,恒奴正準備放下燕窩。
“誰準你告退的。”仇斯抬起頭,冷聲道。
恒奴深吸一口氣,停住了動作。
還沉醉在仇斯吻下的蔣玉蘭見仇斯起身,便故作害羞地起身整理自己的衣物,而且用跋扈的眼神看著恒奴,似乎在宣揚自己的勝利。
“將軍還有什么吩咐嗎?”恒奴恭敬地問道。
“給我和蘭主子各盛一碗來。”仇斯冷冷地命令道。
恒奴照他的吩咐,先盛了一碗遞到仇斯面前,“將軍請用。”恒奴的神情依舊很淡,淡得好像這一切似乎不是她在做,而是一個于己無關(guān)的人在做這些事。
仇斯恨透了她這種神情,但也沒有發(fā)作,只是端起手里的燕窩舀了一勺,放進嘴里。
“蘭主子,請慢用。”恒奴將第二碗遞到還在整理衣物的蔣玉蘭面前,蔣玉蘭輕輕地接過,依舊驕橫地看著恒奴。
正當蔣玉蘭舀了一勺,吹了吹,要往嘴里送時,她手中的小碗突然被打落在地,“啪!”瓷碗落地,碎成兩半。
仇斯突然的舉動把蔣玉蘭和恒奴都嚇了一跳,抬起頭,仇斯的臉色突然陰鷙一片,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殺氣,眼里的千年寒冰仿佛都成為一把把利劍,直直地射向恒奴。他眼里的恨意仿佛能凍結(jié)周邊的所有物體,他的眼神讓恒奴不禁向后退了兩步。
突然,恒奴纖細的脖頸被他的有力的手指緊緊鉗住,他力道之大幾乎要將她的脖子扭斷,一下子她便已經(jīng)窒息,瞳孔因恐懼而放大,她看著他,水汪的眼里映著他的怒火和仇恨。
“你當真如此恨我!”仇斯因暴怒而低吼,他的眼里充滿血色,這種眼神比任何一次更加可怕,“你真的想讓我死!”
恒奴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只是被他的手用力地掐著,她的兩只手拼命地推搡著他結(jié)實的胸膛,可是根本沒用。
仇斯的行為確實嚇到了蔣玉蘭,她拼命叫喊著,“來人啊!來人啊!出人命啦!”她只是仿若害怕地縮在角落,但是她心里巴不得仇斯掐死那個賤人。
漸漸地,恒奴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力道慢慢地在變小,恢復呼吸的恒奴突然發(fā)現(xiàn)仇斯的面色很奇怪,漸漸地變得蒼白,他的薄唇竟變得青紫,那雙銳利的眸子邊上竟也是青紫一片。
仇斯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已經(jīng)使不上勁,慢慢地視線開始模糊,最后只陷入一片黑暗。“咚。”挺拔的身軀直直地倒在地上。
“將軍!”蔣玉蘭似乎真的被這一情況嚇到,面色慘白地撲在仇斯身上,拼命地喊,“將軍,將軍!”
他怎么了?恒奴看著昏倒在地上的仇斯,整張臉變得青紫,顯得更加森冷,她巴掌大的小臉上嚇得蒼白,不敢上前,只是不由地踉蹌地往后退,磕在門板上無法動彈。
“發(fā)生了什么事?”管家聽到書房的響動,帶著家丁沖到書房,只見仇斯倒在地上,臉色青紫,嘴唇發(fā)黑,確實嚇了一跳,連忙喊道,“快,快請大夫,將軍中毒了!”
他中毒了?恒奴有些**地想著,怎么會呢?難道是那盅燕窩?
“是你,是你!”正當恒奴困難地思索著事情的來龍去脈,突然蔣玉蘭起身,她尖長的指甲直直地指向她,她尖銳地聲音帶著有些撕心裂肺,她的眼里閃過一絲狠毒,“一定是你下的毒!一定是你在燕窩中下的毒!”
恒奴雙手反抱門框,身子卻無法動彈,她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只是嘴里無意識地呢喃著,“不是……不是我……”她的臉色慘白,水汪的眼睛因恐慌顯得更大。
“來人!快去報官,把這殺人兇手繩之以法!”蔣玉蘭有些撕心裂肺地喊著,她尖銳的聲音仿佛一道利劍劃過在場每個人心里,劃過夜晚的蒼穹。
“蘭主子,事情沒有查清楚,怎么能……”管家看到仿似受到驚嚇的恒奴,心里有些不舍,何況他根本就不相信這個看似溫婉的女子會做出這種事,但這場面混亂,根本就一團糟。
“不是她還有誰?將軍就是喝了那盅燕窩才中的毒,一定是她!”蔣玉蘭的聲音依舊尖利,她轉(zhuǎn)身,將那剩下的半盅燕窩倒在地上,燕窩很應景地在青石板的地板上冒著毒氣。
這情況,蔣玉蘭根本就認定了下毒之人是恒奴,而且那盅燕窩對恒奴十分不利,管家面露憂色,眉頭不由緊蹙。現(xiàn)在報官,恐怕恒奴會被屈打成招,而且報官,恒奴的真正身份很容易曝光,到時候柳家找上門來……不論如何,也得等將軍醒了再做定奪。
管家沉住氣,“蘭主子,事情尚未查清楚,現(xiàn)在報官,恐怕為時過早,不如先將恒奴關(guān)入地牢,等將軍醒后再做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