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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邊城魔笛

  • 傲世驚雷
  • 秦似海
  • 3497字
  • 2020-10-23 16:47:22

只見在一團蒙蒙塵埃里,一片耀眼紫光中,一個眼眶深陷,瘦弱無力的老者正騎在一個光著腦袋,面色赤紅的人身上,哈哈大笑道:“王晉源,你說得可是我么?”

屋內三人神情肅然,立即圍攏一起,挺胸正襟,如臨大敵。

熊雷與王飛羽被這突然出現的聲響驚得魂不附體,連跌帶撞地雙雙往身后花園里的花草堆翻倒。

王飛羽只覺地自己滾出了好遠,這一跤正好跌倒在熊雷的背上,芊芊玉手抱著他腦袋,緊張地按住他嘴唇,示意熊雷不要出聲。

二人僵直了身體,躲在花草叢里大氣也不敢多喘一下。熊雷只覺得背脊上貼著一團溫玉軟香,心里撲通撲通直跳,整個人差點軟到。

一個十八歲的男人,正是青春躁動的年齡。

熊雷從小就被禁錮在九道山莊里,性情壓仰,他就像一只祈望掙脫囚籠的飛鳥,整日里幻想著可以在天地間展翅高飛。

曉嵐對于他來說,是個心靈的寄托,一旦少了這份牽掛,只怕他早已倒下。

為了自由,為了曉嵐,他拼命咬牙堅持,他不能辜負對他有所期待的人。

情感可以釋放,理智呢?

雖然熊雷感覺到自己出現了某種反應,但他還是克制了。因為他的內心深處一直有個信念:如果想要在江湖里尋找自由,先要得到尊嚴。

所以他將雙手撐地,用結實的肩背頂著王飛羽的身體,保持著一個動作,腦中已無半點雜念。

王飛羽見自己姿勢不雅,臉色一紅,趕緊抽回兩只雪白嬌嫩的手臂,鉆進了草叢里,一顆心窩似小鹿亂撞,撲撲直跳。

當熊雷瞧見紫色老者跟鬼奴突然闖進虎門樓來時,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心里是非常清楚的,等一會王員外的腦袋只怕要比酒缸還要大了。

衛季和藍衫人見到眼前兩個奇裝異服的陌生人,怒目逼視,沉聲道:“來得是什么人?膽敢闖進虎門樓!”

紫色老者冷笑道:“我以為是誰大呼小叫的,原來是飛夜叉跟海上飄?!?

衛季與藍衫人聽到紫色老者一語便道破了二人的身份名頭,不由地大吃一驚,兩張臉孔皆是面如土色,正要喝問時,王員外突然嘆了一口氣:“蕭兄別來無恙么?”

紫色老者冷冷地道:“還死不了。”

王員外微微一笑,瞧了瞧一直背著紫色老者的鬼奴,客氣地又道:“這位好漢我是初識,既然到了寒舍,就不必拘束,請坐請坐。”

鬼奴道了一聲謝,背著紫色老者就坐在椅上。

眾人瞧他的坐姿,一點沒有要放下紫色老者的意思,心里奇怪,倒也沒有多想。

王員外朝紫衣老者抱了抱拳,又道:“一別十七年,在下一直掛念著蕭兄生死,夕陽谷里也不知找了幾回,今天老友重逢,終于是了卻了一段心事。”

衛季與藍衫人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聽大哥話里的意思,此人竟然是魔教的?魔教之中姓蕭的雖然不少,但此人的年紀相貌……姓蕭的,莫非……莫非……二人對視一眼,咽了咽口水,知道已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很好很好,總算你還有點義氣,火神派和虎門樓雖然對那件事情毫不知情,但是我魔教兄弟死在你們手里的不計其數,我若不討回一個公道天理,妄自為人!”紫衣老者面露悲憤之色,聲撕力竭地怒吼。

王員外知道三言兩語實在難表愧疚之心,也就不再辯白,正色道:“七大派還有個唐門也是不知情的?!?

紫衣老者突然破口大罵道:“放你娘的屁!唐休老兒我狠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王員外愕然道:“唐大先生與蕭兄有何過節?”

紫衣老者欲言又止,一張臉漲得通紅,大聲咳嗽。

鬼奴悠悠地接了一句:“過節倒是沒有,可能有個小小的死結?!?

紫衣老者將手中鐵笛狠狠的朝鬼奴腦袋敲去,大聲道:“誰要你多嘴的?你就不怕王大員外扇你耳光么?”

鬼奴歪著腦袋,苦著臉道:“師父你打輕點罷,我腦袋又不是木魚。”

紫衣老者眼睛一瞪,道:“是不是想聽師父吹奏一曲?”

鬼奴臉色大變,連呼:“不想聽不想聽!”閉上了嘴,再也不敢吭聲。

“連我這寶貝徒弟都不愛學這門絕技,邊城魔音恐怕真的要失傳了?!弊弦吕险吣话腠懀蝗粐@了一聲,表情有些悲傷。

仍然趴在屋外花園里的熊雷聽見紫衣老者說要吹奏一曲,心想,搞不好立即就要打起來,那可大大的不妙。

他昨天親眼看見紫衣老者一吹笛子,唐門的人就撲上去要跟他拼命,也不知道有什么古怪,反正吹笛就是打架的前奏,一聽到笛聲就趕緊跑,肯定是不會錯了。

他與王飛羽雖然跌出花園不算太遠,但花園里的花草長得茂密,橫枝散葉頗多,屋子里面的動靜已不太看得仔細,說話的聲音也是聽得斷斷續續。便附在王飛羽耳朵低聲道:“大小姐,我們還是走了吧,萬一被你爹爹發現……”

王飛羽音如蚊鳴:“要走……你自己走,懶得管你?!?

熊雷一怔,想到自己畢竟只是個下人,王飛羽又怎么可能在意自己的處境呢?深吸了一口氣,正要轉身離開,卻聽見門口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邊城島魔笛先生大駕中原,不知又有多少人要失眠了?!敝灰娞坪肱c唐鋒唐麟一左一右從后院里緩緩走過來,笑容滿面地沖著紫衣老者揖禮,神情極為恭敬。

衛季與藍衫人瞧見唐家兄弟聞聲趕來,皆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氣。

如今虎門樓與唐門是聯盟關系,現在以六敵二,就算眼前此人武功蓋世,也不一定能討了便宜。

紫衣老者瞪了唐弘一眼,奇道:“你小小年紀居然也知道我名號?”

一旁的唐麟冷冷地接了一句:“你的名號連我都聽得膩了,魔教余孽而已,又有什么了不起?!?

紫衣老者并不生氣,頜首道:“很好,中原武林果然是后繼有人?!?

唐弘往前走了一步,微笑道:“晚輩經常聽大先生與家母提起,當今武林中只有三個世外高人,武功天下無敵,邊城島魔笛先生蕭無天正是其中之一?!?

衛季與藍衫人對視一眼,神情異常激奮,顯然他們兩個剛才心里猜得人正是蕭無天無疑。

蕭無天冷哼道:“唐休和唐如意二個真是會拍馬屁,明明是七個他卻說成三個。臉皮之厚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高人的行蹤自然飄游不定,能見到其中幾個已經是大大的運氣。還談什么三個七個,現在晚輩有幸見到先生,就算說武林中天下無敵的就只有先生一個,也不為過?!碧坪刖㈤W動,態度仍然是畢恭畢敬。

蕭無天白眼一翻,道:“果然是青出于藍,你比你老娘還能吹!”

唐弘也不生氣,道:“昨日一見,晚輩還真是猜不出來,聽見邊城魔音幾字才確定是前輩?!?

王員外“哦”了一聲,道:“昨天你們見過?”

唐弘道:“我們兄弟來虎門樓的路上曾碰見前輩一面,心想小小的海興縣有什么能提起前輩興趣?自然非虎門樓莫屬了。在下本來以為昨夜前輩就會到的,不料卻在清晨?!?

蕭無天冷冷地道:“我老人家又不是做賊心虛,為何一定要夜里來?”

唐弘笑道:“夜訪故友,對月飲酒高歌,人生一大快事也,有何不可?!?

“我與蕭兄弟神交多年,雖然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但是光明磊落,問心無愧,又不是見不得人?!蓖鯁T外聽出唐弘話中有話,臉色一沉,大是不滿。

蕭無天冷冷地道:“你還是莫要跟我神交比較好,江湖上的人只要一談魔教這兩個字就變了臉色,六親不認的!”

“蕭兄,我王晉源沒什么大本事,衛兄弟和張兄弟一直是我的左膀右臂,若是說虎門樓的人不敢高談魔教,不敢與魔教的人一起飲酒高歌,我卻不同意!”他忽然豪氣干云,又喝了一聲,“六弟,去取壇好酒來,我要與蕭兄大干三碗!”

藍衫人叫道:“三碗怎么夠了?我也要喝三碗!”他大步出去,從偏廳屋子里取來一壇酒,將封泥一掌擊碎,接過衛季端上來的大碗,撲撲撲倒了六碗酒水,整齊地擺在桌上。

蕭無天一愣,哈哈大笑道:“很好很好!王晉源還是以前那個王晉源!”

王員外倒也海量,連飲三碗,面不改色。

藍衫人抱拳朗聲道:“我張伯濤行船多年,陸上功夫實在膚淺,蕭大哥一進來就能認出小弟,實在是榮幸的很!”

他也是將三碗水酒一口氣干了,抹了抹嘴,滿目肅容,豪氣凜然。

熊雷在門外見了此景,心里對王員外倒也暗暗欽佩。他不知道魔教究竟是個什么門派,好像在江湖上名聲不是很好,人人避之不及,談之色變,唯恐平白無故受了牽連。

想不到王員外平日里說話大聲,對屬下人喝來呼去的,對朋友倒也義氣。

熊雷暗暗告誡自己,以后可要離魔教的人遠點。

衛季喝了三碗,又重新將六只空碗滿上,恭敬地端起,雙臂前伸朝蕭無天遞過去。

蕭無天將手中鐵笛往脖頸上一插,空手去接衛季的酒碗。

衛季忽然雙臂一擰,竟扣住了蕭無天雙手“陽池”和“外關”兩穴!

他雙目盡赤,一聲暴喝!使出了畢生功力,猛然往后面一扯,硬生生地將蕭無天拽到了大堂中間。

蕭無天臉色鐵青,哪里還能站得起來?

王員外瞧見衛季的動作,動容呼道:“二弟干什么?”藍衫人張伯濤也是喝了一聲:“二哥不可!”他欺身撲上去,劈掌猛砸,想將衛季的雙臂分開,可惜他拳腳上的功夫與衛季實在差距太大,衛季右腿往外一蹬,一腳將張伯濤踢飛出去。

鬼奴狂吼一聲,不顧一切地撲上去,一拳便擊中衛季后背!

衛季面門扭曲,顯然已是被這剛猛一擊震得痛徹骨錐,但他卻是哼也不哼,只是坐在地上咬緊牙關,牢牢抓住蕭無天的手腕。

鬼奴左腿一旋,手已握住刀柄。

一把綠鞘烏黑的短刀。

唐弘沒有動。

他仿佛對衛季忽然的一擊胸有成竹。

他眼睛一直盯著鬼奴的雙手,突然一笑,道:“你若拔刀,我保證你師父身上會多十七八個窟窿出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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