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木槿花亂落,一地流年殤
- 錦瑟良緣:淡定夫君調皮妻
- 曉媚
- 2735字
- 2020-10-24 03:10:31
“那么,我就會稱了叢文的意!我死,你沒有了最大的籌碼。傳出去是你逼死了我,叢文的座位更加牢固,而你卻被慢慢的孤立。我想,這其中的厲害關系,你不會不知。”我緊了緊脖頸的彎刀。
“好……”霍武沒有絲毫的遲疑,點頭答應了。
我雖有懷疑,卻也沒有多想,只要能放了身后兩人,以后的路還長,至少我在父皇在世之日是安全的。
“好!”我也點頭,慢慢的走向霍武。
“黑奴,記住,留著命!”
“呂姑娘”周啟焦急。
“帶他走”我重復著。
緩緩移步,一步,兩步,我慢慢前行,一瞬不瞬的望著馬上的霍武。生怕他中途返回倒戈,我們三人都跑不了。
“快走”我又吼道。
快要鄰近霍武身邊,說時遲那時快,霍武高舉長矛飛沖而去,我調身想跑,卻不想已經被霍武攔腰抱起,打馬飛身。轉瞬間,我望見黑奴嘴角猩紅一片,腹部便是霍武手里揮出去的長槍。
眼見身后一縱士兵手中彎弓已經準備,焦急萬分。“快走”我大聲吼道。
“小人”周啟啐了一口,抱起黑奴,扛在肩膀,手中扇子左右橫掃,飛箭彈射,周啟幾個起落,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砰……”我被霍武重重的從馬上摔落,后背一陣抽搐的疼。
“帶走!”霍武淡淡的聲音自頭頂而起。這時,霍武狠抽馬背,馬兒嘶吼,飛騰的馬蹄在我頭頂飛過。
不多時,被兩人拖拽前行,身后拉著長長的一縱塵土溝壑,漸漸的迷離了眼,我昏死了過去……
“水,水……”恍惚間,頭腦昏沉、酸脹,口干舌燥。夢囈般了許久,卻一直未能感受到嘴角的甘甜,我費力的睜開眼。
面前一片漆黑,夏夜的晚風在耳邊呼呼響,更加嘈雜的“咯吱”聲響有節奏的在耳邊回蕩。伴隨前方搖曳的火把,我才看清,一縱黑壓壓的士兵在身后整齊劃一的行進。而我卻被關在四方的鐵籠,被兩名士兵驅車行進著。
稍加移動,便是一陣痛感襲來,還好有一只手臂可以支配,我吃力的挪動著身體,想要看清面前的動向,卻對上了頭頂上霍武的一張威嚴的臉。
“拿水來!”霍武高聲命令著。
半晌,一個鏗鏘的回應,“是”遠遠的一陣腳步聲逼近,一個士兵手提水袋緩緩走來。
“嗯!”霍武輕輕點頭,示意著士兵。
士兵提著水袋走近我,我伸手去接。卻聽“噗”一聲,水袋爆裂,只見,霍武收起手中飛來的馬鞭。士兵手上一顫,水袋掉落,伴隨四處揚灑的水滴,噴濺著我的臉。
“哈哈哈哈……”頓時,周圍一陣譏笑。
我無力的望著霍武,看著那張曾經我夜念的臉,此時卻是扭曲詭異,恐怖異常。
“原地扎營”霍武跳下了馬,高聲命令著。便聽一陣細密的腳步聲,過后黑壓壓的士兵一散而去。霍武摔過馬韁,幾步便走到了我身邊,透過遮擋的鐵籠欄桿看著我。
“夫人,本將要你侍寢!”
“畜生”我罵道。沒想到霍武竟是這般歹毒。
“來人,備好熱水,把夫人帶到我帳內”霍武轉頭沒了影子。
我望著霍武的背影,好陰險。父皇一直不信任與你,可見你的小人嘴臉窺見一斑。即便是你贏得了天下,也贏不得民心,霍武你會遭報應的。
我被兩人由著鐵籠內一路拖到地上,腿腳無力支撐,即便是磕絆到馬車木輪也渾然不知疼痛。在一處豁亮的帳篷前,迎面走出來兩個村婦打扮的女子,一直低垂著頭,攙扶著我走近帳內。
我在詫異,哪里來的跟隨丫鬟?并且,看著穿著打扮不像是府內之人。不由得趁著她們忙里忙外之間,我細細的打量著,其中一個胖胖的夫人臉上赫然一道血紅,我想到了霍武腰間的那條馬鞭。
“你們是被逼的?”我問道。霍武你喪盡天良。
“……”兩人無語,仍舊埋頭繼續忙著手里的動作。
“不要怕,我會想辦法放你們走!”我支撐在一邊,安慰著。為了滿足霍武的一時興起,又要連累其他無辜之人。
“……”兩人同時頓了頓,卻仍舊未語,眼神內充滿恐懼。
“快點!”帳外有人催促著。
“就來!”一個富人戰戰兢兢的回應道。
“快,夫人”一名女子過來扶我,低聲說道,“只要夫人不為難我們,便是最好,我們的家人還在將軍手里”
“嘿,不要講話”帳外又是那人吵嚷。
兩人相繼閉口。
我好似木偶,任由他們脫衣,沖洗,呆若木雞的望著木桶前發愣。我要時刻保持體力,不由得鉆進水內,大肆的灌著溫水。待我一猛子鉆出水面,身后早已沒了人影,我奇怪的四處查找,卻見到了霍武端坐在我身后。
“……”我屏住呼吸,萬分緊張。霍武就好似一顆定時炸彈,碰觸了便會爆炸,周身一切人等四分五裂。
他沉默,我也沉默,氣氛緊張異常。桶內的水在一分一分的降低溫度,而我又絲毫不敢亂動半分,聽著發絲低落的水滴,滑落肩膀,慢慢沖刷,直至浸透皮膚。
“出來!”霍武突然走進我,抓著我的頭發,拉出了水外。
“砰”磕在了近旁的茶幾之上,甚至忘記了疼痛,我迅速的蜷縮身體,瞪大了雙眼望著霍武。
“怕我?”霍武走近我,咬著我的耳垂。
“不怕”我不怕你,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看你有多大本事。
“不怕?”霍武捏著我的肩膀,眼神向我身前看去。
“要知道,你是我的夫人”霍武警告著我。“是你那個沒有用的爹,親手送到了我手上”霍武咬著我的唇,從牙縫里擠著話,嘲諷著。
我大力氣的咬著霍武侵略而來的舌尖,“是的,我有父皇,而你卻保護不了你唯一一個母親”我予以還擊。
霍武抬起頭,“哼!”突然掐著我的脖頸,另一只在我身上粗暴的揉捏。
“我會慢慢折磨你的……”霍武鉗制著我的頭,貼近他的臉。“嘶啦”一聲,霍武身上鎧甲夾帶內衣一并脫落。
“你不得好死!”我已經失去了掙扎的力氣,卻只能涂著一些嘴上的快感。
“不得好死?我倒要看看,是怎么個死法!
我要記住今天這個恥辱的夜晚,記住霍武那張扭曲的臉上是如何的表情,記住這每一個因為霍武殘暴而帶給我的痛苦。終有一天,霍武你會雙倍償還。
“將軍,出事了!”帳外士兵高聲稟告。
“何事?”霍武暴戾的臉上依舊掛著寒霜。
“那些婦人想逃跑”
“殺”伴隨霍武最后一聲。
我脖頸的力道更重,腦袋嗡鳴,意識模糊,我以為我就這樣死掉。
“這一輩子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霍武半蹲在我身前,怒瞪著我,溫熱的氣息越來越近。同樣低頭望著我腿間的猩紅,卻見他笑了起來,那笑猙獰無比,那笑可鄙異常。
“哼!”霍武甩頭想帳外走去,卻又停下了腳,“要知道我的手法”,便閃人沒了影子。
我無力的撿起衣裙,一件一件,當我整理妥當已經是渾身戰栗,冷汗涔涔。想著霍武說的話,我深知霍武的力道,肚子上那塊依舊突起的傷疤就是最好的見證。他的意思是?不會的,不會的,我不禁沾濕了眼,黑奴,你一定要活著,一定。
想著黑奴腹部的長槍,和黑奴那帶著鮮血而怒吼的嘴,黑奴你要活著,即便是我已經不再是你的人,也要活著,活著!
我靠在冰冷的地面,身上的薄紗衣裙顯然抵御不了山間的寒冷,蜷縮著在帳內一角。時刻傳來的寒冷,使我更加的精神異常。抬眼便可看見的木椅,和近旁地上因為撕扯而混亂的泥土,叫囂著,嘲笑著。
“夫人,這是吩咐夫人換上”帳外走來一人,手里端端正正的放著一疊干凈素樸的農家衣衫。說完輕輕的放置在一旁,手持寬刀,“將軍請夫人換好后去將軍帳內休息”,說完,便轉身出了帳子。
我冷冷一笑,霍武,你的折磨還真是花樣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