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脫險
- 罪惡遺跡
- 不能解讀
- 4903字
- 2020-10-23 23:33:55
其實,就在愛德華否定所有可能的同時,他抬頭望向戰神像,看著那金黃色的眼神,腦海中頓時踴躍出來館長臨走之前的那句話。
“對了,《蘭佳尼亞之歌》,辦法就在《蘭佳尼亞之歌》中……”
連綿不絕的山脈
用黃色的泥土堆壘的峰巒
宏偉直插天際的蔚藍
鬼斧神工與詩畫般的結合
似雄壯魄力的天地
太陽神偏移
圣潔的白光從天空中傾斜而下
來自于天國的圣諭
流逝于神的面龐
三位古老的哈米先達,正視東方
長劍揮舞,永護君王
這首在印度南岸連三歲小孩都會唱的詩歌,可隱含著不止一個信息。
一,三位古老的哈米先達,正視東方,永護君王,推斷出黃金之城是座皇陵。
二,圣潔的圣光從天堂上傾斜而下,在黃金之城里反復使用到太陽光這一“能量”
這第二個信息,正是愛德華抬頭看見光芒大振的戰神,剎那想到的。
腳下的石磚已經坍塌,愛德華雙腳在坍塌的前一刻,猛地一蹬,身體像燕子一般凌空飛了起來。
在空中,他雙手迅速地解下自己身上的黑衣外衣,單手一轉,黑色外衣就像一塊毯子一樣,在空中旋轉,直直蓋在了戰神的頭上。
“唏——”一聲類似火被水撲滅的聲音,戰神那雙金黃色的寶石眼睛忽然暗淡下去。
而之前正在回收的金鏈也停止了收縮。
戰神像馬上就要坍塌到那個洞穴之中,愛德華快速地爬到了戰神的頭頂,向院士和愛因斯坦看去,只見,他們垂掛著的金鏈,露在外面的已經不足一米。
金鏈之前回收的速率,比坍塌還要快,短短的時間內,六條金鏈離戰神像的距離已經超過了百米……
愛因斯坦和院士驚喜金鏈停止收縮的同時,愛因斯坦是唯一一個沒有把背包扔掉的人。他快速地對院士說:“我包里有繩子。”然后把后背移到院士面前。
院士用一只手拿出了愛因斯坦包中的繩子,連忙扔向戰神像。
百米距離,憑院士單手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把繩子的一頭扔到戰神像那。
“用猴子蕩,蕩過來呀……”愛因斯坦焦急地大喊。
兩人在同一根金鏈上,同時扭動著身體,四只腳往墻壁上,使勁一蹬,向前蕩秋千。
此時此刻,愛德華也等院士他們的繩子,戰神像開始搖晃,愛德華驚嘆,當年墓主一定是設計好的,當戰神像開始坍塌的時候,那金鏈正好全部收完。
戰神像猛烈的搖晃,地面已經不平坦了,猛然間,整座戰神像180°大翻身。愛德華死死地盯著院士的那頭繩子,在戰神像掉下去的同時,頓時向前一躍,整個人再度“飛臨”空中。
被他黑衣外衣籠罩的戰神像已經滑落那深不見底的黑暗中。
也就是說,他再在空中再也沒有落腳點。
“院士,你這一次一定要成功呀……”愛因斯坦在愛德華起跳一瞬間喊叫。
院士沒有說話,他垂掛的金鏈盡可能的蕩起,當幅度達到水平線的瞬間,院士把手中的繩子全部狠狠地拋向愛德華。
“愛德華——”
慣性加力量,愛德華的身體已經低于水平面,隨著繩子的推力衰退,他終于在離地面10米左右的地底。抓住了繩子的一端。
“用力拉……”愛因斯坦和院士兩人趴在金鏈上,各用一只手,拉著繩子。
愛德華緩緩的上升,不經意間,他望了一眼身下的洞穴,只見,光線在20米處便已經暗淡。底下黑洞洞一片,所有東西掉下去,紛紛聽不到物體落地的碰撞聲。
“真像,鬼洞……”愛德華深吸一口氣,使勁地往上爬……
當爬到金鏈上的時候,整個前殿地板已經完全空了……所有東西都陷入那深坑之中。愛德華、愛因斯坦、院士,三人除了抓住這條還未收縮完的金鏈外,腳下沒有任何支力點。
而更為嚴重的是,墓道的門,早在他們爬上金鏈之前就已經完全關閉了,也就是說,如果不找出一條出路來,他們將被困在這里,直至餓死。
三個人吊在一根金鏈上,院士和愛因斯坦大呼一口氣,似乎對剛剛無數個“千鈞一發”感到慶幸。
略微整理和調整心態后,愛德華吊在金鏈的最下面,他問最上面的愛因斯坦:“愛因斯坦,你看看那吐金鏈的石獅嘴。里面可能有機關。”
愛因斯坦照吩咐,眼睛對著那石獅嘴看了看,忽然前方有白顏色在跳動。
“里面有光在跳動……”
愛德華從皮靴中抽出軍刀,遞給院士,對愛因斯坦說:“把石獅劃開……”
愛因斯坦接過院士遞上來的軍刀,他深知這柄軍刀的材質,可謂是“削鐵如泥”。他毫無猶豫地對著石獅一刀斬下去。
石獅的材料跟戰神像的材料相差不是一個檔次的,這個石獅只是一種黃色的石頭做成,被愛因斯坦一刀,整個頭劈下。
在石獅頭后面,是一個小小的正方形金鏈收縮通道,在通道遠處有點點白色的亮光。因為通道中間是黑色的,沒有參照物,愛因斯坦并不能目測亮光離他們有多遠。
“石獅劈開了,里面是一個通道,不過很窄。”愛因斯坦說道。
“很窄?有多窄?頭能伸進去嗎?”愛德華在底下問。
“身子進不去,不過,頭到是勉強可以進去。”愛因斯坦說。
“頭能進去,那么身子也就擠進去,我們沒有別的出路了,愛因斯坦,你帶路往里面鉆吧。”
望著剛剛好頭顱這般大的洞口,愛因斯坦苦苦一笑,一頭鉆了進去……
……
另一邊,館長、卡倫和達爾文,狼狽不堪地跑出了墓道,只聽身后,“砰——”的一聲,左右兩邊的墻壁吻合在了一起。
按照墓室結構分析,這應該是一個中殿。這個中殿,周圍都是黝黑的石頭構成,完全沒有黃金之城黃金墻壁的金屬感。
相反,在這些石頭中,一些苔蘚,一些雜草,從石縫中掙扎而出,如果說,前殿是歲月停止了腳步,而這里,將是歲月長河流逝的見證……
中殿并不是規格的正方形墓室,或許說,這里根本就不是墓室的結構。
整個中殿呈圓弧形狀,不,準確來說,應該是一個巨大的半球體形狀。中間的頂端是一個圓形的“天窗”
巨大的天窗把光線充滿整個中殿。這些光線,再也不是前殿中,籠罩著戰神刺眼的金黃色,而是純潔自然的白色。
在天窗下面,是一棵茂密的參天大樹,這棵巨大的參天大樹,肆無忌憚地把樹枝盛滿整個中殿上空。
這里的一切是顯得如此的自然和諧,整個中殿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個破舊的百草園……
“愛德華他們……”沉下心神后,卡倫的眼睛紅了。
在她的人生中,從來沒有經歷過如此快速的變動。以至她來不及思考,來不及反應。
如今,危險過去,她卻猛然想到愛德華他們。頓時發覺,自己在逃命的同時,愛德華、院士和愛因斯坦可能已經死了。
“館長,你為什么不救他們?”
卡倫忽然莫名其妙地對著館長大喊。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根本沒有思考的時間,她只覺得,她精神恍惚之中,被館長一把拉走。然后是連接的奔跑在墓道當中,每當她想停下來,后面的館長總會一個勁地推著她前進。
“卡倫,愛德華已經扔掉繩子了……”館長大口大口的喘氣著,已經快要老年的他,400米的極限奔跑,幾乎要了他的老命。
“你怎么可以這樣?如果你再試一次,一定會成功的……”卡倫搖頭,雙眼看著館長的眼睛說道。
“沒用的……再試一次的話,所有人都走不了……”館長接著喘氣。胸口都有些透不過氣來。
“沒試過怎么知道?我們還有時間的……”
館長猛地搖頭,對著卡倫的話大喊:“我們沒時間的……我們也不可能有時間。”
“不,還有一點時間,館長,難道你不堅持到最后一刻嗎?為什么你在中途就放棄了?”卡倫指的他的鼻子質疑。
聽到這話,館長頓時有些憤怒了:“卡倫,你是在指責我嗎?放掉繩子的是愛德華,不是我,我沒有放棄,是愛德華放棄了……”
“他放棄了,難道你也放棄嗎?館長,愛德華可是我們的領導者……”
達爾文此刻也發覺空氣中的火藥味重了起來,他走到卡倫的身邊輕輕拍了拍卡倫安慰:“卡倫,館長沒錯……”
“走開……”卡倫的眼里忽然閃爍著淚花:“怎么可能沒錯?怎么可能沒錯?他沒有盡力……如果他盡力了,或許還有希望……但是他沒有……”
說著說著,她捂住臉,輕哭起來。
館長原本怒火的心,一看到卡倫的哭泣后,仿佛明白了什么,頓時冷了下來。
“卡倫……”館長平靜地呼喚。
“我很想救他們,我真的很想救他們,這樣多次經歷下來,你以為我不會珍惜同伴嗎?如果當時,我有辦法能換大家活命機會,就算拼死也會去做,但是……”
說到這里,他的語氣變得有些強硬:“但是, 10秒鐘內,不可能蕩過三個人,當時真的沒有辦法,那種情況已不是救不救的問題,而是死三個,或者是死六個的問題……”
“我沒辦法救更多的人……”館長深深的自責,當時繩子就在他的手中,他或許有奇跡,能再救一人,但是,他不能用其他人的生命來賭他的奇跡……
他也一個勁地自責自己,當時的他,可以一個人留下,可是他卻沒有這樣做,而是一直推著卡倫,創造活命的機會。
他也愧疚為什么學識自命不凡的他,卻沒有勇氣去創造奇跡。
他永遠也忘不了愛德華扔掉繩子的那一刻,那個擎天柱一般的身影。
終于,他身上的精力仿佛一瞬間被抽干,換上的是一副干枯年邁的臉。這或許才是他真正的樣子。
“館長……”卡倫忽然一把撲入館長的懷中,放聲大哭。
而館長安慰地抱住了她,此刻的他,像是一個讓漂泊的船只避風的港灣,或者,更像一個寬容的父親……
抱著懷中哭泣的卡倫,原本在內疚的館長,忽然覺得自己有了另外一個使命,他們還活著,前方的路還沒有走完。
現在還不是內疚,沮喪的時候!
館長的眼中忽然閃爍著希望的光芒,他振起身體,一掃臉上的頹廢。
頭腦中忽然跳出愛德華的最后一句話。
盡管這句話,自己曾在報紙上,在網絡上……聽過了無數遍,但是,他直到此刻才明白這句話的真正意義。
“活著才是希望……”
……
在金鏈收縮的通道中。
院士發誓,這是他一生中鉆過的最小的“老鼠洞”
三個人就像面條一樣,被擠的細長,手腳完全使不上力,完全靠身體的扭動,向前移動著。由于通道的細小,他們全身的骨骼每扭動一下,便發出咯咯聲響,像是要畸形了一般。
“還有多遠?”愛德華問。
“白色光點已經變大了不少,距離不明……”愛因斯坦用眼睛的余光看到回答。
“白色光點有多大?”愛德華再問。
“原本是一個點,現在已經變得指甲這么大了……”愛因斯坦回答。
在動都不能動的環境里,只有打前鋒的愛因斯坦充當他們的“眼睛”。
才指甲那么大?顯然,以他們扭著身體過去,要費一番功夫了。
“別停下,身體在這個封閉的環境里,時間越久越痛苦。”愛德華下令道。
縮著身子前進,院士和愛因斯坦的兩個肩膀已經有點酸痛了。他們聽愛德華一說,越加賣力的扭動,向白色亮光處移動。
……
中殿植物繁多,所以,絕對不可能像前殿那樣,臨空造在一個洞穴之上。因為,植物是需要泥土才能生長的。
中殿底下應該是厚實的泥土,館長、卡倫、達爾文三人似乎都想到了這一點,這里沒有“踩地雷式”的機關,也不會像前殿那樣,整個墓室掉入黑暗中……
他們放心的來到那棵參天大樹前,只見大樹斜邊上有一個方塔建筑。這個方塔建筑和大樹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整棵大樹,有半個身子壓著它,遠遠看去,好像這個建筑是樹的一份子。
“這里原本沒有這課樹,這棵樹應該是后來樹種從‘天窗’中飄進來的。這個樹種還真霸道,把‘主人’的地盤都搶了……”達爾文分析方塔建筑和大樹融合的原因。
“那這里原本應該是什么?”館長問。
這是一個圓弧形的花壇,這課樹的樹根正好扎在這個花壇中心。達爾文蹲下身子,抓了一把泥土聞了聞,四周看了看,站起來說道:“這里以前應該是一個水池,而且,我猜的沒錯的話,這里或許是一個噴水池。”
“噴水池?二千五百年前的噴水池?”館長驚異。
“嗯,我想那個方塔建筑,應該就是噴水的泉眼吧!”達爾文說道。
二千五百年前就有噴水池了?越來越多的東西被超前代入,以至學歷史的館長都有一種“歷史迷失感”
“你看,這里有字……”美女卡倫聽著達爾文的話好奇,走近方塔建筑一看,只見,這個高四米的方塔建筑上,密密麻麻地刻滿了一些符號。
館長走近一看,那些密密麻麻的符號,深深地刻在這個建筑上,這么多年過去了,這些文字依舊烙印在這個建筑上。
“這個建筑是石碑……”館長下了定義,只有石碑,才能頂住這般長久歲月的侵蝕。
他開始仔細地看著石碑上的文字,當他看了第一行時,忽然全身一振。
會讀!竟然會讀?
“我的老天,這上面的文字,曾經我好像在哪里見過……那個地方……那個地方是……?該死的……我早年游歷太多的地方了,我忘了在哪里見到過它們……”館長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開心的叫喚著。
“館長你說,你說你見過它們?那你會翻譯嗎?”達爾文問。
“會……當然會!當年我可是花了整整四年時間在研究它,哼……不就是不同于三大古文明的特殊文字嗎?這有什么難的?我可是只用一個月就破譯卡門金字塔文字的全系天才……”館長有些興奮的自戀。不過他自戀的確有自戀的本錢,不但是著名的歷史學家,而且還是一個世界上不可多得的語言學家。
“那上面到底寫了些什么?或許黃金之城的謎底就在這上面……”
館長了沉思了一陣,開始對著石碑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