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道跪了多久,安然已經全身都麻掉了。
就在安然又要睡過去的時候,攝政王居然出現了!
敖肆看著跪的安分的林安然,甚是滿意,轉身進了御書房,看這架勢又不打算理安然了。
安然隨著攝政王的腳步,眼睛越瞪越大。不是吧,這是要她跪一宿?!
近乎絕望的安然全身癱軟,緊靠著一點力支撐著身體,這時候一個小太監帶來了福音“陛下召您進去。”
這簡直是她活了這輩子聽到的最美妙的話了!對著小太監千恩萬謝后,一步一拐地拐進了御書房。
看樣子攝政王是又回來批閱奏章的,此刻的攝政王低著頭,眼中只有那些奏章,若有所思,認真的模樣實在讓安然無法把他與小雙說的那個暴君聯系在一起。安然不敢打擾,屏著呼吸等在一旁。還是等他忙完了再說好了,要不然指不定給她安什么罪名。
“拿來。”本來看到安然并未吵他等在一旁還有些許認可,可這家伙一刻也沒消停過,不是捶捶腰,就是揉揉膝蓋,再不抖個手扭個腕,忙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敖肆承認被他花樣百出的小動作鬧得心煩不已,還是趕緊打發走吧。
安然屁顛屁顛地把文書遞了過去讓攝政王過目。好么好么,趕快看完她就可以回家吃熱噴噴的飯,睡香甜甜的覺了!
敖肆默不作聲,一頁一頁地翻看著,眼眸中的光漸漸消失,嘴角的弧度慢慢平緩,靜靜地合上了文書,“黑玄。”
我的媽呀!安然四下張望著攝政王在喊誰,一個黑色的身影就那么“嗖”的一聲現身了。安然表示她沒什么好說的,完全可以接受古代的男人帥的天理難容好嗎?“陛下有何吩咐。”雙手抱拳,單膝跪地,大俠風度。好帥~
“把劉都尉請來。”輕描淡寫地交代了下去,又開始專注于手中的奏章。
安然尋思著她是不是應該告退了,正欲開口,這所謂的劉都尉就被黑玄拎著衣領搡了進來。這辦事效率未免太高了點吧,投了個敬佩的目光給黑大俠,自然是全然被無視了。
劉都尉臉色蒼白,整個身體都伏在地上顫抖個不停。
敖肆慢悠悠地直起了身,踱到了劉都尉的面前,把監察御史們整理出來的文書扔到了他的眼前,“可認罪?”聽不出情緒的詢問。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陛下請看在老臣四代為官的面上,網開一面吧!”劉都尉的身體顫抖地越發厲害,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著攝政王的腿,沒命地求饒。
唉,這么看著也挺可憐的,這劉都尉起碼也有六十歲了,也算是安然的爺爺輩了。期待地看著攝政王,安然始終覺得攝政王并不會怎么樣。
但敖肆朝黑玄使了個眼色邊便背過身去了。
“啊——!”
“唔!”前一秒安然還滿心期待攝政王會像對她那般大發慈悲饒了這個劉都尉一條命,可下一秒劉都尉的腦袋就毫無預兆地蹦到了安然的腳下,頸項出還汩汩地往外冒著血,一刀落下的剎那濺出來的血染紅了安然的官服,就連安然的臉上也有道道血跡。捂著嘴,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強忍住的淚在眼眶中打轉,胃里如翻江倒海般難受,全身不受控制的戰栗。
原來……這才是攝政王。這才是……暴戾噬血的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