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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憤怒

李忠三人圍在了李承祖身邊,他的臉色蠟白,身下兩股還打著顫,一身衣服已經(jīng)被冷汗給浸透了。都是給嚇的,剛剛真是命懸一線,無怪他膽小,這大概是他兩輩子以來最驚險的一次。

看著李承祖虛弱的樣子,旁邊的李忠很擔心,他關(guān)懷道:“少爺,你不要緊吧,還能不能馭馬?”

李承祖用手擦了把臉,搖搖頭:“我沒事,只是第一次見這撕殺,過會自然好。”

李忠點點頭,從馬背上拿下個皮囊遞過去:“少爺喝點水壓壓驚。”

李承祖接過水袋灌了幾口,那匹拖著契丹人尸體的馬又跑道不遠處打著響鼻,掛在韁繩上的尸體已經(jīng)被脫了肉塊,另外一匹契丹馬顯然和這匹馬熟識。兩匹挨在一起,低低的嘶鳴。

李承祖看到那些馬背上的大口袋,手一指:“去看看,那袋子里裝的是什么。”

“公子此地不適宜久留,我們還是快走吧。”李忠急著勸說道

李承祖此時面色已經(jīng)開始紅潤,心跳也穩(wěn)定了下來。膽氣愈壯,將手中的劍一領(lǐng):“已經(jīng)碰到胡人,就難保前面沒有,我剛剛已經(jīng)死過一回了,還是謹慎些好。”

他的一翻話說的很有氣概,思路也清晰,李忠?guī)е尞惪戳讼伦约业墓釉隈R上楫道:“少爺說的是,卻是該小心探察一下。”

李文上前說道:“忠大哥,少爺,剛剛那逃跑胡人被我射倒,被馬匹帶走了,恐后還有大隊。”

幾人想起,那逃跑的胡人顯然是要去報信的,不由的緊張起來。李承祖拿眼往契丹戰(zhàn)馬那里一看,忽然抬手一指,笑道:“你們看,那不是回來了。”

李忠三人聞言看了過去,見一匹健背馱一人,那人倒伏在馬上,一動不動,待馬站定,從背上跌了下來,卻已是死了。原來這馬同群,又失了騎手,跑出了一陣后,又跑了回來。

李承祖幾人移動到這些馬跟前,馬匹訓練的極為好,也不認生,見幾人也不躲避,很是溫順。通常認單主的馬不是特定的好馬就是劣馬,因為騎兵存在是戰(zhàn)馬和人,而在戰(zhàn)斗中,騎手可能會戰(zhàn)死,那么留下的馬就要提供給其他騎手,如果認單主,對騎兵部隊來說馬源是個很大的流失。

這幾匹馬即是遼人戰(zhàn)馬,品質(zhì)當然不會太差。他們這一弄,等于變相的搞到三匹好馬。再打開那馬背上的革囊,里面滿滿一兜的金銀,銅錢,首飾。

“這些胡人真是窮瘋了”李忠搖搖頭:“為了這些錢財,不知道多戶人家要家破人亡。”

在這個時代,宋朝是當時亞洲乃至全世界的最大經(jīng)濟體,從后周開始,它的國力和經(jīng)濟就開始快速發(fā)展,它強大經(jīng)濟文化吸引了周邊的國家,甚至和宋敵對的遼和西夏也被這種魅力折服,雖然宋的武力不仰,仍然被遼和西夏所尊重,兩國的帝王在取名和年號時候也要避諱中原宋朝的帝王。

而通常一個經(jīng)濟繁榮的,文化達到一定程度的國度才能鑄造自己錢幣。在當時宋朝的銅錢就象當與現(xiàn)代的美圓,是個世界性質(zhì)的通用貨幣。它廣泛的被遼,西夏,日本,高麗所接受,作為一種外幣儲蓄一樣存在被這些國家保存,用來進行外貿(mào)的交易。

這其中遼和西夏是最熱衷,他們收取了宋錢,又經(jīng)過外邊交易流入到阿拉伯世界,再通過阿拉伯世界流到歐洲,在當時宋朝的錢幣在歐洲也是可以流通的。

遼國因為其領(lǐng)土和人口的差距,他的生產(chǎn)力是很低下的。遼人對宋人最大需求就是錢幣,每次對宋的入侵,這些蝗蟲的樣的騎兵都是搶劫金銀和銅錢為主,因為小股的部隊為了保持輕便,大型物品是無法掠奪。除此之外一旦大規(guī)模的入侵,每攻下一地,都要北虜大批的漢人。

“少爺”李武此時問了個極其傻的問題:“這些馬怎么辦?”

“當然是帶走”李承祖翻了翻眼,騎兵作為一種機動兵種,長途奔襲的騎兵通常要一人要配置三匹馬,而蒙古騎兵更是一人五馬,可以連續(xù)日行百公里以上。

三匹馬自然分給李忠三人,把契丹人掛住尸體清掉。四人七騎繼續(xù)上路,這次大家很小心。也不敢速度,保持穩(wěn)定前進,李承祖也不和保鏢分開。

當他們來到一地,這里有個村子在路的不遠處。李承祖清楚記得來的時候還看到有抗著鋤頭的農(nóng)民路過,可是現(xiàn)在這里卻是死一般的寂靜,沒有傳說中的慘嚎,只有微微的徐帶起一些風塵。

一顧肅殺的氣息在這塊土地上飄蕩。李承祖坐下的良駒似乎感覺到了什么,人立而起,就是不往前進。他連忙抓緊韁繩,以手摸馬鬢安撫它。

李忠端好手弩,排成一個三角將他護衛(wèi)在中間,幾雙眼睛警惕的注意著周圍。“這是什么村”李承祖問道。

熟悉地方的李忠說道:“此地是小風村,少爺,有殺氣,恐此村已兇多吉少,大家要當心。”

幾人點點頭,李文忽然手指村口叫道:“你們看,有人。”

李承祖順著所指望去,地平的盡頭,在垂陽余光下,一個渺小身影漸漸清晰。那是一個年輕的婦女,她的手上抱著一個幾寸長厚布包著的東西,她的頭發(fā)因為行動已經(jīng)散亂,她似乎傷了腿,正一拐,一拐的艱難前進。

這個少婦蹣跚著腳步一點點往前動著,她不時的回頭相望,在回頭的時候,即使擱的較遠李承祖還是從那少婦臉上看到汗水和驚恐。

李承祖第一感覺這少婦在躲避什么,后面定然有什么恐懼的東西在追著她。在這個世界上能讓一個文明世界中的人類如此恐懼和絕望的會是什么,是野獸,鬼怪,還是人本身。

少婦的身影在越來越近,距離縮短讓李承祖想看到了更多的信息,那個少婦的腿居然是斷的,她移動路上拖著一條長長的血痕,一條鮮血劃出的路。

少婦也發(fā)現(xiàn)李承祖他們,絕望而又堅強的女性似乎沙漠中的行者找到綠洲,她虛弱的抬起手臂,沙啞著嗓音只發(fā)出低低的一聲:“救命。”

生在和平年代的李承祖再也忍受不了,不能見死不救。李承祖一策馬,沖出幾人的護衛(wèi),向那少婦跑去。

而在此時,從少婦出來的方向跑出一騎,那服飾赫然是契丹人。那契丹騎兵得意嘴臉,帶著一副貓戲耗子神情,緩緩馭著馬,顯然是故意放者傷了腿女子逃跑,在后面驅(qū)敢,恐嚇為樂。

只是這契丹人沒想到,突然會出現(xiàn)幾個漢人的騎手。他眼見李承祖去救那女子,便從背上摘下大弓,拉開弓弦,將箭頭對準那女子。

李承祖注意到了,他看向那女子大喊道:“快趴下。”同時一仰鞭加速向那女子沖去,他要和死亡賽跑,他要救她。

但是一切努力不過白費,就在李承祖快女子身邊,帶著死亡嘯音的飛線,繃開血花。少婦震住了,她那帶著淡淡希望的眸子開始黯淡,胸口一大塊血染的梅花中,一支閃著烏黑光芒的箭頭突出。

李承祖心在這一刻滴血,有什么比一條鮮活的人命在你面前消逝更讓人悲動。李承祖仿佛傻了一般伸出手,對那女子道:“來,把手給我。”

少婦嘴角已經(jīng)大口的涌血,生命正在水一樣的流逝。她在掙扎著,對這個世界留戀,費勁氣力舉起手中的布包,李承祖看清楚了,那里面是個孩子,是個還不懂世事的幼小生命。

“你要我救他,讓他活下去是嗎?”李承祖心戰(zhàn)抖了,母愛,在生命最后一刻,無論千年還是萬年回環(huán),那在地震中架起脊梁的母親和這在異族追殺下捧起雙手的母親,死亡也不能讓阻截這愛。

女人尸體最終倒在了這片,在咽氣的一瞬間,她改變自己倒下的姿勢,讓那個孩子在自己懷中,母親的肉體降低了震動傷害,小家伙烏溜著兩只眼睛沒有哭。一股難言心悸在李承祖中央爆發(fā)。他忍不住仰天狂嘯。什么危險,什么敵人,再也不顧了。

契丹的騎兵射殺了女人,他拋下弓,提著馬刀又去沖李承祖。這幾年契丹騎兵橫貫,雖然看到李承祖這邊有4人,卻是一點畏懼也沒有。

他呼嘯著,說著些聽不懂的契丹語,明晃晃的馬刀在頭上飛舞。李承祖赤紅著眼睛看著那帶著強烈殺意奔來的敵人,出奇的沒有有點膽怯。完全被憤怒占據(jù)的心理需要發(fā)泄。

“畜生”如受傷的野獸發(fā)出咆哮,李承祖握緊了手上的劍,一只手牢牢的扣在劍臂上,在和契丹騎兵交錯的一瞬間。他矮下身子躲過橫少的馬刀。手中的劍猛的拔出,斜掠過,一絲革裂的聲響,李承祖清楚感覺到自己劍碰到什么。只聽那契丹騎兵發(fā)出慘叫,一絲血箭射在他臉上,地上一條手臂還在微微的顫動。

李承祖將手一摸臉,溫熱中帶著濃烈的血腥,一張臉艷紅艷紅,象那忠義關(guān)云長,更象面目猙獰以鬼為食物的鐘馗。

契丹了受了此傷,也是驚恐萬分不敢再戰(zhàn)(也不能打了),掉轉(zhuǎn)馬頭,就向原路逃,后面李忠連射幾弩,都被這家伙運氣極為好的躲過。

此刻李承祖仿佛殺神下界,一個人在極度刺激下暴發(fā)是可怕。他現(xiàn)在完全沒有害怕的感覺,也不是完全瘋狂,腦子極為清醒,他知道無論是仇恨還是現(xiàn)在形式,絕對不能讓這個家伙跑了。沒有任何遲疑,他就帶著馬追殺了過去。

PS:戰(zhàn)爭是一門藝術(shù),藝術(shù)描寫戰(zhàn)爭,要爽,收了吧,給點花打扮一樣,大宋比想象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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