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一個男子如此抓著手,她的心開始怦怦跳得厲害,甚至感覺是到了喉嚨里一般。
“我上過陳友諒的婚嬌,你真的不介意嗎?”
“我不介意,我當(dāng)然不介意,只要你愿意嫁給我,什么都不重要?!?
徐達(dá)忙說著,他當(dāng)然不介意她上過陳友諒的婚轎,畢竟他們沒有拜過堂。
但是沒底的是,她的身子到底有沒有被他玷污,更何況,這半年她去了哪里,她沒說,他也不打算問,既然決定在一起,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不提也罷。
只要能夠在一起,其他都不重要了。
“徐達(dá)哥哥,你說過會等我的,對嗎?”
她揚(yáng)起精致的小臉對上他那溫柔如水的眼睛。
徐達(dá)輕點(diǎn)頭,他是說過,但他不想等,一刻也不想等,他想立刻就擁有她,但是話說出去了,他不好收回。
“等我回來,我發(fā)誓,不會讓徐達(dá)哥哥等太久的?!?
云淺問嬌羞的說道。
徐達(dá)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深情的將她攬入懷中,一手擁住她,一手輕撫散落在肩上的萬千青絲,靜靜的,只有兩個人彼此心跳的聲音。
“我徐達(dá)這輩子,非你不娶?!彼嵵氐某兄Z道。
云淺問感覺自己好幸福,此刻她好想時間就這樣靜止下去,讓幸福就此停留下來。
第二日一早,云淺問只帶了個簡單的包袱挎在肩上,里面就幾件需要換洗的衣服,常遇春原本不想讓她走,在這戰(zhàn)亂的年代,她一介女子,出行必然不安全。
如果遇到陳友諒那魔頭,那簡直就是羊入虎口,甚至?xí)⑺械霉穷^都不剩。
但他了解這個妹妹的性子,她決定了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就算留也留不住。
馬秀英已經(jīng)將頭發(fā)高高盤成一個髻,看上去略有些風(fēng)韻,但她在云淺問的面前仍是一副小妹妹形態(tài)。
她上前依賴的擁住她,她眼眶微紅,萬分不舍的聲音中帶著哽咽:
“姐姐,你多保重,一定要記得秀英?!?
云淺問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好了,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干嘛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呢?!?
徐達(dá)出來,英俊的臉上流露出萬般不舍,但是當(dāng)著好多的人,他又不好過多的表露出自己的情感,只是靜靜看著她。
云淺問飄然走近他,兩人依依不舍對視著。
徐達(dá)從懷中拿出一個木制的手鐲遞給她,說道,
“這是我娘給我留下的唯一信物,讓我將來遇到心儀的姑娘送給她。”
說著臉紅的低下頭,他有些不好意思,他怕云淺問會嫌棄,畢竟不是什么金銀玉器,只是塊木頭做的而已。
曾經(jīng)他將這個鐲子送給一個心儀的姑娘,誰曾想那姑娘一臉嫌棄的扔掉了,待他傷神的揀了回來。
姑娘才回過神,明白用意后,懊悔終身,但徐達(dá)已經(jīng)對她失望透頂。
云淺問接過手鐲,細(xì)看此鐲雖然是木制的,但卻光滑圓潤,做工也精細(xì),而且還是有些久遠(yuǎn)歷史的,可能是被一代一代傳下來的。
她莊重的將手鐲帶在手腕上,笑得很甜:
“謝謝徐達(dá)哥哥。”
看著她如此莊重的神情,徐達(dá)認(rèn)定她就是自己要攜手一生的人,激動得將她攬入懷中,深深說道,
“我等你回來,回來后我們便成親。”
常遇春看著緊緊相擁的兩人,欣慰的點(diǎn)點(diǎn)頭。
兩人戀戀不舍的分開后,云淺問轉(zhuǎn)身上馬,踢向馬腹,絕塵而去。
徐達(dá)看著漸漸遠(yuǎn)去的俏麗背影,眼中是無限的溫柔與期待。
云淺問策馬奔馳,她現(xiàn)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去取那把降魔琴,她不會武功,只有那把降魔琴才能讓她防身。
降魔琴被她藏得很結(jié)實(shí),就在她跌落懸崖的那個陡壁上一個洞穴里,這里藏東西是隱蔽的不能在隱蔽了。
取了琴之后,飛身上崖頂,一氣呵成,身子輕飄飄的,毫不費(fèi)力。
云淺問策馬一路向北,途中遇到過很多好玩的趣事,偶爾懲罰懲罰那些橫行霸道的惡霸,還有那些欺壓百姓的無良官差,這一路倒也有趣得很。
奔波幾日后,進(jìn)入了元大都京城,京城街道上的繁華與熱鬧讓她覺得有些似曾相識,似乎來過般,每一家商鋪,每一個角落都讓她有種熟悉的感覺,但她確實(shí)想不起來。
輕撫額頭,緊蹙眉頭,她這是怎么了。
正要整理自己的思緒,就碰見幾個欺壓漢人的蒙古兵,那蒙古兵直接拿馬鞭抽打著街邊小販,嘴里還叫罵著
“卑賤的漢人,居然敢找老子要錢”。
云淺問聽言,眼中閃現(xiàn)一片冰冷,恨不得一把琴將他們的五臟六腑都震出來,撒在大街上喂狗。
正在憤恨之余,一個馬鞭抽向那囂張的蒙古兵。
握鞭之人是和她年齡相仿的妙齡女子,高高坐在馬上,容顏俏麗,一身嫩粉色蒙古衣裙,乳白色馬靴,頭發(fā)被編成數(shù)股小辮,點(diǎn)綴著數(shù)顆晶瑩得白色小珍珠,看上去英姿颯爽。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負(fù)黎民百姓,找死的盡管來,本郡主奉陪?!奔怃J的聲音充滿著仗義。
“是多蘭郡主,快走?!?
幾個蒙古兵嚇得落荒而逃,這個多蘭郡主是連皇帝都要讓幾分的小魔女,得罪她,那便是真死了也沒人敢為自己收尸。
云淺問看著馬上這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小姑娘,雖然她仗義,但她也看得出來,她對漢人的不屑。
此時的多蘭正好也看到對面牽著馬的云淺問,云淺問身著淡藍(lán)色衣裙,肩上系著淺白色的披風(fēng),細(xì)膩的皮膚甚至能掐出水來,頭發(fā)用一支簡單玉簪別住,剩下萬千青絲綁于背后。
兩縷流蘇垂于耳前,十足的漢人打扮,尤其是她那挺拔俊秀的身姿,顯得她更加清麗脫俗。
她有些嫉妒,她也是大元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人兒,但是對面女子似乎比她還要好看幾分,似乎一對比,她漸漸黯淡了下來。
“喂,我不喜歡你,請你馬上離開我的視線。”她揚(yáng)鞭高傲的沖她喊道。
云淺問不理會,這些蒙古人她也照樣不會放在眼里,牽起馬,從容地從她身邊走過。
她的從容不迫,更加讓她生氣,這個漢女算個什么東西,居然敢無視她,火爆脾氣立刻上來了,轉(zhuǎn)身馬鞭出手,甩向她。
眼看鞭子就要落在她的身上,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忽然用力攥住。
云淺問轉(zhuǎn)眸望去,只見是一位英氣十足的錦衣少年。
多蘭厭惡的收回自己的馬鞭,卻拉不動,對方用力太大,氣得她怒喝道:
“云中問,你放手?!?
少年看上去強(qiáng)壯有力,并不打算放手,他怕他一放手,鞭子會反彈回去,如果將她彈倒再地,那事就大了。
聽到云中問這個名字,云淺問瞬間愣住,似曾相識的名字,塵封的記憶似乎有些思路。
她走向他,拔下頭上的玉簪,試探的問道,
“你可認(rèn)得這支簪子?”
她也只是試探的問問,并沒抱多大希望。
云中問疑惑的看著她的臉,只感覺似曾相識,突然感覺她好像府中后院籠子關(guān)住的那個女人。
接過玉簪,上面刻著一個淡淡的“淺”字,臉突然暗了下來,他大喝道:
“來人,把她給我拿下?!?
隨后幾個彪形侍衛(wèi)上前抓住她,云中問朝一臉嚴(yán)肅的朝多蘭郡主拱手行了一禮:
“郡主,此女云某要帶回府審問。”
多蘭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云中問就已經(jīng)帶人迅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