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千音的局開始了,衛千音嘴角扯出一抹邪笑,“是,臣女遵旨。”說完一腳便踏出了禪房!模樣很像一個聽話乖巧的小女孩,完全失去了往日的一番邪氣,當然這肯定是衛千音故意喬裝的。
“慢!”姜顏玉一聲喊住了衛千音,她注視了衛千音良久,眨了眨眼睛說道:說句真心話,我謝謝你!但是你不能以你尚書之女衛千音的身份嫁給慕容世卿,而是以姜朝女尼姑衛千音的身份嫁給慕容世卿!所以,今日我便賜你法號,容我想想……”
某皇在一旁低聲嘆道:“這個方法妙!”
姜顏玉打了個響指喊道:“有了,既然你是在迦葉寺出家的,那就賜你法號妙迦!”
衛千音聲音按得極低,冷冷道:“妙迦,謝過公主!”
某皇就這樣看著姜顏玉做主,絲毫沒有一點反對的言語,可算是稱了姜顏玉的心意。某皇明白衛千音在美貌方面壓著姜顏玉自然心里不舒服;也就由著姜顏玉的做法,沒有絲毫的不安……但是如果認為某皇無能,那可就大錯特錯了,因為姜皇也絕非一個輕易任人擺布的皇帝。
他沒有反對,只是因為他也是不愿衛千音一輩子都做個尼姑度過余生。
若說姜顏玉要衛千音以女尼姑的身份嫁給慕容世卿也是為了侮辱慕容世卿,并且要衛千音永遠背負尼姑這個身份,要她再也抬不起頭。不如說是姜顏玉幫了衛千音一把,因為姜顏玉完全沒有料到尼姑這個身份在慕容世卿那里可是占了優勢。
以尼姑的身份嫁入慕容皇室,在姜氏天朝看似狠毒,在慕容天朝卻非如此!
當然,衛千音自然也不是好欺負的,但如今她最重要的是出迦葉寺,所以被姜顏玉如此羞辱,她也就忍了。
但若是當初的衛千音,自然忍不了,如今,她已然不是那個輕狂的小姑娘了。
但是好在一切都順著衛千音的局發展。
夜夜夜……黑沉沉的夜……
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
夜色籠罩迦葉寺,衛千音,此刻;一股衰頹之意到了極致。
陣陣哭泣之聲悄然而散開;
衛千音哭了……
那不時的啜泣變成持續不斷的低聲哭泣,眼睛緊閉著,用牙咬著自己的拳頭,想竭力制止抽泣,顫栗地發出動物哀鳴般的哭泣;仿佛是從她靈魂的深處艱難地一絲絲地抽出來,散布在黑夜里,織出一幅漆黑的悲哀。她衛千音畢竟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早年為了報復父親,練就了狠毒潑辣、個性輕浮、云心水性、放蕩不羈、殺人如麻……的個性,如今說不上壞,只不過是度過了多個春秋,經歷的多了,對待事情而有更好的辦法而已!
哭過之后她依然是那個邪女……
此日,暖風習習,陽光投入寺內。
某皇之后就去看了所謂中邪的僧人,他可不是個昏庸無能的皇帝,他在還是皇子的時候就通曉醫理,馬上就分辨出迦葉寺一行人是吸食了一種具有上癮之性的花——罌粟花。
夜里,月光格外的亮。
某皇一個人走到迦葉寺的禪院,看著那皎潔的月光,似在皺眉深思,一番過后;他長嘆一聲:“原來如此!”
后來,他便明白了一切都是衛千音設的局,迦葉寺的眾人跟本不是中了邪,而是他們都吸食了罌粟花,此花具有毒性,故而引得他們發狂,他們只要克服住身體的狂躁,不日便可痊愈。
回到禪房后,某皇去了姜顏玉的房間,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姜顏玉。
姜顏玉聽到后,自然怒氣襲來,謾罵道:“好你個衛千音,看我在你嫁給慕容世卿之日怎么治你!”
某皇和姜顏玉第二日便離開了迦葉寺。
回宮之前他就亮出了他皇帝的身分,而且還帶走了衛千音;而且宣布封衛千音為迦葉寺的法師,賜封號‘妙迦’,即將嫁給南朝的慕容世卿;這個消息可是把迦葉寺全寺上下的都下了一跳。
因為自古以來那有大張旗鼓把一個出家的尼姑嫁人的事情,而且還是嫁給南朝的皇子;這不就是明擺著欺負慕容世卿嘛!
但是此時的慕容世卿根本不知道他馬上迎娶的不是酒色公主姜顏玉,而是迦葉寺的一個尼姑——‘妙迦法師’!
但是世間哪有不透風的墻,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慕容世卿的耳中。慕容世卿自然是生氣,但是他明面上還是得要裝裝樣子。
南朝——慕容天朝境內,天字一號客棧。
慕容世卿正與風泣崖說說笑笑,談論著這西朝的姜顏玉公主。
坐在桌子旁邊的慕容世卿對對面的風泣崖說道:“風泣崖,想畢你也聽說過這個公主吧!”
風泣崖嘆道:“我自然是聽過,他日你若迎娶了這位公主,以后豈不有人陪你談笑風生,不是更好?”
慕容世卿冷不防的瞥了一眼瞧風泣涯,施施然站起向窗邊走去,笑道:“風泣崖,你可別再與我玩笑!”說罷將目光移到剛闖進來的侍衛身上,帶著幾分詢問的意味:“何事——”
“殿下,我聽外面的百姓說殿下你要娶的不是酒色公主。將迦葉寺的一名尼姑,法號‘妙迦’。旁邊的侍衛說道。
慕容世卿聽到后瞧了一眼風泣涯,道:“你以前不是在迦葉寺呆過,你這知道這個尼姑!”
侍衛也知道風泣涯不愿意別人提起他迦葉寺的那段經歷,所以自己在一旁很是突兀,便微一點頭,告一聲罪,退到了門外。
風泣崖看著出去的侍衛笑道:“世卿,你這侍衛是個聰明人!”
慕容世卿一聽差點嗤笑出聲:“聰明!”突然他意識到風泣崖是在轉移話題,加重了聲音說了一句:“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這個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