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睦
- 傲嬌王爺寵嬌妻
- 千千闕
- 3261字
- 2020-10-23 16:32:23
按理說,王府的花銷應該只是在平日的吃穿上,穆宣被禁足,怎么會有一項“外出”支出額度龐大,甚至到了整個王府花銷的四成以上。
玉菀讓春華請了周管家過來,周管家正吩咐著往花園的池子里多放幾只錦鯉。日頭很大,周管家瞧著生龍活虎的魚兒們,也覺得自己身上也輕快了很多。
見周管家過來,玉菀忙讓周管家坐下,問道:“周管家,本王妃閑來無事就翻了翻賬冊。別的倒沒有什么問題,只是這一項支出為何數目龐大而沒有明確的細節呢?”
周管家心想,王妃您是閑來無事,花廳里可還坐著一位鬧著見您啊,聽到賬冊那處的不妥,急忙跪下:“王妃請贖罪,非是老奴不據實相告,而是這項想來是王爺親自填寫的,支出的金額多少,用到了哪里,王爺都不許我們過問的。”
玉菀道:“周管家快起來,我只是有些奇怪,按理說王爺這半年應該也沒有怎么出門吧。”
周管家:“王爺沒想著瞞著您,王爺走之前交代過,如果王妃問起就跟您說實話……王爺其實是出過門的……”
果然。
“王爺雖然出門,但十分神秘,府里的人不知道王爺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甚至不知道王爺什么時候出的門又是什么時候回來的。有一次,王爺回來后滿身是傷,也不讓許嬤嬤和老奴問一句。王爺當時不能再明面上請大夫,還是老奴略知道一些醫術,給王爺簡單的處理了一下,當時危在旦夕,幸好王爺福大命大,才保住了一條性命。”
“王爺做的事情……很危險?”
周管家接著說道:“老奴不敢妄加揣測,但這件事,王府大多數人是不知道的,只有許嬤嬤、阿路和老奴三人知曉,還望王妃替王爺保守秘密。”
玉菀幾乎可以肯定,“寅辰之亂”中,穆宣肯定是救駕有功的。而先皇去世,穆宣也是真真切切的做了什么得罪了先皇的事情才導致了收地和禁足。加上穆宣能在禁足期間求得當今皇帝的賜婚和婚后解禁賜地,也能夠確信,皇帝對穆宣并不是跟先皇一樣的態度。至于,禁足期間穆宣也肯定不是私自出府,而是為當今圣上去做事。
但是,穆宣向來受先皇喜愛,他到底做了什么讓先皇生氣的事情,而先皇的駕崩跟穆宣如果沒有關系又為何會受到懲罰。要知道一個沒有自由和封地的親王,在世人眼里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有翻身的機會。但穆宣、先皇和當今圣上,三人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正在玉菀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秋實進來通傳:“王妃,花廳那邊鬧起來了,還請王妃去示下。”
“怎么了?”玉菀揮揮腦子里千絲萬縷的想法。
“還不是堂小姐,等的時間有些久了就亂發脾氣,冬雪氣不過說了兩句,兩人就拌起了嘴。”秋實回稟道。
啊?對了,江玉容還在花廳里等著,自己怎么把這茬給忘了。
“什么時辰了?”玉菀看著周管家。
周管家回道:“到了用午膳的時間了。”
玉菀伸伸懶腰:“今天就到此為止了,周管家,你先讓人把賬平一下,王府出去的舊人先放一放,您看著給列個單子,看看有沒有不錯的又想回王府伺候的。然后找幾個靠譜點的牙婆子,咱們府里只有幾十人,如今王爺重獲皇上賞識,咱們也應該穆王府重新精神起來。”
周管家興奮道:“單子老奴這就回去列,牙婆子許嬤嬤也物色好了,就等王妃發話了。”
玉菀雙手一拍:“好!那就辛苦周管家,讓牙婆子好好挑選,咱們府里應好好進些新人了。”
周管家應是,看起來十分高興。
玉菀也十分高興:“那現在,咱們也該去看看我的堂姐,快到午膳了,也不能餓著我的堂姐。”
說完狡黠一笑向花廳走去。
花廳內。
江玉容等了有兩個時辰了,茶喝了一杯又一杯,還是不見玉菀過來。在冬雪給她上第六杯茶的時候,江玉容終于忍不住:“還是茶,別再上茶了,我這會肚子里都是茶水,王妃還沒有忙完嗎?”
冬雪低頭應道:“堂小姐稍安勿躁,王妃不比堂小姐,這王府多少人等著王妃安排,您啊就再等一會兒。”
江玉容生氣道:“你的意思是本小姐很閑了?小小的丫頭,敢這么跟本小姐說話,傳出去,王妃的臉上也不好看啊。”
冬雪嗤笑道:“咱們王妃是親王正妃,是皇親國戚,不知道江小姐是命婦還是郡主公主?哦!對了!江小姐的父親并不是朝廷命官,自是不知道,拜見王妃是要提前幾日讓人遞上拜帖,等著王妃傳喚的,我卻不知道還有人敢直闖進王府的。江小姐無知也就罷了,咱們王妃不跟你計較,以后也要學點規矩禮貌,別累的王妃臉上沒光!”
“你!”江玉容用手指著冬雪鼻子。
“我?奴婢怎么了嗎?”冬雪裝作一臉無辜道。
江玉容氣急,拿起桌上的茶杯。
“喲~堂姐這是做什么?”玉菀手搖著一支鑲滿金色花紋的美人扇,眨巴著好奇眼睛問道。
江玉容見是玉菀來了,忙收斂了神色,低下頭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
玉菀把一只手放在春華手上,春華畢恭畢敬地扶著玉菀,玉菀穿過堂中二人,坐在了堂正中的椅子上。
堂內有一朵楚楚可憐的白蓮花正在期期艾艾訴求:“玉容知道自己身份卑微,所以不受眾人待見。可玉容好歹是王妃的親堂姐,冬雪這么對我,未免有些過分。”
玉菀好笑道:“哦?堂姐不妨說說,冬雪怎么冒犯你了。”
玉容泫然欲泣:“冬雪她……她說我不過是個商家女,還說我不懂規矩,沒有經過王府同意貿然來王府。可王妃,咱們可是一個祖母,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姐來找妹妹,還需什么拜帖。”
什么從小一起長大,是大房的人從小一直欺負二房長大吧。
小時候,江恒只是個末流官員,只是這幾年才崛起,一路火花帶閃電,直直登上了侍郎的位置。在此之前,江海可是鼎鼎有名的皇商,江玉容的姿勢更是不可一世。從小,江玉容就說江恒一家是靠著江海給了一口飯才能活著的,更是不喜歡玉慧玉菀和玉柔,因為她覺得因為大哥哥江啟的原因,祖母總是偏袒二房。其實,祖母偏袒的是大伯父一家才對,大伯母只生了江玉容一個女兒,祖母雖然不開心也沒怎么鬧,但母親可是生了大哥的,祖母偏偏說二房子嗣太過單薄,硬是讓江恒納了玉柔的姨娘。趙姨娘雖然性格柔柔弱弱,但內心堅韌,生下玉柔之后對江恒也頗為動心,但還是恪守一個妾室本分,從來不作妖。
還記得江恒在十年前剛辟府,大伯母一家就來白吃白住了很長一段時間,到處說自己的弟弟升官了就搬出去不管老母親了。江恒對江老夫人也算有感情,便親自接了江老夫人來。江老夫人本來是不想過來的,但想想住在江恒這里好為自己兒子說話,便也搬過來了。大伯母在江府的那段日子,可謂是雞飛狗跳,有江老夫人給他們撐腰,江恒又感激兄長對自己的照顧。于是,大伯母一家更是肆無忌憚。
一日,玉慧正帶著玉菀玉柔在花園里放風箏,趙姨娘也在旁邊觀看,江夫人在安排老夫人的膳食。玉菀和玉柔還小,和玉慧三人過了很久才勉強把風箏放到了天上。趙姨娘直夸玉慧聰明,幾個人正其樂融融的玩。
“你們在做什么?”江玉容跑過來過來,態度十分囂張跋扈。
玉慧玉菀玉柔三人都沒有理她。
江玉容生氣,不敢對玉慧玉菀做什么,就猛地推了玉柔一下。
玉柔沒有堤防,江玉容又用了很大力氣,小小的人便一個趔趄沒有站穩,仰面倒在地上。巧就巧在地上恰好有一塊小小的凸起的磚頭,更巧的是玉柔的頭正好跌到了那塊磚頭。
趙姨娘趕緊把玉柔抱起來,玉柔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一直在趙姨娘的懷里哭。玉慧和玉菀也嚇壞了,玉慧趕緊跑過去告訴母親,玉菀也趕緊讓人請大夫。當時的江玉容還小,沒有什么特別壞的心眼,不過是玉菀她們放風箏沒有帶上她,一點爭強好勝的心里在作怪。看到玉柔跌在地上,江玉容也慌了,看到玉慧去找二嬸,怕自己被責備,趕緊去找了自己爹爹。
玉柔頭上被嗑出了個小小的洞,頭發上粘上了血跡。大夫趕過來說需要把那片頭發剪掉,才能好好處理傷口。趙姨娘不從,玉柔疼得暈了過去。
這時候,玉慧帶著母親過來,后面還跟著祖母和大伯父。
大伯父道:“小孩子間的打鬧,都怪玉容,容兒還不快跪下。”
江玉容跪下哭喊:“容兒不是故意的,容兒只是氣不過她們不理容兒,容兒不小心碰到了玉柔,都怪地上有個磚頭,不關玉容的事。”
江夫人氣不過:“就算是小孩子的打鬧,也要注意輕重,這次玉柔沒有大事,如果真的摔出個好歹怎么辦?”
江老夫人道:“行了,不是什么大事,還勞動這么多人,玉容這丫頭也不是故意的,玉柔沒有什么大事。頭發就請大夫多費費心,女孩子家,缺一塊頭發可不行。”
江玉容去找大伯母的時候,大伯母正要去老夫人的院子,江玉容說不太清楚,只知道江玉柔被自己女兒推到流血了。大伯母立即決定帶著玉容去找江老夫人。等玉慧找到在廚房的母親,老夫人早在大伯母的嘴中聽說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