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霖凝神看著眼前怔住的人，白皙的肌膚上貼著幾朵花瓣，長長的秀發飄在水面上，殷紅的水中，她如一朵出水芙蓉，美的妖艷。

丘湛北的劍雖狠，但他不是沒有防備，因此貫通傷卻不足致命，他昏睡了兩天，醒來后才得知她被關進天牢，遲了一天去救她不過是想看看她對他的反應。

她的反應讓他很滿意，所以才會吻她，對，只是這樣。

他把手從水中抽出，轉身穿衣就要離去，一些事情，是不該發生的。

“褚玉霖”她喚道，而褚玉霖卻沒有停止腳步，然而就在他出房的一瞬，里屋傳來一陣悶響。

花伶本想從木桶里出來，但是桶邊卻沒有防滑的墊布，一不小心，就栽了出去。

寬大的被單落在身上，褚玉霖皺著眉把她抱回床上，“你怎么這般不小心。”

“褚玉霖，我知道我的身份配不上你，但我只求你以后不要丟下我，不管是丫鬟，還是姬妾，只要讓我留在你身邊就好。”語閉，她揚頭吻上他的唇，盡力的挑著他，感覺到他的呼吸越來越灼，眼彎成一輪月。

丘湛北的長劍劍穿過他身的那一刻，她心痛萬分，生怕他就那么的離開自己，若是那樣離開，無論十年還是二十年，甚至是一輩子，她都等不到他了，所以她更下定決心留在他身邊，替他承受一切，為他而生，為他去死。

褚玉霖任由她索吻，雙眸閃亮，瞧見她眼角的淚水，沙啞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你不要后悔。”

被單被他扯去飛出，他咬著她的耳珠兒，因顧著胸前的傷口，他的動作緩慢，使花伶感覺就像躺在一口鍋中，被小火慢慢的熬著。

花伶明白所要將要發生的事情，該是開心，心中卻莫名感到抽痛，眼角不自知的再次流下一串淚珠。

她無法說話，話到嘴邊都變成了聲聲吟叫，他在她身上施展著一切，留下屬于他的印記。

青發纏繞，手指緊扣，外面秋意漸起，屋中春意正濃。

她做了一個夢，真切的夢中，最溫暖的一夜，她挨了幾鞭子，他后背亦受了幾鞭，她疼得齜牙咧嘴，眼眶蓄滿淚水，他卻依舊腰背挺直坐在她旁邊，即使他滿身污泥，那面卻極干凈，她開呆了，悄悄的移過去，情不自禁把唇貼上他面頰，留下黑黑的唇印，他欲擦，她伸手阻撓，笑的像只偷腥兒的貓兒，瞧他面容有些發緊，以為他不理自己了，但沒想到他還是溫柔的把她抱在懷中，哄她入睡。

從那時起，她就越來越不舍得離開他了。

小時候不懂，后來她明白，其實那就是喜歡。

夜里，花伶醒來，褚玉霖的眸正對上她的眼，花伶紅了臉，忙從褚玉霖的懷抱里掙出背對著他，呆呆的望著床榻頂上雕刻的游龍戲鳳。

“伶兒，你怎么敢留在我身邊？”褚玉霖撫著花伶的長發，花香染了一手。

花伶頭微偏，回手把他的手臂拉到腰間，讓褚玉霖圈著自己，她有些明白他所想，輕聲回道；“你是說你狠毒，弄權？呵，我相信那不是真正的你。”

真正的他，應該像北丠冬日的陽光，明媚溫暖，憐世間萬物。那雙鳳眼黑眸中，藏著冷漠，也藏著多情。

褚玉霖猛然扳過她的身子，看著她的眼，水眸有他的影子，薄唇狠狠的印上，火苗再一次被點燃，他從她口中汲取著馨香津液，靈活的舌刮著她口中嫩肉，她的舌只能跟著他，但卻跟不上他的節奏，不小心，她的舌尖碰上他的舌尖，他身子硬了，她軟在他懷中，舌頭交纏，氣息相交……

他不似先前的溫柔，動作粗魯蠻橫，一遍一遍的折磨著她，她想要時他不給，不想要時強悍予她，讓她數次崩潰，已經力竭昏睡。

燭淚堆積，燭火漸滅，褚玉霖皺眉眉頭看著懷里的人，在情事上，他一直控制得很好，可碰上了她，似乎就有些不同了，想起自己是因身下人的一句話而失了冷靜，褚玉霖冷笑，真正的褚玉霖是什么樣子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她怎能知道。

把床帳掀起，隨手撿起地上散落的衣袍，妖媚的俊臉突然噙起笑容，這皇帝的妃子還沒入宮就已經是破壁之身，肯定會成為天下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