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007;相擁纏綿
- 流年醉
- 皓潔月
- 2114字
- 2020-10-24 02:49:48
褚玉霖抬手把花伶臉上的淚水擦干,低聲道 “乖,別哭了,外面還有人呢,我這就帶你走。”
有人聽聲從外面走進,花伶抬頭一瞧,正是那夜的巡城御史,巡城御史顫著手把牢門打開,看了一下花伶,覺得心跳都慢了半拍,恰是梨花一枝春帶雨。
褚玉霖終是受不了牢房的氣味,告訴花伶他在外面等她,花伶也理解,對她來說,他平安無事比什么都重要。
半柱香過后,褚玉霖不耐煩的在天牢外踱來踱去,看到花伶從里面走出來后,他忙走過去,厲聲問道“怎么這么慢。”
“我……”花伶剛要開口,一旁的巡城御史已經在褚玉霖面前,牙關顫抖話也說不大清,“回……大……大大人,姑……姑娘……娘她,腿……麻了。”
“你腿麻了?”褚玉霖轉頭,發髻上的白玉冠在陽光下閃著柔和的光輝,鳳眸里是花伶若不經風的身形,這三日來,她瘦了許多。
“沒事,就是剛才蹲久了,我們走吧。”知道他久留在這對這里所有人都是一種驚嚇,花伶開口勸解道。
褚玉霖若有所思,望了一眼巡城御史,冷哼一聲,“上來。”
“啊?”巡城御史不解的抬頭看他,這個陰狠的丞相大人,到底想干什么。
褚玉霖轉過身,半蹲在花伶身前,沉聲道“上來,我背你。”
花伶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對她說話,連忙推脫道;“不行不行,你身上還有傷,我自己能走。”
“受這點傷我還死不了。”褚玉霖語氣微冷,言罷,已經把花伶抱在了懷中。
“相背你你還不肯,難道非得讓我抱你才肯?”
“你……”花伶有些氣,她明明看到那一劍貫穿了他的胸,他竟如此不愛惜自己。
褚玉霖抱著花伶踏上外面的馬車,天牢的一眾府吏跟在其后,目送著馬車離開,馬車走了不遠,突然車簾被掀起,俊美的面容從車窗半探出來,嘴角勾起一笑。
看管花伶的女府吏不由驚嘆,這笑竟是如此“驚心動魄”。
然而巡城御史卻是毛骨悚立,丞相百年難得一笑,上次這般笑容似乎就是在,巡城御史低頭想了一下,復又抬頭,臉上無半點血色,雙目似要從眼眶里跳出,人一下倒在了地上。
“來人,準備兩具上等的棺材吧,回去替我通知夫人,讓她趕緊回鄉下吧。”
女府吏不解,“大人,為何要準備棺材,還要上等的,是天牢里有哪位大人親戚死了嗎?”
巡城御史苦笑;“那兩具棺材,一具是你的,一具則是我的。”
上次他臉上露出如此笑容,是在誅兩黨時。
褚玉霖沒有帶她回花樂坊,而是帶她回了相府。
花伶依舊被褚玉霖抱著,立相府門前,聽說過相府的大,但沒想到竟是如此。
相府大宅東西百丈余,南北更是望不到盡頭,前有假山湖水,通透大廳,雕花碧瓏,彩漆壁畫,錦緞帷幔,大氣奢華十足。
從大廳走出,從一架虹橋走過,花伶更加驚愕,花樂坊院里的溪水是從清河上引來,費時費力,而相府似是完全建在湖面之上,處處有花,處處有山,處處有水,曲徑通幽,大花園中更是怪石磷立,古木參差,翠山碧水,水榭歌臺,飛檐流角,樸素而大氣。
花伶所暫住的地方位于相府偏院名為碧朝閣,厚木所制的院落四周皆是翠綠青竹。
褚玉霖在屋前把她放下來,眉目突然皺了一下,低頭瞅了下,刀傷處正在一點點往外滲血。他忙背過身,低聲對花伶說道“里屋熱水已經備好,你打理一下自己先在這里住著,這般模樣樂坊眾人見了定會起疑,過幾日后我就送你回去。”
花伶點頭,不經意瞧見地上有暗紅液珠,俯身用食指蘸了一點后放至鼻尖嗅了嗅。
淡淡的腥味,卻還是溫熱。花伶驚慌,一把握住褚玉霖即將離去的手,他轉身,胸前如綻放了一朵最嬌艷的紅花。
“你怎么了啊,不是說沒事了嗎?”淚水又一次的涌出,模糊了花伶的雙眼,磕磕絆絆的把褚玉霖拉回屋里,顫著手去解他的衣扣。
褚玉霖的外袍被她褪去,然后是中衣,緊接著是最里面的單衫,露出他羊脂玉般的肌膚,褚玉霖含笑看著花伶,打趣說道“我是不是太像女人了。”
“你是極美的。”花伶回話,這時她腦中似有一根線斷開,她都做了什么。
“柜子錦盒里有藥箱,你幫我拿來。”
花伶連忙垂首,不敢去瞅他,有些趔趄的走到里屋柜子翻出了一個錦盒后快速跑回褚玉霖身邊,動作嫻熟把原來傷口上的藥布取下,替他上了藥,又重新包扎。
血已經止住,褚玉霖躺在錦榻上,嘴唇有些泛白, “你會包扎?”
花伶坐在他身側,目光不知道落在哪里,她的包扎術,還是他教的。
回首,褚玉霖已經坐起,頭離她很近,能感覺到他的發絲落在了她身上,也能感覺到他的呼吸。
他伸手撩過她柔軟的發,薄唇漸漸靠近,落在花伶額前的紫金鈿上,輕輕一吻,然后移至她眼角下的淚痣,又沿著眉跡劃過鼻尖,最后落在花伶的唇上,蜻蜓點水般吻了幾下,然后漸漸加深,如蝴蝶在花上翩翩起舞,汲取著醉人的蜜汁。
花伶沉溺在無盡的溫柔中,身子愈發酥軟,他起手,把纖腰拉近懷中,她的體溫漸漸生起,他的身卻依舊冰涼。
雖是沉溺,但花伶腦中仍是清醒,明明不想這般,卻不忍得分開,她水眸一直睜著,看著他長長的睫毛與自己的長睫碰觸,他的鳳眼已闔,墨眸隱起,良久后才把唇離開,而大掌還固著她的腰肢,他一下子起身,再次把她抱起,往內屋走去。
“褚玉霖,你……”話還沒說完,他已經把她放進木盆中,清澈的水面瞬間成紅色,與面上厚厚的紅玫花瓣交相呼應,褚玉霖俯身,唇再次覆了上去,玉手在水中輕輕把她的紗衣挑下,花伶已經無法思考,頭昏昏沉沉,只覺得自己處在冰與火交融的地方,萬分難耐。
衣裙全部扯落,他的手游走在她的身上,引得她忍不住顫栗,吻又轉輕,最后分開,花伶望著他深邃的墨眸,有些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