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南下
- 玄天煉心
- 眨眼十年
- 2505字
- 2020-10-23 16:41:34
石窟內(nèi),古生厚目光呆滯的看著石壁上的血色經(jīng)文。冷汗順著額頭一滴滴的滑下,渾身不斷的顫抖著。忽然,他的身子停止了顫抖,呆滯的目光也漸漸的清明起來。
古生厚揉了揉腦袋,只覺頭疼欲裂。村莊的一切已然消失,此刻在他面前的只有那詭異的血色經(jīng)文。光影古元似夢一般消失不見,不過他說過的話,卻清晰的印在了古生厚的心中。
漸漸的他適應(yīng)了過來,便繼續(xù)看著石壁的經(jīng)文。此刻,石壁上的經(jīng)文再也不是那么晦澀難解,每一句經(jīng)文看在古生厚的眼中,都仿佛是那么的自然。那血色經(jīng)文好像對于古生厚有著無比的吸引力,吸引著古生厚貪婪的閱讀著。
石壁上的經(jīng)文一句句的映入了古生厚的眼中,古生厚仿佛已經(jīng)看見了魔窟三煞倒在自己劍下的場景,微黑的小臉陡然猙獰起來,連那質(zhì)樸的雙眼也在瞬間充滿了血色!
七天時間很快便過去了,石窟外,古厚和那道骨仙風(fēng)老者飄然而至。只是古厚的臉色看上去并不太好,原本堅毅滄桑的面龐此刻看去卻是蒼白無比。
那老者面色依舊紅潤,目光卻直直的盯著面前的白霧,緩緩說道:“你說他能領(lǐng)悟多少?”
古厚咳了咳才緩慢的說道:“說不準(zhǔn),我看他天資一般,能領(lǐng)悟個一兩成就不錯了。”
白衣老者輕輕笑了笑,目光從眼前的白霧中收了回來,轉(zhuǎn)頭盯著古厚說道:“你確定要這么做嗎?以后你在魔教的日子可就很難過了。”
古厚嘲諷的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便是認識了你。最大的失誤莫過于聽信了你的話。”說完便徑直向白霧中走了過去。
白衣老者看著古厚堅挺的背影,輕輕的嘆了口氣,接著便消失在了此地。
七天時間古生厚已將血色經(jīng)文牢牢的記在了心中,可是此刻的他卻依然站在潔白的石壁前,面目猙獰的看著血色經(jīng)文,他血紅的雙眼中倒影出魔窟三煞一次次的倒在自己的劍下。忽然,耳邊傳來聲如洪鐘的咆哮:“醒來!”。
這聲咆哮猶如當(dāng)頭棒喝般,將古生厚從幻想中驚醒了過來,看著潔白的石壁中,那面目猙獰,雙眼布滿血絲的自己,古生厚不由的倒退了三步。
冷汗在再一次濕透了他的衣衫,他驚慌失措的看著古厚,像犯了錯誤的孩子般,不知如何是好。
也就在此時那潔白如玉的石壁卻發(fā)生了突變,原本潔凈透亮的石壁漸漸的印上了褐色,血色經(jīng)文也漸漸的消失不見。僅片刻時間,那潔白的石壁便變得與普通巖石一般無二。
古厚和古生厚怔怔的看著石窟發(fā)生的巨變,他們誰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在血色經(jīng)文消失不見之時,古厚才不可察覺的看了看古生厚。
一時間,石窟內(nèi)詭異的寂靜。
良久,古厚才問道:“經(jīng)文你記住了嗎?”
古生厚點了點,沒有言語。額頭依舊布滿冷汗。
古厚環(huán)顧了一下石壁,微微嘆了口氣,對著古生厚說道:“原本以為你只能領(lǐng)悟一兩成,沒想到卻弄出這么大的動靜,看來你也有所收獲。”說完便緊緊的盯著古生厚。
古生厚埋下了頭,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卻始終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古厚也在不再多言,左手一揮,黑色真氣巨劍再現(xiàn)。他背對著古生厚說道:“走吧。”
玄天圣教
幾天前,顏興善在小乂的帶領(lǐng)下已經(jīng)見過了古生,他知道了那天晚上那熟悉的聲音原來來自自己的父親。古生告訴了他他爹已經(jīng)死在了魔教之人手中。也告訴了他他的好朋友古生厚下落不明,只是在說這句話是,顏興善明顯的感覺到了古生言語中的無奈。
自從知道了父親慘死于魔教手中,好友不知所蹤,顏興善便一直待在竹林中的小屋里,每天默默看著古生給他的《太玄心經(jīng)--玄虛篇》。本來天資聰穎的他,再加上一顆無比堅定的心,使得顏興善的道行在短短幾天間突飛猛進。
此刻,他同平常一樣在自己的小屋里看著《太玄心經(jīng)》,門外響起了小乂婉轉(zhuǎn)的聲音:“興善哥哥,吃飯了。”
顏興善清秀的小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合上書籍,便打開了木門。門外,小乂提著飯盒頑皮的沖他笑著,而小乂身旁卻站著另一個人,而這個人顏興善也是見過的,那便是玉虛。
玉虛打量了顏興善一眼,面無表情緩緩說道:“天資的確不錯,短短幾天能有如此大進步。不過你這樣是入不了我們玄天圣教的內(nèi)門的。”
顏興善迷惑的看著玉虛,接著又看了看小乂,小乂無奈的對著顏興善吐了吐舌頭。
玉虛看著顏興善又道:“你怕是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你旁邊兩間屋子里住的是誰吧。”
顏興善點了點頭,對著玉虛說道:“我只要能通過測試不就行了嗎?”
“修煉一道,你要面對無數(shù)的誘惑,只你一個人是萬萬走不遠的,不管你天資有多高。”說完便一揮手,顏興善屋中那本《太玄心經(jīng)》便飛到了玉虛手上。接著又對顏興善說道:“你知道你為什么要修煉嗎?”
看著那本修煉法門飛向玉虛手中,顏興善的臉龐變得猙獰起來,他瞪著玉虛,憤怒的吼道:“報仇!”
“你再好好想想吧,想通了再來找我。”玉虛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
小乂無奈的看了看顏興善,放下了手中的飯盒,便跟上了玉虛的步伐。
竹林中,蕭瑟寂靜,只有這樣一個少年,呆滯的站立在這里,思索著自己的未來。
古厚帶著古生厚很快便回到了他們所居住的石窟內(nèi),古厚看著他緩緩說道:“我能教給你的就只有這些東西,雖然我也不知道這樣做會不會害了你。”
古生厚抬起那微黑的小臉,眼中閃過一絲紅芒,盯著古厚道:“只要能讓我報仇,害了我便讓他害吧。”
古厚聽見他這句話,身子不由一怔,看著古生厚沒來由的說了一句:“也許天機教那老頭說的是對的。”
古生厚迷惑的看著他,可是古厚卻并沒有繼續(xù)告訴他什么的意思,只是對他說道:“既然你是我古家的人,我還是應(yīng)該知道你的名字吧。”
古生厚看著這個也許是自己在這世間唯一的親人,說道:“古生厚”
古厚身子又是一怔,接著卻又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中透出的滄桑卻讓古生厚的眼眶不知不覺的濕潤了起來。
古厚止住了笑聲盯著古生厚說道:“我古家有我這樣一個敗類便夠了,你還是離開這里吧。”
古生厚迷惑的說道:“我能去哪里?”
“玄天教你是萬萬不能去的,天機教那老頭看不上你,你去南方吧,去那里尋找你自己的機緣。”古厚無奈的說道。接著便拿出幾錠銀子,扔給了古生厚對他說道:“去了南方換幾件像樣的衣服。”
接著又是一揮手,便招出了那柄黑色巨劍。
古生厚也意識到了古厚會送自己離開此處,他轉(zhuǎn)身默默撿起了地上那把生銹鐵劍,抱在懷中。
片刻后,他和古生厚便出現(xiàn)在南方一座大山,山下便有一個繁華的城鎮(zhèn)。
古厚看著他說道:“好好活著。”說完便踏劍準(zhǔn)備離去。這時只聽古生厚輕微的聲音傳來:“三爹”.古厚身子微微顫了顫,卻依舊頭也不回的踏劍離開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