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天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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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村莊
引子
吟詩仗劍卻強敵,醉臥江湖三千場。英雄志,誰人知!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紅塵情,如何了!
很久很久以前一塊未知的大陸。大陸上的居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但凡人所見周遭天災(zāi)地禍,非人力所能及。遂有驚才絕艷之士研習(xí)天之道,獲修真之術(shù),尋求長生。
江湖險惡,修真之人也不乏世俗之心,為求長生之道無所不用其極,不死魔王乃出。傳言不死魔王為獲長生修煉一身邪功,以吞噬人之精血獲長生之道,大陸危在旦夕。
然黑暗之地必有光明,天神出,滅不死魔王,魔王臨死化雙手為劍,留不死之心,散于天下,不死元神與天神同歸于盡。天神阻擋不及,臨死之際將修煉功法傳告于世人。
功法名為玄天!后人便以玄天之名祭奠這位天神。而玄天大陸之名也由此而來。遂玄天大陸子民修真者漸多,皆以為修真之極致乃追隨天神玄天之腳步尋求長生。
后有天機神算出世,宣告世人萬年之后不死魔王再次出世。
光陰荏苒,歲月如梭,萬年時間不過眨眼一瞬。只不過滄海桑田中又掩埋了多少英雄事,紅塵愛。而魔王之傳說也掩埋于歲月紅塵中。
玄天大陸,廣袤無邊,大陸中心名為玄州,玄天圣教立于其中,無數(shù)小門小派散布其上,其土地繁茂,靈氣充沛乃整個大陸之最。玄州之南乃無垠大海,一望無際,神秘的南海天宮便立派于此。玄州以東乃無數(shù)大山,山浪峰濤,層層疊疊,傳言天機教便在此間。而玄州以西卻是蠻荒之地,窮山惡水,兇禽猛獸,蠻夷之人橫行其中,是以人跡罕至,傳言其間更有遠古神獸。玄州以北乃無邊冰雪,聚居在此的卻是玄天大陸上不愿被人提起的邪教。
當(dāng)今之世,玄天教,南海天宮,占據(jù)正道之首,天機教不問世事,邪教退避。無數(shù)修道之人為了尋求長生或獲得力量耗盡畢生精力。而在修道之中又有多少的兒女情長,英雄遲暮淹沒其中!
霜已凝,雪未下。嘆光陰,如流水!
故事便在玄州之北的小村莊里展開。
第一章 村莊
玄州以北與無邊冰雪之地相交處的一座小村莊。
夕陽西下,暮靄紅山,遠處那村莊仿佛染上了金黃,幾縷炊煙裊裊升起。寧靜安詳?shù)拇迩f靜靜的佇立群山之中,時光荏苒,滄海桑田隨著暮春的清風(fēng)遠去。
兩個約莫十來歲的少年靜靜的站在夕陽下,金黃色的夕陽余暉將他們籠罩,看去無比純凈安詳。長得比較高一點的小孩,眉清目秀,看上去頗為聰慧。而那稍矮一點的小孩,卻是臉龐微黑,不過卻有著一雙質(zhì)樸的眼睛。兩人脖頸中都帶有一塊紅白相間的玉石,那玉石在夕陽的照耀下顯得無比圓潤,卻又透出一絲妖異。
不遠處的大山上,一對中年夫婦佇立在山林中,目光凝視著夕陽下的少年,中年婦女身著素白繡花長裙,相貌嬌美,膚色白膩。中年男子一身白衣,無風(fēng)自飄,黑亮垂直的發(fā),英挺的劍眉,映照在夕陽的余暉下,一股浩蕩正氣油然而生。
中年美婦收回了凝視著小孩的目光,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中年男子,略帶憂桑的道:“我們這樣做是對的嗎?”
那中年男子眉目一緊,淡淡的道:“都十年了,做都做了,說這些還有什么用?這也是我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不是嗎?!?
中年婦女搖搖了頭,靜靜的看著夕陽,似乎在思考著他說的話。“我們終究會被找到”良久那美婦緩緩說道。
“但孩子會活下來!”男子堅定的說道。
夕陽斜下,一陣清風(fēng)吹來,中年婦女那素白的繡花長裙輕輕的飄了起來,轉(zhuǎn)頭對那男子微笑道:“走吧,打獵去”。只見兩把泛著銀光的長劍突兀出現(xiàn),中年夫婦同時劍訣一甩,那默契的程度似經(jīng)過無數(shù)次演練。相視一笑,便決然飛向遠處群山。
遠處連綿群山,山浪峰濤,似那自古的經(jīng)書,講述無盡的故事。
“咕咕”的聲音響起,那面龐微黑的少年不好意思的道:“顏興善,我們回去罷?!?
那眉清目秀的少年笑了笑道:“吃的最多的是你,餓的最快的也是你。你屬豬的吧?!?
那面龐微黑的少年質(zhì)樸的笑了笑道:“今天我去你家吃飯,我爹娘打獵去了。顏叔叔應(yīng)該做好飯了吧。”
那叫做興善的清秀少年了聽到這句話頓時眼泛精光,興高采烈的道:“那不是又有好吃的了,哈哈!太好了!”
夕陽散發(fā)著最后的余暉,原本晴朗的天色卻在這時發(fā)生轉(zhuǎn)變。不知何時低垂的烏云已飄到此處,金黃的余暉在烏云籠罩下,顯得頗為猙獰。
那面龐微黑的少年看了看天色,轉(zhuǎn)身邊跑邊說道:“要下雨了?!?
興善無奈的看著前方飛奔的少年,大叫著:“古生厚你跑慢點,等等我。”
那名叫古生厚的小男孩,看著后面追上的顏興善,跑得更加的迅速,忽然前方兩道黑影閃過,佇立在了古生厚身前,眼看要撞上前方那兩道黑色身影,古生厚急忙停了下來??墒呛竺媾艿娘w快的顏興善卻沒有停住。只聽“哎呀”一聲,古生厚便被撞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古生厚緩緩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便向那兩道黑色身影看去,嘴里嘟囔著說道:“你們干什么啊,怎么不知道讓路啊?!?
那兩道黑色身影身著黑色長衣,其中一人背負長劍,飄逸的黑發(fā)隨風(fēng)舞動,另一人看去到和普通人一般,沒有什么特點,只不過他的臉龐看去卻無比的滄桑。
這二人沒有理會古生厚,反而盯著顏興善道:“你可是古元的兒子?”二人問完話后,再仔細打量了一番顏興善。心中暗暗嘆道:“真是好資質(zhì)!”
顏興善一愣,搖了搖頭道:“那是我干爹。”他伸手指了指古生厚道:“這才是干爹的兒子?!?
那二人面色同是一緊,臉上顯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那背負長劍的男子仔細打量了一番古生厚,眼中一絲精芒閃過,伸手在古生厚肩上捏了一捏,終于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爹娘在哪里,你可知道?”
古生厚瞪著二人道:“我爹娘打獵去了。”
顏興善在身后拉了拉古生厚小聲道:“走吧,他們看上去有些怪。”
古生厚點了點頭和顏興善小心翼翼的繞著開這二人走了開去。
此時,那二人盯著遠處巍峨的群山,低垂的烏云更加密集,讓那巍峨的山林也映照出一份猙獰之色。良久,只聽一道滄桑的聲音從那相對普通的男子口中傳來:“世事無常,當(dāng)真可笑啊?!?
那背負長劍的男子靜靜的佇立在道路中央,黑亮的長發(fā)隨風(fēng)飄舞,烏云低垂,一聲雷鳴震響天空,一片肅殺之意。
村莊內(nèi),顏叔叔家。
“顏叔叔,我們回來了”古生厚大聲的叫道。
門內(nèi)傳來一聲滄老的聲音:“知道你們回來了,快些進來吧,天涼了?!?
那名叫興善的小孩也大聲的喊道:“爹,我們今天晚上吃什么?”
顏叔叔清了清嗓子,略帶嚴厲的說道:“你小子一天就知道吃,你看看人家生厚,每天都要看書習(xí)字?!苯又鴮ι裥Φ溃骸澳愕镉执颢C去了吧?”
生厚卻似已經(jīng)習(xí)慣了,笑了笑道:“是啊,他們打獵去了。顏叔叔你也不要罵興善了,他習(xí)字比我快多了”。
吃過晚飯,生厚告別興善回到了自己家中。那被烏云籠罩的小屋,顯得如此的幽深寂寥。生厚看了看爹娘的房間,知道他們還沒回來,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房間中一摞摞的書擺放在桌上,一柄生銹了的鐵劍隨意的扔在桌下。
古生厚點亮了自己房中的燭火,拿起桌面上的書便看了起來。
忽然兩道黑色身影出現(xiàn)在了古生厚家不遠處的陰影中,兩雙眼睛泛著精光盯著生厚的房間。那兩道黑色身影正是白天出現(xiàn)的那二人,背負長劍的男子緩緩道:“天道無常,命運當(dāng)真如此弄人。恐怕古元和喻靜蓮在十年前也不會想到如今的局面。”
陰影中的另一人面色一緊,只不過在烏云籠罩的黑夜中誰也看不出來罷了,嘆道:“我們還是去看看另一個小孩吧,能把他和那兩柄劍帶回去也算大功一件?!?
背負長劍的男子點了點,便飄然向顏興善家中走去,那步法似乎以融于天地之間,不染一絲煙塵。后面的男子嘆了口氣便緊緊跟了上去。
顏叔叔家內(nèi)。
顏興善正準(zhǔn)備上床睡覺,一陣晚風(fēng)襲來,漆黑的房間里,忽然出現(xiàn)一只巨大泛著潔白光芒的手掌,那手掌來勢雖大,卻沒有一絲聲音,興善看著這手掌驚恐萬分,正欲大叫,那手掌方向卻忽然一變,在顏興善背上輕輕一拍,顏興善便倒在了地上,緊接著便消失在了這個房間中。
遠處小山上,黑衣男子手中多了一個少年,赫然便是顏興善,前方那背負長劍的黑衣男子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緩緩說道:“古生師弟,想不到十年沒見出手,盡然把風(fēng)云掌練到如此境界了,這掌中包含的內(nèi)力只怕已經(jīng)到了太玄境四層吧”。
那叫做古生師弟的黑衣男子淡淡的道:“玉虛師兄你三年前與南海天宮青龍?zhí)弥饕粦?zhàn)便已經(jīng)是我現(xiàn)在的境界了,我們還是看看這小家伙吧”。
玉虛點點頭伸出二指在顏興善背后輕輕一點。
顏興善揉了揉眼睛,悠悠醒來,看著眼前的黑衣男子,忽然瞪大了眼睛,跳了開去,當(dāng)看清那二人正是今日夕陽斜下時擋住道路之人時,顏興善大叫到:“你們要干什么?”
玉虛看著興善點了點頭,轉(zhuǎn)頭對古生說道:“師弟,你覺得如何?”
古生看著興善,眼光中一絲厲色閃過,對玉虛說道:“天資不錯,心性甚好”,接著對顏興善說道:“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顏興善看著他們警惕的道:“你們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為什么要回答你們的問題?”
前方那名叫玉虛的黑衣男子笑了起來,那聲音聽上去卻是無比的滄桑,玉虛看著顏興善說道:“哈哈!問得好!問得好!那我便告訴你,我和他都是玄天圣教的長老,我們見你天資卓絕,想把你帶回玄天圣教,你可愿意?”
顏興善怔了怔,小聲的說道:“我叫顏興善,你們就是可以在天上飛來飛去的神仙?你們也能讓我在天上飛嗎?”
玉虛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看了他一眼,反問道:“我們教你在天上飛的法門,你便和我們回去嗎?”
顏興善想了想,說道:“那我得回去問過我爹,還有我有個好朋友,你們必須把他也帶上,我才會和你們走。”
后面古生聽到這句話,身子一怔。盯著顏興善道:“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
顏興善絲毫沒有注意到古生的變化,只覺他看向自己的眼神越發(fā)凌厲了。顏興善甩了甩頭不再看向古生,對著玉虛說道:“我朋友名叫古生厚?!?
玉虛轉(zhuǎn)頭看向古生,緩緩說道:“看來古元師弟從來沒有忘記過你們啊?!?
烏云籠罩,原本便寂靜陰冷的夜晚此刻更是無比陰暗,遠處突然一道閃電打下,風(fēng)雨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