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璀璨,恍如宣日,微風(fēng)輕拂,柳條兒細(xì)舞,百花爭艷,花香清幽,夜宴繼續(xù)進(jìn)行,百鬼依舊高聲歡唱,喝酒劃拳,邀伴同舞,依舊熱鬧,依舊歡喜,看起來好似什么事都未曾發(fā)生過一般,然而,所有人在心里都這清楚的知道,其實變了,從這刻開始,他們妖族多了一位小主,而這位小主還是個不人不妖,人妖共憤的怪物。
看到下面一派樂融融的局面,玉子錦也慢慢的開心了起來,可,一看到清無淚那妖艷的笑,臉立即沉了下來,靠近清無淚低聲說道:“收起那你虛偽的笑,我看的惡心。”
清無淚一頓,眉稍一跳,皆而笑的更艷了,頭部更是靠近玉子錦,遠(yuǎn)遠(yuǎn)看去,好似兩人鼻尖對鼻尖一般。她挑起玉子錦的下巴,吐氣如蘭的嬌聲說道:“少主,你如此關(guān)注我,莫不愛上我了!”
“清無淚!”玉子錦猛的后一跳,高聲大喝,臉上更是羞憤交加,血紅一片。
玉子錦這一叫,不可謂不大,連原本喧嚷的眾妖也停了下來,一一看向玉子錦,這回可是丟臉丟到家了,玉子錦覺得顯到清無淚,簡直就是他人生的災(zāi)難。
“錦兒,坐下。”牡丹輕淡的說。
清無淚一見,立即起身說:“師父,義母,今日無淚有些乏了,就選行告退了。”
玉痕斜眼看向清無淚,別有深意的說:“嗯,你早點回房好好休息一下吧!”
“是。”清無淚說完起身就走,來到玉子錦身邊稍微一停,只用僅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挑釁的說道:“少主,還沒發(fā)現(xiàn)嗎?我是左撇子。”話落的同時,清無淚就化身為蝴蝶,消失在眾人面前。
玉子錦一愣,轉(zhuǎn)而氣憤的盯著清無淚座位,仿佛她還在般,他很生氣,很惱怒,嘴唇緊閉,臉上血紅一片,眼神更像是有兩團(tuán)烈火在熊熊的燃燒。他極力的刻制著自己,不讓自己暴走,在心中一遍又一遍著默讀著圣人經(jīng),若不是此刻還是千妖夜宴,他定將這庭院給掀了。
“錦兒,你也退下吧。”玉痕笑的一臉得意,他這徒弟怎么就越來越有他當(dāng)年的模樣了呢。
玉子錦一退,牡丹就搖了搖頭,感慨:“一看到他們這樣子,我就想起了當(dāng)年的我們。當(dāng)年,你可是氣的我,牙癢癢,我恨不得剝了你的皮,折了你的骨,吃了你的肉。”
“哎,你可別說當(dāng)年,當(dāng)年,可苦了我,一個小小的花族小主,也沒見幾分姿色, 能力也沒見多出眾, 但心卻高傲的很。害的我追了整整三百年。”
“你可以選擇放棄啊。”
“我也想啊,奈何,情不由衷,心不由已啊!”
清無淚一回到房,就將門關(guān)上,靜靜的躺在床上,看著漆黑的床頂,她緩緩的將手伸出半空,接而緊握成拳,沉聲說道:“煌城學(xué)院,我來了。”
藍(lán)天白云,桃花千里,楊柳依依,碧波蕩漾。
清無淚靜站在這恍如仙境一般的桃園旁,風(fēng)溫柔的拂過她的身旁,將她那與桃園格格不入的黑裙吹起,一大片黑色的裙擺在空中飛舞,桃花紛飛,一朵朵,一片片,在空中優(yōu)美的跳著舞,仿佛要與黑裙融合,但是,當(dāng)它落入地面,它依舊沒有與黑裙融合,桃花它責(zé)怪時間太少,它責(zé)怪風(fēng)吹的太短,它卻不知道,有些人,心里已經(jīng)結(jié)了冰,它是進(jìn)不去的。
這個早晨很格外安靜,這樣的安靜,讓人有種格外寂寥的感覺。
清無淚嘴角勾起,她在想什么,寂寞嗎?別開玩笑了,連心都沒有的人怎么可能會有那樣的感情?
“清無淚。”
一聽到這聲音,清無淚不用轉(zhuǎn)頭都知道是誰了,在這座山,在這座宮殿,聲音能如此好聽,卻又能將她的名字叫的這么尖銳的,除了那個人,別無他人了。
慢慢的轉(zhuǎn)過身去,清無淚習(xí)慣性的笑了起來,她的笑溫和中帶著妖艷,親柔中又帶著媚惑,明明不該是共存的,她卻將其表現(xiàn)的那么完全,一點找不出瑕疵。
抬眸,便見桃花林中的正中央,玉子錦一身白衣靜站在那里,其實有點小小的可惜,景很美,人也俊美非凡,聲音更是如玉般溫潤,可惜的是,那讓人無法忽略的尖銳,實在讓人難以喜歡。與這片美景顯的是那般的格格不入。
清無淚突然低聲一笑,隨著她的笑,那雙美麗的眼睛變的水朦朦的,顯的越發(fā)勾人。“原來是少主啊!還真早呢!不過,少主,就算你思念無淚,也用不著這么早就來找無淚吧!”實在是抱歉了,看到你這么怒氣沖沖的樣子,總覺得不惹你生氣一下,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清無淚,你,你恬不知恥,我會來找你,你少做夢,我明明是逛到這,才看到你的。”玉子錦急忙紅著臉大聲解釋說道。
“是嗎?”清無淚笑的別有深意。
一陣香味襲來,對于母親是牡丹花的玉子錦來說,香味如同吃飯一般,他自然熟悉不過。
“放肆,你竟敢對我施展魅術(shù)。”玉子錦大聲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