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是什么？殺人是暴力沖突最壞的結果，沒有之一。要說殺人以后良心不會受到譴責那是不可能的，有些人在殺完人以后自己就瘋了，無法承受那種心理上的負罪感。

還記得我在戰場上第一次開槍殺人的時候我就很恍惚，那個畫面一直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被我打死的那個人三更半夜會化身成為索命的惡鬼無數次出現在我的噩夢里，折磨了我好長一段時間。而那時候我已經是一名合格的軍人，精神尚且如此，普通人的精神之脆弱可想而知，更何況趙衛珍不過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學女學生而已，這個時候她應該如小鳥依人般依偎在她男朋友的懷里撒嬌，而不是開槍殺人。

趙衛珍殺完人整個人就懵了，呆呆的看著地上肚破腸流的尸體，陷入絕對的自我封閉之中，任由我千般呼喚，萬般呼喊她也不搭理我。

我知道她這個時候的精神處于絕對的危險邊緣，瀕臨崩潰，第一次殺完人油然而生的那股恐怖陰影正在籠罩她的精神世界，無情的拷問她的靈魂。

這個時候我不能夠刺激她，讓她安靜，自我從這個夢魘里解脫出來，自我救贖，任何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有可能導致她的精神防線全面崩潰，到時候她就徹底的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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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日，七個女人必拉住一個男人說：“我們吃自己的食物，穿自己的衣服，但求你許我們歸你名下，求你除掉我們的羞恥。”

到那日，耶和華發生的苗必華美尊榮，地的出產必為以色列逃脫的人顯為榮華茂盛。

主以公義的靈和焚燒的靈，將錫安女子的污穢洗去，又將耶路撒冷中殺人的血除凈。那時，剩在錫安、留在耶路撒冷的，就是一切住耶路撒冷、在生命冊上記名的，必稱為圣。

耶和華也必在錫安全山，并各會眾以上，使白日有煙云，黑夜有火焰的光，因為在全榮耀之上必有遮蔽。

必有亭子，白日可以得蔭避暑，也可以作為藏身之處，躲避狂風暴雨——以賽亞書

我慢慢朗誦起救贖的篇章，聲音在夜空中悠揚，空靈婉轉，撫慰趙衛珍的心靈。

良久，趙衛珍似乎聽到了主的聲音，渙散的眸光慢慢聚焦起來。又似乎得到了救贖，她回過神來，很安靜，不哭也不鬧，但卻四肢癱軟的倒了下去。

趙衛珍暈過去了，我抱起她放進車后座里躺好，開車漫無目的的離開了這個地方，走的越遠越好，我不會讓她醒來再看到被他打死的人，甚至都不想讓她記住這個地方。

趙衛珍在夢里很煎熬，我都能從她變換的表情看得出來，她的精神在夢里被折磨得很痛苦。

對于他的痛苦的我無能為力，沒辦法替他分擔一二，我只想盡快結束這一切，讓她回到原來的生活，盡管希望很渺小，但我也不得不去嘗試。

我一邊開車一邊拿出手機往那個人告訴的我號碼打過去，很快電話就被接通，對方嗚哩哇啦的說了一通，我一個字都沒有聽懂，甚至都聽不懂他說的是什么語言。

我開門見山道：“請說中文，或者英語，我需要軍火！”

那個人猶豫了半天才用蹩腳的中文道：“伙計，我不賣軍火，我是個正經商人，不干違法的事情。”

軍火商對陌生人有防備我事先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的，于是我騙他道：“我懂，我是唐門鬼哥的人，你放心吧，我不是條子。”

那個人又道：“什么？伙計？你打錯了吧，我不認識你說的什么唐門鬼哥，伙計你肯定是打錯了，沒什么事我就掛了。”

我忙道：“別掛伙計，我出雙倍的價錢怎么樣？”

那個人道：“你出十倍也沒用，我真的不賣軍火，我是合法商人！”

我繼續道：“三倍如何？伙計，我真的很需要這批軍火，幫幫忙，我會額外付你一些錢。”

那個人猶豫了一下，嘟嘟囔囔的還想拒絕的樣子，我繼續抬高價格道：“我出5倍的價錢！伙計，錢不是問題，我要的是軍火。”

那個人立馬喜顏悅色道：“成交！伙計，請問您怎么稱呼？需要什么武器？”

我笑了笑，都說軍火商的嘴臉是最陰險的，果然沒說錯，道：“你叫我江先生就可以了，我需要一把狙擊步槍，還有輕型武器和防彈衣，頭盔，手雷等一整套單兵裝備，你那里有什么存貨？”

那個人看我需要那么多東西，高興的都合不攏嘴了，道：“您好江先生，我叫胡克，您說的東西我這里都有，無論是什么型號的狙擊槍、步槍、沖鋒槍再到手槍我這里都應有盡有，各種口徑不同型號的子彈也有，給我點時間我航母都能給您搞來。“

我怎么聽著這個胡克那么不靠譜，尚且不說這里是和平已久的中國，就算是在戰亂地區的軍火商業沒他那么大的口氣，于是我道：“你到底有什么？說型號，別說得那么敷衍。”

胡克嘿嘿一笑道：“伙計，我真的什么都有，只有您想不到的，沒有我搞不到的！包您滿意。”

我頓了一下，心說這個胡克真的那么神通廣大？試探他道：“你聽著，我現在需要一把俄國產的VSK-94微聲狙擊步槍有嗎？”

胡克胸有成竹的道：“有！當然有，是俄國陸軍偵察部隊和反恐小分隊最受歡迎的狙擊槍是嗎？”

我滿意的點點頭，道：“正是！另外我還需要一把MP5沖鋒槍以及10個壓滿的彈匣，和一把國產92式手槍、一把56式三棱軍刺，還有輕型警用防具都有嗎？“

胡克道：“江老板，我這里什么都有，您盡管過來挑便是了。”

我道：“好！告訴我地址，我這就過去！”

胡克愣了一下，道：“什么？您現在就要過來？您是不是有點太著急了，我都還沒準備好。”

我沒時間跟他廢話，道：“怎么？有什么問題嗎？你不是說應有盡有嗎，還需要準備什么？“

剛才還一臉春風得意的胡克難掩尷尬的笑了笑，道：“沒，沒問題，您過來就是了。”接著他告訴了我一個YN省內的地址就掛了。

我打開車載地圖功能看了看那個地方，不算太遠，大概300公里左右而已，天亮前我就可以開車趕到那邊。

我打開車載導航系統就按照上面的指引，匆匆奔赴那個地址。

一路無話，趙衛珍也沒有醒，我開了大概5個小時的車就趕到胡可所說的地址，這個時候還不到凌晨兩點鐘。我給胡克打了個電話核實一下詳細地址，又開了兩個小時的車才到。

途中趙衛珍醒了，她安靜的坐在車里沒有說話，我知道她已經得到了救贖，我就也沒有去打擾她，第一次殺人的畫面臨摹進她的內心深處，烙印下深深的痕跡，她需要時間去緩解，這可能會從此改變她的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