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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女兒擂,長城兵

  • 西楚酒肆
  • 不敲木魚的鐘
  • 3120字
  • 2020-10-23 18:46:02

小船孤單單的在江湖上漂泊了許久,可這江東的碼頭不過近在眼前,但凡船上的人隨意撥弄倆下大抵都能靠岸……

少年站在船頭,搖頭哂笑。

從來沒見過老頭這樣做買賣的,送人到了地方還白搭一條船。

他倒不急著上去,并不是因為此番下船講究頗深。

只是,他不確定這江東許家究竟能不能給自己醫了那塊心病。

思慮良久,左小二足間輕踏,借力一蹬。直把那小船給推開好遠。

耍了一個漂亮的江上落葉飄,不到三步就上岸了。

俗話說:既來之,則安之。

能解則解,解不了就當人生在世有番游歷也不枉活了一場。

……

“小姐當真要如此?”

“你就照我說的做便是。不然,小姐怪罪下來可擔待不起。”

“可是……”

“快去吧。”

話音剛落,青衣小丫鬟就一路小跑慢慢消失在小路盡頭了。

……

“諸位,諸位。安靜。想必昨日已經有十位英雄好漢在煙雨樓那拿到了本次女兒擂的請帖。”

擂臺上王管家清了清嗓,沖著臺下的眾人喊道。

人群一陣騷動后,前排擠出幾個手執畫扇,各有千秋的公子哥。

衣冠楚楚,卓爾不群。

只是。一身布衣的陳林站在中間,顯得特別突兀。

“……老生常談就能免則免了。不過,這擂上的規矩大抵還是要說說的……”

王管家耷拉著眼皮,似乎對于接下來的事情有點難以啟齒。

“咳,本次女兒擂無任何規矩。且但凡不惑之下的年輕青壯都可以參加……”

“嘩”

老頭一說完,臺下一陣騷動。

特別是前排有幾個公子哥臉都黑了。

煙雨樓的請帖哪是他們這種整日吃喝玩樂的人拿得到的。只是,昨日突然多了一個凡已是門客者不準。這才讓他們鉆了空子,花重金從他人手中買下了請帖。結果,今日又來這么一出。

縱使是一郡太守,也不見這么戲耍人的。

“不過為了彌補各位少年英杰,小姐特意吩咐了。凡過第一擂者,賞銀數十兩。凡過第二擂者,賞銀數百兩。凡過第三擂者,賞黃金千兩。”

“咳咳,那么時辰已到。敲鼓迎客。”

王管家硬撐著老臉,說完就慌忙下臺了。

臺上的下人忙不迭敲響大鼓,震耳欲聾。

“哼。”

一個年輕人滿臉不爽的向前一步。

他正是那花重金買下請帖之人其一。不過,他倒不是沒本事去拿。只是,昨日一到江東郡時,那煙雨樓的才子宴就散了。不得已便出此下策,誰料今日卻是用不上請帖了。

這可讓風塵仆仆趕來的他好生憋屈。

“在下淮海城宋世杰,愿做這第一個挑擂之人。”

話音剛落,那年輕人便站至臺上。

雙手虛抬于胸前,頗有架勢。

“這第一擂是武擂,不過這公子哥既然出身淮海宋家,應該問題不大……”

不知什么時候,白姓青年從人群中鉆出,來到了陳林身旁細細為他告解。

“這擂臺對我來說是死擂。無論闖過了還是沒闖過。讓白兄錯愛了……”

“不不不,陳兄還是多聽一些。至少,也要撐到第三輪……”

白姓青年滿臉高深莫測,笑而不語的模樣。

“陳兄莫急,若說前倆年你來這女兒擂自然是死擂無疑。不過,陳兄常年呆在翰林院做功德文章,自然不知道如今的江東,正有猛龍過江……”

“哦?”

“是他!”

陳林滿頭霧水,隨后白姓青年食指一伸給他指了個方向。陳林朝那處撇去,愣了一愣。忙不迭擦了擦頭上的汗,瞪緊了眼。

結果,差點沒嚇死。

他不在長安,怎么來這江東了?

“家師死前說,他若離開長安必有倆個原因。其一是殺了魏王其二是魏王要殺他。而這倆個原因必有一個結果,那就是天下大亂。”

“陳兄多慮。這天下亂不亂稍且放下,此人現在可是陳兄破局之人……”

……

臺上安了倆扇諾大的木門,也不知道是用來出入什么的。

左小二站在臺下微微瞇眼,見身邊眾人也無不訝異。

心中一定,看樣子此次女兒擂不同往常。

“怎么,沒人嗎?”

臺上的青年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招呼著站在碩大牛皮鼓旁的下人。

只是不等下人趕過去,那倆扇大木門就吱吱吖吖的打開,一股腐朽古樸的氣息撲面而來。

“咚~咚~”

大地劇烈的顫動,木門背后似乎隱藏著什么山洪猛獸,臺上的年輕人大汗淋漓,眼神死死盯著門的那端。

“嗷嗚”

一道黑影掠過,臺上赫然多了一匹通體黝黑,狀似虎狼的野獸,居然如座小山一般大。

仔細一看,那野獸身上居然端坐著一個手持金戈,袒胸露乳的男子。

披甲過半,威風凜凜。

……

“長……長城兵……”

人群中有人顫聲喊了出來。

頓時,臺下炸開了鍋。

站在擂臺上的年輕人此刻那張俊白的臉憋成了豬肝色,顯然也是知曉這一人一獸的來歷。

“可不是欺負人么!”

“就是,吾等一介書生,本來以前的武擂就設的多有不妥,除了那寥寥幾人能安然無恙,哪一個不是灰頭土臉。如今倒好,這可怎么打?”

王管家苦澀著臉,躲在后臺搖晃著腦袋。

猶豫了良久,還是大步流星的走上了臺。

這一下可好,隨他一起出來的竟然還有三個同樣身騎異獸的長城兵。

臺下頓時鴉鵲無聲,一連串的倒吸冷氣此起彼伏。

“不打了!”

那年輕人再也站不住了,若是先前他還能戰戰兢兢的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如今,若還如此硬撐,可不是找死。

“我棄權!”

年輕人眼神怨毒的走下臺,灰溜溜的跑了。

王管家老臉一抖,淮海城宋家來頭可是不小。此番莫名結下梁子,也不知道自己東家是何用意……

“諸位不必驚慌。聽老頭說一句。只要在四位長城兵手下走過一百招便算過關……”

王管家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干脆沒聲了,顯然自己對于這個規矩也很不看好。

臺下吵作一團,嘰嘰喳喳的頓時讓他頭大。

“我來!”

一個高大威猛的壯漢走出那十人隊列。

在如今的情形下也不知道他是從何來的底氣。

王管家微笑沖來人拱手作揖,心里卻是在膽顫驚驚。

祖宗哦!千萬不要是什么大角,不然要是出個差錯,江東許家只怕是要完蛋。

“關外羌客”

來人抱拳一笑。

呼,還好。是個散人。

“野良無鐘”

噗,王管家突然噴出一口老血。隨后顫顫巍巍的伸手指點著來人。

“你……你說你……叫什么?”

“野良無鐘”

……

“北邙皇族?”

左小二瞳孔猛縮,不對,此人絕對不是沖這女兒擂來的。

難不成是自己?

可是自己從長安離江東不過一個多月,北邙遠在長安以北,就算一得知消息就出發也不可能來的這么快。

究竟是人意還是天算?

那臺上壯漢沖王管家憨憨一笑,轉頭間突然朝左小二這邊瞥了一眼。

倆人剛好對視在了一起,雖只有短短數秒,卻讓左小二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這野良無鐘,應該一直呆在大魏。

……

“可以開始了嗎?”

野良無鐘左手成拳敲了敲腦袋,歪著頭看了看王管家。

“好……開始。”

王管家揮了個手勢,小跑下臺。

野良姓!這可是大事,他得趕忙找自己老爺商量去。

一個不好,區區江東郡守家來回斬上十遍都不夠。

……

臺上四個長城兵聽到野良這個姓后頓時雙眼血紅,口喘粗氣。連帶著身下的異獸也渾身汗毛炸起,低聲嘶吼。

見那礙事的王管家總算是走了后,四人猛踹一腳,駕馭著身下的異獸就將那野良姓青年圍在中間。

異獸步伐紊亂,似乎又藏有一番玄機。

“小四象陣”

有人失聲驚叫。

“只怕這位好漢要學那玉面郎灰溜溜的滾下來了……”

人群中站在陳林身邊的白姓青年頓時臉色一黑。

“我猜這位小哥定能撐一百回合。”

“哦?”

“必死”

“……”

“畢竟他那么大的塊頭還是夠那四匹雜種咬上幾口。”

“……”

……

野良無鐘扭了扭脖子,又大咧咧的甩了甩臂膀。雙腿一沉擺出個野牛入山的姿勢,竟是要硬碰硬的打算。

“哼”

為首的長城兵鼻冒白氣,目光中盡是敵意。

何謂長城兵,抗拒北邙至長城以外的精英甲士是也。

如今在這江東女兒擂上,他們四人居然能碰上這北邙的皇族可謂是冤家路窄了。

三道巨大的身形從野良無鐘身邊掠過,并沒有施展什么實質性的進攻。

為首的長城兵在三道佯攻的掩飾下從中路橫沖直撞,金戈所向,正是野良無鐘!

小四象陣,獨傳于長城軍中的一種防御陣法。

不過,雖是以防御見長,卻也殺機凜凜。

若被這金戈一刺,定然是個支離破碎,身首異處的下場。

“來得好!”

野良無鐘右腳猛踏,不閃不避。

臺下不少人都捂住眼睛,腦海中不由浮現了那血淋淋的一幕。

“嗥”

一道野獸的慘叫聲劃破天際。

不少剛剛捂起眼睛的人頓時撤去雙手,結果發現那野良無鐘居然毫發無損的站在臺上。

只見其雙手一拍,環抱于胸前。

隨后左手成拳向前伸出,從中蹦出一根手指,嘴里慢悠悠的吐出倆個字。

“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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