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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喜歡

自己當(dāng)時是怎么了?那時她應(yīng)該很傷心吧。不僅僅是那時,還有她失去孩子之后。是他把她一步步的推開了嗎?可惜,過去了的,終究回不去了。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他不要再懦弱,不要再逃避。她明明就在不遠處,他要找到她,懇求她的原諒!哪怕她打他罵他都沒關(guān)系,只要她回到他身邊。

想到這里,他猛然轉(zhuǎn)身,大步朝凝汐剛剛離開的方向奔去。

街上人來人往,撞到了人,他也來不及道歉,繼續(xù)跑著跑著。

“神經(jīng)??!”

“長沒長眼睛??!”

“呀,撞你個大頭鬼?。 边@樣的罵聲不時傳來,他再也顧不上了。近了,近了,前面就是她,穿著白衣服,盤著發(fā)髻。

終于了上去,他拍了拍女子的肩膀。女子一回頭,予睿一愣,不是她嗎?

茫然地找著,找著,卻再也不見她的身影。他們之間的緣分,真的這樣斷了?

對,食客居!予睿大步朝那邊走去。走到門口,他看著紅艷艷的招牌,心里不禁打了退堂鼓。最終,他沒有走進去,而是默默地離開了。

自己終究是懦弱,終究沒有勇氣,汐兒說得對,這樣的自己根本不會給她帶來幸福。

凝汐不知自己如何回到念兒所在的胭脂鋪,念兒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忙問道:“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嗎?”

“我遇上林予睿了?!蹦?。

“那他沒有把你怎么樣吧?”

“他不敢?!蹦f著,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冷笑。

就是她的那把匕首,她確定。在自己和離回家的時候,她把能想起予睿的所有東西一股腦兒地送到的當(dāng)鋪。匕首鞘上的寶石被她一氣之下摔掉了,應(yīng)該是又被人嵌了上去,總之,不復(fù)原來那般自然。

果真是個不祥的物件,至少對于她是這樣的。因為它,自己在除夕之夜被予睿辱罵;也因為它,自己再一次遇上這個人,這是怎樣的一份孽緣呢?

冷風(fēng)吹過,她感受到一陣涼意。我該怎么辦,為什么我還怕遇見他?憶風(fēng)……想到這個名字,她心底一顫。她居然會覺得,自己這樣是對不起憶風(fēng)!

回到食客居,凝汐一眼便看見憶風(fēng)坐在二樓固定的座位上,招呼她上來。她上了樓,站到憶風(fēng)面前,沒好氣地說道:“又來做什么?”

“坐?!睉涳L(fēng)一臉平靜,早已習(xí)慣了她的冷漠。

“我不坐,”凝汐道,“秦爺有事開口,沒事請回。”

“這是什么?”憶風(fēng)拿起一副字,在凝汐面前展開。

凝汐臉一紅,忙伸手去奪,卻被憶風(fēng)迅速卷起來,藏在了身后。那副字是凝汐親手所寫,上面赫然寫著:“恨不相逢未嫁時!”

“你翻我柜子里的東西!”凝汐面紅耳赤地嚷道。

“你沒在,我就隨時看看?!睉涳L(fēng)道,“記住,以后換個安全點的鎖頭,你又不缺錢,干嘛用那種廉價的。”

“秦爺?shù)膼酆霉粍e致?!蹦S刺道。

“單單是這一副,倒是說明不了什么?!睉涳L(fēng)又拿起一副,展開來。凝汐有些懊惱,卻不知該如何發(fā)作,只能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

這一副上面有八個大字:“寧自遠兮,記憶隨風(fēng)?!鼻擅畹厍度肓藘蓚€人的名字。

“如何解釋?”憶風(fēng)笑著問道。

“沒什么可說的,”凝汐恢復(fù)了平靜,“隨手練練筆而已。如果秦大爺非要自作多情,我也沒辦法?!?

“好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多久?!睉涳L(fēng)說著,收起了字,“這個我留下了,肯割愛嗎?”

“隨你,反正也是要扔的東西?!蹦珴M不在乎地說道,轉(zhuǎn)身要走。

“汐兒!”憶風(fēng)站起來,朝她身后喊了一聲。她沒有理會,只是繼續(xù)向前走。憶風(fēng)不甘心,繼續(xù)喊道:“汐兒!汐兒!”最后他惱了,喊了聲:“凝汐!”

見她依舊沒有回應(yīng),他忍不住喊了聲:“我有林予睿的消息!”凝汐頓了一下,卻依舊沒有回頭,只是說道:“那個人,和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你也是?!闭f完,大步走開。

憶風(fēng)心里空蕩起來。汐兒,難道你心里還有那個人嗎?那個人有什么好,把你傷害得那么深,現(xiàn)在又要阻撓你的幸福!

原來,憶風(fēng)走在路上,就被一伙人攔截,為首的人跟他說,有事情和他談。

有些好奇,便沒有出手,任那人把他拉到街角。那人見四下無人,便開口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趙子豪,以前是都統(tǒng)府三少爺身邊的下人。”

“趙子豪?”憶風(fēng)玩味兒地重復(fù)著這個名字。一聽說都統(tǒng)府,他便大致猜到了什么,難道,他們要對她不利嗎?

“有何貴干?”憶風(fēng)笑道。

“咱明人不說暗話,聽說景郡王府的大格格和你有曖昧?”阿豪開門見山。

“喲,消息傳那么快?”憶風(fēng)作思索狀,“有曖昧倒不算,只是對她有點興趣罷了。哪來的謠言啊?”憶風(fēng)有些擔(dān)心起來,眼下汐兒似乎對他沒什么感情,若是讓她名節(jié)不保,就太不值了。

“有興趣?”阿豪搖了搖頭,故作神秘地說道,“這個興趣可不能有。她以前是我家少爺?shù)钠拮?!?

“我知道?!睉涳L(fēng)道。

“她流過產(chǎn),傷了身子,以后不能生?!卑⒑赖?,“那個孩子根本不是我家少爺?shù)模筒簧倌械亩加袝崦?。要不,憑她個多羅格格,怎么嫁了個庶出的少爺呢?”

“是嗎?”憶風(fēng)作吃驚狀,“我也奇怪啊,怎么聽說她要嫁的是你家二少爺???”

“她和二少爺也有曖昧,只是人家二少爺不要她了,就扔給我們少爺了?!卑⒑绖窠獾?,“你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一定要選個配得上你的女子。那個格格,別看她表面高貴漂亮,心眼兒壞著呢!”

“那我可要感謝你提醒了,”憶風(fēng)笑道,“兄弟,一起吃個飯?”

“那就不必了,嘿嘿?!卑⒑罎M意地笑了。

“哎呀,客氣什么?!睉涳L(fēng)拉著他說道,“你告訴了我這么重要的事情,答謝你一下也是應(yīng)該的。對了,你們有幾個兄弟,都叫上!”

“那多不好意思……”阿豪局促道。

“你都好意思隨便詆毀人家女子,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憶風(fēng)笑呵呵地說著,照著阿豪的鼻梁上就是一拳!

“啊——”阿豪猝不及防,一下子向后仰去。

憶風(fēng)拽起他的脖領(lǐng),對著他胸口又是一拳。跟著阿豪的幾個人忙沖了過去。憶風(fēng)把阿豪摔倒在地,飛起一腳,踢向準(zhǔn)備打他的那個人。

輕松幾下,人倒了一地,疼得直哼哼,勉強能站起來。憶風(fēng)掏出一摞錢,往幾個人那邊一撒,說道:“這是給你們的醫(yī)藥費,去看大夫吧。以后,要是被我聽見有人說她一句不好的話,我拿你們是問!”他的神色嚴(yán)肅起來,看了地上的阿豪一眼,在他面前蹲了下來,“趙子豪是吧?我記住你了,也不難找到你的住處。還有你們,我見過你們的臉,也別想逃太遠。下次再亂說,我割了你們的舌頭!”說完,他踩著阿豪的手,大步離開。

走出了一會兒,他的心開始隱隱疼痛。汐兒,那個予睿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啊?你在他們家,究竟受了多少我不知道的委屈???如今你口口聲聲說要向他們報仇,殊不知你還什么也沒來得及做,他們已經(jīng)把矛頭指向了你……想到這里,他猛然轉(zhuǎn)身,大步奔向食客居。

汐兒,我來了。這里這么危險,我不會再留你一個人。無論你把我推開多遠,我也要保護你,讓你不再受到他們的傷害。

予?;氐郊?,卻見馬媛兒已經(jīng)等在了他的房間里。

“去哪兒了,怎么不叫我陪你去?”馬媛兒走過來,挽住了他的胳膊。

予睿拿開她的手,淡淡地說道:“我累了,你回去吧?!?

“我不走!”馬媛兒嬌嗔道,“我要是走了,肖茵茵準(zhǔn)會來?!?

“隨你。”予睿自顧自地把匕首放在書桌上。

“你拿個刀做什么,好怕人??!”馬媛兒說著,拿起匕首端詳起來。

“別動!”予睿突然大吼道。他一把奪過匕首,馬媛兒一個站不穩(wěn),摔倒在地。

“以后,不許碰我的東西!”予睿沒有去扶她,而是指著她吼道,“還有,我的房間沒有我的允許,也不許進來!”

“予睿,你……”馬媛兒不敢相信,剛剛還好好的一個人,怎么會突然發(fā)火。

“出去!”予睿背過身去,不再看她。

馬媛兒一個人爬起來,走到予睿面前,莞爾一笑:“那我走了,多保重。”

予睿什么話都沒有說,直到門“啪”地一聲關(guān)上,他才緩緩地回過頭去。馬媛兒的笑總是讓他莫名地窩火,尤其是她喜歡在把別人惹惱的時候笑,似乎這樣可以緩和氣氛,殊不知這樣只會更令人討厭。

上一次她笑嘻嘻地告訴自己,她被凝汐趕了出來時,他就覺得顏面掃地??伤偸且荒槦o辜,還委屈地說這是她的一番好意,就好像凝汐欺負(fù)了她樣。丟這么大的人,而且是在他前妻面前,這讓他很是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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