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雙大眼睛的注視下,蕭銳心里也是一陣譴責自己啊,他也不想再去觸動這個小女孩脆弱的神經,不過任由小女孩這么凍下去,以她這單薄的身軀,不生病了才怪,罷了罷了,既然好人是當不成了,那就當個壞人吧。
想到這里,蕭銳故意露出邪邪的笑容,很是猥瑣的笑著對小女孩說道:“小妹妹,你繼續叫啊,就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哇哈哈哈……”
以前看小說的時候每次壞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都會有一個英雄跳出來行俠仗義,所以蕭銳心里非常舒爽的說出這句非常流行的臺詞的時候,還十分小心的四處觀察著,還好他的運氣不錯,說出這話半天也沒有任何出現突發情況。
蕭銳放下心來,又走向小女孩,把烤魚塞到她的手里,粗聲粗氣的說道:“給我吃了它,好不容易烤好的你居然給我浪費了,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教訓你。”
小女孩怯怯諾諾的接過烤魚,仍舊是不敢吃,雙手捧著烤魚就像捧著一個珠寶似的,生怕摔了掉了,蕭銳看著是又好氣又好笑,也拿她沒有辦法,只能裝著惡狠狠的樣子說道:“別動,這么冷的天要是把你凍病了,我可不伺候你,乖乖的聽話,要是惹惱了大爺,小心把你烹了下酒。”說著蕭銳拎著外衣朝小女孩走去。
看著蕭銳露著白皙的牙齒,臉上都是淫邪的笑容的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小女子居然真的嚇到了,從心里相信蕭銳會吃人,嚇得小臉煞白,心里驚怕到了極點,內心里焦急的催促自己要趕快逃跑,可是身體卻像中了定身術似的,一動都不能動,眼睜睜地看著蕭銳靠上前了,突然只覺得小腹一熱,一股暖流從小腹流下,卻原來是小女孩在驚怕之下失禁了,小女孩那是又羞惱又害怕,猛地身子一晃,暈了過去。
蕭銳大驚,趕忙緊走幾步把小女孩抱起,仔細的給她把了把脈,察覺只是身體受驚而暈厥過去,沒有什么大礙,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抱著這個膽小的小女孩哭笑不得啊,沒想到自己裝壞人還裝的挺像的嘛,居然把一個小孩嚇昏過去。
蕭銳不顧小女孩身上還有失禁所流出來的臟東西,用外衣裹住她,向四周望了望,辨明了方向,運起輕功縱身而起,腳不沾地的向著遠處行去。
在小河北邊大約十里的地方,有一個小鎮,昨天蕭銳曾經路過那里,蕭銳帶著小女孩去的地方就是這個小鎮,昨天路過這里時天都黑了,只看見一個大概,今天白天到了這里,終于看清這個鎮的規模了,而鎮門口一塊青岡石上刻著的鎮名讓蕭銳一愣,上面刻著三個大字,沙河鎮。
此沙河可不是西游記里的那個沙河,它只是一條普通的小河,因為含沙量多而得名,之所以讓蕭銳愣住,是因為這個地方讓蕭銳很熟悉,按照地理位置而言,這個地方很可能就是那個蕭銳前世生活好幾年的地方。
不過看著懷里昏迷不醒的小女孩,蕭銳也沒工夫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拋開繁亂的思緒,蕭銳抱著小女孩來到鎮子里,先是來到成衣店照著小女孩的大概身形買了幾套衣服,又在街上隨便買了點吃的,最后來到客棧要了一間上房。上樓的時候樓下的幾個食客的對話引起蕭銳的興趣。
只見一個獵戶打扮的大漢跟同桌喝酒的幾個獵戶說道:“哥幾個聽說了嗎?在咱么這個鎮子南邊一百多里的縣城發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啊。”
“什么大事啊王大哥,平時的生活都無聊的要死,有什么新鮮事你說出來讓大伙樂呵樂呵。”
“是啊,王大哥,發生什么事你說,弟兄們都洗耳恭聽。”
……
一桌子的人聽說發生大事了都圍著這個獵戶詢問起來,連蕭銳都豎起來了耳朵。
這獵戶看成為眾人的焦點,非常的興奮,左右看了看,然后壓低聲音說道:“這個消息是我從在官府里當差的表哥那里知道的,咱們南邊那個昌黎城啊,縣令的千金被采花賊擄走了,這事都傳開了,下午咱們鎮子也要貼告示啦,讓那些家里有閨女的都看緊了。”
“真的假的,縣令家就在縣衙啊,那是有官兵把守的啊,這得是多高的功夫才能把人家閨女擄走啊?”
“我靠這采花賊誰啊,這么厲害,要是能收我當徒弟多好啊,這樣我偷看我們村寡婦洗澡再也不怕被發現了。”
“噓!小聲些,你小子不要命了,小心讓白蓮會的姑奶奶們聽到了切了你那話數年輪,要我看啊,那個膽大包天的采花賊過兩天也會落到這群姑奶奶手里。”
“對,噤聲,別討論這個話題了,來來來,我們喝酒。”
一提到白蓮會,這群獵戶就像碰到這么忌諱似的,紛紛換了話題。
蕭銳聽到關于自己的談話忍不住汗了一下,沒想到昨天才坐下的事今天就傳到這里了,真是不能小看這個時代消息的傳播速度啊。不過對于獵戶們說的白蓮會蕭銳倒是感到很好奇,不會跟電視里演的似的是什么造反組織吧?
蕭銳有心下去詢問一番,可是懷里抱著小女孩實在是不方便,萬一這時候小女孩醒了大哭大鬧的,那行跡可就暴漏了,他可不想現在就被人追殺。蕭銳只好來到了自己訂的房間里,吩咐小二準備了一桶熱水上來。
等小二把熱水還有洗澡用的木桶拿來,蕭銳便從懷里取出銀針,照著小女孩的穴道扎了下去,銀針刺穴的功效還是非常顯著的,不一會兒小女孩就醒了過來,小女孩剛一睜眼,就看見蕭銳露出自認為和善的笑容看著她,立時張口欲喊,還好蕭銳早有準備,還沒等她喊出聲來就用手捂住了。
蕭銳頭疼的看著這個小女孩,想了想,說道:“小妹妹你別喊了行么,我不是壞人,剛才逗你玩呢,你別當真啊。”奈何不管蕭銳怎么辯解,小女孩就是不停的掙扎,對于蕭銳的話,一句都沒有聽進去,搞得蕭銳心頭火起,突然出手點了小女孩的啞穴,發了狠的蕭銳也不管小女孩的感受,用玄奧的手法把一根繩子綁在小女孩的手腕上,上面還掛著一個鈴鐺。
蕭銳綁好了繩子,一端綁在自己的手上,保證小女孩離不開自己的兩仗方圓,然后放開小女孩,擺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說道:“小丫頭,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的,趕快去洗澡,一身的味道熏得我快暈了。”
說著蕭銳一把抓起小女孩扔進木桶,然后在木桶和他之間拉來一個屏風,淡淡的說道:“趕快洗,換洗衣服在木桶邊上,給你一刻鐘的時間,我要看到一個打扮的干干凈凈的小女孩,如果看到哪里不干凈,說不得我就親自動幫你洗了。”說完還發出淫淫的笑聲。
小女孩在蕭銳的提醒下才發覺自己昏迷前竟然在一個男子面前大小便失禁了,臉色那叫一個紅啊,都能滴出血珠子了,不管蕭銳說什么都沒有抬起頭來,被扔到木桶,溫熱的洗澡水立刻包裹住小女孩的身體,小女孩這才回過神來,看到蕭銳和自己隔著屏風,連忙脫下了因為沾了水而緊緊包裹著身體的臟衣服,把身子深深的沉浸了水里,恨不得扎在里頭不出來。
過了好長時間,小女孩才在蕭銳的催促下洗干凈,洗得干干凈凈的小女孩從木桶里爬出來,穿上了蕭銳買來的新衣服,穿戴好了之后的小女孩不由得奇怪的看了屏風那邊的蕭銳一眼,從剛才的情形來看,擄走自己的這個男子到還是個奇怪的人,就沖他沒有在她昏迷的時候對她做什么,還不嫌臟的帶她來到這個地方,洗澡的時候也沒有偷看,她能感覺出來蕭銳對她沒有惡意。又張了張嘴,驚喜的發現自己居然可以說話了,原來蕭銳怕傷了小女孩的身體,點啞穴手法并不重,這么長時間過去,自然可以說話了。
小女孩只是膽子小,去不是沒有腦子,這時候她終于覺得有些不對了,貌似那個壞蛋沒有想象中那么壞,想到這里小女孩不由得膽子大了起來,朝著蕭銳小聲說道:“大哥哥,我洗完了。”聲音怯怯的,糯糯的,很是柔軟動聽。頭一次聽到小女孩說話,蕭銳不由得愣了一下,心想在這北方之地,怎么這女孩說話卻是江南口音呢?
蕭銳伸手拉開屏風,仔細打量著洗漱干凈的小女孩,話說背著這個女孩兒走了一晚上了,竟是沒有好好端詳過這個女孩的容貌,還背負了采花賊的名聲,真真是個天大的冤枉啊,要是不好好瞧瞧還真是虧大發了。你還別說,這么仔細一看,蕭銳的眼睛再也合不上了,居然被小女孩的容貌給驚艷到了。
只見這個小女孩眉清目秀,肌白膚嫩的,不施粉黛竟然有一股動人心魄的媚態,那是柳葉彎眉櫻桃口,誰看了都樂意瞅,那隔壁的吳老二……額,跑題了。言歸正傳,尤其小女孩是那雙仿佛會說話的大眼睛,更是為容貌增分不已。而蕭銳給小女孩選的衣服也是以素色為主,內里是天青色的儒衣,外面是鵝黃色的長裙,袖口還繡著幾朵鮮艷的梅花,腳下是繡滿荷花的繡鞋。蕭銳都沒想到自己當時匆忙選的衣服竟然與小女孩這么的合拍,遠遠的這么一看,簡直就是降落凡塵的小仙女啊。
看著蕭銳呆呆的樣子,小女孩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歡喜,害怕的是怕蕭銳突然變身色狼撲上來,歡喜的是自己居然這么大魅力把這個大壞蛋迷成這樣。這么想著小女孩盈盈下拜,柔聲說道:“我叫張小蝶,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蕭銳呆呆的看著小女孩嘴里喃喃道:“小妹妹你真漂亮,我叫蕭銳。”說完蕭銳猛地回過神來,想到自己被居然被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迷糊成這樣,不由得感到萬分難堪啊。
不過這也怨不得蕭銳,蕭銳上輩子加這輩子一共只談過一次戀愛,女友又長得非常普通,而這個叫張小蝶的女孩又非常的好看,長得像個瓷娃娃似的,蕭銳沒有心理準備失神了片刻還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