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和靜虛分開后,想到那日和王婉君交手因為沒有兵器,而吃了大虧,他就決定就近找一個小城,先弄把趁手的武器再說,打定主意的他毫不停留,直奔最近的縣城而去。
蕭銳雖然答應靜虛不主動找白蓮會的麻煩,不代表他能咽得下這口氣,既然滿世界都是他的畫像,一心找事的蕭銳干脆也不做偽裝,就以本來面目進了縣城,要是有人向他出手,那么他還手自衛也不算違背了他與靜虛之間的承諾。
就這么的,蕭銳來到一個不知名的縣城,也不理會城里人們各種各樣的眼神,大搖大擺的找到城中兵器鋪,徑直走了進去,這個看看,那個摸摸的看著各種兵器,看到這里的兵器質量還都不錯,便滿意的點了點頭,轉頭看著兵器鋪老板,問道:“老板,你這鋪里的兵器怎么賣。”
兵器鋪的老板在看到蕭銳后,嚇得退后兩步,任由蕭銳在鋪中翻看著兵器,聽到詢問,連忙哈腰答道:“不要錢,不要錢,弊店的兵器能入您的眼,那是弊店的榮幸,不要錢,隨便挑。”
蕭銳看著滿頭大汗,低頭哈腰的老板,不由得好奇的問道:“老板,你怎么對我這么害怕啊?難不成我還能吃了你不成?”說著一指店外,說道:“你一定是在那些告示上看到關于我的事吧,那就更不用怕了,我是誰啊?我是一個采花賊啊,對男人可沒有興趣,這你還擔心什么啊。”
兵器鋪的老板抬手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勉強的笑著說道:“蕭大俠說笑了,您在靜海城一戰,力敵獄火紅蓮而不敗,全身而退,還傷了她,如今誰還敢說您是采花賊啊,弊店能得蕭大俠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啊。”
蕭銳大笑著拍了拍店老板的肩膀,說道:“看來那個女人在你們心里還是個很可怕的人啊,我可沒覺得她有多厲害。”老板不停的哈腰,卻不說話,心里暗想,也就是你,旁人誰面對那個女魔頭心里不打顫啊。
蕭銳轉頭又去看向了掛在墻上的兵器,思索良久,最后取下了一桿長槍,畢竟要破長鞭,長兵器比較容易一些,他隨手舞了兩下,頗覺趁手,便從懷里取出一個銀錠,扔到老板手里,說道:“這槍我要了,你不是說我的到來讓你的店鋪蓬蓽生輝嗎?過了不久,你店里的出售的這把槍上面染了王婉君那個女人的鮮血,會更加的蓬蓽生輝的。”
“無恥之徒,大言不慚,接招。”就在店老板捧著銀錠不知道收與不收的時候,店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女子的呵斥的聲,然后一名白蓮會的女子持劍沖了進來,看見蕭銳也不答話,挺劍便刺了過去。
這時候的蕭銳已經沒有當初的好脾氣了,冷哼一聲,手中長槍就像游龍出水一般刺了出去,當槍尖碰到劍尖,碰撞出耀眼的火星,然后那女子的劍就脫手而飛,蕭銳也不留情,上前幾步,然后槍身一輪,直接把那女子用槍身打了出去。
早就察覺到外面不對勁的蕭銳冷哼一聲,說了一聲“不自量力”之后,也不去看旁邊看傻了的店老板,持槍邁步走出了兵器店,這時店外已經圍了二三十個白蓮會的女子,清一色的白衣,上面繡著蓮花,手持寶劍,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看著蕭銳。
看著剛才沖進去的女子倒在地上吐血不止,已經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蕭銳冷笑道:“你們白蓮會還真是不死心啊,四處張貼本少爺的畫像,想讓我無路可走,呵呵,既然你們不給我路走,就別怪蕭某不給你們白蓮會路走。”說著長槍一抖,氣勢陡然升起,就像一個戰神一樣的看著白蓮會那些人。
白蓮會的眾人一聽,呦呵,你個采花賊還有理了,紛紛大怒,大家對視一眼,然后一擁而上,組成一個整齊的陣勢,圍著蕭銳不停的刺擊,蕭銳凜然不懼,仗著槍比劍長,隨便一輪就讓劍近不得身,展開從小學習的槍法,不停的周旋在眾女之間,詭異的身影不住的移動,每出一招就撂倒一個,不一會兒就挑翻了白蓮會的所有人,到了最后只有蕭銳一個人屹立在店外,白蓮會的人都倒在地上慘叫,和最先沖進店里的人一個樣子,倒在地上吐血不止。
蕭銳收起滴血未染的長槍,看著滿地慘叫的眾人,不屑的說道:“你們白蓮會不是挺厲害的嗎?怎么都倒在地上了啊,連我這個采花賊都打不過,怎么行俠仗義啊。”說完想起了背后的傷口,尤不解氣,迎著那么多憤恨的目光,慢慢的走了過去,一腳一個的踩碎了所有人的雙腿,立時更加凄厲的慘叫聲響起來,當踩完最后一個人的腿時,慘叫聲震天響,嚇得附近看熱鬧的人遠遠的躲了起來。蕭銳恨恨的說道:“不要怪我辣手摧花對女人下手,是你們白蓮會欺人太甚,再要找我麻煩,這個只是開始。”然后揚長而去,留下的是一地慘叫的女子。
看著蕭銳遠去的背影,白蓮會這群女人又恨又怕,有脆弱點的女人干脆大聲哭號起來,忍不住抱怨著會長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而這時,這群恨不得用鼻孔看人的女人,在遭受到重大的挫折,高傲的心被人用暴力踐踏后,首次感到了害怕,也意識到自己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強大。
這天發生的事,以極快的速度向四周傳播,引起了江湖的軒然大波,這是白蓮會成立以來,第一次有人這么肆無忌憚的打耳光,而且打的那么狠,那么響,幾十個女孩子,被人打得重傷吐血倒地還不算,每一個都在打倒之后踩斷了雙腿,這么狠的手法,著實駭人聽聞,引起了江湖正道的聲討,不過暫時還沒有人要介入蕭銳與白蓮會之間的斗爭。
靜海城白蓮會的總壇大廳,王婉君面色鐵青的坐在高高的椅子上,看著底下噤若寒蟬的三個堂主,冷聲說道:“一群廢物,幾十個人居然讓一個人給打敗了,還敗的那么慘,幾十個人在大街上哭號,丟盡了我們白蓮會的臉,你們是怎么選人的,像她們那樣的沒骨氣的人,你們也招進來。”
曾與蕭銳交手兩次的青蓮堂堂主齊倩硬著頭皮站了起來,說道:“師姐,當務之急不是去懲罰那些幫眾,而是考慮如何對付那個采花賊,如今我們白蓮會丟了這么大的臉,已經處于風口浪尖上了,要是我們沒有做出反應,白蓮會就會成為江湖的笑料徹底完了。”
王婉君冷哼一聲,說道:“我如何不知道這些,別看那些正道門派一個個表現的義憤填膺,其實都等著看我的笑話呢,這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下面的三個堂主紛紛點頭應是,黃蓮堂堂主李燦站了出來,問道:“那會長,我們現在應該如何做,來挽回我們損失的顏面?”
“當然是殺了蕭銳!”一想到那個采花賊讓她受了傷,還在江湖上出了這么大的丑,王婉君就恨得牙根癢癢,恨不得立時就把蕭銳碎尸萬段,低頭沉思片刻,猛地一拍扶手,恨聲說道:“發布告示,就說蕭銳是我白蓮會的死敵,不允許別人插手,由我們白蓮會獨立追殺,我們要自己掙回丟掉的面子。”
就在這時,一名白蓮會的女子快步走了進來,單膝跪地,一臉氣憤的稟報道:“會長,屬下受到消息,那個淫賊蕭銳在各個城池貼上告示,說……說……”說道這里,這名女子小心翼翼的看著王婉君,諾諾的不敢再說下去。
王婉君看到屬下猶豫的樣子,知道肯定不是好話,忍不住怒道:“說,那個淫賊說了什么。”這名屬下不敢怠慢,連忙說道:“他說白蓮會之所以說他是采花賊,不是因為他擄走了張縣令家的千金,而是因為他武功高強,相貌英俊,會長心生愛慕,他卻心有所屬,拒絕了會長,會長向他求愛不成,因愛成恨,所以才下令追捕他的。”說完就連頭也不敢抬,急急忙忙的退出了大廳,
“砰”的一聲,盛怒中的王婉君一巴掌拍碎了黃梨木的扶手,氣得胸口急促起伏,兩眼都快冒出火來了,頭一次在下屬面前失去形象,站起來雙手叉腰破口大罵道:“這個挨千刀的淫賊,竟然敢這么的編排我,蕭銳,我記住你了,別讓我逮住你,不然我要將你千刀萬剮。”
看著陷入瘋狂狀態的王婉君,三個堂主中與她最親近的齊倩走上前來,拍著王婉君的后背,勸道:“師姐消消氣,別氣壞了身子,我們應該趕快想辦法才是,這個謠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謠言,不過更多的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人,這么四處宣傳出去,不知情的人很容易就相信了,到時候師姐你的名聲就算是毀了,我們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抓住蕭銳,殺了他。”
“哼!”王婉君稍微平靜下來,來回踱了幾步,猛地抬頭說道:“傳令白蓮會所有的人,全力查找蕭銳的下落,一旦發現他,不要動手,馬上飛鴿傳書到總壇,這次我要親手抓住他,以泄我心頭之恨。”
而正在趕往白蓮會總壇的靜虛,在路上聽說了蕭銳做下的事,又看到他四處亂貼敗壞王婉君名聲的告示,忍不住搖頭嘆息,知道阻止不了兩個人之間的仇恨,不過也怪不得蕭銳下手狠辣,如果不是白蓮會逼人太甚,恐怕他也不會這樣做,想到這里靜虛停下腳步,也不再去找王婉君勸架了,而是找個地方靜觀事態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