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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回來了

薛嘉妮跑回自己診室,屋內小護士田恬瞥了眼墻上鐘,回頭看她臉色通紅,氣喘猴急,納悶問她:“還早啊,你跑什么跑”

“太恐怖了,剛才唐浩發神經跟我表白”薛嘉妮撫著胸口還在喘氣。

“啊”田恬一愣,反應過來繼續說:“我早說他喜歡你了”

“杜莼和唐浩再一起過,我插進去,王主任能給我好臉色?”平緩了一會兒,薛嘉妮瞪大眼睛,放下東西穿上白大褂。

“也是”田恬點頭,看她臉色血紅,額頭白布明顯,忙問她:“你額頭怎么傷了?”

薛嘉妮手摸上紗布,漫不經心說道:“摔了一跤磕在石頭上了”

說道這兒,薛嘉妮想起蘇仁壽他們安危,忙叮囑田恬:“你先幫我開機看看醫囑和預約表,我出去一下”

說完,人一陣風似的跑出去。

薛嘉妮匆忙的跑在醫院小路上,剛剛碰見沈宥白,不知道堵在門口還能遇見他嗎?

醫院大門口,薛嘉妮搓手站在風口,身體冷的發抖,偶爾遇見上班同事,薛嘉妮笑著禮貌問候。

等到薛嘉妮以為他是不是離開了,剛想轉身她突然看到沈宥白從另一側小路出來。

薛嘉妮趕緊跑過去攔住他,擋住他去路,沈宥白見是她,目光一冷,陰沉著看她。

“你準備把蘇仁壽他們審問多久?”薛嘉妮心里還是忌憚他的,但還是豁出去問他。

“誤闖軍事禁地,關押10天”沈宥白沉聲,嗓音冰冷寒心,見薛嘉妮聽了錯開身,深邃眼瞳一縮。

見她讓步,沈宥白直接往外走,沒走幾步聽見薛嘉妮聲音突然響起。

“那我為什么不用關”

然而沈宥白根本沒回她,高大身影威嚴挺立,在醫院一堆人襯托下威武雄壯。

回到科室,正好8點,薛嘉妮哈了口氣暖和手。

“剛才干嘛去了?”田恬把醫囑遞給她,她整理完了。

“碰見熟人,找他有點事”薛嘉妮拿著醫囑翻開,見沒問題放回文件夾里。

“你和唐浩的事,現在已經在整個醫院傳瘋了”田恬搖頭感嘆,這信息發散太快。

“好尷尬啊”薛嘉妮皺眉,一臉便秘樣。

“哦,對了,剛得到消息,骨科新來美女了”

“骨科那幫漢子得瘋了”薛嘉妮戴上口罩,開始工作。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田恬吐槽,比方說她們口腔科多的是女醫生,骨科全是男醫生,醫院院長組織相親會,老喜歡撮合這兩科室。

“小美女,別吐槽了,上班吧”薛嘉妮把預約表遞給她,讓她開門帶病人進來。

中午,薛嘉妮吃完飯去喂小白,碰見幾個八卦同事說她和唐浩。

“別議論了,有疑問直接問我”薛嘉妮在她們身后說話。

“我這兒,有更詳細的料”薛嘉妮和藹微笑。

幾個同事看見她,登時尷尬訕笑,與她問過好后趕緊離開。

小白的窩一直安在放射科背后角落,那里人少環境不錯。當年薛嘉妮逗引它許久,才讓它習慣在放射科四周活動。

薛嘉妮提著飯盒往放射科走,走了五分鐘聽見小白在叫喚,聲音聽著很兇。

薛嘉妮趕緊跑過去,繞開一顆挺高大的香樟樹,往里探,看見一抹白色背影,那人背影窈窕,一頭齊肩短卷發。她眼瞳一亮,小白聞見她的氣息登時跑向她。

薛嘉妮俯身撫摸小白毛茸茸腦袋,安撫它一會兒,抬頭看見那人,一張秀氣美艷的臉也在看她。

“你是沈宥白的妹妹?”薛嘉妮記得上次酒吧見過她。

“你好,我叫沈羽,骨科的”沈羽伸手向她禮貌介紹。

“你好,我是薛嘉妮,口腔”薛嘉妮微笑,與她的手交握。

“它咬不咬人???”沈羽低頭,看小白在一邊吃薛嘉妮帶的食物。

“它不咬人,但脾氣很大”薛嘉妮見她看小白兩眼發光,猜她性格軟萌。

“剛剛感受到了”沈羽起身笑道,她剛才轉悠,見這小狗渾身雪白,可愛的很,想摸卻被吼了。

“它認人的,熟悉了很好相處的”薛嘉妮向她說。

“那你喂它能帶上我嗎?它好可愛”她聽骨科同事說起小狗的事,主人病逝了一直流浪在醫院。

“好啊,你加我微信吧”薛嘉妮拿出手機,讓她掃一掃。

兩人聊了一會兒,便各自回了科室。

下午,患者比上午還多,黑壓壓一片堵住走廊,薛嘉妮好容易看完,已經是夜色當空了。

她梳理病癥,一邊核對當天復診名單,還有人沒來。

田恬消毒完器具,跑來問她:“可以下班了嗎?”

“等等,還有一位章素箐老人沒到”

“我打電話問問”田恬掏出手機對著登記表電話按,等了一分鐘沒人接。

“沒人接”田恬聳肩。

“再等等吧!老人家出行不方便?!毖文莺仙蟿偺钔甑尼t囑。

等到7點50,人還沒到,田恬朝她嘟囔:“超時間了”

今天,田恬大姨過生,她必須8點到,徐挺來了好幾個電話催了。

薛嘉妮從牙片圖里抬頭,見她急想起她有事:“你先走吧,我留下等等”

“那我先走了,你別等太久啊”田恬去里間換下護士服,走到門口提上包離開。

牙科雖然早八晚五,很少有加班情況,但也有臨時加診患者拖延的情況,都需要醫生一一核實。

薛嘉妮等了半個小時人還沒來,她撥了四五個電話還是沒有人接,不得已去檔案中翻找患者家屬電話。

找著了,薛嘉妮松了口氣,對照著電話輸入撥過去,電話很快接通,一陣熟悉溫潤的聲音響起。

“喂?”

聽見聲音,薛嘉妮心里突然一沉,心里莫名悸動,她自嘲笑了一下問:“你好,請問你是章素箐奶奶家屬嗎?我是她的牙科主治醫生,薛嘉妮”

夜色寂寥沉悶,路邊路燈此起彼伏,男人的呼吸如同脈搏般一張一弛:“阿妮,是你?”

薛嘉妮聽著心頭一記猛擊,她顫著聲音:“你是?”

“章封,四年沒見你忘了我了?”男子好聽的嗓音好似羽毛,輕輕的饒著她的心。

章封,章封,她夢里縈繞的名字,深埋在心底的秘密,她忽而自嘲起來,她多傻啊,別人花好月圓,她卻苦守破窯。

“你好嗎?”章封溫潤的臉上,寫著小心。

“章素箐老人是你?”薛嘉妮不肯多言,將話題轉移到老人身上。

“她是我奶奶,今天我嫂子提前身產,她一直陪護著,忘了來醫院”章封聽見屋內響動,反身走到走廊間跟她說話。

“嗯,你通知她改預約吧,提前告知我”薛嘉妮并不愿意再提及其他,他舍得從美國回來,卻不一定再是她的章封了。

“等等”章封噙著無奈的笑,制止住她。

“我剛回南溪,找時間同楊玲他們聚一聚吧”章封輕柔聲音被風吹散,恍若一聲聲嗚咽的愁緒。

“到時候說吧”薛嘉妮覺得十分沒有必要,她想趕緊掛掉電話。

空氣中臘梅暗香似若似無的襲來,電話里頭的人靜靜的聽她說話,嘴角不知覺的揚起微暖的弧度,他有些懷念起來。

“阿妮”章封沉著聲音喚她,是他最愛喚她時的語調。

恍若穿越時光的盲音,聽筒里傳來風的呼嘯,讓薛嘉妮有一瞬間沉迷。

“我回來了”章封忽然問她。

“我要下班了,掛了”薛嘉妮聽著,心里空洞洞的,她的直覺告訴她,不能跟他再糾纏。

章封聽見嘟嘟的掛斷聲,在寧靜的走廊上格外刺耳,章封放下手機,無奈的按著太陽穴。

“小封,誰的電話?”病房出來一人,氣質很好,但上了年紀的人,她臉上有些細紋,五官與章封很像。

“奶奶的口腔醫師,打電話到我這里了”章封想起那人冷淡的聲音,有些與記憶中的活潑不同。

“進來說吧,外面冷”說著讓他進來。

章封嗯了一聲,進屋看自己的外甥,他紅肉肉的臉蛋,細嫩小手,可愛粉嫩,新生兒的歡樂沖淡了他心里的冷淡。

已經快8點40了,外面烏漆麻黑除了零星的幾盞路燈。

薛嘉妮換下白大褂穿回日常衣服,系紐扣系錯了幾顆,她心里慌亂總是扣不好,自覺不能這樣給楊玲打電話約她出來,開車到了經常聚的水吧。

楊玲比她先到,她在街對面停好車,上樓找她,正見楊玲閑情逸致的攪弄咖啡。

薛嘉妮做到她對面,朝服務員招手,點了一杯檸檬水。

“臉色這么難看,你遇上事了?還是說蘇仁壽跟你掰了?”楊玲支起下巴猜測,干凈素白的臉寫著八卦。

咖啡馨香的奶味香醇厚重,裊裊白霧升騰至空氣中,忽然又消散不見。

“嗯,被同事大清早表白,轉眼就被他前女友撞見,男朋友被軍區關押下落不明,不知道何時歸來?”薛嘉妮苦笑著臉,對上楊玲興致勃勃的面容。

“第一件事遇著是惡心,但你說第二件事,軍區?你們干嘛去了?”

“闖入軍事禁地”薛嘉妮臉上一白,手摸上額頭。

“你的傷也是那里撞的”楊玲放下勺子,一臉震驚。

薛嘉妮點頭。

“喲,你牛大發了”楊玲本來打趣她,沒想到她真那么牛逼。

“這樣都不是重點……”薛嘉妮慢吞吞的,小心翼翼的看著楊玲。

“還有什么事?”楊玲喝了口咖啡,見她謹小慎微,肯定遇著大事了。

“玲子,章封回來了”薛嘉妮觸摸托盤,生騰騰的冰冷從指縫間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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