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審訊
- 修煉愛情:不如不遇傾城色
- 七笤
- 3099字
- 2020-11-01 07:53:00
綠色營帳內,薛嘉妮指甲扣進肉里,眼珠轉動不停看著暗啞屋內。
此刻她很擔心,瞧著深綠色尼龍布帳,簡陋的只有黑色支架桌和凳子,而門口有士兵端槍站哨。
“營長!”門口士兵朝來人敬禮。
來人忽而拉開營帳門,光順著縫隙照進來,薛嘉妮虛眼看見換下迷彩服,穿著深綠色軍大褂的沈宥白進來。
“我的朋友沒事吧”營帳門又閉上,屋內一片漆黑,薛嘉妮仰頭看面前傾長身影,朝他問蘇仁壽他們情況
沈宥白“噔”的一聲,拉出一張凳子坐下,他皺眉手敲擊在桌面,良久開口:“你們怎么闖進來的”
薛嘉妮垂頭,審訊這就開始了?她沒想到,居然是沈宥白來審問她。
“我跟朋友爬山,其中有個朋友想來蝴蝶谷看蝴蝶,無意誤闖入這里”薛嘉妮向他解釋,四周塵土飛揚,她聞道很重的沙塵。
“前山早就封鎖了,你們從后山故意繞過來,誤闖入不可信!”沈宥白想也沒想否定她。
“我有病干嘛騙你!”薛嘉妮聽到他的話,登時心里不樂意了。
“坦白從寬,我不想說第二遍”沈宥白冷颯,聲音震耳尖銳,周身散發出不容抗拒的威嚴。
“我沒騙你!”薛嘉妮見他冰冷威嚴,不比相親時的冷淡,原來他這么恐怖的。
“繼續關!”沈宥白騰的站起來,拉開營帳門出去,軍靴踏在泥地,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薛嘉妮哆嗦的想報警,摸了半天手機才反應過來,他們早繳了。
此時,日落西山,黃昏斑駁的光透了一點進來,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四周塵土與腳步聲時不時揚起,薛嘉妮心底恐懼越來越大。
她站起來踱步,她不知道時間,也不知道外面情況,家里老太太肯定很擔心,還有明天還要上班,如果沈宥白扣押她幾天,事情鬧到醫院,她會被撤職的。
不行,她得出去,她要跟沈宥白說清楚,她拉開營帳往外走, 門口士兵攔住她。
“干什么!”
“我要見你們營長”外面天黑了,薛嘉妮瞧見遠處升起的燈光。
“你說見就見?我們營長很忙,你回去呆著!”士兵端槍指她往屋里,一臉嚴肅。
“我有情況匯報”薛嘉妮皺眉,她不能再耗下去。
“你等著”瘦黑士兵讓她回營帳內,見她回去捂好帳篷,讓交接班的兵過來,自己跑出去了。
薛嘉妮坐回凳子上,她組織著待會要說的話,Vikin嚷著要來蝴蝶谷怕是有陰謀的,但蘇仁壽多精明的人還允許她,事情就很可疑了......
薛嘉妮想的認真,沒聽見營帳外靠近腳步聲,等她反應到時,一陣光亮又照向她,她眼睛刺的好疼。
沈宥白手里拿著電筒,進來放在桌上。
薛嘉妮拿手擋光,虛影悠長頓時籠罩住她,適應一會兒,她才抬頭看他。
沈宥白一身肅穆,深綠色軍裝修剪出一股與生俱來的威嚴和正氣,他還是拖出剛才的凳子,坐下眼睛洞悉著看她。
“我不能保證準”薛嘉妮剛要說,只見沈宥白站起來長手揮向右臉,不會又打她吧!
薛嘉妮緊張閉眼睛,然而手掌沒要揮她臉上,她睜眼看他,突然“啊”的尖叫起來。
“叫什么!”沈宥白吼她,手捏著冬蛇三寸,往地上一摔一腳上去蛇噔時爆死。
薛嘉妮捂著胸口,害怕再過一秒心跳停住,她怕蛇,但更怕暴力的沈宥白,太恐怖了!
“交代吧”沈宥白坐下,見薛嘉妮臉色蒼白,瞳孔縮小,身子哆嗦著。
鎮定,鎮定,薛嘉妮安慰自己,她沒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
情緒穩定下來,薛嘉妮整理心緒說:“我們當中有個叫Vikin的女孩,是她提議來這里,前山封道她還是提議過來”
“其他人呢?”沈宥白靠在凳椅背上,目光落在她眼睛上,她的眼睛很像那人的。
“我們其實有六個人,另外兩個嫌累沒繼續爬,我同宋濤不愿意,但Vikin一定要來,她嫌疑很大”薛嘉妮向他解釋,表情從未那么正經。
“蘇仁壽是你什么人”突然沈宥白問她,目光漠然。
“他?我男朋友”薛嘉妮不懂他怎么問這,但還是如實回答。
“知道了”沈宥白站起身,拉開凳子想離開。
“等等!”薛嘉妮見他要走,趕緊攔住他。
沈宥白睨視,粗眉若劍,深邃目光里是張固執的臉。
“我是無辜的,你得放我回家”薛嘉妮大聲說道,她不能再等了。
“事情未清楚之前,不能放你回去”沈宥白繞開她,往前走,哪知薛嘉妮伸手扯他肩膀。
沈宥白一撤,一只手把她壓在地上,動靜挺大,然而薛嘉妮不服輸,雙腳勾上他腰,手使勁抱著他脖子掛著。同時大喊“非禮啊,非禮啊”
營帳外士兵懵逼,拉開帷幔去里面情況,正看見薛嘉妮雙手雙腳抱著自己營長,姿勢曖昧的很......
“想死!”沈宥白頭往后縮,霎時解開她糾纏,薛嘉妮沒了支力,“砰”的一聲重摔在地,額頭磕著石塊流血了,整個人疼的眼冒金星。
“營長?”小士兵看薛嘉妮暈過去,看向沈宥白問。
“送去軍醫部治療”沈宥白垂眼落在薛嘉妮臉上,她臉上布滿泥灰。
“是”士兵敬禮,等沈宥白走了,俯身去看薛嘉妮,冷氣凍結了熱血糊在她臉上。
好疼啊,薛嘉妮睜開眼睛瞧著頭頂白帳篷,不是之前的深綠色。
她側身往右邊看,一個清秀軍裝男人喊她別動,他手臂上掛著白底紅十袖套,他是軍醫。
“我想回家”薛嘉妮吶吶,眼淚突然落下。
“姑娘,你先別動”軍醫按著她回擔架床。
“我只是來爬山的,我要回家”薛嘉妮大喊,情緒十分激動,她太討厭被桎梏的感覺,她太討厭沈宥白了。
“我們會調查清楚,你別亂動了”軍醫無奈,她額頭上的傷口又破了。
“就算是審訊,你們難道辨不出真偽嗎?”薛嘉妮大動,掙扎著想跑出去,被軍醫按回擔架床。
“營長!”突然門口守衛士兵敬禮大喊。
白帳篷一開,沈宥白從外面進來,見薛嘉妮滿臉淚痕,眼睛憤怒的瞪他。
“查清楚了,你回去吧!我讓人送你,張良你幫她綁扎好”沈宥白看她半臥起,額頭血又從眼睛劃過,他突然心尖上一頓刺痛。
他說完,轉身掀開營帳出去,腳步聲漸漸遠了。
“是!”張良大聲喊道,見人走了,拿出藥品柜紗布去止住薛嘉妮頭上的血。
“你叫張良啊”薛嘉妮聽見能回去,心里松懈下來,轉而問起面前的軍醫。
“是”張良悶頭給她綁扎,麥色皮膚在光下健康發光。
“你們可真辛苦,在沈宥白手底下不好過吧”薛嘉妮兀自點頭,見張良一臉懵逼,更加確定。
沈宥白說話算話,不倒半個小時派人送她下山。
軍車內,薛嘉妮暈乎乎的顛簸,手機沈宥白還給她,她忍著胃疼給父母打電話。
“怎么才接電話啊,去哪了?”電話里頭老太太生氣了。
“出了點事,手機差點丟了,才找回來呢”薛嘉妮不想說這事。
“哦,你跟蘇仁壽出去自己當心點啊,別戀愛腦”老太太哎喲的訓她。
說了十多分鐘,剛好軍車送她回了南溪市。
她從車上下來,攔了輛出租車回公寓。
到了家洗漱干凈后,她想起蘇仁壽他們,拿手機給他們打電話,手機沒人接,估計他們還沒放出來吧。
翌日,薛嘉妮呼吸空氣,準時上班。
額頭傷口綁上一塊紗布,雖然不大但還是顯眼。
清晨陰云密布,停車場附近的三角梅已有花苞,萬年青油濾的葉子一成不變,薛嘉妮裹緊大衣往科室走,在骨科與口腔科的大樓間遇到唐浩。
他一身西裝筆挺,手中抱著一大束玫瑰花等人。
“唐醫生,早上好”薛嘉妮禮貌招呼,看手中火紅玫瑰,以為他在等杜蒓。
然而唐浩有些反常,他上前一步擋住薛嘉妮去路,秀白溫潤臉龐漲紅,慢慢吞吞的不說話。
“有事?”薛嘉妮尷尬的笑。
“薛醫生,你先別走,我有幾句話要說”然后就見唐浩拿出玫瑰遞給薛嘉妮。
薛嘉妮懵逼的看著他,還沒回神,就聽見他繼續:“我喜歡你,喜歡兩年了,從入院以來就一直默默關注你,你溫柔堅韌,勤奮聰明,我被你吸引,我知道你沒注意過我,但我是真的喜歡你”
梆的,有重物落下來的聲音,砸懵薛嘉妮,也砸懵唐浩。
他們轉身,看見離他們腳步邊不遠有保溫杯,幾米外杜莼正雙眼泛紅的看著她們。
這動靜不小,其他來上班的同事也瞧見了,他們正八卦的看她們,還有更莫名其妙出現的沈宥白和沈羽。
薛嘉妮轉身朝沈宥白瞪了一眼,但轉頭考慮到現在尷尬情況,朝唐浩無奈又苦逼的笑:“唐醫生真會開玩笑,提前過愚人節啊”
“不是.....”唐浩見她想退堂過去,張嘴想說,卻被薛嘉妮先發制人。
“愚人節快樂啊,哈哈哈哈哈,大家笑一笑就過了,上班吧,上班啦”薛嘉妮呵呵呵的尬笑,不等其他人反應往自己科室跑。
薛嘉妮一邊跑,心里罵道“我他媽招誰惹誰了,事情全找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