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打工抵債

“你想干嘛？”巫仲天一副“怕怕”的樣子，然后不待飯館老板說話，突然一把按住自己的心口，無力的依靠在椅子上，另一只手“有氣無力”地指著飯館老板說道：“你你你……你嚇到我了……”

巫沐已對巫仲天表示無語，被他的演技給深深的折服！“還敢碰瓷！”飯館老板勃然大怒，對著身后已是目瞪口呆的美女服務(wù)員說道：“快去報警！有人吃飯不給錢，還想要鬧事。”

“……哦，……”美女服務(wù)員看著就很單純，沒經(jīng)歷過這種情況，聽了老板的話硬是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身就要去柜臺打電話，巫沐大驚，趕緊站了起來，急急的對著美女服務(wù)員道：“等一下等一下。”美女服務(wù)員停下了腳步，又誠心對飯館老板說道：“老板，真的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在您這白吃白喝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們已經(jīng)沒錢了，我?guī)煾敢矝]有要訛?zāi)囊馑迹覀冋娴牟幌媵[事。”巫仲天也不再是一副心臟被你嚇的已經(jīng)受不了的樣子，恢復(fù)了正常，點著頭同意巫沐的話。

“不報警也可以，把飯錢結(jié)了什么事都沒有。”飯館老板什么都可以讓，飯錢堅決不讓。

“可我們真的沒有錢……”巫沐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辦了，畢竟吃飯不給錢，到哪都說不過去。

“報警！”飯館老板一聲令下，美女服務(wù)員又轉(zhuǎn)身往柜臺走去。巫沐心中絕望，只覺自己前途一片黑暗。

“等一下！”這時，巫仲天站了起來，說道：“我有辦法還你飯錢。”

“說說看，除了賒賬。”飯館老板示意美女服務(wù)員停了下來，只要能還錢就可以商量，他也不想把事情給鬧大，這樣對他的小飯館也不太好。

“在你這打工抵債。”

“我要你打工？你一老頭能做什么？萬一在我店里出了什么事我可承擔(dān)不起。”飯館老板一口回絕。

巫仲天嘴角一抽，這不是變著相的詛咒人么？若放在平常以巫仲天的性子可不會輕易就這么算了。可又似想到了什么事，便不再計較，說道：“不是我，是我的徒弟。”巫沐一聽，對呀，不但可以還了飯錢，還能順便賺點錢一舉兩得啊，當(dāng)即點頭同意。巫沐從小就跟著巫仲天學(xué)習(xí)驅(qū)鬼本領(lǐng)，兩人走訪各地，至今漂泊，沒有固定住所亦沒有固定收入，錢若不夠用就在當(dāng)?shù)卣倚┝慊睿S持生計。

“你徒弟？”飯館老板看了看巫沐，　皺起眉頭考慮了一番才點了下頭說道：“好吧。”這飯館老板也是個聰明人，他們兩個身無分文，就算把他們拉到警察局他們也只會受到相應(yīng)的處分，自己的損失還是無法得到賠償，生意人自身利益為重，讓巫沐在這里打工不但可以彌補(bǔ)自己的損失還能因此得到一個廉價的勞動力，何樂而不為呢？頓了一下又說道：“在這里打工可以，不過這里只是個小鎮(zhèn)，店里生意本就不是很忙，原本已不再需要人手，但現(xiàn)在沒有辦法，既然你們已經(jīng)決定好了，那就在這里打工一個月，一個月之后我會給你五百元作為工資，到時你就可以走了。”

“五百元？一個月？”巫沐瞪大著眼睛：“這也太黑了吧！”

“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七百四十三元。”

“七百四十三？”巫沐微微一愣便反應(yīng)了過來，說道：“你不是說一百八嗎？怎么又變成兩百四十三了？還有那個零頭不是一開始就免了嗎？”

“一百八是你們在愿意付錢的情況的下給出的優(yōu)惠價格，可惜你們不太懂得珍惜啊，我這個人也不太喜歡強(qiáng)人所難，只好就改回原來的價格了，至于那三塊錢有沒有的區(qū)別不大。”可以看出這個飯館老板很能說話。

“可是五百塊也太少了吧，畢竟替你工作一個月呢啊。”巫沐還是想要爭取一下。

“這樣吧，我給你分析一下。”飯館老板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從開這個飯館到現(xiàn)在，我的生意一直很穩(wěn)定，以后或許更多也或許會少，但現(xiàn)在你們的出現(xiàn)不但讓我白白損失了兩百四十元的生意，對我今后的客源量還沒有任何幫助，留在這里一個月之后我還得給你五百塊錢，現(xiàn)在你懂我意思了不？”

“不懂，我只知道我是在給你干活，而且拿的也應(yīng)當(dāng)是我的報酬。”巫沐搖了搖頭。

“那這樣說，沒有你我的飯館照常運(yùn)營，今后收入多少就是多少，有了你之后今后的收入就會減去五百塊，而且你也不是為我干活，你只是減輕了我手下員工的工作任務(wù)量，原本三位員工要做的事現(xiàn)在是四位員工做，你在不在這干活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這樣你懂了嗎？你說我虧不虧？”飯館老板的話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巫沐順著他的話去理解，完全沒毛病啊，已經(jīng)被繞進(jìn)去了。

“咳咳……”巫仲天干咳了一聲，對著飯館老板說道：“這樣的話我徒弟就得先住在你這了，你也應(yīng)該不放心讓他出去吧，萬一跑了什么的你飯菜錢不就沒了嘛，嘿嘿。”

“哦~對對對，還好你提醒我了。”飯館老板拍拍額頭說道：“你以后就跟廚子馮潤季住在店里看店吧。”

“小老頭，你你你……”巫沐真想一口血噴在巫仲天老臉上，雖然自己沒有要逃走的意圖，但這小老頭也太會賣人了，胳膊肘外拐也不知道疼不疼，尤其是說的那話簡直太氣人！但他也是感到有一點點奇怪，像巫仲天這樣的人精剛剛為什么沒幫他說話，現(xiàn)在又變相的把他強(qiáng)留在店里，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好了好了，你現(xiàn)在就去后廚幫忙去吧，老大爺，您該去哪去哪吧，沒您的事了。”飯館老板下逐客令了。

“好咧。”巫仲天樂滋滋的拎起一個包就走了，也不知道樂的什么勁，巫沐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走了，一句話也沒喊得出來。

“別站著了，把東西先拿后面去，先到后面干活，那個小葉啊，把這桌收拾了吧。”

……

這家小飯館名為東來飯館，紫氣東來象征祥瑞，祥瑞對于生意人而言便是財氣，也便是財氣東來。這飯館名字就是飯館老板陳金所取，不難看出這個陳金也是個有才之人。飯館里除了老板陳金，廚子馮潤季，服務(wù)員葉曦月除外，還有一個洗碗工趙宇，現(xiàn)在加上個雜工巫沐，雜工在這飯館里就是什么都做，哪里忙不過來就補(bǔ)哪里。一開始巫沐是幫趙宇洗碗的，后來來了十幾個人上了個大圓桌，點了十幾道菜，還要求快點上菜，這下馮潤季就忙不過來了，需要有人配菜，巫沐又不會，就讓趙宇去幫忙，最后巫沐還是繼續(xù)洗碗……

鎮(zhèn)上的小飯館的確算不上忙，繼巫沐之后陸陸續(xù)續(xù)也就來了五六批客戶，下午兩點多幾乎就沒有客戶了，趙宇這個時候走了，聽馮潤季說趙宇一天打三份工，特別辛苦，而且趙宇話很少，如果不主動跟他說話他是一句話都不說的。葉曦月是大一學(xué)生，是來打暑假工的，只有馮潤季是常駐飯館的，他說他在這里工作已經(jīng)五年了。

“你們把店里打掃干凈點，一會我還會來。”老板陳金出門的時候交代了一句。

待他們把店里收拾好后，已經(jīng)下午三點多了，一般下午五點多才會有客人來吃飯。所以現(xiàn)在是休息時間，巫沐隨便坐到一張桌子前的椅子上，思考起來，想著巫仲天會去哪里，怎么走的那么干脆，以前不管去哪里都會帶著自己，這次有點反常，讓他琢磨不透。正想著出神，身前的桌子被人猛的一拍，嚇了巫沐一跳。

“哈哈，老弟，瞧你這膽，也太小了吧。”馮潤季哈哈一笑，坐到了巫沐對面問道：“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出神。”馮潤季三十二三歲的樣子，體型略胖，剪著寸發(fā)，小小的眼睛盡顯猥瑣，短短幾個小時的相處，巫沐覺得他為人挺熱情的。

“額，沒想什么。”巫沐顯得有些沒勁，習(xí)慣跟巫仲天在一起了，現(xiàn)在巫仲天突然離開，他很不習(xí)慣。

“你之前是做什么的？怎么會淪落到?jīng)]錢吃飯的地步？”巫沐打工還債的事情被之前店里的顧客到外面宣傳了一下，現(xiàn)在河莊鎮(zhèn)近一半的人都知道了。

“嗯……我跟我?guī)煾附?jīng)過這里的時候……錢被偷了……”巫沐對撒謊這方面不是很擅長。

“哦，原來是這樣。”馮潤季一臉的恍然大悟，又問道：“你幾天沒洗澡了，怎么臭成這樣？”

“臭嗎？”巫沐連忙左右聞了聞自己的衣服，沒聞見臭味，這也難怪，他帶著這臭味小半夜加大半天了，都習(xí)慣這味道了，卻不知葉曦月一直刻意跟他保持著距離。

“太臭了。”馮潤季還在鼻子前揮了揮手。

“呵呵~”巫沐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我去換件衣服。”說完就走到廚房后面，脫下了衣服，打開窗戶扔了出去，又打開破包，隨手拿件衣服穿了上去，便回到了前面。

“嗯~這下聞不著臭味了，之前趙宇那小子離你那么近不知道怎么受得了那味道的。”馮潤季大直腸子，也不照顧一下巫沐的體面，有美女在場，巫沐只得“呵呵”干笑，真是太丟人了。“你晚上是跟我住一起么？”馮潤季突然湊了過來，小聲的問道。

“是的，常老板安排的。”巫沐點了點頭。

“那你怕鬼嗎？”馮潤季瞇著小眼睛，壓著聲音，顯得很是神秘。

“鬼？”巫沐看了看他，問道：“難道這里有鬼？”

“嗯！”馮潤季嚴(yán)肅地點了點頭，道；“其實我晚上都不敢住樓上的小房間，一直用椅子拼著睡在這里。”

“縫紉機(jī)，你別嚇人家了。”這時，坐在一旁看書的葉曦月開口了。葉曦月長的很好看，至少巫沐是這么認(rèn)為的，五官精致，身材也很是苗條，該凸的凸該翹的翹，巫沐第一眼見了就已經(jīng)被吸引了。

“縫紉機(jī)？”巫沐“噗嗤”一聲，又連忙捂住了嘴巴，沒笑得出聲。

“小月月，你又說出來了。”馮潤季無奈的說道，明明說好了不能在不知道他外號的人面前提他外號的。葉曦月吐了吐香舌，道：“習(xí)慣了嘛，誰讓你又亂說的。”

“哎哎哎，我可沒亂說啊。”馮潤季連忙解釋道：“我跟老板說過好的多次了，可他就是不相信我，你們也都不相信我，我讓他晚上去樓上小房間看看，他又說沒空，我說我不住這里吧，他又不讓，非得讓我睡在店里看店，你們說我能怎么辦，晚上一下班我就把樓道的門給鎖死，打死也不上去。”

“你就吹牛吧，要是真的有鬼你能在這里待五年嗎？大騙子。”葉曦月可是不信鬼神之說的。

“那是有原因的，唉，小月月，我跟你說不明白。”馮潤季又對著巫沐問道：“小沐沐，你信不信我？”

“我也不知道該不該信你。”巫沐回答，巫沐肯定是相信的，但又不好直接表達(dá)。

“那這樣，晚上你去樓上房間里，我拿著新買的超強(qiáng)光手電筒在樓梯口等你，你別關(guān)門，如果有情況就快速沖出來，我用強(qiáng)光手電筒接應(yīng)你，敢不敢？”馮潤季挑逗著巫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