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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各憑本事

“蘭姑娘,里面請。”阿蘭跟著他進(jìn)了內(nèi)間。一眼望見窗邊桌上鋪陳的紙張,上面正寫著自己難道那群文生的上聯(lián):燉桂城鎮(zhèn),中放南北杏,水里東西為上品,春舒肝膽夏降心,秋潤肺燥冬補(bǔ)腎,長飲脾氣好精神。

阿蘭似笑非笑:“看來王老板也想對出下聯(lián)啊!”

王允文看了沈子衍一眼,后者的臉微紅,梗著脖子說:“是我寫的,怎么了?對出下聯(lián)你就離開瀚海,這可是你說的!”

阿蘭瞟了沈子衍一眼。原本不過是尋常的瞟一眼,王允文卻有些不自在的移開視線,沈子衍的臉更紅了,心里暗暗嘀咕:難怪人家說這個蘭姑娘有些輕浮,尋常人家女子,有幾個敢這樣眼波浮動、斜眼視人。

阿蘭走過去,驀然看見桌上擺著幾個十分眼熟的小箋。

“這……”

沈子衍三步搶過去:“你怎么亂動別人的東西?”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fēng)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杰。遙想公瑾當(dāng)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fā)。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故國神游,多情應(yīng)笑我,早生華發(fā)。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阿蘭心道——念奴嬌.赤壁懷古。只是估計你也不知道。

現(xiàn)在這是個什么朝代,阿蘭并不清楚,只覺得有點(diǎn)像隋唐。但又不是,也許還真有什么時空平行,空間共存吧!也許真的像是她看過的一篇穿越文里說的三國爭霸結(jié)果不同呢?反正她不愿意費(fèi)腦筋去研究這些,誰的王朝誰的天下,跟她是八竿子也打不著!

“怒發(fā)沖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岳飛的滿江紅。

看來這個沈子衍很喜歡氣勢豪邁的詩詞。

“喂,你別動我的東西!”

阿蘭心下一謔——你的東西?我都不敢說這些是我的東西……

王允文看了看那對聯(lián)又看了看那些子沈子衍視若珍寶的書箋,眼睛忽然瞇了瞇:“這些——都是瀚海的小箋吧?”

沈子衍一噎:“小舅,瀚海的小箋我就買不得?”

王允文笑了笑:“我不是這個意思。好像自從蘭姑娘來了瀚海之后,瀚海的這些小箋才開始慢慢的流行起來?”

阿蘭眉一挑,不禁為這個人的觀察力鼓掌。

其實這些,只要有心人,都能發(fā)現(xiàn),有很多東西都是阿蘭來了瀚海之后,這個一直處于劣勢的瀚海才開始慢慢翻身,直到現(xiàn)在大有趕過風(fēng)林的趨勢。但是十個男人九個都認(rèn)為女子無才便是德,更何況這女子要比他們都更有才的話,那還能了得?所以咯,就都成了明眼的瞎子了。

“小舅,你的意思是這些小箋都是她弄的?“

“王老板想多了。阿蘭不過是只略認(rèn)得幾個字的女子,又怎么懂得這些生意之道?更不用說舞文弄墨了!”

“是嘛?”王允文依然那副笑臉。但是他聰明的不再多問。“蘭姑娘,我王某說句推心置腹的話,其實以你的才智,在這個小小的乾塘,實在有些埋沒了。如果是在錦城或者在盛京……”

阿蘭截住他的話頭:“我的才智?我自己都不知道有些什么才智!攤明了說,

王老板也不必試探我,我的確懂得一些印刷的東西,想必那個被王老板高價挖過來的劉師傅也跟你說過了。只不過,我在瀚海也只不過想討碗飯吃,沒什么雄心壯志。也沒有想過以后怎么樣。”

王允文眼瞼一垂,陰狠一閃而過。沈子衍正轉(zhuǎn)頭過去,注意到小舅的目光,是少見得凌厲,狐疑的看了看他又看看阿蘭,若有所思。

“風(fēng)林也好,瀚海也罷,生意都是各做各的,各憑本事。好也罷壞也罷,同我一個小女子沒什么干系。就算是我不在瀚海做事,吳老板的生意也一樣做的有聲有色。”

“看來蘭姑娘對吳老板是忠心的緊哪!”王允文手里的紙張輕輕敲擊著掌心。

“無所謂忠心不忠心!有道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何況這年頭,能講點(diǎn)良心,不想把我一個女人逼上絕路的人是越來越少了。”阿蘭意有所指的說。

沈子衍和王允文都不是傻子,當(dāng)即臉色都沉了沉。沈子衍說:“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感嘆了下罷了!好了,風(fēng)林我也見識到了,不耽擱王老板做生意,我還有些事情,有機(jī)會再來光顧。”阿蘭也不想把話說的太絕,點(diǎn)到即可。雖然她今天心情很差,但是腦袋還很清醒。就算是她懷疑那個王太史來踢館是和王家有關(guān),直覺自己被人暗算這些不上道的事情王家也跑不了關(guān)系,但是無憑無據(jù)的,她也只能這樣明嘲暗諷。

阿蘭一出去,沈子衍忍了又忍的怒氣就發(fā)作了:“這個女人,真是可惡!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還真把自己當(dāng)個人物了!小舅舅,你就不應(yīng)該讓她進(jìn)風(fēng)林!不過一介女子,哼!”

“子衍,你別小看了這個女人。”

“我看不出來這女人有什么特別的!”

“別的不說,她沒去瀚海之前,乾塘甚至錦城中,風(fēng)林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錦繡書院和各家私塾所購的筆墨紙張,都是我們風(fēng)林出的。可是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瀚海已經(jīng)和風(fēng)林并駕齊驅(qū)了不說,最近錦繡書院的管事也有那個意思說以后想跟瀚海做。尋常人家的女子,又有幾個會在外面做事?你看她說話時話里藏著鋒芒,分明是懷疑我們在暗地里動手腳。還有這些小箋,就憑吳晉的心思,斷不會弄這些玩意兒。”

“這些小箋又怎么樣,不過做的精致些,就算是她創(chuàng)制的,也沒什么!”

王允文摩挲著那個印花箋,緩緩說:“是啊,不過是做的精致些。可是這小小的書箋卻成了瀚海的一個特色,每出一型,便總是賣的很好。很多人爭相購買。吳晉又不是傻子,怎么會只弄這個書箋呢?好一個限量發(fā)行,好一個珍藏版……好啊,好啊……”王允文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近乎有些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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