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中一個黑衣人微微側過頭,瞧見了躲在樹后的行素,腳尖輕輕點地,身形迅速的滑動,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行素的面前,一把捉住了她的肩膀,反手將她扣在懷中,一片冰冷的刀片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剩余的三個黑衣人見狀后也停下了打斗冷眼看著被圍在中間的白衣男子。劫持行素的那個黑衣人發出清晰的一聲冷笑,從這個被劫女子的衣著打扮上來看,應該還是個比較有地位的女子:“夏煊月,你最好放下武器老老實實的帶路。”
“你殺了她好了,反正皇宮中沒一個人是看她順眼的。”
夏煊月?好熟悉的名字,是昨夜站在門外的那個男人?罩著一籠白衣的他臉色有些蒼白,如緞的黑發隨風飄散,他低頭看著劍鋒上的血跡,眼神中溢出的盡是滿足,丹鳳眼半闔,在袖中取出一條白巾拭去劍鋒上的血跡,擦拭干凈后將白巾拋向空中,手絹隨著風舞動,落在了一顆桃花樹的枝頭。
行素傻了,難道這身體的主人真的這么不招人歡喜么?這都性命攸關了,眼前這個名為夏煊月的男子還只顧著他手中的寶劍!她的命真的不如一把寶劍?她有些絕望,就算穿越也要找個有些地位的身份啊!她不會這樣命喪與此吧!
那劫持她的黑衣人有些失算,但也沒了退路,握著劍柄的手微微顫抖,鋒利的劍刃在行素的脖子上畫出一條細長的血跡,黏黏熱熱的血液順著她纖細的脖子流下。行素被嚇的瑟瑟發抖,向夏煊月投去求助的眼神,同時也后悔著自己的好奇心實在太重了,她根本不應該接近這群危險分子。
“其實我沒什么地位的,你抓住我根本威脅不了任何……”行素小聲的勸說黑衣人放過她,黑衣人惡狠狠的打斷了行素:“你給我住嘴!”
行素只感覺脖子上的傷口又長了幾分,一陣刺痛傳來她悶吭不敢再多說什么,只能遞希望與夏煊月了!她向后縮了縮腦袋,眼巴巴的看著夏煊月,做出一副可憐樣:“你救救我吧!我……我還不想死!”
她說話時牽動了脖子上的傷口,大量的血液涌了出來,行素吃痛,眉頭擰的更深了,夏煊月看著她的眼神極其復雜,似乎是想要傳達某種意思又似乎是想躲開她哀求的眼神。
雙方僵持著,行素脖間的血也越來越多,雖還不能致命但也讓她頭暈目眩!與此同時,黑衣人也感覺到了頭暈目眩雙腳發軟,握著寶劍的手也有些顫抖,黑衣人緊閉起眼睛甩甩頭,希望能清醒一些。
“這……”黑衣人話還沒有說玩,雙腿就無法支撐住自己的身體軟軟的倒下,雙眼緊閉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行素的身體也隨著他的倒下而跌倒,坐在草坪上看著眼前的一切弄不清楚狀況。剩余的三名黑衣人也倒下了兩個,只有那個受過傷的黑衣人站在一邊捂著傷口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同伴紛紛倒下。
夏煊月淺淺一笑,走到行素面前,又在衣袖中取出一條手巾細細的疊好,半彎下腰小心翼翼的覆在她脖間的傷口上,眼神中透著暖意,如隆冬中的陽光一般讓人感覺到溫暖,他溫和的聲音在行素耳畔響起:“等我收拾了剩下的那個就叫人送你去太醫院!”
行素看著他不禁臉紅心跳,她知道自己已經年過三十,已經不是小女生了,可……
她就是管不住自己,她就是把他的相貌深深的刻在了心里——在這個未知的古代,是這個男人給了她第一絲溫暖。
剩下的那個黑衣人見著空當撲了過來,舉著寶劍試圖攻其不備,夏煊月回首抬起手中的寶劍直徑插入了那人的胸膛,黑衣人悶吭一聲倒下。
“這……為什么他們會好好的倒下?還有他們兩個人都倒下的時候,最后一個死掉的為什么還好好的?”行素還是有些好奇,捂著脖子上的傷口不停的說話,脖子也隨著她的說話幅度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