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看起來文質彬彬一個人,脾氣還挺大的啊。
那天早上,焦陽確實不好意思在去找他,說那些不知說了多少遍的開場白了,總是一成不變太沒有意思了。今天得換點新的。
焦陽來到人工湖,哈哈,果然在這里。她狡猾地看著安心作畫的他笑了笑,就去了湖的對面,假裝突然發(fā)現(xiàn)他的樣子,驚奇地大叫起來,“嗨,徐嘉明,徐嘉明。”又是跳又是擺手。
正在作畫的徐嘉明聽見有人喊自己,向前方張望。
“喂,這里,這里。”焦陽擺著手叫道。
徐嘉明看見她,眼前一亮,是她,焦陽。原來那天突然跑到自己畫里的那個女孩是焦陽,徐嘉明苦笑了一下,上天真會給自己開玩笑啊。
看著他不說話像是沒事人一樣,焦陽有點失落看著對面的他,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熱情,“怎么回事啊?”
她快步地跑到對面他的旁邊,“嗨,是我,焦陽啊。”
“哦。”徐嘉明面無表情地說道,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畫板。
“我們認識這么長時間了,你應該能看出來是我啊。”焦陽自言自語道,“哦.....我知道了,你近視,是不是害怕影響形象,所以沒有戴眼鏡,或者.....你戴了隱形眼鏡,我看看。”
焦陽湊近他,想要看他眼睛的時候,哪知他突然扭過頭,他們的距離近在咫尺。
突然的扭頭,讓焦陽不知所措,瞪大眼睛愣在那里。
乖乖啊,他的皮膚怎么可以這么好,離這么近,都看不到毛孔,整張臉干凈的沒有一點坑坑洼洼,要是能再這樣干凈的臉上親一下,不知道是什么感覺啊。不過,焦陽馬上被自己這樣齷齪地想法想到了,在想些什么啊。
“看夠了嗎?”正在胡思亂想的焦陽聽到了這樣的聲音,立馬回到了現(xiàn)實。
她趕緊離開,臉上火辣辣地,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你知道嗎?我畫畫的時候就不喜歡別人在旁邊嘮嘮叨叨了,像你一樣。”徐嘉明冷冷地說完,繼續(xù)作畫。
“什么?”焦陽生氣地看著他,我嘮嘮叨叨?以前也是這樣啊,以前怎么不說?現(xiàn)在說我嘮嘮叨叨,存心找事吧。有什么事,有本事說出來,別沒有陰個臉裝冷酷,裝深沉。
你帥怎么了,帥就可以說這樣發(fā)的惡毒話?帥就可以這樣無視別人的存在?帥就可以沒事找事了?
你知不知道本小姐為了接近你,花了多少的心思?你竟敢說我嘮叨,哼!
焦陽撅了撅嘴,看著那個畫板的支架,哼!腳輕輕地一踢。
“啪”,徐嘉明的畫板頓時散了架。
“對不起,我走了,您繼續(xù)。”
焦陽高傲地抬著頭,說完就離開了,哼,不把我放眼里,我也不把你放眼里,帥哥多了去了,本小姐不稀罕你。
走了沒有多遠,焦陽忍不住的回過頭,看著他獨自收拾著殘局,焦陽的心里突然覺得很不是滋味,很過意不去,他的背影好孤單,好可憐啊。自己是不是有點太過分啊?但是誰讓他忍著自己了,管他呢。
徐嘉明獨自收拾著被她踢到在地的畫板,她生氣了,她真的生氣了。徐嘉明的心里突然有種莫名的害怕,害怕她生氣,害怕她從此不在來這里,那么他每天來這里還有什么意義呢。
焦陽想來想去覺得還是自己太過分了。雖然他說話是難聽,但是也許自己真的打擾了他作畫,或許人家正畫的起勁呢,被自己一打擾就沒了靈感了呢。
這樣一來還真是自己的錯了,這可怎么辦啊?道歉吧,自己做錯了就要道歉啊,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焦陽垂頭喪氣地來到宿舍,大學生活真的是很享受啊,沒課的時候,大家看書的看書,玩手機的玩手機,睡覺的睡覺,約會的約會,好不自在啊,嗯?怎么不見文竹呢?
“文竹呢?”焦陽問道。
“樓頂打電話呢。”齊蕊眼都沒有離開書說了一句。
“哦。”焦陽應了一句,就跑到宿舍樓頂去找她,剛要上去,就聽見文竹在講電話。
“你以后不要再打電話了,我不想聽見你的聲音,更不想見到你。”
”.......“
“這和你有關系嗎?無論是恨或討厭,你捫心自問,你有那資格讓我去恨去討厭嗎?”
“......”
“不要說了,我親眼看見的還會有錯嗎?”
“.....”
“我告訴你,我一輩子都不會換手機號,我要讓你和我一樣,看見這個手機號,就會想起他,我要讓你在自責與愧疚中痛苦的生活下去。”
文竹冷冷地掛了電話,此時的她和平時判若兩人,臉上充滿了仇恨、冷漠與絕決。
焦陽被這樣的文竹嚇壞了,她的心里突然感到很害怕,難道平時的那個文竹只是個假象,或者現(xiàn)在的她才是真正的文竹?不會的,她不相信永遠都睡不醒的文竹是這個樣子,她仍然相信她所認識的文竹是個好女孩,那杯水就可以說明。
她輕輕地松了口氣,理了理自己的情緒,上到樓頂就大叫,“文竹,文竹。”
假裝剛剛看到她,“哎呀,你則呢么在這里啊,快,陪我買點東西去。”
“買什么啊?”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來還沒有緩過來。
“去了你就知道了。”焦陽不敢看她,只顧拉著她跑。
在學校大型超市文具區(qū),焦陽對著那些畫板若有所思。
買個什么樣的比較好呢?便宜的吧,顯得自己太小氣,再說自己也不好意思拿出手啊。貴的吧,好是好,但是自己的包包也要能承受的起啊。
思來想去,就買個中檔的吧,我是買給你了,你要是敢嫌棄,哼!焦陽對著自己選中的那款畫板恨恨地捶了一下。
回來的路上,文竹一言不發(fā),雖然平時她也是這樣,但是今天卻不一樣。
焦陽看著她,欲言又止,她知道她心里有事,但是她真的很想問問她到底是什么事,可是她心里又有點害怕,因為剛才的文竹她還記憶猶新。
“文竹.....”焦陽想了很久剛要問她,扭頭卻看見那邊好像有個社團在招人,她隨機應變道,“去那邊看看。”
美術社?美術社?美術,焦陽這才明白這個社的意思。
“同學,來看看我們美術社。”以為男學長很是熱情的招呼著他們。
“我想問一下美術社主要是干什么啊?”焦陽看著他們的宣傳頁問道。
“我們美術社的宗旨是通過對名畫名作的鑒賞與學習,由此提高自己對藝術的品味與修養(yǎng)。”
“恩,這都無所謂啦,可以學畫畫嗎?”
“當然可以。”
哈哈,我成為了美術社的一員,那就是和他有了交集,還可以借學習的名義時常請教請教他,說不定他還是美術社的成員呢。哈哈,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焦陽狡猾地笑了笑。
“好,我報。”焦陽拿起筆就寫自己的名字,“文竹,你要不要報啊。”
“我不....。”
“哎呀,報上吧,和我做個伴。”
交了四塊報名費,從此咱也是追求藝術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