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鐘聲
- 鬼靈袍
- 眸
- 2429字
- 2020-11-18 17:13:49
第17章 鐘聲
“砰砰砰!”身后傳來三聲槍響,看來那玩意已經出了娘胎,這可怎么辦,我又不是道士更不懂降妖的玄術,一時間慌了神。
考慮到事情的嚴重性,我和瞎子只好先走。我心里十分擔心死瘸子,他那摸樣要跑跑不快,又曾經被這種東西嚇到過,萬一有個不測……我。剛這么想著,我就聽見遠遠的咚咚聲,好像是敲鐘的聲音。鐘聲回蕩在石洞里被無限拉長,
聲音幽幽而來,好像要叫醒沉睡的人們。
我和瞎子對望一看,都不知道發生什么,只是沒命的跑。背后的聲音漸漸沒了。這地方大的出奇像是一個迷宮,身在其中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我們沒目的的瞎跑。跑了十幾分鐘,我和瞎子停下來喘氣,我好久沒這么運動了,累的不行。
“他奶奶的,我這幾年的體力都花在這了……”我大口喘著氣,忽然,面前一個東西進入我的視線,它有棱有角長方形,是個石棺,看摸樣年頭不小了,外邊多有腐蝕。只是,那石棺的蓋子已經打開了。我一個機靈立馬站直了,用手肘碰了碰瞎子,說:“喂,你看看那玩意,是不是棺材?”
瞎子順我指的方向看去,大眼一瞪,說:“廢話!這跟剛才那個一模一樣。”我見四下無人膽子大了許多,就說:“咱們過去看看?”
“不要命啦!你沒聽剛才那老東西說這是‘龍星鬼棺’恐怕不止一個,剛才的鐘聲一響,這些棺材里的東西可都活了。”
我忽然想到,要是這樣……那就有不止怨嬰,或者,有比怨嬰更恐怖的東西已經出來了,那我們不是九死一生?鬧不明白,墓主人放這些玩意在這干嘛?
瞎子說:“古兵法上有提到七星陣,說此陣是諸葛孔明‘八卦陣’的附陣,一個為活陣,一個為死陣,兩者精妙結合可擋千軍萬馬。這個就是借鑒七星陣,只是把人換成了石棺。”
我大眼看著他,說:“你居然還懂這些!”
瞎子得意的說:“你忘了我的身份?”
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他既然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懂點古人法陣也很正常,我說:“那現在怎么辦,等著被吃掉嗎?”
“當然不用!”瞎子盤腿坐下,繼續說:“這陣的關鍵就在陣心,同時也告訴我們出口就在陣心。”
我們坐下商量,以瞎子講的方法,這些怨嬰再怎么厲害,也沒有人的智力,它們擺出前人的陣法,未必能發揮陣法的優勢。這時候,如果我們一行6人都在,對付一個怨嬰應該沒問題,可只有2個人,就很難應付了。
正說到路線問題時,啪啪兩個雨點落在我面前。“怎么?洞里還會下雨嗎?”又是幾滴落在我肩膀上,我摸了摸感覺相當粘稠,本想聞一下,一股惡臭難聞之極立刻撲面而來。水滴滴滴答答像斷線的珠子落下,抬頭看天我恍然大悟,這哪是下雨啊,是一張血盆大口,正噠噠滴著口水。
是怨嬰!這時候我仿佛被定住了,它渾身蒼白沒有一點血色,身高有將近兩米,這些怨嬰在出世后見風就長,從小孩長到大人只要片刻。它高高抬起手,我看的清楚它有兩雙手,骨頭長出指甲外,堅硬而鋒利,要是被它穿透,死的肯定很難看。
我和瞎子來不及顫抖,大叫一聲向前竄出幾米。“碰!”怨嬰的爪子落在地上,堅硬的巖石也被它捏的粉碎,我心想,完蛋……這玩意破壞力這么強,都趕上挖土機了。
不知道槍彈對它有用嗎,我拿出手槍,對著怨嬰腦門砰砰開了兩槍,很明顯,它連疼痛都感覺不到,又怎么會怕槍。浪費了幾顆子彈,我有些無奈,心想要是這樣不如燒了它,只要它還是分子結構,就沒有不怕火的。
心里這么想,我便跟瞎子說:“你把包里的睡袋給我!”
瞎子不知道我要干嘛,但還是照做了。我取出自己的睡袋,只用了一晚上,還真有點舍不得。把東西打開后,我把準備好的酒全倒在睡袋上,這些酒是為無聊和害怕的時候準備的,看來這時候派上用場了。
酒不多,不能把睡袋完全浸濕,但可以讓火燒的旺些。包里的東西掉了一地,怨嬰緊追不舍,它看見東西落在地上,就放在嘴里一頓猛咬,正發愁要怎么把睡袋弄在它身上時,看到這里我已經有了辦法。
我拿龍筋繩捆住睡袋的四個角,把兩個穿在一起,然后,我做了一件至今心有余悸,瘋狂至極的事情。
“你干嘛?”瞎子見我不跑了,反而鉆進睡袋里,急忙大叫。
我對瞎子說,等會兒幫我引開它的注意力,說著,怨嬰已經到我面前,我躲在睡袋里抓緊了龍筋繩,如我預料的不假,怨嬰把我連同睡袋高高舉起,當它準備放進嘴里的時候,我吼道:“就是現在!動手!”
我鉆出睡袋拉著龍筋繩繞過怨嬰脖子,瞎子也拿著繩子另一頭,我兩個把怨嬰來了個五花大綁,擔心威力不夠,我還在睡袋里留了一些東西,那就是我和瞎子全部的照明彈和信號彈。
腳一落地,我對瞎子吼道:“開槍啊!”
他槍口對著怨嬰左搖右晃就是不知道在干嘛,龍筋繩堅持不了多久,我急忙跑了過去,瞎子說:“這玩意怎么用!?”該死的我怎么忘了這個!急忙接過手槍對準怨嬰把槍里的子彈打了個精光。
火已經開始燒了,而后,我拿出瞎子醫療包里的整瓶酒精,走到怨嬰面前對怨嬰說:“這些東西可不能隨便吃呢!”酒精砸了過去火更旺了,照明彈的威力不比子彈小,而且它的溫度相當高。
噼里啪啦的火苗亂竄,見怨嬰在烈火中掙扎,我和瞎子都松了口氣。
可燃的東西都燒沒了該爆的也都爆了,怨嬰躺在地上不動,應該是死了吧?知道弱點就好,只要它怕火就好解決,只要它還是肉做的,就不可能不怕火,我心里極力的安慰自己。
我正為剛才做的決定自我欽佩,“嗤嗤!”不知是什么聲響,這地方安靜的很,除了我和瞎子的呼吸聲。
“怎么,你放屁了嗎?”我淺笑看著瞎子。
瞎子跟我年紀差不了多少,相處這些天,他也懂了現代人交談的方式,回道:“不是我,你小子敢做不敢當!”
我說:“絕對不是我,難不成是后面的怨嬰?”瞎子和我哈哈大笑,他忽然嚴肅起來,說:“真的不是我,難不成……”
我兩個齊刷刷回頭,“呼……”同時松了一口氣,怨嬰還躺在那不動,看來是真死了。
“呼呼……吼吼……”低沉的狗叫聲好像在哪聽過,我和瞎子在轉頭的時候,面前10米外,一只3米高的怨嬰正冷冷看著我們,而我明顯感覺到背后一陣聲響,那個燒焦的怨嬰居然又站起來了。
我真是自作聰明,它們本就是異類,是我從來沒見過的東西,就不應該用常人的方法去對付,這下好了,睡袋沒了、酒沒了、照明彈也沒了,還是兩人份的。
而且這次要應付的還是兩只,我頓時感覺無力仿佛天快塌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