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著煙噴薄著霧氣,莫小北沒有去看葉木楊震驚且憤怒的眸,只是調整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自顧自的說:“葉木楊,我不恨你。我也不怪你看輕我。有錢的公子哥,是永遠不會明白我們這種小人物的悲哀的。呵呵……”
一陣猖狂的笑,笑的眼底全是淚水,她別過臉將眼淚抹去,又問葉木楊:“你不會吝嗇賞我一杯酒喝吧?”
“你要喝什么?”葉木楊坐了近了些,莫小北滅了搖頭,搖頭晃腦的爬到他身邊坐著,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面,說:“葉木楊,讓我靠一靠……”
在濃烈的香水味中,葉木楊輕輕的攬過莫小北,更近一步的將她擁入自己的懷抱。
“謝謝?!蹦”钡袜?。“MOUTON ROTHSCHILD!”
“還挺會點?!比~木楊笑著揉揉莫小北的頭發,這種親密無間的動作是他第一次對莫小北做,卻仿佛做了好多年那般的自然。
侍應生很快將紅酒盛上來,莫小北掙開葉木楊的懷抱提著瓶子就對著嘴唇干下去,那個豪邁的樣子把適應生嚇得一愣一愣的,葉木楊站起來想要阻止,隨后又止了腳步坐回去,瞇起眼睛。如同墨一樣韻染開來的眸有些深邃,有些勾魂。
MOUTONPOTHILD后勁強,繞是像莫小北這種號稱千杯不醉的人在空腹猛灌一瓶之后,也抵不過滿眼朦朧,看什么都像隔了層霧。
葉木楊揮揮手,適應生點頭退出。
勾住莫小北的腰,葉木楊在她耳邊哈著氣道:“寶貝兒,你醉了。”
“是有點。”莫小北點著頭順勢坐在沙發上面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道:“這是我第二次喝醉。上次喝醉了還是好幾個月前呢,然后就稀里糊涂的被……”說到一半突然噤聲,愣了一下,她用力去揉自己發熱的眼睛,回眸對著葉木楊嫣然一笑:“你知道嗎?那天我死的心都有了?!?
“你認識金信謙么?”莫小北揪起一綹頭發把玩,杏眼迷蒙,些許是喝了酒的關系,那雙眼睛越發是能擠出水似的,看的葉木楊心里揪著疼。
嗤笑一聲,莫小北又道:“我真的是傻了吧唧的,你怎么會認識他呢?他是我的男朋友,消失了三年的男朋友。或許,現在應該是前男友了……我一直在等他,可是啊,他再也沒有回來了?!?
“不回來也好。不回來,我就可以專心的照顧小拉了。葉木楊你知不知道?沒能在媽媽活著的時候跟她說一聲‘我愛你‘我有多遺憾,不能再讓小拉成為我的第二個遺憾了……”
醉酒后的莫小北喋喋不休的說著,前言不搭后語的,可是葉木楊卻出奇的好耐心,只是靜靜的聽她說著,漸漸心里有些發苦。
“葉木楊,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事實上,我也瞧不起我自己??墒钦l他媽天生就愿意出來做這一行?要是不是為了生活誰他媽愿意給別人睡?誰有不想當一個出生就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哥兒姐兒?葉木楊,很多事情,你不了解,也沒必要了解。”呵呵笑著,似乎心情愉快不少。
站起來,拉開包包,從里面抽出一張毛爺爺扔在葉木楊臉上:“算我的。”然后高昂著下巴走出包廂。淚水這才肆意流淌。
哭,不丟人,不是嗎?
金信謙……想到剛才提到的這個人名,莫小北竟然像是被千萬根針用力發狠的穿過心臟似的,疼的撓心撓肺。
皺起眉頭,葉木楊撿起地上那張紅色人頭,手指輕輕轉動,紙張發出啪啪啪的清脆聲。
勾起唇角,游戲似乎越來越好玩了。
盯著那張錢,他的眼睛里染發出一種野獸般的亮光和勢在必得的狠決。
莫小北……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