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窮途末路乘隙出,策馬奔騰再追兇
- 鐵血警察
- 天下共贏
- 2905字
- 2020-11-18 17:23:00
我們到了門口一輛軍車呼嘯停在面前,程連長說:“你們五個上車!”
又指著駕駛員說“你,下去,到后面去!”那人乖乖的下來了。
周雙全跟在程連長身后,程連長一拉車門就要上到駕駛室,周雙全叫聲連長道:“剛才張市民在搏斗中受了傷...”
程連長看我一眼說:“你回去休息,其他人趕快上車!”
我知道周雙全一片好心,存心照顧,可我很渴望參與其中,好報那一腳之仇啊,極力力爭說:“連長我沒事...”
“叫你休息你就休息!”程連長頭也不抬上了駕駛室一轉方向盤,嗚嗚的開走了。
我怔怔的看著他們遠去,頓時皮球上磨刀~泄了氣,懶散的往回走。千不該萬不該,我不該受他那一腳,早知道還要搜山,咱權當讓他多蹦噠一會兒。
現在這里安全了,輪到我值班還早,我緩緩的朝宿舍走去,真是人要是心不順誰都找你的事,一個不注意被老楊頭的越野摩托車掛住了衣服拽掉個扣子。我望望老楊頭不在:“我日!連你也欺負我!”一腳踢在輪胎上,用力太大,硌的腳生疼。
這個老楊頭有一條倒好,平時為了方便大家騎車,鑰匙都懶得拔。打狗還得看主人呢,饒了你吧。
我躺在床上無所事事,頭一挨枕頭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遙遠的槍聲傳來,我猛的一挺身坐了起來,再沒有睡意:“他們已經交上火了!”
三步并做兩步奔到室外,山上黑漆漆一片,三兩聲的槍聲讓人興奮。雖說什么也看不到還是不住的張望。
我望了好久興趣索然,就算把他生吞活剝也沒我什么事。看來我那一腳之仇是報不上嘍。大半夜的還是回去睡覺吧。
要走未走之際不想一陣細微的風響,又像是滑輪摩擦聲傳進耳朵。忽又戛然而止接著咚咚咚的腳步聲在排房上急促而來。
那兩名戰士也很警惕,一邊拉背在身上的八一杠槍帶,一邊不住眼的向排房上看。不好,這里空虛,想必那黑衣人要從這里逃走。一人從排房上直跳下來,不是別人正是那烏衣皂褲的盜槍賊!
黑衣人正好跨在越野摩托車上反手一梭子子彈打得兩名戰士倒地躲避。
摩托車一聲嘶叫,像匹脫僵的野馬前輪騰空。黑衣人右手持把,左手又一唆子子彈打得門崗不敢抬頭。
馬兒栓在門上,門只是關著并沒鎖實,就算鎖了也擋不住這八一杠自動步槍的威力。黑衣人把門撞開,摩托車咆哮著駛進黑暗里。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所有人哪里有個準備。劉班長他們聽見聲音,披著衣趿著鞋慌慌張張的跑出來叫嚷嚷的道:“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
我沒空搭理他們滿腦子都是怎樣追黑衣人。一眼瞥見連長的戰馬還在,一躍上了馬背彎腰解了束繩,馬兒臉向天“昂嘶嘶”的狂蹄亂踩暴燥起來。
我罵道:“你個畜生脾氣還挺大!”
一緊僵繩馬兒吃痛“哀嘶嘶”又叫了兩聲,用力一夾馬腹,四蹄生風,我身子前傾,手挽僵繩尋著聲音向前追去。
可別說烈馬出神駒。脾氣大本領高。一發得追的摩托車慢了下來。眼看越來越近,只可惜出來的匆忙沒帶個隨身武器不然一槍輪胎打暴他個狗日的。
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似背后長了眼睛,一排子子彈打在馬前。
好個有血性的戰馬,不愧是從小在部隊混大的,并不被子彈所嚇到,臨危不亂兜了半圈子繼續追擊。
黑衣人有槍在手我一勒馬頭不讓他靠的太緊,只在后面盯著,且看你逃往哪里。
前方出現一片稀疏的燈火走的近了,卻是塔吉縣城。黑衣人一頭扎了進去,知道身后有人追,不等摩托車停穩跳將下來,甩手就是一排子彈,摩托車又往前駛了幾米摔倒在地。
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拉什么屎,不等他開槍我一拉馬頭,馬兒會意,斜著身子躲在了民房后,子彈噗噗幾聲打在磚頭墻上。
我腰一用力跳下馬背,僵繩繞在馬脖子里,輕啪兩下讓它回去。馬兒打個響鼻,似乎向我道聲保重,鬃尾一甩嗒嗒而行。這馬兒閉上眼睛都能回到家,這個我不擔心。
我探頭一看黑衣人退了彈夾,又裝了一副消失在一個巷道里。我哪能讓他就此逃了拔足追去。這正是明知虎在前,偏向虎前趕。
現在正是下半夜,雖說小城內也有零星燈光,也只是照路所用。這個時間點居民幾乎都已睡去。
塔吉縣人口不多,基本是塔吉克族人也有漢回蒙雜居。塔吉克人雖少卻淵源已久,早在西漢張騫出使西域就有記載。
塔吉克族大部分人生得身長體瘦,直鼻大眼,頭發略曲,膚成白色端的是男的個個不輸衛玠潘安,女的直追西施貂蟬。
男子平時著深色無領對襟長衣,腳蹬羊皮筒靴,頭戴高統帽。女子長褲連衣裙色澤鮮艷。裝束與漢人兩樣。
巷道里寂靜無聲,只聞腳步響。我心想不能與他正面相對,須想個法子把他的槍給奪下來。
我略一思索,抬腳上了墻頭。這里幾乎都是低矮的平房又很是密集。我在房頂抄個近道斜繞過去,黑衣人正在我的腳下奔走。
看的準了我一個飛撲左手抓絲襪,右手把他彈夾退了,兩人同時倒地。我就勢一滾站了起來,哪容的你裝上彈夾一腳踢到,槍像一個木柴棍飛向天空落在丈許外。
黑衣服人一看是我,站定了腳步,氣定若閑的整理下衣服上的土。低眼看著我的肩膀哼笑一聲,自己倒把撕破的絲襪除了。我一瞧這人生得方面闊耳,虎頭環眼要是走正道將來也是個人物。
我跨前一步腳下生根道:“你就是丘名山吧!”
那人臉上一驚也不搭話冷冷一笑:“就憑你這個新兵崽子,老子讓你三招你也不是對手。”嘴里說著讓我三招自己先動起手來。
我也不和他客氣,我倆幾乎同時出擊相差不到半秒,雙雙挨了對方一腳各后退一步,丘名山叫了一句:“好小子!”
又已攻到,左腳踢向我的小腹。我知道他不光這一式還有后招,果然左腳落地右腳跟著踢來,左右共四個連環踢。
我也不是孬種。我手、肘當盾牌連退兩步把他力道給卸下來。手肘被他踢得火辣辣的疼。
你個老兒踢了四腳,該我了吧。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回敬你四腳。我左腳踢他腿腰,右腳踢他胸腹。到底著了我的道,腹部重重挨了一記,頓時雙手捧腹表情抽搐。
丘名山伸手摸向腰間,丟給我一個黑圓球還噴著白煙。我睜大眼睛一看原來是顆手雷,再不躲小命就要玩完。
一個箭步滾到墻角,手雷咚的一聲爆炸了。煙霧散盡早已不見了丘名山。
且說大部隊搜山與丘名山交上了火后,丘名山自知逃脫無望,急中生智又順著飛天鉤進了彈藥庫,我一路追來。劉班長也不是傻子,急忙電話通知了團部,團長草草收兵,只搜到尚未來得及轉移的兩箱槍支彈藥。
按劉班長報告的逃跑線路把塔吉縣圍個水泄不通。周雙全四人擔心我的安危,得到連長的批準在天初明時找到了四處瞎逛的我。
周雙全他們看見我好好的都喜不自勝,周雙全甩給我一條八一杠,我接過這吃飯的家伙,我們五人又相聚了。
李大富說:“連長叫我們找到你就開始巡邏,但是見到丘名山不準擅自開槍。”
我有點不敢相信說:“他已吃了我一腳,想必已經嚇破了膽,為什么不能開槍,那我們背的是燒火棍嗎?”
趙立志說:“你想在塔吉縣制造暴亂嗎,這里人口這么稠密刀槍無眼,你不怕傷到普通群眾嗎?!”
我心有不甘說:“難道就這么讓他逃了?”
王小斌說:“放心諒他插翅難逃。團長已經定下計策,塔吉縣外暗地里布置了一圈,制高處安插了狙擊手。還派三五成群的士兵,在縣城里來回巡邏,嚇嚇他的膽好教他一心往外逃。”
我說:“這些丘名山肯定想到了,萬一他就是不出城呢?”李大富說“團長也想到了,那也好辦,咱通緝令已經印刷,馬上貼得滿城都是,家家戶戶都防著他,叫他無處躲藏,你想他一個漢人本來就與眾不同,更不用說讓大家注意了。”
我還是覺得隱隱不妥,萬一他劫持人質呢,對,有狙擊手,萬一我們不惹他,他打我們呢,那不還是會有傷到群眾的危險。這個也許不會,除非他是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