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黑衣人步入圈套,困獸下猶能逃脫
- 鐵血警察
- 天下共贏
- 3081字
- 2020-11-18 17:23:00
一語擊醒夢中人。我急忙問劉班長:“你們這除了你誰還有鑰匙,或者鑰匙有沒有丟失過。”
劉班長用他那小眼睛上下打量我一下臉帶微慍:“你這是懷疑我吧。告訴你吧這里的鑰匙就一把,而且天天都是我帶著,從不離身。你問問他們幾人我偷了多少?!”
我連忙說:“劉班長消消氣,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人有人才貌有貌才,一貌三才,三貌九才,此乃將帥之才。這等才貌雙全前途無量豈會做這齷齪事!我是說除了用鑰匙外似這么進出別無他法,會不會誰趁你一個不注意拿了鑰匙另配了一副?”
劉班長聽完給他戴的高帽忿忿漸平:“你這么說我倒想起一件事。那時候丘文書還在,以前丘文書可是咱程連長身邊的大紅人。
兩人是同年的兵,說來丘文書比他還早,別看程連長比他官高一級,對他客客氣氣的。丘文書只是定時來彈藥庫保養和翻修。不過他有個毛病每到下雨天就發作癲癇。
后來丘文書實在不能勝任,就被下放了。我們叫慣了口,還是這么叫他。丘文書來后鑰匙就歸他管了。我們敬佩他的能力,拆一把手槍蒙了眼睛都比我們裝的快,可偏偏這樣的人才留不住。
平時丘文書和我們沒有多少廢話,一整天的扎在武器堆里研究。
丘文書有一次請假去了一趟縣城,剛巧那天下雨很晚才回來。回來后兩天里別說進去了,連門鎖也不曾碰一下,我一看他腰間的鑰匙不翼而飛,我以為他癲癇發作弄丟了,也不敢過問。第三天他又去了一趟縣城,鑰匙才在他屁股后出現。”
我說:“這就對了,丘文書很可能還有一副。”
李大富聽了道:“就算他有鑰匙,他又是怎樣避開你們耳目進來的?”
李大富說的正是關鍵所在,我不禁向排房望去。如果從排房上跳下剛好圍墻是個踩腳點,正是他們發現有破口的地方。一定是從排房下來踩在圍墻上才造成。
那么問題來了,對面是高聳入云的禿山,他是怎樣越過山澗爬上排房的?
我站在破損處的圍墻下楞楞出神。趙立志突然說:“看,排房上那是什么?”
劉班長說:“噢,那是丘文書在時,用精鐵焊接成的晾被架,可以曬兩三床被子。”
我們順他話齊看,果見一個長方形似鐵欄桿的晾被架。這么一聯想看出端睨來,要只是晾被褥用,何必要選安在靠山澗處,那被子不有掉下去的危險,其中定有蹊蹺。
我們從樓梯登上房頂,確切的說這是兩層高的平房,特殊需要兩層化為一層。房頂水泥板鋪就如履平地。
時值已經步入冬月,呼呼山風吹來,帶來昆侖山上陰寒氣息。
我屈一指敲向粗如兒臂的晾被架咚咚有聲。試探的搖晃一下紋絲不動,異常堅固。
趙立志說:“如果給你一根飛天鉤,你能不能從對面山上拋過來鉤住晾被架?”
我望著對面山上距此大概五十米左右說:“一般人或許做不到,當過兵的都有如此臂力。”
趙立志說:“如若他真有另把鑰匙,丘文書有重大嫌疑。”
我說:“那還有個疑問,就算他是用飛天鉤從對面山上滑來,又是怎么避開門崗的?這里可是二十四小時不離人的。難道他真會隱身?”
這時老楊頭在下面仰頭對我們喊道:“劉班長你們下來吧,吃飯時間到了。什么事不如吃飯當緊啊!”
我們說話被他打斷劉班長說:“咱們這兒不像團部有那么多規矩,什么事吃了飯再說。老楊頭可是以前伺候過團長的,炒的一手好菜。”
一提吃飯肚子也咕咕的叫了,看看天色飯后也該換上我們守崗了也就隨他們下來了。
食堂里領了菜飯,四人一桌開始動筷子。飯還未畢,三位守崗踏步進來。我很是驚疑問劉班長:“我們還沒換防,他們怎么就自先回來了?”
劉班長說:“噢,本來我們也是在崗位上換防,丘文書來后說為了大家吃個熱乎飯,哪里換防都一樣。就讓提前三分鐘回來了,三分鐘不及一盞熱茶,漸漸也習慣了。吃了飯你們自去好了。”
周雙全說:“別小看這三分鐘,說他長一顆香煙就燒沒了,說他短足以讓一個新生命誕生。”
趙立志說:“這就對了。高文書可是處心積慮啊,先是配鑰匙,然后做飛天鉤的鐵架,最后讓你們慢慢習慣提前回來吃飯,好空下這三分鐘空白時間。”
我說:“對!要是從對面山上拋個飛天鉤穩住了滑來,等你們空出這三分鐘,只需十秒鐘就能下來打開門鎖。
剩下的兩分五十秒然后抱來一箱武器,繩索捆了提將上去,滑到對面,也足夠用了。”
劉班長自擊額頭好似忽然驚醒說:“想不到丘文書這般費盡心機,要是自己割舍不下拿去把玩有心可原,就怕他心存不正要是流入社會麻煩可就大了。”
我說:“現在下結論還早,一切還都是猜測。相信他偷順了手不會到此為止,不栽跟頭還會再來,咱們還是按他這般去換防,只消暗加布置,準叫他自投羅網。”
下午東,西排房王小斌,趙立志只兩人對面而站,我和周雙全暗地里躲著。其他人外松內緊,只等心中的那位“丘文書”到來。
一天兩天過去了,又一連兩日過去了。心里等得焦躁,不免又懷疑自己:是不是猜錯了,這里已經夸下海口,他要不來我這老臉出門可要裝褲襠里了,心里倒盼望他再來。你就在偷一次吧,哥求你了。
這個黃昏劉班長手下兩人值班。我和周雙全依舊躲在暗地里觀察動靜。晚上七點差三分,兩人如期離去。
冬月里的XJ天黑的早幾乎對面看不清鼻臉。兩人走過不理會角落里的我們漸漸走遠。一個千瓦燈照在無人的黑暗里一下子顯的孤寂冷清。
天冷的出奇,風順著衣領往脖子里鉆,手涼腳冷,又不敢搞出動靜。這天殺的賊人,別人家都在被窩睡覺,我們卻在外面凍冰棍,老子逮到你,所有的苦也要你受一遍!
燈光下排房上垂下一根繩索一個黑影貓一樣的躍在墻頭,手搭圍墻悄無聲息的到了地面。
我的心呼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該來的終于來了,所有的努力沒有白費,一切都在我們的算計之中。周雙全就要行動我攔下了他說:“不急,先放他進去,好來個甕中捉鱉。”
那人貓著腰三兩步到了八號倉庫只一停頓,房門就打開了,張望一下進了去。那人一身黑色緊衣,頭套絲襪(對!像極了香港影片里搶銀行的)。
我二人悄悄的進去后他并未發覺一心一意的挑選武器。我從里面掩了門,心想憑我二人拿下你不在話下。
也是大意了,那人抱箱武器轉身欲走看到我們先是一愣,隨即把手里箱子當做武器向周雙全砸去,周雙全偏身躲過,黑衣人一腳已到我面前。
我看這一腳來得好不猛惡,只有閃開才能躲此一擊。我若閃開不正合他意好奪門而出。
我心想吃你一腳也死不了人,只消把胸腹護了崩緊肌肉抗你一腳,只要你出不得這個門,周和尚我們兩人還不把你打的服服帖帖?我扎緊馬步一側身他一腳結結實實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哪道他力道奇大,我馬步不穩撞向倉庫門,倉庫門年久已腐,連人帶門噗嗒一聲倒在外面。
那人趁勢一竄出了門口就此逃脫。周雙全連忙追出,那人手拽繩索一個箭步上了圍墻,只一跳又上了排房 ,隨手一刀繩索斷為兩截。
周雙全再去抓時哪還能抓到,無處借力連圍墻也上不了。黑衣人身上索扣掛上繩索用力一跳滑向遠方。等李大富,劉班長他們奔來為時已晚,人已經消失在黑暗里。
他們圍來問我有沒有事,我活動活動胳膊一陣鉆心的疼,扒開衣服被他踢黑紫一塊。我只說:“皮外傷,不礙事。”我揉揉胳膊站起來心想老子遲早要報這一腳之仇。
周雙全用力的捶一下墻氣急敗壞:“他媽的,我本想與他大戰幾個回合,不想這家伙使詐讓他跑了個龜孫。”
李大富嚷嚷道:“那我們還楞在這干嘛,還不趕快追出去。”
劉班長說:“往哪里追前面一個山澗把路堵了。這事咱不能自作主張,我立即報告程連長!”
李大富直楞楞一個人跑到圍墻旁朝黑暗里出了一會神,確實山高澗深,茫茫大山隱在夜色之中。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神氣縮了一半蔫蔫的回來了。
劉班長去又復回說:“程連長已經知道了,叫我們原地待命。”
半小時后一聲馬鳴,一匹軍馬停在了大門前。程連長推鞍下馬把僵繩甩給了站崗的戰士,不停步的進來了。站崗的把僵繩一挽系在了門上。
劉班長迎上去諂媚的問:“程連長今天怎么沒開車呀?”
程連長不耐煩的說:“開個屁車,今晚要搜山,老團長親自指揮拉了幾個當官的早去了。你們五個跟我去上山,其他人原地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