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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對弈

  • 宮廷之妾謀心
  • 延緩歡
  • 2345字
  • 2020-10-23 20:19:56

隔日,聽到豆蔻閑談八卦說起,靖王不知為何責罰了永容永嗣,連帶著大福晉玥福晉也受了責罰。在豆蔻吐沫星子亂飛的描述中,陸華濃只微微笑著。自然她心里明白,靖王的責罰,不是因為她摔了一跤更不是因為那翡翠綠萼簪,更多的是因為清漪閣。

陸華濃歪坐在踏上,遙想著那清漪閣里冷冷清清的人兒,守著那方圓的院子,守著心里那個可能幾天成月見不著的人,是怎么挨過沙沙的更漏長夜。

“格格,賬房的劉勝來了。”梓芙再外頭說道,隨即掀開簾幕,走了進來,后面跟著一個彎腰的中年男人,留著一小撮山羊胡,舔著臉笑道,“給格格請安,奴才給你送些過冬的份例。”

“劉先生辛苦了,只是我的份例前些天早已經領過了。”陸華濃說道,見慣了見風使舵趨炎附勢的人。

“是啊,先生那天還說,今年收成不好,咱們府里也要節儉開支呢。我們做奴婢的挨凍沒事,主子也一起受凍,是不是更能體現咱府里心憂天下的精神呢。”豆蔻故意說道。

“哎喲,豆蔻姑娘說笑了。那日是我糊涂了,把賬算錯了,這不,今日過來認錯不過來了嘛。”劉勝笑著瞇眼說道,露出一口金牙,朝著豆蔻又是點頭又是哈腰。

陸華濃看著豆蔻為難劉勝,這樣的人,是該有些點醒,待到時機差不多了,“那勞煩劉先生了,這么冷的天,還特地親自跑一趟。這些,給先生喝杯熱茶吧。”說罷,朝梓芙揚揚臉。

梓芙心領神會的掏出銀子塞到劉勝手中。

“不敢,不敢。奴才謝過格格了。”劉勝的嘴臉更是諂媚。

陸華濃故意不看豆蔻撅高的嘴,讓梓芙親自送了劉勝出去。

“格格,你。”豆蔻待劉勝的后腳跟剛出門檻就叫起來。

陸華濃微笑著,“放心吧,今日他從我這里拿走只一兩銀子,明日就會百倍千倍的還給我。”

這一日,酉時三刻,冬日的太陽仿佛也畏懼這寒冷,早早的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昏昏的躲入了西山之下。

陸華濃從屋里找出了一副圍棋,黑白棋子在昏黃的燭光下,折射出溫潤的光澤。

靖王裹著風雪而來,像再平常不過的落入這個四方小院。因為天冷,陸華濃便院里的下人們都早早的歸房取暖,只留下梓芙陪著自己。

靖王自己推開門走了進去,一眼便看見了燭光下執著黑白棋子的陸華濃,濃墨般散開的三千青絲如同一匹上好的油光水滑的錦緞,那嬌小的臉龐就躲在那錦緞之間,暗昧不定。

“靖王。”陪在陸華濃身后的梓芙開口道。

陸華濃緩緩側過抬頭去,清澈瞳翦如秋水般流淌過來。待要起身,便被走近的靖王扶起,眼光卻落在紋絡分明的棋盤上。

“在下棋?”

“一個人擺弄著瞎玩的。”

“同本王下一局,可好?”靖王溫潤的目光對上陸華濃抬起的雙眼。

“好。”陸華濃抽出被他握著的手,攤開,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目光的盡是挑戰。

靖王坐定,選了黑子,便也學她,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陸華濃便拿起白子,落下棋局的第一子。

骨節分明的雙手保養的甚好,掌心有一層薄薄的繭,延至虎口,一雙常年握劍的手,或是每天練劍的手。

黑白棋子的廝殺已經快布滿整個棋盤,靖王微皺眉頭。

陸華濃這才如此近距離的打量著他,濃厚如漆般聳立的雙眉,雙眸深邃,栗色緊膚里緊抿著薄薄的唇翼。嘴唇薄的人一般多屬薄情之人。陸華濃想不起這是誰跟她說過得話。

感覺到落在臉灼灼的目光,靖王抬起眼,對視上陸華濃,陸華濃臉上一燒,低頭兀自看著那黑白分明的棋子。

“堵住本王的后路,你這是要對本王趕盡殺絕啊?”靖王笑道。

“是人都會留后路,只有斬斷敵人的后路才有贏得機會。”陸華濃的眼睛里露出一絲狡黠。

“可你只是堵住本王的后路,并為斬斷,所以本王只好一直向前,破釜沉舟可聽過。”說罷,啪的一聲,黑子落入棋盤,白子盡失大片土地。

剩著殘兵敗將,陸華濃思索片刻,莞爾笑道,“妾身輸了。”

“哦?這么快就認輸了。”靖王嘴角扯起的弧度,很好看,有點吳彥祖的感覺,壞壞的,帶著挑逗的情趣。

“是,但妾身只認兩種輸。”陸華濃靜靜看著他,這樣閨閣情趣里的他在每個女人面前都可以有,必然不是真正的他。

“愿聞其詳。”靖王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的一本正經,跟他遇到的其他女人都不一樣,從臘八那天見到她就感覺到了,但他已經對她以前的模樣記不清了,甚至連名字都記不得。

“一則,對手卻是很強大,心服口服,二則,我輸得起的局,必然贏得回來。”陸華濃看著靖王的雙眼,仿佛要從里頭尋找什么。那是同一類人的感受。

“那本王今次屬于哪種呢?”靖王喝茶的動作恰到好處的掩蓋了他的雙瞳。

“當然前一種了。王爺棋藝精湛,妾身心服口服。”他自然是不會表現出認同的,心意不輕漏,更因為他是王,習慣于別人的仰望崇敬屈服,陸華濃想到,便收起剛才的神色,換成了普通女人對于丈夫的表情。

靖王不可置否,有心機已經不能形容這個女人了,王府里的女人都是有心機的,是有野心,他從她身上看到了自己,一種應該男人有的東西。她究竟是誰?想干什么?看看要重新審視。

“王爺。”思安的聲音從窗外傳來。

“何事?”靖王有些不悅,心里仿佛有股氣,這氣是來自陸華濃,那種感覺說不清,被欺騙?談不上,被挑戰?是嗎?

“玥福晉心絞痛犯了,請王爺過去一趟。”思安跟隨靖王良久,甚是會察言觀色,換了小心翼翼的試探。

靖王是皺眉眉頭離開的,陸華濃送他至門口,聽著他邊走邊問,去宮里請太醫了沒有之類的話,漸行漸遠。

玥福晉故意從陸華濃這里請走靖王,陸華濃心里明白的很,所以她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從臘八開始,陸華濃就和公孫玥不對付,幾次搶白她之后,公孫玥自然心懷記恨。明確的樹立敵人是陸華濃行事的潑辣,更是一種快速建立盟友的手段,比如舒福晉,看似清淡溫柔的女子。

還有一個原因,她不想靖王留在這里,留著這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是不用想也知道。可陸華濃現在還不想侍寢,自然不是因為在男女之事上如古代女子般扭捏,而是心,她太習慣于把所有的一切當成工具了,工具必然是有價值的,為有價值的工具付出的付出,才是不虧本的生意。對于靖王,她還不清楚他的價值,僅僅是無聊穿越后的職業慣性想在這個王府中爭權奪利?顯然意義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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