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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閹黨獠牙初現

“信王?”魏忠賢輕咦一聲,經過這些時日的接觸,魏忠賢自認對信王還是有個大概的了解的。

這個少年大概就是那種,本身只喜歡安穩享樂,但事到臨頭也不畏縮那種人。

況且之前也聽宮內的人說了,信王只想做個逍遙王爺,當時舉薦信王賑災,他本人還極力婉拒過。

皇帝有意讓信王牽制閹黨,信王也要自己愿意做啊。

魏忠賢提出自己的疑惑。

田吉淡淡道:“廠公,現在已經由不得信王了,只要陛下希望他做,他想做也得做,不想做也得做。”

“信王賑災,已經牽扯到了朝局,也同許多人有了牽連,比如正在山西查案的孫承宗,漕運總督陳薦,陜西巡撫洪承疇,河南巡撫程紹,甚至連山西巡撫曹爾楨多少都和信王有了香火情。”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這樣一看,信王在京城雖然毫無根基,但在地方上,與一些地方大員是有一定的政治基礎的。

如果皇帝真有意讓信王入局,那這些地方上的大員就會轉換成信王的助力。

即便是魏忠賢細細想來,也覺得頗為棘手。

“那這樣的話,信王交差后,就需要阻止信王再擔任官職了,最好奏請皇帝,讓信王就藩。”崔呈秀臉色陰沉,他在朝廷中已經勢微,皇帝也隱隱對他有些不滿,一旦閹黨失勢,他絕對沒好果子吃。

誰知田吉搖搖頭,“崔部堂想得太簡單了,即便信王真的就藩,陛下就不能找另外的勢力來制衡我們嗎。

比如說,之前的東林黨。”

李夔龍脫口而出,“那幫蛀蟲只會耍嘴皮子,實事辦不了一點,陛下怎么還會再啟用他們?”

“話不是這么說,孫承宗的能力就不錯,袁可立還重新起復了,現以兵部尚書銜兼登萊巡撫。”

“田大人,我說的不是這兩人。”崔呈秀辯駁道。

田吉笑笑擺擺手,“我知道我知道,只是這樣說而已。”

“好了,咱家發現,自從這個信王提那個賑災方案后,咱們一直過于被動了,只是形勢比人強,最近正值信王回京,我等暫且不要過于張揚。”魏忠賢定了調,揮散了眾人。

魏忠賢獨自坐了一會,心里始終覺得堵得慌,思慮良久,魏忠賢決定前往吳府看望吳淳夫。

吳府,得知是魏忠賢來訪后,吳淳夫不敢怠慢,帶病起身,親自出來迎接。

魏忠賢進了府,只見吳府的氣氛不太對,吳淳夫就不說了,病懨懨的,吳府的下人也一副愁云慘淡的模樣。

到了書房,就座上茶客套幾句后。

魏忠賢問出了剛剛的疑惑,“復東身體可好些了?咱家進府后怎么覺得府上的氣氛不太對?”

吳淳夫苦笑,“不瞞廠公,就在五月末,廠公離京后,北鎮撫司就將侯國興下獄,當時我勸諸位同僚以靜制動,不要輕舉妄動。”

魏忠賢拿著茶杯慢慢喝茶,認真聽著。

吳淳夫咳了兩聲接著說:“結果下官自個心急了,派了心腹家丁出城想與廠公報信,生怕北鎮撫司會對我等不利,壞了大好時局。

結果幾天后,下官下值回家后,府上管家說在后院,咳。。”

“也就是老夫的房中,發現了那家丁的尸體,下官的夫人被人綁在床上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人將尸體搬到房中。

過后,下官的夫人帶孩子回了老家,府上的下人也惶惶終日,至于下官,也病倒了,時好時壞。”

魏忠賢放下茶杯,臉色陰沉,“田爾耕欺人太甚!”

吳淳夫搖搖頭,誠懇地說:“廠公,此事怪不得田爾耕,而且在下也查到了一些端倪,我那家丁恐怕是許顯純的人抓的。”

魏忠賢一驚,“復東的意思是,咱家出京不久,許顯純就有背叛咱家的跡象了?”

“事無絕對,下官僅僅是猜測,查不到任何證據,我那家丁的尸體出現在府中后,管家在其身上搜出一張紙條,上面寫著,順勢而為,是為正理。倒行逆施,有悖天理。”

魏忠賢一愣,吳淳夫接著解釋,“下官猜測,這張紙條的意思是,侯國興的事可以讓廠公知道,但是應該順其自然,下官想,雖然廠公第一時間不知道,但后面東廠番役應該有跟廠公上報了。”

“不錯。”魏忠賢點點頭,“可這又能說明什么呢?”

吳淳夫笑著說:“下官斗膽揣測,說明田爾耕或者指使田爾耕的人只是想用侯國興試探我等的態度,只是不知為何,最后不了了之。”

“倒是下官的府上,大家都被這件事嚇壞了。”吳淳夫自嘲一笑,“都怕下官一旦被抄家滅族,禍及他們。”

魏忠賢眼中閃過厲色,這幫奴仆,平日仗著主家吃喝玩樂,現在有事了卻只想著自己。

“廠公息怒,這也是人之常情。”

“是了,說起侯國興,客氏她。。”盡管現在魏忠賢對客氏避之不及,但之前兩人還是有感情在的,而且魏忠賢初期發跡也是客氏幫忙才有的。

“正要說與廠公,客氏自侯國興被抓后,入宮求情,結果一去不回,就連她的奴婢也都消失了,宮內現在鐵通一塊,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

魏忠賢眼中隱晦不明,這樣的話,他不得不去找一個貴人聊一聊了。

“下官猜測,客氏恐怕兇多吉少了。”

魏忠賢手指捏著茶杯,良久后才長長松了口氣。

罷了,旦夕禍福是天定,就這樣吧,魏忠賢默默嘆了口氣。

隨即又說起下午在東廠,他們眾人商議的事,包括田吉猜測皇帝可能要找個勢力入局平衡朝局。

“崔呈秀建議,待這次信王交差后,讓朝臣上奏請皇爺同意信王就藩,不過田吉說,即便信王就藩,皇爺也會另外找一個勢力來牽制我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非必要還是不要得罪剛剛立了大功的信王。”

吳淳夫皺著眉毛,邊聽邊撫著胡須,沉思片刻后,吳淳夫有些虛弱的聲音響起。

“廠公,下官所料不差的話,田修之應該也猜測,即便不是信王入局,陛下也可能讓另一個勢力入局,田修之推測最大的可能是東林黨,是嗎?”

不愧是咱家的智囊,魏忠賢笑著說,“不錯,正如復東所料。”

“廠公,在下認為,我等應該全力支持信王就藩。”

魏忠賢詫異道:“為何?”

“廠公,信王此人下官觀察過,年幼時活潑好動,但陛下登基后,信王就變得有些寡悶,平時也只是讀書,勤練騎射,但為人比較寡言沉默,基本不會出現在公眾視野。

但是,自從陛下落水之后,頻頻召見信王,信王又開始變得有些活潑,如果說在陛下登基的時候,信王就知道不能表現出眾,而等到陛下落水,龍體有恙之后,卻表現得聰慧異常,那信王這段時間難道是在蟄伏嗎?這太可怕了。”

魏忠賢仔細一想也想起來,確實如此,信王在孩童的時候,可是經常和天啟在紫禁城到處跑的,偶爾還語出驚人。

確實自從皇爺登基后,信王就變了性格。

魏忠賢額頭冒汗,莫非從幼童開始,信王就已經有這么深的城府?

“對信王這些雖然是猜測,但不得不防,與其面對這個未知的對手,不如還是以前的老對手,畢竟曾經也是我等的手下敗將,想要再次擊敗他們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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