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回京
- 我,朱由檢,只想躺平當王爺
- 陳道儒
- 2325字
- 2025-07-18 21:30:00
伏牛山的事情解決,朱由檢算是有些欣慰。
這李信應該就是原史中的李巖了,原史上,他雖然被紅娘子擄走,不過后面紅娘子又放他回去,結果等李信回去后,官府認為他與山匪勾結,將他抓進大牢,最后還是紅娘子帶人把他救了出來,從這以后,又遇到了李自成,之后就走上了起義的道路。
在李自成攻進京城后,李巖遭到陷害被殺,紅娘子憤而離去,投了湖廣的何騰蛟抗清,然后就沒有消息了。
說起這對苦命鴛鴦,朱由檢唏噓不已,現在好了,李信回歸正常的軌跡,有他作保,當地官府也不敢說他與山匪勾結。
一路上,李信有些沉默。
抵達開封的時候,李信的族人有十幾人尋了過來,原來他們聽說李信被擄走,正打算去救人呢,見到了李信,家人重逢自然欣喜,李信的父親李春茂對朱由檢十分感激,希望朱由檢能賞臉到杞縣做客。
朱由檢婉拒了,既然李信和族人重逢了,那此事就告一段落,他也需要前往徐州了。
眾人相互告別,朱由檢便打算啟程前往徐州。
豈料在公館時,居然有人前來求見。
聽到來人是漕運總督陳薦,朱由檢不敢怠慢,連忙讓王承恩請他進來。
“楚石公,孤原想前往徐州看望你呢?!彪p方落座,朱由檢笑著客套一下。
陳薦一行三人,陳薦拱手笑呵呵道:“老臣正好得陛下旨意,巡視河道,聽說殿下到了開封,便登門求見。”
“對了,容老臣向殿下介紹,這位是老臣的幕賓,翟叔平。這位是河南巡按,盧象升?!?
朱由檢看向坐在陳薦下邊的兩人,笑著說:“幸會幸會?!?
兩人都繃著臉,只是拱手表示禮貌,翟叔平面上平靜,內心卻是幽幽一嘆。
陳薦這次厚著臉皮上門,也有向信王舉薦他們兩人的意思,畢竟信王即將回京,這次旱災的工作,也就到了請功的時候。
現在漕糧分運已經趨于平穩,標營嚴守河道,山西出來的人也要被嚴查,所以事務也相應的變少了許多。
這次上門,翟叔平能猜到陳薦的用意,盧象升卻猜不到,他以為只是尋常的拜訪,畢竟信王本身也要前往徐州的。
陳薦呵呵一笑,“殿下,此番老臣也是想向殿下說一下自五月以來,河漕衙門所做的一些工作,厚顏請殿下指正一二。”
陳薦為官已經五十年,對功名利祿已經看淡了許多,但作為一個合格的上級,對下屬的功勞他是有責任呈報到位的,翟叔平和后面來協助的盧象升出了很大的力,就是河漕衙門的官員也都盡職盡責,這些朱由檢并沒有看到。
這也怪朱由檢,離京的時候就下了公文,說什么隨時會巡視到徐州,搞得他們高度緊張,做事也出了八九分力氣,就怕一個做不好,哪天朱由檢突然空降被抓現行。
結果河漕衙門出了大力氣搞好調配,等現在工作穩定了,朱由檢才說要過來巡視,好家伙,勤勤懇懇干活的時候領導不來,可以偷偷懶的時候,領導就來了。
朱由檢轉念一想,就明白了陳薦的用意,連忙說:“楚石公謬贊了,指正不敢當,孤對漕運一事也不太了解,不過既然楚石公這么說了,孤就權且聽一聽,屆時回到朝廷也好向陛下奏明。”
你說歸說,反正我回京也要述職,到時候如實稟報就是,至于功勞什么的,只能是皇帝或者朝廷來定奪,我是做不了主的。
陳薦也聽明白了,也不好強求,只能是盡力把事情都說一遍,到時候就看朝廷的態度了。
當下,陳薦將寫好的奏本拿出來遞給朱由檢,同時也將這段時間的工作完完整整匯報一遍,朱由檢接過奏本,邊看邊聽。
確實了不起,別看漕糧分運表面上只是把漕糧分開,但其中涉及到的人力調動,人事調動,運河的疏通,黃河有沒有淤堵這些情況都要先探查以及維護,這其中所需要的資源和人力確實繁重。
陳薦和朱由檢都長舒一口氣,一個是講了這么久,有點累了,一個是邊看邊聽這么久,腦力差點算不過來有點累了。
“楚石公所言,孤會如實上奏朝廷,相信朝廷也定會公允,不會辜負河道衙門官員的勤懇任事的。”
話說到這份上,陳薦也就沒什么話好說了,朱由檢讓王承恩準備了宴席,請三位吃了頓飯,然后三位便告辭了。
諸事完備,既然徐州不用去了,朱由檢也就啟程回京。
途中路過真定,朱由檢讓人將總理印信給孫承宗送去。
從開封到京城,半個月時間總算到了。
天啟聽到上報說信王快到京城了,雖然朱由檢上奏說不用太過鋪張,但天啟依舊讓禮部主持迎接,精簡即可,禮部尚書來宗道不敢怠慢,親自主持了迎接儀式。
禮部在城外十里迎接,并走安定門入城,入城后,朱由檢和魏忠賢先到皇城向皇帝述職,然后才可以回家。
“皇兄現在氣色看起來好了很多啊?!敝煊蓹z行完禮,抬頭見天啟看起來精神氣很好,朱由檢由衷感到高興。
“每日錦衣玉食,豈能不好?來,讓皇兄看看,好像瘦了不少?!碧靻⒆呦聛碜ブ氖值脚赃呑隆?
閑聊幾句,兄弟倆久別重逢,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不過因為是公事,加上天啟擔心信王旅途勞累,便讓他簡單做一下匯報然后回家去休息一下,晚上再過來給他安排宴席。
朱由檢笑著應下,王體乾親自送他出宮,朱由檢帶上一行人回到王府。
乾清宮,魏忠賢跪伏在地。
“你這狗奴才好大的膽子!”朱由檢告退后,天啟立時變了臉色。
魏忠賢從進來的時候就察覺到了,如今的天啟已經完全變了,也不是以前那個好糊弄的木匠了。
魏忠賢決定先降低姿態試探一下,“皇爺息怒,老奴不知哪里惹惱了皇爺,皇爺懲罰老奴便是,還請皇爺莫要動氣。”
“還不知?朕問你,信王遇刺的時候你在哪里!”
魏忠賢心知這關定是要過的,當即磕頭如搗蒜,聲音也帶著顫抖,“皇爺,老奴當時在山西,往西安趕,老奴也實在想不通,妖教居然如此膽大妄為敢刺殺信王啊皇爺?!?
還是一貫的老方法,魏忠賢將責任推到妖教身上,反正這種事確實聳人聽聞,誰能想到妖教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好端端的跑去刺殺信王。
這次天啟可不會讓他糊弄,當即喝問道:“怎么,你是想說你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魏忠賢默然,片刻后,他重重磕了一下頭,“老奴護衛不力,有負圣恩,請皇爺責罰。”
“當然要罰?!碧靻⒖粗@個跪伏在地看不清他在想什么的魏忠賢,狡黠笑笑,然后用陰冷的聲音低聲問,“那么客氏下毒欲謀害朕的事,你也不知?”